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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请妻入瓮-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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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慎思记下了此人。
  夜半,张慎思独自将这人找出来,拉到了树林里,淡声问道:“白天的时候,你为何用那种眼神注视本相?可是有什么话要和本相说,本相自当洗耳恭听。”
  那人冷道:“没有,丞相大人多心了。”
  “是我多心,还是你对我有所防备,这是明摆着的事。”张慎思淡淡一笑,“你若是担心官官相护,大可不必。我是京官,与这里的官员没有什么交情,你放心告诉我就是了。”
  那人打量着张慎思,眼中暗光流动,俨然是在做心理斗争。
  终于,他跪了下去,扯着张慎思的衣摆央道:“丞相大人,请您为草民们做主!这些年那些失踪的人里头,有草民的好几个兄弟!我们都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在附近几个州县里乞讨。后来他们都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其中有个比草民小几岁的,草民是亲眼看见他被人打晕了掳走的!”
  张慎思眼底腾起一抹厉光,“你可看仔细了?”
  “不会错的!那晚上草民就缩在一个废弃的猪棚里过夜,草民那弟兄在墙角躺着,距离草民有个十丈远。”
  “十丈的距离,再加上夜晚天黑,会看错也有可能。”
  “不,一定不会错!”那人肯定的说,“草民那兄弟个子特别高,足足有九尺半,草民绝对认不错的!他被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打晕了带走的,从此之后就再也没见着了。这几天在灾民营里,听见有人谈起这事。他们是不当回事,但草民却不能不当回事!消失的都是草民的兄弟们,何况草民也、草民也害怕这事哪天就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张慎思沉默,心中涌出的第一个猜想,就是北疆的这些州县有拐卖人口的组织。
  但是,拐卖人口多是拐卖妇女和幼儿,但各州县失踪的反倒是流亡者多,这倒不像是单纯的人口交易。
  张慎思隐隐察觉到北疆下隐藏的一股污浊暗流。
  他扶起了面前的人,温声说道:“本相知道了,你回去歇着吧。记着,今晚你没有同本相说过话。”
  这人怔了怔,忙应道:“草民晓得了。”
  张慎思打算查一查这件事。
  尽管现在赈灾和与梁国公交涉的事情,已经令他非常疲惫,但他还是不能看着再有人莫名其妙的消失。
  于是,他调查了下附近还有哪些州县的流浪汉没有被聚集到避难营来。确定了十里之外的茂县因没有受灾,还有不少乞讨要饭的人活在里头,张慎思便派了自己的心腹随从去茂县盯着。
  没过几天,他的心腹便传来消息,说看见有黑衣人弄晕了乞丐,拖走了。
  此时凉玉已经入睡,张慎思孤身而出,连夜赶到茂县,会合了自己的心腹。心腹已经查到了那黑衣人和乞丐的去向,与张慎思二人追踪过去,追到了一个僻静的荒野,大概是乱葬岗一类的地方。
  只见那黑衣人提着晕了的乞丐,学了几声鸟叫,接着黑暗中便亮起了火把,几个装束迥异的人举着火把,走到了黑衣人的面前。
  张慎思定定看着那几个人——竟是北狄人!
  “这就是今天的货?”领头的北狄人操着一口不是很流利的汉语。
  黑衣人将乞丐甩给他们,说道:“对,收着吧。”
  北狄人道:“都说汉人重诺,果然每次都不会爽约。梁国公管理属下果然是很严格。”
  黑衣人笑道:“这是自然。”
  张慎思和心腹听言,彼此交换了神色,面目已沉了下去。
  梁国公!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第123章 围剿

  见那些北狄人要将乞丐带走; 张慎思无法见死不救,瞬间冲了出去。
  他像是一道闪电,在对方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 玉扳指划过一道弧线,所经之处不断溅开鲜血。
  他将几个北狄人一击狙杀。
  黑衣人顿时吓傻了; 接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匕首另一端握在张慎思的手中; 张慎思神色淡淡的看着他,仿佛是全无气场; 却令黑衣人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
  “拾遗,搜这些北狄人。”张慎思对心腹说道。
  心腹拾遗去到北狄人身边,挨个的搜尸,在一人的身上找到了一张羊皮卷。
  “找到这个了。”拾遗将羊皮卷交给张慎思。
  “嗯; 把人照顾好。”
  拾遗忙又去确定那乞丐的状况; 确认只是晕了,将乞丐架了起来。
  “把他送走。”
  “是。”
  张慎思凝视着黑衣人; 温绵的声线里有着针尖一样的冷:“梁国公和北狄之间有什么勾当。”
  黑衣人倒吸一口气:“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们刚才的对话; 我都听见了。如果你还是不懂,那我再给你说些详细的。”张慎思道,“梁国公这么多年来镇守北疆; 保一方百姓平安,乍看之下的确是大功一件。功高震主,圣上几次三番想将梁国公调离北疆,但是梁国公前脚一走; 后脚北狄的军队就杀进来了。而梁国公每年年底进京述职时,北狄却按兵不动。这令我一直在怀疑,梁国公和北狄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他利用北狄,让自己站稳北疆这块土地,坐大成一方割据。”他停了停,温声问道:“我之所言,可有偏差?”
