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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城霜 作者:宛郁筱洁(起点2012-08-10完结)-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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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忙掩住品缘的口,眼神中既有疑惑,更多的是担忧。“这话不可乱说!”
  品缘盯着他,“你信不信我?”
  朱祁钰犹豫的对上她的眼睛,“我信!”
  “好!”品缘稳稳心神,再次肯定了一遍,“这件事,你不用管。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时机,煽风点火。”
  经过品缘在他耳边的吹风,朱祁钰撒手不管此事。朝堂上王振支持英宗亲征,又把英宗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把个皇帝迷得晕头转向。兵部尚书邝野和兵部侍郎于谦软磨硬泡的不同意,英宗决定暂且考虑考虑。而最后的结局,应该一如品缘所料。历史若是那么容易被改变,那就不叫历史了。
  品缘从乾清宫回来,正巧看见茗香放飞一只信鸽。
  “茗香,写家信么?”
  她唬了一跳,怔怔回头,“姑娘,你怎么回来了?”
  品缘指指茶壶,“渴了,没水。”
  她讪讪的提着茶壶走了出去。品缘一个眼色,沥纵身从窗户口跃出去。不过多时,他拿着一个小纸条回来。
  “信鸽呢?”
  “死了。”
  品缘点点头,打开纸条。‘上欲亲征’
  品缘递还给沥,他看也没看,在手中一握,纸条粉身碎骨。
  “姑娘,水来了。”茗香走进屋,一眼看见沥。“你也在啊,要不我再去斟上一杯?”
  沥闪身出门。茗香尴尬的站着。
  “别管他,你进来吧。”品缘对茗香笑道。
  茗香缓和了脸色,将茶水放下。品缘抿了口茶,见她还在身侧,便道:“还有什么事吗?”
  茗香道:“我刚从前面打探到消息,说是将相已经安排好了。”
  品缘笑了笑,“我知道了。”
  茗香踌躇着没说话,品缘瞅着她心烦,挥手让她退下。她磨叽半天才算是出去了。
  晚膳时分,英宗赏赐御膳,也不是第一次,品缘倒没什么感觉,吃了两口,全都赏了其他宫女太监,大家自是喜笑颜开。
  翌日一早,孙太后派人来传唤,品缘忙得将陛下的人参茶泡好,着茗香送去。便和沥一同去往慈麟宫。
  孙太后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厚厚的脂粉也堆不出神清气爽的模样,她手捏帕子掩口,不停的打着哈欠。
  “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千岁。”
  “起吧。”孙太后一抬手,万贞儿搬了个椅子过来。
  品缘惶恐道:“太后娘娘,这可使不得。”
  孙太后道:“有什么使不得的,坐下罢。”
  品缘只得别别扭扭的坐下,板凳上像是有钉子,浑身难受。
  “这次陛下亲征非同小可,你要留着心,万事以陛下为重,多注意陛下身体,以免凉了冷了,若是陛下犯了疾,必要尽心伺候。待凯旋而归,哀家必有重赏的!”说罢,孙太后啜了口茶,润润喉咙。
  品缘不是很明白,英宗亲征关她什么的事。但又不便询问,只得沉默着。
  “哀家的话,你听见了吗?”孙太后咄咄逼人。
  品缘莫名其妙的应声。大气不敢出的坐了会,孙太后打发万贞儿送她。万贞儿对品缘一直很和气,即使锦苑去后,她也不曾因为自己是太后面前的得脸的人而趾高气昂。临至宫门口,品缘握着她的手,道:“贞儿姐姐,太后娘娘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万贞儿满脸的惊讶,“你不知道?”
