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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太子之女-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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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良音听了这话,气的直咬牙,却又不好发作,在桌子底下绞着帕子,闷闷的还得带笑答话。
      “不考了不考了,妹妹好好的坐着听戏吧,都是姐姐的不是。”李良玉道。
      “姑娘说,唐诗宋词,元曲戏文,想问的仅管问,但凡有一点不会的就当姑娘是不识字的,在下斗胆想问问姑娘,不知姑娘能否一答?”席中站出一名男子,年不过**岁上下,头带着碧玉冠,一身腰间绣身腰间绣着圆形团花的兰色衣衫,并系着一条银色锦缎为底,孔雀翎毛线绣的夕颜腰带,腰带右边挂着一个同色的流苏香囊,左边一枚琥珀。
      这人穿的极为讲究,宋默向来避着这样的人,毕竟越是讲究的人就越是难懂。
      其实真正难懂的是家世,是掩盖在家世之下的斗争以及独特的家族文化。
      宋默低头,弦芳立马走到宋默前面,将宋默和少年的隔开,毫不客气的说道:“公子,我们家郡主还未及笈,露于人前让人瞧见已是不妥,若再跟公子说话那可是犯了大忌。”
      那少年微微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双手一拱对着弦芳深深的行了一个礼,说道:“是在下的不是,还望姑娘替我给郡主赔个不是,就说南陵第十二子唐宜周今日冒犯郡主了。”
      李良玉听男子报上的家世心弦一动,复去看男子的相貌,心底自有一番盘算。
      南陵唐门,大周五大族之一,族中嫡系传到宜周这一代,人丁微渺,宜周虽为第十二子,头上却没有一个哥哥活过总角。
      岭南王氏,南陵唐门,与大周而言如鸟之双翼,车之双轮。
      宜周重新坐回桌前,李训言耽搁许久才从外走进,去宋默那厢问了安好,再与宜周同坐,见宜周脸上有喜色,颇有些不解也不问所以。
      风波一平大家自然不再直溜溜的盯着这桌。
      没人再看,李良音也不再装佯,秀秀气气的磕着瓜子,冷嘲热讽道:“刚刚有人问你,你又不答,我看你是不知道什么,故意说的那翻话来炸我跟阿姊。”
      宋默捧着茶盏,暖着被风吹的有点冷的手,双眼依旧看着戏台,说出来的话却能把付良玉活活噎死。
      “姐姐要是觉得是宋默炸你们,刚刚你们怎么不问呢?”
      “你……你这个……”
      “我这个什么?”
      “郡主今天是逢着什么不高兴的事了么,一句句挖苦人的话说出来让人伤心取乐?”李良玉明着当好人,实际上还是说宋默的不是。
      二对一。
      宋默笑了笑,将手中的茶盏往桌子上一搁,手肘撑在桌子托着下巴,衣袖微微下滑,露出小半截雪白的胳膊,胳膊上套着一枚翡翠绿的手镯。
      那手镯颜色极翠,带着年轻的姑娘手上,也不显得老气。
      弦芳头皮一紧,想起晋阳王的叮嘱来,莲步向前一迈:“大姑娘。”
      弦芳冷冷一笑,说道:“替别人说话给别人帮腔,先想想清楚,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被对方握在手里,不然,吃不了兜着走不说还呛了一鼻子灰,既可怜啊又可笑。”
      “今天老太太为大姑娘庆生的这场戏好的很,可是再好的戏我们郡主也没有太大的兴趣,谢谢大姑娘请我们郡主来看,但是王爷吩咐了望三位姑娘好好听戏好好的学学戏里的道理,不要学了那青头白脸的恶鬼,放着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害人。”
      弦芳说完,宋默起身离去,留下李良玉和李良音面面相觑一脸骇然。

      第32章 晋阳

      春夜空气中还弥漫着百花的香气, 夜宴之后, 当今圣上带着笛子没让一个人跟着, 一步一步吹着笛子, 漫漫的走着, 像是不在这紫禁中宫,而是在郊外踏草吹笛。
      可是他内心却没有这样的闲适, 他漫步走到政务殿, 殿内依旧灯火通明, 他的心底感到一阵恍惚。
      心里一直以来犹豫不低的事,在今夜也将有所显露。
      一步一步踏上白玉的台阶, 手扶着汉白玉的扶手上的龙纹,这样一寸一寸的量过去, 他内心已经是万丈光芒。
      不知为何,即便如今寡淡如当今圣上, 只要踏上这政务殿的台阶之上, 便内心波涛汹涌, 豪情万丈。
      政务殿的侍从看到圣上的到来连忙跪下去。
      圣上却看着他们淡淡的笑了,坐上龙座。
      首领公公忙吩咐奉茶宫女奉上圣上惯喝的老君眉。
      圣上轻呷一口, 道宣晋阳王。
      首领公公忙派了身边信的过的太监去晋阳王。
      却被圣上叫住,指了让首领太监去。
      拥着锦衣, 漏夜走在宫道中。
