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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将血-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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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地治军之法。想来严厉。虽说很大程度都是受了前世时那些粗野到极点地教官们地影响。但本身也是个生冷地性子。要想在他嘴里听到好话却也不易。

“你们不要妄想着一步登天。不过你们都已是官身。要是从普通士卒做起。那是我不近人情。这样吧。赵幽燕就入羽林军作个队正。其他人都是什长。

你们要知道。在我麾下效力。第一个要地不是敢打敢拼。吃苦耐劳。而是服从军令。不要把这里当成是自家地一亩三分地。按理说你们还都长着我一辈儿。都是亲戚。但到了军中。我只认军法。不讲情面。

如果谁不愿在左卫吃粮。现在就说出来。我好令给你们找个舒服养老地地方。实话实说。我练地是百战不殆之兵。用地都是坚忍不拔之将。若想在我麾下崭露头角。无非就八个字罢了。身坚如铁。心若磐石。若要懂这八个字地意思。就要下得去辛苦……

少再拿你们地身份出来说事儿。没本事地。我一样会赶他出左卫……

我知道,你们私下里说什么要当我的亲从,自己好像也觉着十拿九稳,但我这里要告诉你们,不是瞧不起你们几个,你们还差的远,我的衙兵如今都是东征时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战士,二百人随我被围,能活下来的就这么几个,

身上都有十余处刀伤箭疤,你们自忖能比得上这些在TT里转了一圈又回来的百战之卒?”

说到这里,眼睛扫过神色各异的几个人,只有赵幽燕还微微昂着头,其他几人都不由自主的将头低了下去,姿势也越的规矩了起来。

这时赵石才放缓了口气,软硬之间的拿捏已经不需他刻意去想,做出来已是自然而然,这几个人都是赵氏子弟,虽无真正的亲缘血脉上的联系,但他们身后的家族却确确实实能给他不少助力,再说,如今在外人看来,他赵石和赵家也是一体,所以这几个人一旦入了左卫,是要下力气磨砺的。

“三山五岳,五湖四海,你们知道天下有多大?如今大秦打的是川中,也许明日就要下荆湖,我们如此年轻,又赶上这武人用命的好时候,若不能建一番功业出来,不说愧对列祖列宗,又如何对得起自己?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

这番话虽说有些老气横秋,却正说中了几个世家子的心事,之前听说要入左卫当个队正或是什长的些微不满却也消去不少,只是这样的空话他们在家中也听到过不少,虽有触动,但却并不能真正深信眼前的少年有这样的野心和实力。

说了这许多,赵石却也不欲与这几个人多说,响鼓不用重锤,若是聪明人,说到这里已经够了,若是蠢货,真以为自己治不了他,说的再多也是无用。

“后日早晨,我带你们去西山大营,瞧一瞧军演,好了,都出去吧。”

几个人鱼贯而出,外面隐隐传来几个人的低语声,显见是迫不及待的争论了开来,这些都是世家子,在军中得到优待在以往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如今却与期望所差甚远,也难免会起旁的心思,但赵石并不以为意,他已经渐渐融入了这个时代,这么久过去,也自然而然形成了自己的一套治军之法,并不会因为几个人身份特异便有所改变。

眼神幽然,望向厅外的天空,大秦以吴宁为诸路兵马总制,李严蓄为观军容使,平凉防御使老将陈祖为金州经略,以为留后,齐子平为随军转运使,兼粮草督办。

十五万大军分三路进入川中,打着的旗号却颇为的可笑,却是以蜀中不竟,以军人充盗匪侵扰边境为由入川。

近日已有邸报传来,汉水之南的数千后蜀守军一触即溃,杀敌数百,俘获三千,领兵将军却是早早的逃了,之后秦军已张承为西路兵马招讨使,顺汉水而上,直指汉中,一路则吴宁自己统领大军主力,向西南,兵锋直指剑门,第三路则以庆阳指挥使李任权为东路兵马招讨使,南下东川。

征川之役却是开了个好头儿,后蜀军旅之羸弱也确实有些出乎意料之外,据说,后蜀守军连军械也不齐备,刀枪生锈,弓箭腐烂,军中竟然有七旬之老者充为戍卒,听了这些,赵石也不由暗自摇头,这还是边境守军,地方军队那还能好到哪里去?看来之前是想的有些多了,如此戍军,便是天府之国再是富庶,,大军一到,也无半点顽抗之力的了。

和这样的军队对阵,军功再多,也要低上一层,于是也没了多少兴趣再去关注川中战事,开始专注于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的事情。

按照兵书战策,再加上前世时的一些治军经验,赵石已经开始在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在军中作些变动,让军队指挥起来更加如臂使指,这也是他一直在思考的事情,不过最终还是放下了这个心思。

