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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将血-第4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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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不还乡里,如衣锦夜行,公子这话说的在理,末将这里也是一想到能风风光光的回去,就一夜一夜的睡不着。”

众人听他这话,都是哈哈大笑,另外一个参军却是举杯道,“末将提议大伙儿敬将军一杯,若没有将军,咱们哪里会有今日?将军用兵如神,将来定然又是一个折大将军,末将等能跟在将军身边,当真是三生有幸。”

众人轰然附和,纷纷举杯邀饮,这一句也确实是搔在了李任权的痒处,率兵翻山越岭,奇袭东川,也正是他生平最得意之事,志得意满之间,也颇觉得将来未必不能做到折大将军那般,能够真正一声令下,千万大军喋血沙场,于是痛快的干了一杯下去,之前的郁气也消散了不少。

不过接着李琼却是又道:“叔父这功劳是真刀真枪的杀出来的,可气的是那赵石,竟也能与叔父同列,不过是杀散了些连刀都拿不稳的盗匪之流,就安然得享大功……”

“就是,一群羽林军的废物,拉出来,咱们手下的儿郎一个打他们十个……他那点功劳,真算起来,他封伯,咱们将军岂不是能封侯了?唉,谁让朝有人好做官儿呢?”

“现在可好,却还要求他,这世道……真是闷煞人了。”

“闭嘴。”李任哲勃然作色,这些牢骚话他也听到过不止一次,若是追究根底,还是要在他哥哥李任权身上,在那赵石夺得剑门关之后,这等风凉话就有了的,之前可以不去管他,现在身在成都,手里无兵无将,若是一个不慎,传出去只言片语,那还了得?

但旁边的李任权却是不在乎的摆了摆手,笑眯眯的道:“都是自家人,说说不打紧,只要不去外边嚷嚷,谁还能知道?就算知道了又能怎的?我还怕他个毛孩子不成?

好了,不必如此作态,瞅着让人笑话……要说以后,他回他的长安,去作人家的京官儿,咱们回咱们的土窝子,再碰头也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计较那么多作甚?”……

穿过四五进院落,左祥才在后院花园见到正在和几个心腹饮酒谈笑的李任权。

没等几个人回过神儿来,左祥已经连滚带爬的到了近前,大呼道:“将军,大事不好了啊将军。”

瞅见他这么个狼狈样子,其他几人都是大惊而起,李任权更是勃然变色。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赶紧扶他坐下。”

“不是去了得胜伯那里,怎么会如此?”

七嘴八舌间,将左祥扶着坐下,左祥昏头涨脑,直到喝了一些水,这才清醒了些,立即嘶声道:“将军,大事不好……”

不待人问,急急便将那得胜伯如何如何说了个清楚,众人皆是呆若木鸡,即便是临江伯李任权,也直到听完,才缓缓做了下来,脸黑的什么似的,拿过酒壶倒了一杯,也不知是吓的,还是给气的,手哆嗦个不停,酒水一多半倒在了桌子上,蹭的一声站起身来,狠狠将酒壶扔了出去。

“欺人太甚……当真是欺人太甚。”破口大骂间,几欲择人而噬。

其他几个人也回过神来,各个作色,大骂不已,将这两日间痛骂李严蓄的言辞全都搬了出来,给赵石安在头上,不过只要细瞧,便知道,在座之人没一个不心虚的,虽说大家伙儿嘴上毛孩子毛孩子的叫着,但就连李任权自己也是明白,赵石年纪虽小,但要真论起权势以及功劳来,却非是他们可比的。

如今却是摆明车马直指过来,大家伙儿嘴上骂的痛快,但没一个心里是有底的。

不过真有胆子大的,李任权的侄儿李琼噌的一声将腰间横刀抽了出来,恶狠狠的眼全是凶光,“叔父,侄儿带人去宰了那狗东西,为叔父出了这口鸟气。”

不过不待李任权说什么,李任哲已经一把拉住自家侄子,厉声道:“胡闹,你这小畜生,那王八蛋说不定正等着你去呢,你被人砍了脑袋不要紧,岂非将把柄也送到了那王八蛋的手上?添乱……”

说完,转头对李任权道:“大哥,你看该如何应对?”

李任权胖胖的脸上全是狰狞之色,好似被激怒的野兽,望之令人心惊,“怎么办?就在这儿等着,我到要瞧瞧,狗*养的王八蛋还有什么手段,诬陷于我,想置我于死地?做梦去吧,我就不信,朝廷能轻信奸佞之言,处置有功将领,也不怕军将士寒心?”声音几乎是从胸腔憋出来的,透出让人不寒而栗的浓浓恨意。

众人都沉默了下来,却还是那左祥挣扎起来,大声道:“将军不可。”

李任权的目光像刀子一般剜过来,左祥心一寒,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将军,那狗贼在朝根基深厚,又得陛下宠信,将军若是如此坐等,祸无日矣。”

李任权脸上肌肉抽*动,咬着牙道:“哦?那你说本将军该怎么办?”

