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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汉歌未央 作者:安敦恬澈(晋江2014-07-08完结)-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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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分胜算。
  “臣当速战速决,以敌人辎重为己辎重;任匈奴人逃到极北之地,也休想躲过我汉军的追击。”霍去病向前一步,与舅舅并肩,回应着汉武帝的决策,他已经想好了,无论付出多少,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汉军必胜。
  刘彻听惯了思虑缜密的分析,这会儿倒是更爱听霍去病的话,卫青知趣儿地退了几步,等到陛下与霍去病说完话,他才与霍去病一同退出大殿。
  “去病,此次陛下临时做了改变,回去要再熟悉熟悉东线的路线和地图。”
  “舅舅,请您直取王庭,不必在伊稚斜、左贤王的事情上费心。”
  卫青听了此言,微笑着点点头,眼前的将军,衣着光鲜,风姿卓绝,年轻气盛,不再是当年在他跟前喊着舅舅、摆弄着竹剑的小孩童了。他甚至比卫青预料、期盼中的更加出色。
  霍去病跟在卫青后面,只听卫青道:“心恬已经离了卫府。”
  霍去病赶了几步,追上卫青道:“去病明白舅舅帮了我们很多,也知道舅舅是过来人,舅舅平日练兵,谋划匈奴之事,又背负着整个卫家的责任,操心的事过多,恐会伤了身体。”
  卫青知他的意思,也不再多言。二人就此分别,各自回府,等待着最后的战时。
  出征时日,冷心恬自然是没有去给卫青送行,不过她也听得,大将军卫青,身着甲胄,将五万铁骑,号百辆战车,同帐下五位将军公孙贺、李广等,北出定襄,一路踏雪绝尘而去。
  冷心恬也没有去给霍去病送行,长安城人多眼杂,百姓们也爱议论个皇室秘闻或者显贵轶事,名义上,她已经嫁入卫府,如果再出现在霍去病身边,岂不是会招来诸多流言蜚语。反之于卫青,霍去病帐下则一位将军也无,一呼百应,整部的军权都系于这少年将军一人身上,其麾下校尉,李敢、赵破奴个个虎狼,汉军精骑,锐不可当。
  冷心恬牵着麒麟,躲在送行的人群之中,跟着大军慢慢向北行,初春的阳光渐暖,又不那么刺眼,笼在每个将士的身上,麒麟身上驮着她绣好的军旗,直到人越来越少,城门可见,再走,骠骑将军就会融进远处的日光里;冷心恬再次抚摸了那面红色的军旗,然后又摸了摸麒麟的头,道:“麒麟,去找龙吟吧,我知道你能听到它的脚步声。”话毕,狠狠地拍了一下麒麟的背,看它飞奔而去。
  霍去病当然不只水龙吟这一匹战马,只是火麒麟似乎代表着冷心恬,这样,她就能和马上的将军一道登山涉水。
  霍去病走出长安城门的那一瞬,总觉得这次出征与前几次,内心的感觉都不太一样,可他自己也说不明白,他竟然想到了死,以前他一直认为,战马上的将士,想到的只应有生,而绝不是死。
  冷心恬看着麒麟远去,接近了大军的最前端,突然想到方才,别看骠骑将军在马上那般面无表情,那般威严,其实他只不过是在思考事情,这样便觉得他离自己的距离近了一些。
  大队还在前行,霍去病明知道冷心恬不会来,可内心还是存了些期盼,可他不能回头,如果将军都舍不得故乡,又如何叫将士们抛下一切随他杀敌。终于,他听到了熟悉的马蹄声,身边的水龙吟也在嘶鸣,能让它这般兴奋的,世界上只有火麒麟而已。
  麒麟背上绑着一个包袱,霍去病命人打开,士兵打开包袱,展开军旗,这旗看上去与霍去病身后的那面没有什么不同,细细看来,底纹倒不是简单的红色染布,而是用深红色的线绣了大雁的图案,大雁双飞,做了底纹,不那么小女儿态。霍去病咳嗽了一声,命人把旗子挂起来,让旗手掌旗。
  冷心恬看他挂了旗,队伍又继续前行,也下定决心不愿再看,回身就走,忽见司马迁截住她的去路,道:“夫人,可愿借步阙上?”
