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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太子之女-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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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曾跟晋阳王说过,她的兵器不是刀剑这般寻常的玩意。
      她的唇角带着冷笑。
      卧薪尝胆这么久,也是该让她的宝贝见见血了。

      第64章 长公主下线

      要出城门了, 晋阳王坐在马上不经意的回头一望徽阁西北角。
      他果然看到了与唐宜周并肩站着的宋默, 又当做自己什么都不曾看见,转过头去。
      嘶嘶马鸣,夏末阳光,皇上将他囚禁似的困在宫中, 最后打发了他去给小公主送亲。
      他想也好,借这个机会出了京城离他们家丫头远一些仔细的冷静冷静弄清楚自己的心。
      十里红妆铺了一路,女儿家的心思终付黄河。
      小公主坐在马车没过, 将车帘拉住一个小角,看向了窗外。
      夹道让路的大周子民,不知事世, 看上去如此欢腾,如此的高兴。
      明明是夏日,小公主却觉得指尖微凉,拉着车帘的手亦不知何时就用了力, 紧紧的拽着,马车外传来晋阳王那沉稳有力的声音:“请公主下车。”
      小公主将指尖一松将车帘的一角放了,车里的丫头将她的盖头压好一左一右掺这她下车。
      城门外的四骑的马车已经等候多时。
      丫头们又扶着她上了车,将她的盖头收了。
      晋阳王站在车边,欣长的身影落在车窗边显得那么坚毅而可靠。
      “再看看吧,这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他隔着车帘敲了敲雕着富贵牡丹花案的车窗窗柩, 压低了声音说道。
      那声音就想在她心底呓语似的, 她强忍着的泪一下就流出来了。
      争过吵过闹过, 但凡想尽了的法子她都想了, 结果还是逃脱不掉命运。
      “晋阳王。”她将窗帘掀开含泪的双眼与他四目相望:“宋默得亏了你这个好爹爹。”
      他如何听不懂话里的意思,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道:“宋默的爹爹可是先太子,我是她什么爹爹。”
      “你不是他爹爹?总可是一直听她叫你爹爹来着。”想起自己被迫和亲而宋默却依旧能够在京城逍遥,她就不服气。
      她依旧坚信该和亲的是宋默。
      “不是。”晋阳王的唇瓣薄薄,他不过心生怜悯叫她看一看,却没有与她闲聊的心思。
      他甩下这么一句话,冷冷的走开了动作简单利落的上了马。
      “起!”送亲的队伍再次出发。
      对比与小公主盛大的送亲阵仗,宋平的死显得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而宫中早夭的孩子认为不吉利不应办丧礼。
      宋默坐在竹林里,她极为认真专注的摩擦着自己的双手,直到通红。
      想必,宋平已死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宫庭皇族。
      “去长公主府上。”宋默从竹林中走出,让乔嬷嬷吩咐了丫头们烧了半缸热水,准备沐浴。
      她泡在皂角香的木桶里,白色的雾气将她笼罩着。
      弦芳将她的长发放下,慢条斯理的细细洗漱着。
      沐浴斋戒,诚信礼佛。
      宋默勾了勾唇角,身子微微一弯,热水漫过她的头颅,她将自己整个人淹在水里。
      她可不信佛。
      她只是想洗个澡换个适合拜访的衣裳。
      “去长公主府上。”她说道。
      天边的夕阳在山,地面上还冒着暑热,正是用晚饭的时候。
      等到了饭刚用完,碗筷还未收,她这时候去拜访,唐突而不合礼仪。
      弦芳支支吾吾的不知该讲不该讲,在她眼里她们家郡主虽然小但是知道的永远比自己多一点。
      “马车已经给郡主备好了。”乔嬷嬷从来不问宋默要干什么,她只是尽到做奴才的本分在她能力范围内安排好她想要的一切。
      “谢谢嬷嬷了。”宋默踩着小厮的背上了马车,身边跟着的贴身侍奉丫头,只有弦芳一个。
      宋平死了,你们都以为先太子一脉只剩一个女娃,不足为患,可以安心谋略争得皇位江山。
      宋默坐在马车里,宽大的袖口下掩住的指间漏出一点两点寒光,她似乎在冷冷的笑。
      你们怕是不能如愿了。
      欠我李家的命,欠我李家的人,我便一一讨回来。
      弦芳跳下了马车,站在长公主府的门口用力的扣门。
      “长公主,珏郡主来访,请长公主一见。”弦芳说完,长公主的侧门缓缓打开。
      坐在马车的宋默握紧了手中的东西,收到腰间,下了马车。
      “姑姑!”宋默还未进门便亲热的叫道。
      “怎么来了?”长公主心里还有气,奈何伸手不打笑脸人,便只是问道。
      “姑姑,宋默错了。”宋默走到长公主身侧,捏着她的袖子垂头低目做出一副低头认错的姿态来说:“姑姑,默儿一时间听到弟弟去了,就伤心的得了失心疯,胡乱的甩脸子给旁人瞧,等反应过来才知道自己是对姑姑出言不逊了。”
      “嗯,没事。”长公主即便这么说,脸色还是有些难看。
      “姑姑原谅宋默好不好,弟弟去了,宋默真正相信的血亲就只有姑姑了。”宋默拉着长公主的袖子竟低头落下两滴泪来。
      这话说的不似作假,长公主看着她的确有悔意,想来她日后也成不了事了,拍了拍宋默的手道:“姑姑没生你的气,但是姑姑要告诉你,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乱发脾气。”
      “嗯,宋默记得了。”宋默低着头用了的点了点。
      “刚刚姑姑不理你,只是因为担心你。”长公主拿出手帕将仔细的将宋默的眼泪搽了。
      “嗯?”刚哭过的眼睛格外明亮,宋默可怜兮兮跟只小病猫似的望着长公主。
      “丫头啊,好在你今日对着发脾气的人是姑姑,若是换了旁人会是怎么样的结果,你可曾想过?”长公主道:“你说你这样为所欲为的性子,姑姑怎么能不担心呢?”