  “我不懂你说的什么!”黑衣人扭头不看张慎思。
  张慎思继续说道:“你还是说说吧,方才你们所进行的,是否就是梁国公和北狄的协议。你若是不说,我有的是手段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想清楚些。”
  黑衣人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睨了眼张慎思,忽然就抽身想逃。
  张慎思眼神一沉,玉扳指瞬间射出去,打在黑衣人的膝盖窝上。
  黑衣人惨叫一声,髌骨几乎被敲碎,重重的摔在地上。他要爬起来,张慎思冷冷看他一眼,玉扳指接连射在他几处穴道上,封住了他的动作。
  黑衣人顿时就动不了了,瘫在地上,瞪着一双大眼睛瞅着张慎思,满眼的不甘和怨毒。
  张慎思将拾遗给的羊皮卷打开,第一眼就看见了上头梁国公的签名和印章,同时还有另一个签名和印章。张慎思认出,那另一个签名和印章,正是北狄如今的皇帝,在位已经有二十多年。
  再看羊皮卷的内容,张慎思面色骤变,眉眼间的厉色如宝剑出鞘那样猛然就高涨起来。
  他很少露出这样的厉色,“丧尽天良!”
  黑衣人仍旧瞪着张慎思,瞪得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张慎思没再说话,拎起黑衣人,拖着他快速赶回自己的住所。
  这些天张慎思是住在茂县所属的州的府衙里,和本州知府住在一处。
  他回来时,拾遗告诉他,那名乞丐已经苏醒,拾遗给他弄了点吃的,把人妥善的安排在了自己的房里。
  张慎思则将带回来的黑衣人关进了旁边的一间废弃房屋里,亲自落了锁。因防备本州知府可能是梁国公的耳目,因此,张慎思做的很小心,也没有让府里的人看见他带回来一个人。
  他点了那人的穴道,卸了那人的下巴,让那人连自尽都不能。
  可是,即便张慎思已谨慎至此,小睡了两个时辰后,仍是发现,黑衣人死了。
  黑衣人是被毒死的,有人透过窗纸插了毒香进去,毒死了他。
  张慎思面对他的尸体,一颗心沉甸甸的,却也明白了为什么此人会被人杀死——只怕昨夜这黑衣人和北狄人接头时,暗处还有旁的人盯着。见自己出手劫夺黑衣人,那盯梢之人便给梁国公传了消息,梁国公因此要杀黑衣人灭口。
  看来,本州的知府也是听梁国公话的人了。若不是这府里的人放得毒香,怎么可能不声不响的就把人弄死了?
  “丞相大人……”拾遗颇为担心的唤了张慎思一声。
  张慎思淡淡笑着,眼底却冷的可怕,“这么看来,我和梁国公是撕破脸了。”
  拾遗道:“梁国公不是善与之辈,怕是会加害于您!”
  张慎思笑了笑,将那张羊皮卷交给了拾遗,“昨晚盯梢之人定是在一出状况时就赶紧去给梁国公报信,他们未必知道北狄人带着这张羊皮卷,也未必知道羊皮卷落在了我手里。拾遗,我把它交给你,如果我有任何不测,你带着羊皮卷和那名乞丐速回京城,去找敬王殿下,把事情都告诉他。我来北疆前已经和各位属臣都嘱咐过了,如果我不能再主持赈灾,他们自然会顶上,不会耽误大事。还有你记得保护好凉玉,别让她乱来。”
  “丞相大人,您……”
  “张丞相!”本州知府的声音忽然从屋外传来,拾遗立刻噤声。
  张慎思看了拾遗一眼,拾遗连忙把羊皮卷收好,点点头。张慎思这便去打开门,门外是快步走来的知府,一脸如花灿烂的笑容。
  张慎思淡淡笑问:“知府大人是遇上什么事,看着很高兴。”
  知府忙缓了缓神色,拱手道:“张丞相,是梁国公有请,国公爷的人在云崖附近发现了金矿。国公爷说可以将金矿拿去向北狄人购买粮食物资用来赈灾,请张丞相去看看。”
  “是么?”张慎思喃喃。
  “是的,国公爷在云崖那儿等着您呢,您快去吧,这可是大好事啊!”
  “嗯,劳烦知府大人告知,待本相更衣就去。”
  “好、好的。”
  张慎思回到房中,将门关上,眼底沉然如千尺深潭。
  “丞相大人……”拾遗说道,“不能去赴约,凶多吉少。”
  张慎思道:“我稍后去将凉玉支开,你迅速将那名乞丐藏到安全的地方,在我回来之前,不要露面。倘若我回不来,我之前嘱咐你的话,你便照做吧。”
  拾遗忙道:“您既然知道此去凶险,为什么还一定要去?我们现在逃走还来得及!”