  上城楼,那就可以再看霍去病几眼;剪不断的不舍之情和已然下了的狠心,让冷心恬来来去去思虑了几回。
  “当断不断,非夫人往日作风也。”司马迁瞥了冷心恬一眼道,似在嘲讽,又不似往日那般无情。
  “这城楼如何能随意上?”冷心恬问道。
  “夫人不必心忧,迁可游历四方,必曾得友人相助。”说着就走,冷心恬一步步地跟着他,上了长安城北阙。
  果然又可以看见那面大旗,当然还有旗下的人,冷心恬也知道,霍去病绝不会回头,所以,再望了望,就倏地转过身,走到城墙的另一边,再也不向北看了。
  司马迁有些奇怪,跟着冷心恬问道:“夫人何以不……?”
  “我下定决心了。”冷心恬直接打断司马迁的话,看向他。
  司马迁觉得自己低估了冷心恬的决心,道:“夫人之心,迁不及也。”
  “不要叫我夫人,将军夫人不好当,呵呵,也不要说的我那么伟大,什么不及。”冷心恬好似在说给司马迁听,又好似只说给她自己听:“其实很简单,你看,江山太美,我若身为男子,我也选它。”冷心恬望见长安城中的街巷,繁华沧桑,故事传说,诗篇佳句皆由此而出,传遍整个华夏。每个少年都有金戈铁马的英雄梦,在这一点上,从不受凡俗之物的牵绊。
  司马迁也是有鸿鹄之志之人,稍稍有些动容,从袖中拿出那把带有紫色扇穗的竹扇,递给冷心恬道:“此乃夫人之物,迁当归还。”
  冷心恬看着司马迁手中递上的扇子,有些惊讶,这扇子竟然落入他的手中,随即又想了想道:“如果先生喜欢,您就收下吧。”冷心恬心想,这竹扇上的词句,倒是很配司马迁呢,他又自己拾得了这扇子,冥冥之中,甚是有缘。
  司马迁愣了一愣,道:“恭敬不如从命,可不知这杨兄?”
  “那是我明国的朋友,哈,先生此生恐怕是难以相见了。”
  司马迁当然不知明国在哪儿,听得冷心恬这么说,也不好再问,只道:“迁将复出长安,游历各地,夫……有问,可否今日告知?”
  “问题,”冷心恬此时的心境仿佛和那时不一样了,那时迫切想要知道霍去病的结局和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死因,因此想从司马迁这个历史的撰写者口中得知一二,如今,她倒是坦然了许多,生,那是求不得的万幸;如果是注定的结局,她也早有了心理准备,这时,答案似乎不那么重要了,“我想以后再问先生,可以吗?”
  “迁若在长安,定当赴约。”司马迁说了这句,自己也有些惊讶,他答应的如此爽快。
  冷心恬见他答应了,笑了笑略表谢意,请司马迁带她下城楼,骠骑一行,万里长,思念不断,又何必去望望不见的地方。
  药铺的事儿,还需要打理,卖完最后的药材,冷如尧并不舍得直接卖掉这里,毕竟住了很多时日,又处处都有她和于单生活过的痕迹,二人商定之后,决意找人接手这个铺子,来日若是再返长安,也有个落脚之处。
  大将军与骠骑将军,行军数十日,主力骑兵基本已到了北部边境,而后方的补给运输队伍,却还是源源不断地在大汉的土地上继续前行,十四万匹战马在前,充足补给在后,展现的是整个帝国必胜的决心。
  冷心恬正在院中收拾着药铺里的东西,闻得卫少儿病重,有请她前去,虽是有些不解,但这事儿总是和霍去病有关,她当然要去,而且还要带着她的那半块儿红色的玉佩。冷如尧带好了玉佩,她自然是要陪着小恬前去。
  呼延绀听了这件事,看到了二人身上都带着玉佩,似乎异常兴奋,尾随着二人来到卫少儿的住处,药铺中只剩贞儿一人。
  卫少儿此时已经卧床不起,冷心恬、冷如尧进入屋中,一眼便看到刘毓公主站在床边,对着卫少儿嘘寒问暖,俨然一副爱老孝亲的图景。
  “你们到了。”刘毓公主向她们道,虽是在打招呼,可丝毫她的眼神却始终没有真正地看向冷心恬和冷如尧。
  “霍去病刚走,你也太着急了吧。”冷如尧道。
  “夫人今日请你们前来,已是给了你们面子。”刘毓道。
  躺在榻上的卫少儿睁开眼睛,瞧向冷心恬,又看了看她受伤的腿,示意婢女扶她起来,刘毓公主见状忙抢着去扶她。
  “冷姑娘,你跟着我儿已经几年了?”
