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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3章

将血-第8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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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转移的有些大,但也不算太远。

赵石有些捉摸不定李圃的心意,虽然问的还是北地之事,却没有半点诘难的意思,赵石瞅了瞅这兄弟两人,想了想,只是道:“李相说的不错,金国覆灭已在不远,至于是我大秦,还是旁人得利,却还要看将来战局如何。”

李圃笑笑,紧接着便道:“瞧将军传回来的战报,老夫到是觉得,那些蒙古人,或许可继女真契丹之后,为祸北地,不如早早图之,以免养虎为患啊。”

赵石轻轻摇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赵石以为,现在插手,时候过早,中原未定,还有西夏窥伺在侧,若挥兵河北辽东。。。。。。难免腹背”

说到这里,赵石一下便顿住了,抬头看了看犹自没有恢复过来,有些懵懵懂懂的李吉,再望向含笑不语的李圃。

李圃却是举杯示意,道了一句,“将军目光长远,看来已有定计,我大秦有将军,实乃幸事啊。”

这个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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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千秋功业需百战第一千一百六十六章人情

赵石目光闪了闪,被人套话,在所难免,他一直琢磨着的,其实是,能不能趁此机会,争取一下李圃的支持。

当然,这么做很有可能适得其反,年后攻取西夏的事情,在他想来,还是在御前说清楚的好,那个时候,有成武皇帝压着,圣意也已明了,像李圃这样的人,很可能在权衡一番之后,便会选择站在皇帝陛下一边。

如果此事在私下提起,李圃的反应很难预料,就像方才李吉那样针锋相对,是不是出自李圃的授意?

到底是试探,还是表达其他一些什么,他可没有南十八,陈常寿那样的本事,所以,冒然提起此事,他心里可没底。

还是等入宫面圣之后,再商议一下吧,其中难免有些波折,但因为耐不住性子,而坏了大事,可就不应该了。

打定了主意,他微微拱手,“李相过奖了,金人之败在于何处,李相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到是东北蒙古诸部,赵石要比旁人多了解些才是真的。”

李圃点了点头道:“我大秦上将之中,也就将军曾北上草原,我等于草原部族之了解,全出于将军,在这个上面,自然是将军的话更有见地,不过胡人屡兴于漠北,而今中原还未安定这天下纷争,到底何日是休?”

一边顺着赵石的话头说着,一边心里想,听方才之言,这位大将军看来近些年应该是无意于金国了,那么。进兵的方向应该是哪边?

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李圃已经感觉到。战事迫在眉睫了。

张培贤已经接连上书求战,折汇那边的求战之心也不比张培贤差到哪里去,殿前司禁军无论军制,将校军官,兵力,粮草辎重也都日益完备,就不信种遂没有其他打算。

到是夔州的赵方,还是那般安静。作为蜀中降臣,是个什么样的心境,也到可以理解。

不过到底是后周,还是西夏,就不太好说了,大将军赵石回京,听风声,好像要停驻京师一段时日,这般说来,应该是攻伐中原才对。

但话说回来了。赵柱国回京,也有可能是向陛下进言。掉头攻取不过也不用着急什么,不论用兵于何处,近日可能就要见分晓了。

也不急于做出决定,那应该是枢密院操心的事情。

在军国大事上,他说话的份量即便不如当初杨感在位之时,但还是要比枢密使汪道存重上许多,但到底不是正德年间了,枢密院权威日重之下,许多事情,不是他不能开口,而是不便开口。

而到了成武皇帝登基,朝堂重臣们的意见,甚至有些时候,比不上那些征战在外的大将军们了。

这是征战天下必然要付出的代价,历朝历代都不能免,没什么可奇怪的,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之辈,除了那几位马上皇帝之外,好像也就诸葛孔明,前朝李靖等寥寥几个而已。

不管他心里在想什么,那边赵石沉吟片刻,道:“胡人多惑于女子财货,初时并无多少野心,只当汉人辅佐之后,为祸才烈。。。。。。”

李圃抛下那许多心思,歪了歪头道:“早就听闻将军于河中,河东诸处立下许多论罪碑,可就是为了此事?”

这还是他头一次问及这个,而当年河中之乱,也正是王正清欲拆除论罪碑所起,当然,王家并非是因为这个论罪碑碍了他们什么,只是想引起纷乱,不过是意在大将军赵石而已。

不过确实,那论罪碑触碰到了许多人的隐秘之处,朝中褒贬不一,就像这位大将军历来行事一般无二,总是伴随着诸多争议。

说着这些,谈话的气氛也渐转平和。

赵石笑笑道:“当初没想那么多,赵石只是深恨一些家伙,损我兵将,再者,河中民心未定,有许多人还念着那些与我死战的金人地方官吏,感念其恩什么的,很是不利于安靖地方。”

“所以,我这里也没什么好说的,不如细数其罪状,昭告于天下,让百姓自己明辨是非,顺便省去了许多麻烦,还能少流上一些血不是?”