  品缘老老实实的摇头。
  她面色凝重,欲说又没说,只道:“你回去就知道了。”
  品缘纳闷的准备踏出宫门,只见乾清宫宫女慌慌张张的跑来,惨无人色。品缘和万贞儿同时迎了出去。
  那宫女发鬓乱飞,整个人急喘不停,抓住两人的胳膊死不放手,像是恐惧到了极点。
  “娘娘正歇着,何事如此慌张?”万贞儿绷起脸,怒斥那宫女。
  那宫女结结巴巴,哆哆嗦嗦道:“有……有刺客……”
  品缘和万贞儿异口同声,“陛下现如何?”
  那宫女道:“陛下无恙,只是受了点惊吓。”
  万贞儿道:“可查清楚刺客是何人?”
  那宫女转头看向品缘,品缘心里一沉,该不会是预料中最差的那种?
  

七十七 刺杀(二)
更新时间2012…2…24 20:00:33  字数:3826

 自己是怎么被押入大牢的,品缘浑噩不清楚,只记得当时众人在前捆绑她,沥欲阻拦,品缘向他挥挥手,他默默站在一边,当做并不识得品缘。大理寺据说是明朝最好的监狱,犯了事的皇亲国戚也关在此处。但毕竟是监狱,再好也是一处云龙混杂的地方。四处弥漫着尿骚味、屎臭味、不洗澡的臭味,混合着每日从来的牢饭味,任谁也是吃不下去的。
  品缘躺着稻草垛子上,呆呆的望着房顶,茗香是她的宫女,刺杀皇帝,谋逆大罪!肯定会牵连到她。朱祁钰怕是知道了消息,可也不能来探。这个时候,行错一步就容易踩到雷区。
  掰指头算算看,来到明朝应该有九年的时间了,年纪有二十出头,正值风华。蝶苒的面貌由品缘初来时期的稚嫩小美女成长为成熟小淑女,一点也不显老,还是一副孩子般的清纯秀美,连照镜子的时候都不免感慨,她的皮囊比自己不知好多少。
  心灵年龄应该有三十多了,总觉的千疮百孔。忙忙碌碌浑浑噩噩的这些年,品缘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还是在乖乖的按照命运的指示一步步的走?
  指腹轻轻摩挲唇,想起那个在繁花中深情缠绵的吻,似乎闻见若有似无的麝香味,淡淡的,却动人心弦。在这个地方,唯一能让她停驻脚步的就是……
  好像听见什么声音,朦胧的光线中,品缘似乎看见朱祁钰那张玩世不恭的脸带着惆怅笑眯眯的俯身看她,那双眸子熠熠生辉,闪烁任何烟花都比不上的光华,健康的麦色肌肤散发诱人的男子气息,丰润的唇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鼻尖传来熟悉的麝香味。
  品缘惨然一笑,“到底是有多想你……”
  “我也想知道!”幻影玩味的笑。
  品缘猛地一激灵,瞪大眼睛望着得意并带着期盼的英俊大脸。然后……
  下意识扭他的脸……
  “痛痛痛……”朱祁钰龇牙咧嘴的嚷嚷,“你干什么?”
  品缘像是灵魂回归,眼睛忽的有了神采,“我想搞清楚我是不是在做梦。”
  他不满道:“通常不是捏自己的脸吗?”
  品缘毫无愧色的答:“太疼了。”
  朱祁钰:……
  不理会他无语的表情,品缘找了一处略微干净的地方,邀他坐下。虽然他的面相实在说不上兴奋,但贴着品缘坐下后,却是露出一份快意。
  “你说你不好好在王府里养养花种种草,吃吃饭洗洗澡,搂王妃逗小鸟。你来这儿干嘛?”
  朱祁钰讶然的看看品缘,接着将她搂进怀里,一丝鬓发垂落,逗弄的她痒痒的。
  “我担心你,很担心。”他顿了顿,见品缘没什么反应,眼眸中闪过失落,沉声道:“茗香是瓦剌的奸细,你知不知道?”