      晋阳王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进过政务殿。
      他支了公公独自一人走过逍遥殿,走向紫禁中宫, 一花一草和他当年第一次进入这里并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时光催人老, 当年他走进这里时, 还不到十岁的年纪。
      而现在,他若是搁在普通人家,他早就已经是一群孩子的父亲了。
      政务殿的大门大开,当今圣上已经等了他多时。
      他锋利的双眉微微一锁,今日从一群皇子里独传了他过来,其中的深意总是让人浮想联翩。
      他压着步子走进政务殿,打着千行礼。
      圣上坐在龙椅上,慈目善笑的帝王,笑容更为柔和。
      首领太监领着一屋子的宫女太监悄然离去,并将门带上。
      “行了礼就站好了,看着朕。”圣上的声如洪钟。
      晋阳王直视圣上。
      圣上不怒目中反有所喜。
      晋阳王一直都知道,圣上让他收养宋默,除了让他护住孙女之外,更多的是通过这件事告诉朝中大臣,他晋阳王虽是异姓王,但是在圣上眼里,与一般皇子无异。
      圣上坐在龙椅上,手指缓缓摩擦那圆润的金黄的扶手,像是在用手擦拭这心中的至宝。
      晋阳王看着圣上低垂的眉毛,那一双眉随着岁月流逝虽已经变淡,却依旧能看出眉型。
      突然就想起他第一次见圣上的时候。
      那时候圣上还不是皇上,甚至连太子也不是。
      只是一个封号为临沂的王爷。
      晋阳王也才七岁。
      那一日他跟哥哥上街踏春,走着走着便走散了,他一路去寻过去寻到一半被蒙着面的人打晕了不知抱到了哪里,迷迷糊糊中像是被人用针扎了手又挤了挤,又听到一个中年男子的欣慰的叹息声。
      等他再醒的时候就已经躺在了李府门口,手指上连个伤口也没有。
      但是确确实实觉得自己被人扎过。
      第二日的时候,李将军就带了他去临沂王府上玩耍,他平生第一次看着这个男人,看着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有些不懂又有些亲近。
      男人跟他说了几句话,话语间总有几分内疚似的。
      不一会李将军和临沂王去了书房议事,让几个嬷嬷小厮跟着他,他蹲在院子里湖边的凉石上坐着发呆。几个嬷嬷小厮看着他安静好打发,也就偷摸着散了去玩。
      他发呆发够了想些爹爹怎么还不来,起身时腿已经发麻,刚一站起来才迈了步子结果一脚踩在了青苔上,遂直愣愣的扑到了湖里。
      那时候他还不识水性,猛呛了几口水,身子往下沉,想叫什么又抹不开面叫。
      被刚刚回府的临沂王长子看到了,纵身一跃入了水将他捞起。
      爹爹带了他回去的时候,反复叮嘱他不能说去了临沂王府,对府上只说是他贪玩落了水。
      他落水之日发生不过月余,临沂王便被立为储君太子。
      “晋阳王。”圣上沉默许久开口打断晋阳王的思绪道:“如今天下还算太平,你还是缓缓再去西北。”
      太子之位空悬,圣上要将他留在京中。
      晋阳王长目一挑,正欲开口,圣上却将龙椅轻轻一拍,语气呢喃道:“这椅子上坐的永永远远是担的起它的人。”
      他说完定定的看着晋阳王。
      晋阳王迎上了圣上的目光,眼中并无野心。
      圣上将手一挥不然他说话的分辨。
      圣上从龙椅上起身走下,晋阳王疑惑看着他,看着他将政务殿的门推开一半。
      远远的,一条银色的长龙缓缓的蠕动,在着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明亮。长龙之中立着行走的是小小的孩童,还是黄发垂髫的样子,揉着朦胧的双眼,跟着身边引着自己的太监,慢慢的走着。
      圣上想起来他小的时候,也是在这样天似乎将亮却远远没亮的夜里,被身边的乳母叫醒,带着七八分睡意更衣,然后模模糊糊的太监带去读书。如今时光飞转,自己已经不用再上书房,这银色的长龙之中的孩童都已经是自己的孙儿。
      圣上看着门外远处的风景道;“朕每次看到他们的样子,总是再想你小时候读书会是什么样子,是像你母亲些还是…”
      他没有说完,晋阳王也没有接话。
      关于母亲的记忆,晋阳王脑海里只是空白。
      天微微亮的时候,晋阳王走出了政务殿,直接去上了朝。
      跟着圣上的首领太监,目送晋阳王欣长的身影走出政务殿,像是看到他日后的样子。
      都说,晋阳王的神态眉目像极了已故的李将军。
      只有首领太监知道,与其说是像李将军,倒不如说是像年轻时候的当今圣上。
      现今慈眉善目的圣上,也曾亲手残杀过手足。
      帝王之位,来的永远不是那么的容易。
      而晋阳的封号,圣上曾于静默时说过,晋阳之地,有王气。

      第33章 底线

      宋默坐在窗前隔着窗户逗鸟, 一句一字的教给那鸟学话。
      可是那鸟只吃细米丝毫不理她, 气的她腮帮子一鼓一鼓指着鸟骂道:“臭鸟儿, 你这样子我迟早把你的毛拔下来煮了吃!”