“后来,成效很是不错,我就想了,中原诸国争雄,还可以说是咱们汉人家事,各为其主,无论成败存亡,都没有什么话说,但胡人非我族类,更乃外敌,寇我河山,役我百姓,夺我妻女,胡人禽兽之行,历历可数,却还有我汉人,争先效命,却还有脸称之为大义。”

“若不趁早扼之,将来不知有多少人要受此风气荼毒,所以,后来每到一处,这论罪碑便先要立起来,说起来,朝中也应该有些议论才对,也就是李相这样的重臣,深明大义,才会知道赵石之苦心。”

听了这番话,李圃笑了起来,顺手举杯,道:“将军此言,此举,皆开前人未有之先河,却也说的有理,可见,将军之功勋,得来非是侥幸,来,为了那论罪碑,老夫先干为敬。。。。。。”

赵石举杯相陪,气氛终于也整个缓和了下来,赵石一边喝酒,一边还在心里念叨,一样是李家之人,瞅瞅人李圃说的话多好,再听听李吉说的,恁的不中听。

此时李吉则在旁边,嘴唇蠕动,很想就此事说上两句,但之前被堵的太狠,却是不敢再轻易插言了。

放下酒撰,赵石眼珠转了转,随即道:“说起这些胡人来,赵石到是听闻,吐蕃,西夏使者都来了京师,不知李相准备最终如何应对?”

此言一出,不仅李圃,李吉那里也是精神一振,这才是如今朝中最为关注的话题。

李圃眼光闪了闪,反问道:“将军于胡人之事上,多有见地,不知将军认为,朝廷该如何处置呢?”

赵石抬头看向李圃,半晌无语。

李圃被他瞅的有些尴尬,知道自己习惯使然,这话说的有些轻率了,眼前的可不是中书大臣们,在他面前必须先各抒己见,再由他来决断。

清咳了一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李圃才道:“朝臣中所纷纭,中书也无定论,不过老夫认为,无论西夏,吐蕃,彼即有求于我,便可从容周旋,驳其无礼,受其诚意,只要秉此而为,断不会有伤国体才对。”

说罢,目注赵石,便没有开口的意思了。

等于什么都没说,赵石心里又是不满意的又道了一声,老狐狸,亏还有着耿直之名,这般兜圈子,也不知直从何来。

他却没有想到,能让同门下平章事李圃兜圈子的人,朝中又能有几个?

见李圃已经不打算说话,赵石又望向李吉,道:“不知李大人又做何想?”

此时,貌似话语权已经抓在了他的手上,但在这个话题上,无论是李圃,还是李吉,都有着太多的余地和说辞,反而是他自己,不能随便说什么了。

当然,提起这个,赵石这里已经是准备好了露些话风出来,等到御前问对之时,也好让李圃有个准备,算是再次卖个人情。

至于向李吉发问,只是他敏感的感觉到,这位户部尚书大人恐怕会说出很不一样的话出来,回去跟南十八,陈常寿两个念叨一下,说不定对朝局会有个更清楚的认识,而且,户部尚书这个位置,在将来十数年间,对于前方大军来说,会非常重要。

和李吉说话的机会越多,越能清楚这位的为人处世,也将决定,户部的主人到底该不该换上一个人。

还是那句话,如今兵部,户部,即便不是他的人来掌管,但也绝对不能落入敌对之人之手便是了,换句话说,必须要得到他的认可,为此,就算得罪于李家,他也在所不惜。

李吉愣了愣,然后就是漫长的思索,看的李圃都有些脸红,堂堂户部尚书,气势上落于下风也就罢了,竟然一至于此,真真是让人无语,若是将来当了李家家主,一旦受挫,便如此进退失据,又如何能守得住家业?

直过了半晌,李吉才道:“吐蕃也就罢了,狂妄之极,断不可就此允之,然西夏。。。。。。割地求和,或可许之?”

赵石笑笑,心道了一声,果然,而这位李大人虽然隐隐有着敌意,但这人确实却比李圃实在多了,他也有所感觉,这两位李家位高权重的兄弟之间,恐怕并非那么融洽,隐隐间好像有着争风头的意思。

随即,他便道:“李大人果然识见不凡。。。。。。只是,我却觉着,西夏人并非那么牢靠。”

李圃眼睛亮了亮,心里马上便安稳了下来,有了这么一句,若是入宫问对,他心里便有底多了。

李吉神色变了变,复杂的瞅了一眼赵石,点头道:“多谢将军。”

两次相谢,其实谢的都是一件事,却让赵石领了两个人情,这买卖并不算亏。

不过之后他便有些难受了,李圃这里放下了许多心事,说起的事情便让赵石觉得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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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千秋功业需百战第一千一百六十七章言储(一)

“前些时候,礼部侍郎吕伯远,御史刘孝恭等人上书议迁祖宗陵寝之事,为陛下所斥,吕伯远罚俸一年,刘孝恭外贬河洛,其他诸人,多降职留用,不知将军于此事上如何看法?”