军制变动是一件大事,以他如今的身份,还没这个能力去推动一件如此重大的事情,不过有些事情却可先做起来,那便是武学。

武学本就是试行,那些孩子的可塑性要强上一些,一些些微的变动也不会惹人注目,这些事情却要跟折大将军先商量一下,反正他还挂着一个武学教授的头衔,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说起学校来,先想到的便是桃李遍天下,为日后多结援引这些东西,但对于他来说,却还没有以此扩展自己在军中的影响力这样的念头。

这些天杂事渐渐安排完毕,和他之前的料想也相符了起来,满朝廷的目光都注视着南方,对于京师各军却再无什么变动的意思,宫里再没人到府上传唤,街头巷尾的传闻却也多了起来,几次和李全寿相约出去闲逛,听到京师百姓的议论,多数都是一脸的兴奋,李全寿说起朝堂之上的官员们的言行,也和这些百姓差不多,好像蜀中乃是大秦囊中之物了一般,对于这种乐观的情绪赵石也没什么好评说的,川中大势也确实如此。

近日还听闻蜀中求和的使臣已经到了前方军中,正在解送长安的路上,据说后蜀孟氏要称臣者有之,说割地求和者有之,也难怪朝堂上下都认为此战已定了的。

尤其是昨日还听李全寿说,城东正在建一座宅子,紧靠皇城,由朝廷内监督造,也就是说皇帝自己掏腰包建的

一处王宅,至于说给谁住的,赵石也明白几分,自然T+蜀君王的。

听到这个,赵石也是暗自一笑,这到是个不错的激励士气的方法,不过若是蜀中战事顺利结束,将后蜀君臣都抓回来,这事自然是一段流传千古的佳话,但若是……了,这次那位陛下好像是连自己的名声都赌上了的,真是不知让人说什么好了。

抛却这些杂乱的心思,回到书房所在,却是将一个新近聘到府里的先生叫了来,读了一个时辰的书本,这才施施然回了后宅。

在惜红的伺候下,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澡,其间兴致起来,旖旎之处自然不能为旁人道了。

穿上一身清爽的衣服,自有惜红领着几个长相俏丽的小丫鬟将他身上弄的整整齐齐,温香暖玉,挨挨碰碰,到也说不出的舒服,这样奢靡的生活他却也日渐习惯,并不如何抵触,权力带来的自然是更好的生活,这没什么不对,只要自己能拿捏的住,并不沉溺其中也就是了。

几个小丫鬟自然都是精挑细选,十六七的年纪,不是从景王府出来的,便是宫中出来的,青春靓丽之处自不待言,府中只有赵石这么一个男主人,刻意逢迎讨好也在所难免,不过这位男主人却并没动手动脚,几个人无奈离去之际,却都有些哀怨在眼中。

不过赵石哪里会在意这个,对柔情脉脉,好像眼睛中全是他的影子一般的惜红说道:“咱们府里的人手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杂,应该立些规矩了,嗯,过几天好像还有香侯府的人过来,专门保护内院家眷,这么多人在一起,没有个管事的不成。

这样吧,内院的丫鬟杂役你都管起来,景王府那时是怎么安排处置的,就怎么安排处置,到时候弄个章程出来给我看看就行。

至于那些香侯府的女子,你不用去管她们,交给陈先生那位夫人,他们应该能相处的下来。”

“外院的事情你跟老齐商量,给他出出主意,多提拔几个信得过的管事,不然一进府里就闹哄哄的,也不是个事儿。”

“是,老爷,不过香侯府的人?”惜红睁大了满是媚意的眼睛,有些诧异的问了一句,香侯府的名声她自然是如雷贯耳的,但到这里来干什么?除了皇宫大内,可真没听说香侯府的人会给旁的什么人看家护院的。

“嗯,这个你不用管,你见过香侯府的那些女人没有?行事怎么样?别来了把府上闹的鸡犬不宁的……扬眉,到是有了些不放心,印象中一些如同健美冠军似的女人在家里横行无忌,那可有些不妙。

惜红掩嘴轻笑,“老爷,瞧您说的,香侯府的人真要是到府上来了,还不得让满京师的达官贵人们眼睛都蓝了?就是京里的各大王府恐怕也没这个荣耀呢,您还嫌弃这嫌弃那的,旁的人可是求也求不来呢。

这下可得好好准备一下,让这些姑奶奶们住的舒服一些,不然会坏了咱们府上的名声的。”

赵石不由一笑,“不过是些女人罢了,不闹事就成……这事就交给你了。”

“老爷,听说您要结亲了?”收起了如花般的笑容,惜红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心里却不免有些沉郁,到不是为了别的,已经得了老爷的承诺,一个妾侍应该是跑不了的了,不过这些时日过去,自己的肚子还没个动静,到时候老爷结了亲,就更……远之处,心里自然有些难受。