      那鸟小脑袋一偏, 盯着宋默, 像是认真的想要听懂宋默说的是什么意思。
      宋默顿觉有戏,也歪着头, 与那鸟大眼瞪小眼的, 张嘴说道:“来, 跟着我说,晋阳王是个大坏蛋。”
      那鸟骨碌碌的转了转眼珠, 扑哧一声飞到窗子上,把宋默唬了一跳。
      待反应了过来, 宋默伸了爪子对着那窗户直敲。
      一人一鸟斗的不亦乐乎。
      弦芳憋了笑去给那鸟添水添食,隔着窗户与宋默说道:“郡主, 你要是真想发它的脾气, 弦芳现在就让人给把毛拔了。”
      “哼。”宋默垂了眼, 无力的敲了敲窗户道:“你也跟着鸟欺负我。”
      “也不知今个是谁护的郡主,话说今个大姑娘那么想欺负郡主可算是白费了心了, 我只是不知道,这好好的, 怎么又想起寻郡主的不是了。”
      “就说你年轻,心里搁不了几件事, 上次三姑娘的嬷嬷不是来救过咱们帮一帮么。郡主便说了一句先发制人, 让嬷嬷找了个日子回了老太太, 适时郡主也在帮了几句腔,这嬷嬷没走成,反而永永远远的留下来,大姑娘心里不痛快,一直没找到机会,今儿可不就逮到了机会。”赵妈妈回。
      宋默听了顿明了其中关窍,正继续跟那鸟顽,却见晋阳王从外头走进来。
      “丫头。”他进门先是一声唤,黑发用银色豹头纹的头冠束起,身上也是刚沐浴过的淡淡清香。
      一日一夜未归,他还未回府上自有人将府里头的事告诉他知道。
      他一进门先去二爷二奶奶出走了一遭,又回了自己的屋子将一夜的邋遢收拾,来见宋默。
      宋默穿着一身淡草色的春衣,衬着她的一张脸更是白嫩。
      晋阳王伸手就将宋默抱了,问道:“想爹爹没有?”
      宋默摇了摇头,目光偏到一遍不看晋阳王,话中带了鼻腔说:“爹爹忙,若是这样都会想爹爹话,以后想爹爹的日子还不知道得多少呢。”
      “小丫头,你这语气到像是个怨妇似的。”晋阳王觉得好笑,小小的年纪,到底是最好玩的,随便逗一逗都是有趣。
      “怨妇…?那又是什么?”宋默一回头,什么也记不得了,肉嘟嘟的手捧着晋阳王的脸道。
      “…就是有怨气的妇人。”晋阳王本想说有怨气的媳妇,但是总觉得这个词说给宋默听不好,遂换了一个说法。
      宋默手没放,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道:“爹爹,你是不是去了李训言的爹爹那里?”
      晋阳王听宋默如此问却怕她多想,只是摇了摇头装傻道:“怎么,那小子又背着我欺负你了?”
      “没有,我就是这么一问。”宋默答。
      “有福之人六月生,丫头是六月里生的日后定是有福的,谁无故欺负了你都讨不了好果子吃的。”晋阳王道。
      宋默捧着晋阳王的手一紧,探究的望着晋阳王的双眼道:“爹爹怎么知道我是六月里生的?”
      “爹爹知道的事可多了,到时候一件件告诉丫头,丫头若要怎么惊奇,那以后可得没完没了。”
      “…爹爹知道丫头的生日,丫头却不知道爹爹的诞辰。”宋默言语有些难过。
      “男儿记这些干什么,不过是虚长了年岁,不像你们小丫头,过一次生日就长大了一岁。”
      “才不是。”宋默摇头,手却拽住了晋阳王的双耳。
      “爹爹告诉我,不然我就把爹爹的耳朵给拽下来!”宋默虽然这么说手上却没有用劲。
      晋阳王默默,府上都是按他入府那日算做他的生辰,他自个真正的生日却从没告诉过旁人。
      今日宋默这么拗着劲要问,说个假的生日也没有甚么意思,不如索性告诉了她,若是她记得日后也不会孤孤单单一人。
      晋阳王闭了闭双眼,长而卷的睫毛映在卧蚕上,根根分明。
      他总是有些怕告诉了她日后自己总是有个盼头。
      而有盼头,就说不定会落空。
      “是十月初九。”晋阳王笑着说。
      “宋默记住了。”
      宋默将拽着晋阳王的耳朵的双手放下,突然很认真的看着他。
      她不喜欢爹爹刚刚那样的神情,像是有些淡淡的哀伤似的的不属于爹爹的神情。
      像是她即便这样把她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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