      宋默的眼泪又出来了,她甚是感激的一把将长公主抱住,在她怀里蹭了又蹭道:“还是姑姑对宋默最好了!”
      宋默的身高还只到长公主的胸前,长公主轻抚着宋默的背,唇角的带着阴谋得逞的笑。
      而宋默呢,直到把自己脸上的泪都在长公主衣裳上蹭干净了,才放开长公主,皱着小眉头的像是憋着话羞涩的不敢说。
      “怎么了?”长公主问道。
      宋默没答,只听得一声肚叫。
      “饿了?”长公主问。
      宋默巴巴的点了点头。
      弦芳以为宋默是诚心赔罪趁机说道:“郡主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对着长公主乱发了脾气,心里着急,晚饭也顾不得用就慌忙赶了过来向公主认错了。”
      “原来是这样。”长公主这次笑的是走心了,道:“姑姑这里不用这么急的。”
      说完便问宋默爱吃的菜。
      宋默害羞的不敢说,倒是弦芳半点都不含糊将宋默在晋阳王府的吃食一一的答了。
      一串子菜名从弦芳嘴里念出来,像是报菜单似的,听的公主的侍女们听的目瞪口呆。
      其实宋默未必在晋阳王府每一顿吃的都是十二菜两汤一点那么精致。
      但是弦芳都是往高了说,她觉得只有这样才显得晋阳王待宋默厚重,长公主也就不敢轻怠。
      等着弦芳说完了,宋默才在长公主身边压低了声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姑姑,宋默也吃不了那么多的。”
      “没事。”长公主听完就吩咐小厨房按着宋默在晋阳王府的规格做了晚饭。
      等用完晚饭时,天已经全黑了,远远的还传来了更夫的声音。
      长公主见天色已晚,宋默回去不安全便将宋默留下来过夜。
      丫头们忙着去收拾隔壁的屋子,长公主将宋默安置妥当了便回了房。
      她被宋默闹了一天了着实有些累了。
      宋默的目地总算是达到了,她为了在长公主府留宿,故意洗了澡挨到半晚错过了饭点才来,吃饭时又故意吃的极慢。
      长公主对自己毫无戒备,宋默将烛火吹灭躺在了被子里。
      谁会对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娃娃有所戒备呢?
      弦芳将蝌l蚪纹的床帘拉好,自去外间睡觉。
      黑暗里,宋默一双眼睁的大大的,静数时光。
      长公主死了!
      十一岁大的珏郡一大早去找姑姑,贴身的宫婢被吵醒晕晕乎乎的去唤人。
      跪在床帘外接连喊了几声都没人应。
      宫婢们以为是长公主昨日太过操劳睡迷糊了,小心翼翼的拉开床帘,床上的长公主早就断了气。
      宫婢们吓的忙通知了宫里。
      宫中先通知了晋阳王府把宋默接回去,怕宋默见了唬着了,又派了一波又一波的太医。
      太医中混了仵作。
      对外只说长公主生了怪病。
      皇帝终究不想自己的女儿死的不明不白。
      长公主死的蹊跷,全身上下只有脖子上有一处伤,这伤伤的极深,显然是割喉而亡,一招致命。
      死因是弄清楚了,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凶器所致。
      仵作们验了又验比了又比,长公主喉咙上的伤口形状很是奇怪,既不像是刀剑所至更不是匕首所为。
      像是一种未知的暗器。
      皇帝听了久久不语,只道一句话:“可知道是什么时辰?”