  品缘痛苦的闭上眼睛,早有所料,却在真相被揭开的时候鲜血淋漓。此刻她心痛的不是茗香,茗香自小在康王府做家婢,一定是半路出家。而紫鸢,她的紫鸢,是蒙古人,身份不明,当日那人贩子也是疑点重重。既然是紫鸢救了茗香,连茗香都是瓦剌奸细,紫鸢必是无疑了。
  “紫鸢呢?”
  朱祁钰一愣,半天才道:“原先一直伺候你的丫头?”
  “是……”品缘动了动。朱祁钰见她使劲往他怀里钻,也是似有所悟的搂的更紧。
  “听说前儿发散了一批到了年纪出宫的宫女……”
  这样啊!按宫规,宫女到了二十五岁可自愿出宫,除非主子强留或和其他太监对食,其他都可放出去。而以紫鸢的年纪,去年年末刚好二十五。
  鼻头一酸,眼眶含泪。她连出宫都不愿向自己告别。品缘想,她和紫鸢之间,是自己怪紫鸢,还是紫鸢怨她,或者互相怨怪着。
  “沥怎么样了?”和品缘亲密的也就剩他,品缘不希望再害了一个无辜。
  朱祁钰道:“我使人安排他到坤宁宫当差。你放心,钱皇后很贤良。”
  “那就好。”忽而觉得有点累,这样软绵绵的瘫在他怀里,有一种只得依靠的安全感。品缘抬头望向朱祁钰,朱祁钰也正低头看她。目光炽热又温柔,陡然间呼吸沉重。朱祁钰轻轻俯下,在两唇相贴时,品缘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声。
  他轻易的撬开品缘洁白贝齿,灵活的舌缠绵的与她纠缠,反复啃咬滑嫩的唇。在吻上品缘不是个新手,于是动情的回应他,朱祁钰感应到品缘的主动,更加猛烈深情的舔舐。
  待到品缘被放开时,气息不稳,喘嘘嘘的,嘴巴感觉有些麻麻的,她用手摸了摸,略微肿了一点点。遂又羞又噪,“你下手没个轻重。”话虽是责怪,可那含情脉脉的嗲气出卖了她。
  他邪魅的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眼神似笑非笑,配上出众的英俊容颜,说不出的勾人魂魄,“是下嘴。啧,还有你的味道,真好吃。”
  品缘故意撇过头,不看他。“时间到了吧?你是来探监的,不是回家了。”
  闻言,朱祁钰脸色一变。他们沉浸在爱情中,差点忘了彼此身在危险的处境。而品缘更是身陷囹圄。
  正巧这时,门外牢头站在外面小声说:“王爷,您该回了。过不多会,审讯官就要到了。这万一出了什么事,小的担当不起。”
  “知道了。”
  朱祁钰淡漠的打发了他。重新低头凝视怀中的品缘。
  “缘儿,我一定会救你出来!”
  “不!”品缘笑了笑,“茗香的事可是刺杀!而且对象是皇上。此事非同小可。你不能冒险!若是陛下将这一切怀疑到你身上,那是谋反!”
  他眉头紧锁,眸子更加深沉幽暗,抱紧品缘的手死命的在她衣服攥起一朵花。品缘不打扰他的思索,居然生出死而无憾的念头。
  “你若死,绝不独活!”