“以卑职之见,还请将军立即修书一封于朝廷,备述其隐情,也好让朝诸公知那狗贼面目,那狗贼在朝虽说奥援不少,然其幸进高位,不满其跋扈之人也定然不会少了,只要此事闹开,即便狗贼得陛下宠信,也断不会得了好去。”

其他几个人都是眼睛一亮,接着又听左祥道:“成都已成险地,请将军速离,那狗贼蛮横的紧,小心其查无所得,借着上官的名义,对将军不利,若是来个先斩后奏,他身上有大功,没了将军这个人证,朝又能有谁人给将军说话?

若将军回到军,有数万大军在,他便奈何不得将军,只要将军在,狗贼奸计早晚有大白天下的一天。”

众人心里都升起一阵寒意,就这么回去,已近于挟兵自重了,但要说就在此处坐等人家找上门儿来,却无任何还手之力,众人也是分外不甘。

李任权咬着嘴唇,沉默半晌,这才恨恨一拍桌案,“好,全都回去收拾行囊,明日悄悄出城……赵石狗贼,李某与你无冤无仇,竟欺我至此,李某誓不与你甘休,咱们走着瞧……”……

杜山虎来了,又走了,赵石出了会儿神,这才伸了个懒腰,却不知道之后该做什么了,闲下来的感觉有好有坏,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儿。

就像是用兵,这边已经设下了圈套,严阵以待,那边却已是惊慌失措,风声鹤唳,这着实是一场信息以及实力都不怎么对等的争斗。

不过李任权却是说对了,赵石和他确是无冤无仇,之前瞧其不顺眼,顺便便让李严蓄将其留在了成都,但每每和南十八谈起回京如何,赵石隐隐觉得,这功劳太大,锋芒太过,后患着实不少,南十八出的那些主意,都还欠了些火候,让朝廷找由头来消弱功臣的权力,到不如自己主动送上一个,如此一来,凶险和后患就少了许多,而李任权其人,就成了赵石计划的牺牲品。

赵石也在不时自省己过,增加着自己的经验,最终总结出来的,无非是自己头一次统领大军,经验有些不足,事必躬亲,那么功劳就都成了他一个人的,救援汉,他本可在金州坐镇,派一员大将统兵前往即可。

攻伐利州,一直到解了成都之围,都有机会分功于人,却都错过了,加上带伤领兵,功劳反而大了许多,朝廷估计也在头疼,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将军,已经官至羽林军都指挥使,又是得胜伯,明威将军,若再进一步,一个大将军是跑不了的,若再立殊功,岂非赏无可赏?一个领兵大将到了这个地步,可是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进退都是万般凶险。

明白了这些,赵石对于进退之道的把握却又成熟了几分,对于回京之后该怎么做也有了几个模糊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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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征途万里会豪雄第七卷千里江山入战图第五百九十四章自污(四)

第七卷千里江山入战图第五百九十四章自污(四)

一大清早,城门刚开,一行二十余骑在城门守卒诧异的目光,悄悄出了北门,一行人出得城门,呼啸一声,翻身上马,便即疾驰而去,卷起一路烟尘。

出城十余里,李任权一勒马缰,高大的战马人立而起,嘶鸣震野,李任权身子却紧贴在马背之上,显示出精湛的骑术。

众人纷纷停下坐骑,回头而望,滋味莫名,更觉前路茫茫,也不知这一回做的是对还是错了,要知此次虽是为人所迫,这才出走,但到底是违了军纪,有了挟兵自重的嫌疑,若再有人构陷,顶上什么罪名都不稀奇。

再加上当年庆阳府兵变之后,庆阳兵,平凉兵在军备受非议排挤,归根结底为的哪般?不过是因为大家伙儿视友军安危于不顾,这在其他将军眼,简直就是十恶不赦之罪,也不怪这些年来大家伙儿在西军抬不起头来。

而今又是这么个罪名扣下来,大家伙儿就算躲回军,暂时得了安宁,但有前事做底,朝廷真就相信大家伙儿这是出于无奈?较起真来,再扣上个居心叵测的谋逆大罪,当年庆阳府的事情朝廷能轻轻放下,这回呢……

众人皆是心事重重,李任权此时心里却满是恨意,不过隐隐间,也有了些后悔,其实其的道理只有一个,这人啊,一旦做下违心之事,过后又是无事,心里的底线自然而然也就没了,能做第一次,第二次做起来也就自然而然,没什么可奇怪的。

不过心虚是心虚,但让他愤恨的是,他跟那小毛孩子无冤无仇,又算得上有点香火情分,竟然为点礼数不周的小事,就欲置他于死地,是可忍孰不可忍?李任权阴沉着一张脸,心里已在盘算着,回去之后必要紧紧握住兵权,有这数万雄兵在手,朝廷应该也不会轻易听信那小人的片面之词吧?当年庆阳府兵变,大家伙儿差点将天戳了个窟窿,最终除了闹的最凶的李继祖,其他人还不都是无事?为什么?在他看来,还是大家伙儿手里有兵,领兵之人,底气还在手下有兵可用,只要手底下有兵有将,朝那些笔杆子也要忌惮几分。

不然这些厮杀汉闹起来,朝廷那些大臣们也不好收场不是?

