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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将血-第3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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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情送出去了,接着赵石转看向种从端,“种大人,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身上的担子可是不轻啊。”

种从端抚着花白的胡须笑了起来,这个时候再看不出人家的示好之意也就不用当这咋。官了不是。遂放下了之前的种种心思,还开了一句玩笑话出来,“大帅,金州旁的也许没有,但要说粮草嘛,却是不用愁的。大帅看这金州义仓两座,官仓十九,其中大仓八座小仓十一。嘿嘿,下官这回可是弄了个轻省差事,大帅你说是不是?”

赵石陈祖两人见他摇头晃脑说的有趣,到都是笑了起来,不过陈祖心里也是撇嘴,老种外贬这许多年。旁的没学会,这逢迎拍马的功夫到是练的不错,这么一会儿功夫小连大帅都叫上了,真真是无耻之尤。

赵石到是没觉出什么,他的职衔有些混乱,是结结实实节度使的职责。但偏偏大秦废除节度使有些年了,所以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现在他的官职应该叫咋小什么,到是觉着大帅两个字分外的顺耳。

不过这时他还是摇了摇头,笑道:“种大人想享清闲可是不成……明日还要聚将议事。所以我这里有些打算,现在想请两个大人参详一下。”

“大帅请讲。”这次却是陈祖抢了先,虽说他对种从端心中鄙夷,但自己称呼大帅出口,却未打一个磕绊的。

其实这两人能官至如此位置。下作之事就算做过,也不会做的像如今般明目张胆,不过话说回来了,两人也都心知肚明,上官如此年轻,有些屑事上就不用计较太多了,陪着哄着还来不及,若是为了一点小小事闹翻了天。那才是得不偿失呢,两人大帅大帅的叫着,但实际上。还说到底。心里并非曾有多少尊敬之意,也是赵石德望不足,所以才有这番场景,怨不得旁人。

赵石虽说两世为人,但这种官场作为他还差的远,自然砸摸不出其中的味道,不过现在他要的也不是两人的真心敬重,他耍的先是一场胜利,经过东征之战,对于冷兵器战争他已经了解很深,他前世半生时间。几乎都是在炮八咋四户度讨。对千战争的敏感实非旁人能及。经过众此的口圳休思熟虑。心中早有定计,现在嘛,虽说猜不到两人心思,但对于这一仗怎么来打,还是有谱的很的。

所以虽说不明两人心里到底想的什么,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占了这个位置,眼前的两咋。人心里未必高兴,借着这个时机,正是要跟两人开诚布公的谈上一谈的,“两位大人都曾领兵于战阵之上,所以我这里要问两位大人一句,贼人若来取金州,得有多少兵马?”

陈祖和种从端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笑意以及些许的狐疑。这是在考教他们吗?两人都曾是边镇大将,对于行军打仗自不陌生。两人好笑的是,眼前这位问的唐突不说,好像还有些愚蠢,哪里像是个领兵大将应该问的话?任谁都明白,蜀中民乱四起,若想成大事必来取金州,但能纠集多少人马。又有谁能乱匪中力压各路人马将人聚集起来,实在难说的很,其实别看金州一片慌乱,但在两人看来,实则金州稳如泰山,乱匪即是乱匪,昔日汉末黄巾闹的天翻地覆,但说起来,与官军作战,却是十战九败小为什么?因为贼匪多数都是百姓。放下锄头便拿起刀枪。战力低下不说,还漫无军纪,更加谈不上什么谋算了,如今蜀中乱匪若来取金州小顶天也便是数万人马,虽说金州兵少。但将乱匪截在汉水以南还是轻而易举的,之所以前些时那般忙乱,又是请援,又是招人将粮草运往后方,一多半儿到是做给朝廷看的。

不过两人沉吟片刻,又都有些狐疑,都说这位天纵其才,在京师练兵于西山之麓,不但将自来散漫的羽林卫士练成了虎狼之师,还在东征之时立下大功,破贼数万余,虏获金狗万夫长以下将佐数十,领兵之才应不会有假,怎会问出这么糊涂的话来?要不怎么说呢,官场是非多,但也最是能磨练人的地方,要说这两人都是在宦途上吃过大亏之人。但这份玲珑的心思,还真就不是赵石现在能比得了的。

“这不好说,蜀中传回的探报皆云贼匪日众,道途之上,五里一队,十里一大队,当真是数不胜数,若是聚集一处来取金州,则……金州危矣。”先开口的还是陈祖,说的也是实话居多。

种从端这时也摇头一笑,他到不愧当年被朝堂大臣们称之为呆尚书,此时说起话便颇有当年风采小“陈大人所言不错,不过以本官看来。现在重中之重应是尽快将粮草转运凤翔等路,不然粮草一旦有失,朝廷怪罪下来,恐怕”