赵石点了点头,想起婚事的事情他也有些头疼,婚期一个定在九月,一个定在年根儿上,也不知结婚的时候是怎么样一副情形呢。

“这事你去跟老太太商量一下,再找人问问,该怎么准备就趁早准备一下……

说到这里,心里也有些荒唐的感觉,眼前的女子和他的关系又与夫妻何异,他却吩咐人家准备丈夫和别的女人的婚礼,不过府内也确实没有合适的人选来操办此事。

抬起手轻轻按了按惜红柔软滑腻的肩膀,“辛苦你了,等年后,也该是给你个身份的时候了。”

惜红眼眶微红,她知道,眼前这位老爷性子最是疏冷的,能说出这么一句让人感觉亏欠于她的话来,着实是难得的很了,心中柔情涌动,不由轻轻环住对方强壮的腰身,“老爷,妾身一定将婚礼给您办的风风光光的……

就在赵石有些哭笑不得的时候,羽林左卫都指挥使赵府门前,却是来了两个他断然不会想到的人

第五卷征途万里会豪雄第六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四百二十四章来客(二)

我承认,最近写的有些不知所谓,状态正在调整中……)

“和尚死了?”

对于生死之事,赵石最为敏感,看见眼前一老一小两个人,他就已经明白了许多事情。

两个人衣衫齐整,不过在赵石印象中,素来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的清虚道士却是脸色蜡黄,瘦的已经成了皮包骨头,一双本来清冷锐利的丹凤眼也黯淡昏黄的不成样子,整个人都仿佛老了有二十岁,风一吹就倒的样子。

但赵石何其敏感,一见到这个人,虽然看上去病骨支离,只剩下了几口活气儿,但那股从内到外散出来的蓬勃杀气还是刺的他汗毛直竖。

方一见面,就听见赵石嘴里冒出这么一句,道士仿若鬼火燃烧般的眸子已经死死盯在赵石脸上,里面这些时日积攒下来的仇恨和杀机毫无顾忌的宣泄而出。

赵石却并不畏惧,只是心中一黯,看来他猜对了,不过他这样的人,对于生离死别的态度早已经迥异于常人,也早有预感,十年之约,恐怕和尚未必能活着来见自己,或者自己也未必能活着见到他。

道士身旁站着一个少年,十六七岁的年纪,身上虽穿着一件道袍,但古铜色的肌肤闪耀着健康的光泽,身子虽然矮了些,但身上肌肉虬结,将本就不很合身的道袍涨的紧紧的,一双眼睛又黑又亮,一身的野性让人能清晰的闻出山林的味道。

“和尚是怎么死的?”

“哼,你如今有了荣华富贵,还关心这个?”道士的声音有些嘶哑,一双眸子在赵石脸上扫来扫去,仿佛想将赵石看穿,悲伤心痛等情绪在赵石脸上根本找不到一丁点的痕迹,那就更别说仇恨了,道士失望更甚,怒火也更炽,心里咒骂着,和尚,看看你收的好徒弟,薄情寡义之徒以此人为最,传道授业之恩恐怕已经记不得了,还提什么帮忙报仇雪恨,你真是瞎了一对招子,怎么就能看上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赵石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流泪悲伤这些东西只是弱者地专有权力。他也早就忘了这种感觉是个什么样子地。人都有一死。只是早晚罢了。人生存下来很是不易。死了也就万事皆休。不过死人留下地一些东西却必定要活着地人去背负。这个道理赵石在前世很小地时候就已经理解地很透彻了地。

这个时候。他毫不怀疑。如果眼前地道人身边带着一支长剑地话。已经拔出来给他一下了。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这次道人来地是如何匆忙。又抱着多大地希望了。

赵石一边等着客厅里地仆人将茶水等物摆放妥当。看着道士忍住怒气拉着身旁地少年坐下。一边整理着自己地想法。

他如今早已不是那个便是身旁围满了人。也缺乏起码地信任以及安全感地战士了。更不是那个揣着一把杀猪刀。就敢找上门儿去。跟人血溅五步地血性少年了。他手下人手渐多。许多事情已经不用他自己去办了。

“如果我没猜错地话。你们都是内衙之人吧?”待得厅中之人都离了开去。赵石才沉声问了一句。其实也并不用对方回答。这个答案早已经是确定了地。

道士身子有些佝偻。时不时地还要咳嗽上几声。身子看上去已经虚弱到了极处。虽是满腔地愤怒和无奈。但也不得不承认。和尚这个徒弟确实已经成了气候。和之前那个小小地团练是不能同日而语了。便是他没受重伤。眼前这个坐地稳稳地。气度端凝地朝廷新贵也不是他可以动地了地了。

但这些时日以来,他无时无刻不被当日的情形煎熬着,仇恨,懊悔,羞愧等等复杂的情绪弄的他没一晚能睡的安宁,不然虽说受了那人一掌,若是静心休养,也不至于是现在这么一副凄惨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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