想到这个,心里已是琢磨着,回到军之后,哪个该用,哪个不该用,哪个和自己亲近些,哪个又是喂不饱的白眼狼了。

只到自家堂弟在旁边轻唤了两声,这才醒过神来,恨恨瞅了一眼南边的成都城,心里升起几分凶狠的念头,若是不成,老子带兵来并了你个小毛孩子,真以为老子手下的数万大军是吃素的不成?

一声令下,众人调转马头,向东疾驰而出,直到众人去的远了,官道上才出现几个人影,不一时,几骑已来到,在李任权等人停驻之处逡巡良久,其一人呵呵一笑道:“咱们猜的没错,兔崽子们往东去了……”

几个人低声商量了一番,却是分出两人回转,其他人翻身上马,循着众人留下的痕迹追了上去。

风声在耳畔呼啸而过,马蹄踏在地上,掀飞泥土,卷起烟尘,十余里过去,战马已经跑发了性子,马头高昂,蹄声劲疾,众人也从并排而行,变成了首尾相连。

迎面而来的疾风好似化作了刀子,刮的李任权脸上生疼,两边景物一瞬即过,策马飞驰的淋漓快感渐渐在心升起,郁闷稍解,不由在马上哈哈大笑道:“回了夔州,定要张老弟把他的藏酒拿出来给大伙儿分享,喝他娘个不醉无归。”

身后众人一听,也听出他的欢悦,心里一松,呼啸连连,西北男儿的野性在这一刻全都展现了个淋漓尽致。

不过话音未落,前面几人已是大声惊呼,“停下,停下来。”

众人都是马术精熟,立即放缓了速度,再一紧马缰绳,战马嘶鸣当,一行人已经停了下来。

李任权来到前面,定睛看去,不远处,却是几颗老树横着将道路挡住,老树枝叶繁茂,断折之处白森森的,却切面平滑,一看便知,这是新伐倒在这里的。

众人惊疑不定,却迅速聚拢在一起,将李任权护在了间,游目四顾,四野茫茫,却不见半个人影。

盗匪,这是众人升起的第一个念头,蜀虽定,但远远未到让人安心的地步,大量的败兵逃散于野,都变成了打家劫舍的盗匪,有的三五成群,有的聚众千百,腰身一变,就成了断径的强人,胆子小的逃进山里,胆子大的却是不顾凶险,劫掠道路,,大乱过后,离大治还差的远呢。

“张将军,别来无恙啊。”

远远的,一条大汉却是从树后遮蔽处施施然行了出来,一身崭新的羽林卫军服,身后披着玄色披风,看上去威风凛凛,但说起话来,给人的却满是调侃和智珠在握的感觉。

众人大惊,一阵骚动,李任权虽也震骇,却还沉得住气,仔细打量了那大汉一番,只是觉着眼熟,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此人了。

“你是何人,为何拦住本将军去路,不想活了吗?”其实只看对方军服,他就已经感到了不妙,道设伏,又是羽林军人,在这蜀,能使唤的动羽林军的,还能有谁?再加上一张嘴就是张将军,,显是有备而来,心念电转之间,已知其凶险,顾不得是身周的自己人走漏了消息,还是那赵石心机深沉,竟能事先料定自己等人出走,只是瞬即想到,擒贼先擒王,只要将这人擒下,今日必定无事,领兵打仗久了,这点判断自然是信手拈来,毫无滞碍,一边扬声动问,一边低声吩咐,“准备弓弩,一旦此人靠近,先射倒了他,要活的。”

但那大汉脚步却仿佛生了根,丝毫没有上前来的意思,而是高声笑道:“原来李将军已经忘了杜某,也是,当年在庆阳,李将军位高权重,不记得杜某这样的小人物也是有的。”

“李将军当年和咱们张巡张将军有些交情,杜某便在张将军手下任个御侮副尉……”

“哦?”李任权心一喜,原来是张巡的手下,那小毛孩子能猜到自己等人出城,本事不小,但竟派了这么个人来,任人不明到这个地步,也亏他是个带兵打仗的。

对了,想起来了,当初是有这么个人,一刀杀了李继祖,后来在李金花麾下任职,再后来?好像就没见过此人了,不想却是去了羽林军,看这样子,怎么也是个将军了,升迁如此之速,当真是……

心里有些嫉妒,但当初他和张巡交情不错,张巡人太倔,命也不好,带着显锋军出城浪战,到底落了兵败身死的下场,后来李金花重建显锋军,但经过那次兵变,和庆阳府其他镇军关系一直不睦,后来从庆阳府调兵东去,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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