陈祖听他这么一说,也只是微微一笑,心里话,老种这还是有些不服气呢。转运粮草?那你这个转运使不是权势大增?再说了,正值严冬,这许多粮草,哪里运的过来?加上道途靡耗,调拨民夫,又得耗费多少钱粮?不过他心里虽是不以为然,但却也并不说破,也是想看看赵石怎么应对。

“此事不急,两位大人月余以来,措置得当,抢运粮草无数,又察吴氏谋乱一案,为金州除了隐患。劳苦功高。赵石自会禀明朝廷,为两位大人请功。”

轻飘飘一句话,却是让种从端心里一堵。他和吴家积怨甚深,经此一闹。已经没了半点的转困余地,本来存着一箭双雕的心思,但结果却不尽人意,他不知赵石只是就事论事,并无旁的意思,还以为对方提起这个,恐怕是明了了自己的话中之意,却以此事作胁,让他不得擅动呢,嘴里不免有些苦,老了老了,性子怎么还是急躁至此?这是又当了出头的抹子了?

陈祖在旁边却是暗自点头。说的好,若是真顺着老种的意思,眼前这位新任大将军也未免太好相与了,那么作为大秦有史以来,威权最盛。也是最最年轻的边臣大将。其威信可就可危了。

不过接着,赵石话锋一转。已经续道:“陈大人确实说的不错。不过又有不然,乱匪,乱匪,其实就在一个乱字上,进剿不能,退守却又不利,这才是让人头疼之处

陈祖见功夫已经差不多了。心中对这个年轻的有些过分的制府大人虽还存疑,但心中也是暗惊,看来这位好像心里已经有了定案,恐怕也非是一日之功,这个旁的先且不说,光是谋算之远,却是让人佩服的紧了。加上三个人是头一次坐下来商议军情,到底不能弄个不欢而散。传出去三人不和,金州上下人等哪里能够安心?恐对金州不利至极的。

说不得笑道:“观大人仪态从容,当是成竹在胸的了,这里没有旁人。大人不妨直言

“我欲聚乱匪与之一战,还请两位大人相助。”。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腆比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五卷征途万里会豪雄第五百三十二章商议(二)

二祖,种从端两人都是一惊。好大喜功,轻敌冒讲等耸后人脑海中一闪而过,不过两人都是武人出身,虽是有些狐疑,担忧,但心底深处未尝没有一丝兴奋。

种从端性子急些,眼光一闪,“大帅可是欲拿金州做饵?若是如此,可要慎重啊,一旦。恐怕难以收拾。”

与这样的人说话却是省事,闻弦歌而知雅意,只是一句,就已经猜出赵石的目的了,赵石心里暗赞了一句,嘴上却道:“准确的说,是拿金州粮草做饵,两个大人请想,如今蜀中乱匪肆虐,人多势众不假,就利州来说,经了一年战事,又为我大秦占据多时,钱粮仓储多数已经运来金州,险关要隘还有我秦军把守,听闻乱匪群集于利州府城之下,围困恐也有些时日了,除了初时行那刺杀等阴私举动外,却是一筹莫展,乱匪战力之低下也可见一般了。

而乱匪人数越来越多,军械兵甲缺了也就罢了,但却不能秀,粮,以我估算,三月春暖花开之前,乱匪定会聚众来取金州。

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陈祖和种从端一眼,见这两人并不动声色,显然这些事情两人心里都明白的很呢,他这时多少也清楚了眼前两人的心思,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想将乱匪挡在汉水以南,固守待援,于当今情势来看,到也不失稳妥,但他要的可不是这些,他是纯粹的军人,军人的天性已经深入骨髓,进攻,进攻,不停的进攻,即便是防守,也是在为进攻做准备,不然当初东征时,他也不会带着千余羽林就连破金兵锋矢的。

不过现在要说服这两叮,人,却不是什么轻易之事,还得从其他地方入手,想到这里,沉吟良久,那边厢两个人也不急,一个不停抚着胡须,一个眯着眼睛,这份镇静功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不过赵石在两人身上扫过。他最擅长的还是通过别人的表情动作来判断别人的内心,眸光闪动之间,却还真现了端倪,这两人虽说面上不动声色,但身子却不自觉的坐直了许多,抚着胡须的,手上动作忽快忽慢,眯着眼睛的,眼珠却在乱转,赵石心里不由一笑,原来这两个老狐狸也不是不心动的,只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罢了。

既然如此,他到是有了些主意,转眼间便想到了一些说辞,当然,其中不免南十八,孙文通等人的说辞,“自古以来,蜀中便乃变乱之地,秦末刘邦,汉末刘备,唐末孟氏,皆据此称王,蜀中地势也是得天独厚,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平,蜀未平,为什么?蜀中山”密布,道路艰难之故尔。

两位可能也听到些消息,而今蜀中之乱是有些缘故的,有个什么拜火神教掺杂其间,阴谋不测,拜火神教若是听着有些陌生,那友两淮麻衣教之方腊应该是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吧?这拜火神教正是方腊余孽所创,尔等趁我大秦在据蜀地以为根基。

而我要说的是,我秦军能征惯战,非是此等乱匪可敌,蜀中之乱早晚平息,这个我从来未曾怀疑过的,但两位大人想一想,在蜀中这样的地方剿除匪患得费多大功夫?乱匪一旦不敌,往那山林中一钻,我们上哪里去寻?又得耗费多少钱粮,多少时日?