  他斩钉截铁的话轻飘飘的回荡在潮湿肮脏的监牢中。
  第二日,品缘被带到审讯室。他们给品缘蒙上眼罩,七拐八拐的带她绕来绕去。品缘一点也不害怕,反倒有种视死如归的慷慨豪迈。
  跨过一道门槛,他们命品缘跪下,品缘乖乖照做。悉悉索索的,品缘听见他们的脚步声渐渐离去。
  “摘下她的眼罩。”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品缘前面响起。随即有人轻触她的皮肤,取下眼罩。那手冰凉,激的她打一哆嗦。
  眼睛在黑暗中太久,慢慢的才适应光亮。面前从模糊到清晰,是英宗朱祁镇的脸。他看起来精神不错,目光没有任何感情温度,一身明黄色的金丝绣龙袍尽显帝王风采。
  “罪婢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品缘伏身行大礼。
  “平身吧。”他语气平淡的就像见到一个陌生人。品缘弄不清他是何意思。按照大明律,犯人的审讯工作一般由大理寺处理,必要时可用刑罚逼供。想到刑罚两个字,品缘浑身上下窜出冷汗。古代的酷刑时有耳闻。
  “赐坐。”
  品缘慌张的跪下,“罪人惶恐。”
  普通宫女得赐坐都是少之又少的事,更何况,还是给代罪之人。
  朱祁镇什么也没说,只眼神示意一边的宫女呈上垫子。品缘无法,只好跪坐在上面。他打发了所有人,漫不经心的喝茶。
  看着他划盖,喝水,盖上,划盖,又喝水的往复循环,品缘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这种无声折磨,还不如直接在大动脉上来一刀爽快。
  在心里数着小绵羊,悲催的等待朱祁镇最后的宣判,这个过程漫长而又煎熬。
  当品缘数到第两百五十只羊时,他终于开口了。
  “你就那么恨我吗?恨不得杀了我?”
  果然是个二百五……都不动脑子的。品缘叹气,“我不恨你。”
  他讪笑,双肩抖动的像得了羊癫疯。品缘无语的看着他,没领悟笑点。
  “你的慌撒的一点也不高明。”他擦擦眼角的泪水,一本正经道。
  呃……就算如此,又有什么好笑的?怪不得这皇上容易上当受骗,简直就是个傻子。
  “你不过那啥了我,我不至于杀了你,何况这也不是你所愿。”从没听说犯强X罪的人宣判死刑,立即执行的。
  朱祁镇玩着空杯子,“朕信你。”
  囧……品缘想,他刚认定自己说谎,只是在试探?这个皇帝……还真是容易相信别人。
  品缘没脾气的拍马屁,“皇上圣恩浩荡,实乃大明朝之福。奴婢受此牵连,本报了必死的心。没想到陛下居然纡尊降贵亲自审讯,审讯之时,未用刑具,也未大声呵斥,又是赐坐,又是和蔼的开导奴婢。有此等仁心君主,奴婢……奴婢……”
  实在绉不下去,只好掩袖,装作情绪激动到达顶峰,吸吸溜溜的啜泣。
  朱祁镇本得意的听着,见品缘哭了。他好心从龙椅上走下来,柔声安慰。
  一皇帝蹲身安慰一可能是刺杀他的主谋,这画面,光想想就觉得诡异,更何况它确确实实发生在眼前。
  品缘吓得忙挤出一滴眼泪,勉强让梨花带上雨给朱祁镇看,“陛下使不得,使不得。”
  朱祁镇重新坐回龙椅上,斜睨着眼看她。“你与朕说实话,那宫女为何行刺朕?”
  品缘思索,该不该告诉他,茗香其实是瓦剌的奸细?不,不成,以奸细们的敬业精神,怕是这些人难以撬开茗香的嘴。虽然她是半路出家,但不知她受得是什么训练。如果直言不讳,说不定他真的会怀疑自己是幕后黑手,不然怎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想罢,品缘义愤填膺道:“早知她竟有如此大逆不道之心,奴婢绝不会再留她!”
  朱祁镇没说话,只盯着她看,脸上无一丝波澜。不知道他这次相不相信,还是刚才的一切全部是假象,为的是降低她的防御之心。
  皇帝当久了,什么招儿都能用的出来。
  又是一炷香过去,品缘紧绷着身体,累的有点肩痛,忍不住的咳嗽声穿插在漫长的寂静里,格外突兀。品缘又想让他一刀解决算了。
  “十日后问斩。”
  朱祁镇轻描淡写,没主语、宾语、状语的句子让品缘纳闷了好半天。终于意识到,这句话的中心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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