      “夜半三更子夜时。”
      因为宫中虽然通知晋阳王府来接人却也没说缘故,宋默也乐的装个茫然不知。
      接宋默的李叔当初是亲手将宋默送进一言阁的又看着这丫头长了这么大,一得了消息就立马去接,生怕出个意外。
      接到了孩子便将宋默上上下下看了又看,见不是宋默有事才念了几声阿弥陀佛。
      宋默天真的问李叔怎么了,为何不让她见姑姑了。
      李叔也摇着头说不知道,便让弦芳把宋默带回一言阁了。
      回了一言阁,宋默静静的坐在窗下,在梨花木矮桌下的双手正悄无声息的将她的腰间的带子轻轻解开。

      第65章 愫愫

      夜班三更子夜时, 恶鬼辈出,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彼时,四皇子宋景城正在醉春楼摆了一桌好菜就着好酒,送小公主出周国和亲这样的大事, 皇帝却没有指他派了旁人。
      他苦苦筹谋这么多年,弑太子灭王氏族,可是到头来却不如一个外姓王在皇帝心中来的重要。
      心中苦闷不可言,任由醉春楼相识多年的红颜知己玉手纤纤拨弄琵琶曲暂缓哀愁。
      他醉了又醒,醒了又醉,不过只是敢放纵自己一夜而已。
      一夜过后, 他还是那个善于心计城府颇深狼子野心的诚王。
      却没曾想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辗转反侧不能入眠,甚至醉酒后的头痛欲裂也敌不过心里的不安。
      他终究是卧不住起来了,醉春楼分不清昼夜,他卧在里面不知光阴, 披着寝衣伸了双手将窗户推开。
      天已经大亮了。
      歌舞阑珊,灯红酒绿处传来的敲门声本是不可闻,可是他仿佛就是等着这样的敲门声似的, 听的清楚。
      “进来。”诚王道。
      “长公主没了。”
      事情来得如此突然,毫无预兆,说没就没了?
      诚王的鼻子微皱,眼里看不清喜怒, 只听他淡淡的问道:“可靠吗?”
      “可靠。”
      诚王觉得房间里闷闷的让她喘不过气, 他没说话, 只是摆了摆手让人出去。
      这对他而言是个不好不坏的消息。
      毕竟他少了一个对手。
      但同时他又少了一个盟友。
      先太子一脉只剩下一个尚未及笄的姑娘,显然不会是她。
      那么会是谁呢?
      自己对于储君之位的野心早就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这么久了自己一直冲在前头,后面到底蛰伏了多少欲登大宝的皇子长公主之死怕是不简单。
      难不成是老五,那个闲鱼野鹤无心朝政的闲人?
      诚王觉得自己的地位愈加的岌岌可危。
      长公主被暗杀于长公主府的消息传到了太后宫中,卧病多年的太后感到胸口一阵绞痛,宫中的皇子皇孙颇为喜爱的两个小孙女,一个被蛮夷之族看上送去了和亲,这留在京中的一个也去了。
      她已经陪伴了两代皇帝,十三岁嫁入王府当嫡福晋的时候便已经知晓皇族的子弟为了帝位是怎样的疯狂。
      这像是生为皇族的宿命,像是上天派来的旨意将所谓的多子多福通过血腥的争夺一一清洗。
      留下真正有用的人。
      没有经历过夺位的皇子,承接江山顺顺利利的皇子是没有能力与心计与敌国相抗衡的。
      太后如何不明白这样的道理。
      “请皇帝过来。”太后用她已经苍老的声音试图摆出当初的威严吩咐下去。
      大周的多事之秋终究是来了,皇帝一人在前走在宫中道上,他的背影是那样的孤独,在这样的夏末之夜平常人家的男子到了这个时候想必已经子孙在堂,承欢膝下了吧。
      他突然感到略微的寂寞。
      太后宫中的门楣上挂着两盏红色的灯笼,在月夜里是那样暗的红色,里头的烛火也像是快要熄灭似的坚强的燃着。
      皇帝站门口停了步子,抬起头去看那两盏灯笼。
      那两盏灯笼被风吹的晃晃悠悠的,带起灯笼下黄色的流苏落在的阴影在他的面孔上忽明忽暗。
      他抬脚走了进去,顷刻间传入耳中的嬷嬷通报声还是让她觉得一阵恍惚。
      “母亲叫儿子来可是有什么事么?”昏黄的烛火下,太后的面孔灰暗像是一个濒临垂死的人,皇帝心中一软鬼使神差的叫唤了母亲。
      太后的瞳孔微微放大,皇帝黄袍加身之后就再也没有如此唤过她了。
      “我已大限将至,有件事情我藏在心里多年一直想问问你。”久违的称呼让太后感到极为轻松,想问的事确实宫闱禁语。
      太后想问什么皇帝心里自然清楚,他将宫中的人遣散出去,道:“李晋乾他的确是我的儿子。”
      果然,她当年便觉得奇怪,皇帝这样疑心于人的性子怎么就会封了一个外姓为晋阳王。
      “可是愫愫生的?”看那孩子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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