  张慎思浅笑:“拾遗,我是大陈的丞相。”他温和的说着,一字字却有无限的重量,让拾遗一时说不出话来。
  很快,张慎思便披上衣服,找了个借口将凉玉调走,随即只身去了云崖。
  云崖就在横江边的一座小山上,崖下是湍流的横江水。张慎思到的时候,梁国公带着几个随从正等着他。梁国公在眺望崖下汹涌的横江,转眸望向张慎思。乍暖还寒的冷风扬起张慎思的衣摆,他袖口露出两截清逸的竹叶绣纹,整个人看上去清清淡淡,如切如磋。
  梁国公问礼笑道:“相爷来了。”
  “嗯,国公安好。”张慎思回礼,问道,“听说国公发现了金矿?”
  “是啊,相爷这边请。”梁国公给张慎思引路,两个人走下云崖,走到了茂密的树林中。
  梁国公忽然说道:“相爷年纪轻轻,这般高官厚禄,老臣佩服的很。”
  “客气了,不敢当。”张慎思回道,“国公才是首屈一指的封疆大吏,坐镇北疆二十多年,保我大陈一方安定。”
  “那么,老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梁国公突然停下脚步。
  张慎思温绵道:“国公请说。”
  梁国公缓缓说道:“有些事是不能太好奇的,相爷怕还是太年轻,不懂这个道理。”
  张慎思面色不变道:“国公请直说,本相能听明白。”
  梁国公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那好,那老臣就直说了!昨晚上的事,相爷你不该过问。若是相爷将事情就此忘了,一切都好说,老臣也自然会重谢相爷,有好处不会忘了分你。但若是相爷偏要记着昨晚的事……”他说到这里,见张慎思仍然静静的没有表态,梁国公忽然扬起手打了个手势。霎时林子里跃出几十名手持利器的杀手,将张慎思包围其中!
  张慎思视线从杀手们身上掠过,说道:“梁国公,你知不知道,你这二十年都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老臣知道!但为了我大陈的长治久安,做那些事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为了大陈的长治久安,就能草菅人命吗?”张慎思道,“北狄野蛮,以公然处死异族人建立自豪感。国公将我大陈的百姓送去北狄的火刑堆上,不知是如何狠下心的。”
  梁国公森然说道:“不过是送去些流民乞丐让北狄的皇帝烧,便能和北狄保持和平,老臣明明是功不可没。”
  “功不可没?”张慎思淡淡念着这几个字,道,“国公送去北狄的那些百姓,被活活烧死在众人面前,体内的油脂被拿去点灯,他们的头发被编织成地毯,他们的骨灰被堆砌在砖墙里,北狄皇帝拿他们的惨死来歌功颂德。国公所谓的长治久安,不过是你自己的长治久安;所谓功不可没,更是无从说起。你所为的只是荣华富贵和权势,你何曾将他人的性命当作性命?”
  “够了,相爷,老臣今日请你来此,可不想听你说这些。”梁国公再后退几步,站在杀手们的最外头,冷声道,“老臣希望相爷能将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与老臣达成共识。人活着不容易,死却容易的很。相爷是想和老臣一起扶摇直上,还是想死在这云崖?”
  张慎思没有说话。
  梁国公唇角残忍的笑容顿时扩大,他眼底杀意凛凛,吼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老臣只能痛下杀手了!这几十名杀手可都是北疆最厉害的,我就不信,你今天能活着离开云崖!”
  张慎思冷冷笑出来:“为了杀本相,国公也是下够血本了。”
  “呵,招待玉厄公子,岂能不尽心尽力?寡不敌众,玉厄公子又如何?”梁国公说罢,厉声喝道:“上!杀了他!不计一切代价,杀!”

  第124章 玉坠横江

  杀手们一拥而上; 如一群铺天盖地的蝗虫,猖獗嗜杀。
  梁国公和几名随从后退到林子深处,远远看着这场围剿; 眼底是残忍的冷意。
  张慎思的身影在几十名杀手中不断变换起落,迅如雷电。喊杀声、惨叫声纷乱响起; 一地残叶飞了满天。接连有杀手倒地毙命,鲜血飞溅。
  一名梁国公的随从道:“这个张慎思好厉害; 这么多人竟还制不住他一个。”
  “不急,慢慢看着; 一个人总有体力耗尽的时候。”梁国公阴狠道,“不识抬举的东西,就只能被这么一点点的猎杀至死了!”
  受伤的杀手越来越多,红色染红了他们的衣服; 相继有人死去。
  张慎思的身上也沾了越来越多的血;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也无法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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