说句实话,平乱容易,但要还蜀中个清静却比登天还难,这样的乱地。我大秦要来何用?”

赵石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两人的反应,两个人这时却都皱紧了眉头,陈祖脸色有些白,种从端脸上则浮起几许红晕,还稍露出些愧色出来。

赵石哪里会放过这等趁热打铁的机会?接着便道:“朝廷委我重任其实我心里也明白,这不过是朝廷的权宜之策罢了,不然朝中能臣猛将数不胜数,怎也轮不到赵石的,不过嘛,两位大人这里好像也不怎得意吧?”

他这话跟前面的好像风马牛不相及,但却正正戳在了眼前两人的痛处,两人脸上齐齐变色,种从端就不说了,外贬金州十多年了,身为种氏一族的族长,别人都是步步高升,他到好,几年功夫,从兵部尚书到金州通判,真真是天壤之别。

而陈祖呢,在平凉一呆就是十几二十年,好不容易来到金州,却是做了个大军留后,只是吃些旁人剩下的残羹冷炙,旁边还有人掣肘,其间的尴尬就不用说了。

赵石微微一笑,两人神情尽收眼底,知道火候也差不多了,其实不得不说的是,从小小的巩义团练到现在掌管四州之地,开府建牙的大将军,生在他个人身上的变化也是不可以道里计的。

打铁趁热,“我等三人暂摄大权,若不做出些功绩来,不然等到春暖花开之际,朝廷另任贤能,我等作为,岂不是在为旁人作嫁?在其位,谋其政,我今抚四州之地,辖千万百姓,若不能为朝廷,为皇上分忧,这官儿不当也罢,两位以为然否?”

这下子陈祖和种从端却是顶不住了,私情还则罢了,这大义上却不能亏了半点,不然不说史笔如刀,就说但有只言片语传到朝堂之上,两人又不见容于当今陛下,那结果也就显而易见了。

陈祖先站了起来,躬身稽,“大帅不需如此,陈开泰敢不鼎力相助?”

但种从端却是直勾勾的盯着赵石,半晌才冒出一句来,“怎么打大帅说了算,下官无法置喙,但还请大帅以千万百姓为重,以金州为重。下官也曾领兵,这用兵行险之道一个不慎就是满盘皆输,还请大帅三思而后行。”

他这才是说到了点子上,英说不如陈祖恭谨,更是语中带刺,但论起来,还是他这话里诚意居多,其实两人若年轻二十岁,也未必不敢放手一搏,但两人宦海跪跑日久,早年的锋芒早已磨去,如果再过些年,估计也就剩下守成之心了的。

但此时此刻,被赵石挤兑到了这个地步,却是再容不得他们缩着脑袋过活,所以两人姿态虽异,但要表明的态度却还是一般无二。

赵石总算是“与下来,打仗打的就是后勤众句话在他那个时代凡吐瑰刚烂了,而在这个冷兵器时代,却也有一句话叫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不过不论怎么说,都是一个道理,其实这句话另外一个意思也就不能在后方有拖后腿的,要不怎么会有攘外必先安内这句话呢。

不用陈惜身提醒,他也知道这两人的重要的,怕就怕陈祖种从端两人缺了锐气,不肯与他同进退,那他也就只有先确保金州再说了,所以一旦听到这两人松口,身上是一阵轻松,心中暗道,说服这样两个心智深沉之辈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和打了一场恶战相仿,不过一旦这两人答应了下来,他也不怕两人反悔,一个就是他手握大权,足足压住两人一头,二来嘛,若是两人打着阳奉阴违的心思,念他不敢拿他们两人如何,那他们可就大错而特错了,一旦打起仗来,找个由头,斩上一个两个震慑军心,过后谁敢说他的不是?如今他想的事情多了,却不代表他的心肠软了。

不过心里虽然起着这样凶狠的念头,但脸上却浮起了笑意,但眼光灼灼,盯着两人半晌,这才摆手道:“两位大人言重了,有两位相助,这贪天之功赵石是夺定了,到时恐怕两位大人要觉着功劳太大,不好受之呢”

这句玩笑一开,陈祖和种从端两个虽是心中忧虑,但说不得还是要挤出些笑容来,干笑了几声,不过这心里嘛,估计几句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的腹诽之言是免不了的。

微微起身,将陈祖虚搀落座,赵石这才正色道:“即是如此,那也就不跟两位客气了,陈大人,赵石一介武夫,于政事上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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