赵石眨了眨眼睛,目光闪烁。

李圃好像看穿了赵石的心思,接着便道:“当年迁陵之事,风波迭起,想来将军应该记得,而今多事之秋,若行此举,必定便要动摇国本,老夫已经劝阻过陛下几次,吕伯远,刘孝恭等人所行,或有不对之处,但却也都存着为国为民之心,奈何陛下心意。将军为陛下信重,老夫等多有不及,还望将军坦言。。。。。。为家国计,好能多规劝一些。。。。。”

实际上,赵石对此事前后因果知道的别旁人还要清楚一些。

成武皇帝登基之后,从成武三年开始,迁陵之事便一再被提起,直到如今,却有着愈演愈烈之势。

而此事,说起来肇始之人,却还是避居承恩湖畔,貌似不问朝政的大长公主殿下,这主意出自大长公主之口的时候很是轻描淡写,但却在朝堂上,掀起了很大的风波,据说,礼部尚书方谦,没少为了此事受人诟病。

但相比从前,他受到的压力实际上反而减轻了许多,借此,他还得到了皇帝陛下的信重,朝堂上的事情,就是这般的变幻莫测。

照南十八,陈常寿两人的推测,皇帝陛下的心意是非常坚定的。这个赵石也知道。成武皇帝陛下的心结。没谁比他更清楚。

但据两人观瞧揣测,朝堂之上,闹的虽然越来越凶,看以称得上是风波不断,但皇帝陛下未必是要一意孤行,非要将此事立即办了。

当今陛下,心性之隐忍,在长安之乱中便能见得一般。

所以。此事屡屡提及,反对者众,但到得此时,也未有人从陛下口中亲耳听到什么,估摸着,皇帝陛下只是在为将来做着铺垫罢了。

一件事,提的多了,反对者们屡屡受挫,等时日一长,哪里还会有现在的锐气。而时机一旦来临,陛下亲自开口。受到的阻挠也就不会太大了。

这是为政者惯用的一种手段,而吕伯远,刘孝恭等人上书言及此事,实际上却是被当做了出头鸟,正好让皇帝陛下发作了一番。

当然,里面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牵扯,若非置身于其中,谁也说不太清楚。

李圃身为相辅,这里面的关节应该很明白才对,但此时还是说了这样一番话,赵石估计,这位李相大人,是不怎么确定皇帝陛下的心意,他也怕皇帝陛下性子发作,或被人逼的急了,将此事发到中书议决。

那结果几乎不用问,定然要在中书被否决,那样一来,于皇帝陛下,以及中书重臣们来说,面子上都不会太过好看,那也就很可能沦为纯粹的意气之争。

在这样一个时节,中书绝对不会以封还陛下圣谕为荣,更不会在此事中得到什么真正的好处。

而赵石这里,按照南十八,陈常寿的意思,三缄其口,静观其变才是正理,皇帝陛下已有定见,劝了,收效甚微不说,还会惹的陛下不快。

那么,李圃的意思的也就很清楚了,并非是要赵石劝得陛下改主意,当然,那样最好,但让这位大将军冒死力谏?怎么瞧,这位大将军也不是那样的人。

所以,他想要赵石做的,便是在陛下身旁,时不时的规劝一下,不要弄的太过剑拔弩张才好。

而实际上,在李圃以及一些人看来,相比大秦正在急剧扩张的疆域,西山皇陵确实显得太过于局促了些,已经与大秦的威势无法匹配了,皇家陵寝,早晚是要迁移的,只是绝对不能是现在罢了。

说到底,其实还是怕皇帝陛下年轻,性子太急,朝臣们反对之声越多,越是可能让陛下恼怒,他嘴上说是吕伯远等人为国为民,但心底里,可就未必那么想了,多数是要给这些家伙加上一个不识大体的评语。

惹恼了皇帝陛下,又恶了相辅大人,这些人的宦途实际上已经暗淡无光,没有多少起复的希望了。

当然,这里面若是另有因由,却又当别论了,要不怎么说朝堂风波险恶呢,只在这一件事上,其实就可见一斑了,对错在这里显得分外模糊,也无关轻重,考量的其实是人们的眼光。

前前后后想了想,他的反应并不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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