  冷心恬自己也算不出来,模模糊糊,也不吭声。
  “起初,我并不太赞成,可我也知道,他对你是不一样的,如今我只想知道到底谁才是这玉佩的主人。”卫少儿身体虚弱,语速也很缓慢。
  冷心恬准备摘下玉佩,冷如尧倒是拦了她一把,觉得眼前之人并不可信。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虽然卫少儿以前对她态度不好,又反对她和霍去病的事情,可冷心恬还是愿意相信她一回,她把半个红色的玉佩摘下,坐到榻旁。
  卫少儿接过玉佩,仔细看了几眼,确定是原来的那块儿,道:“作为一个母亲,他小时候我并没有给过他什么,我是对事不对人,去病还是应该找到这玉佩的主人。”卫少儿说完看向刘毓。
  刘毓伸手从袖中拿出个丝绸的小包,冷心恬的心跳有些加快,她有预感刘毓手中就是那剩下的半块儿墨玉。
  这时,呼延绀也冲了进来,紧张地看着即将要发生的一切。
  刘毓对着冷心恬一笑,那是两个人决斗,傲视对手臣服的感觉,半块儿墨玉出现在刘毓的掌中。
  卫少儿伸手接过墨玉,想要看个究竟;呼延绀咽下一口唾沫,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四块儿玉终于都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有机会回去了。呼延绀接近冷如尧,一会儿看看她脖颈上的碧色玉佩,一会儿又看向卫少儿手中的两块儿。
  卫少儿的手颤颤巍巍,不知是身体孱弱,还是她自己也有些紧张。红玉和墨玉慢慢接近,冷心恬在它们对上的那一刻,闭上了双眼,如果让她这时候回去,是不是有太多的遗憾——聚少离多,称不上珍惜;有雁双飞,终未成连理。
  两块儿玉佩相接,呼延绀可是瞪着双眼,目不转睛,但,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生。刘毓也十分奇怪,近乎抢过玉佩,正反对了两次,毫无起色。
  呼延绀又再次确认了一下冷如尧脖子上的玉佩,见没有反应,难道伊稚斜给他的这半块墨玉是假的?!呼延绀不甘心道:“冷如尧,你借我玉佩一用。”
  他见冷如尧不给,便道:“现代人会帮刘毓吗?”
  呼延绀拿了玉佩跑到冷心恬身边,放到她手里,又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对着卫少儿道:“夫人,借玉佩一用。”
  刘毓公主死死地盯着呼延绀,目光灼人。
  呼延绀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看着手中的玉佩,向外走了几步,刘毓道:“你要干什么?”
  呼延绀回身,笑道:“公主殿下,屋内光线太暗,我只是想借光看个清楚。”这会儿,他又行回榻旁,看向冷心恬。
  冷心恬拿着冷如尧的玉佩,抬起手来,半块儿碧玉与半块儿红玉吸到一起。卫少儿有些震惊,呼延绀又举起墨玉,墨玉只是微微向前,并不系在一起。
  刘毓道:“这又能说明什么?”
  “这块碧玉,原本就是我和小恬所有,还不能说明什么?”冷如尧道。
  “你们敢让本公主也试试吗?”刘毓有些气急道。
  呼延绀把红玉与墨玉递给刘毓,手一滑,竟然摔在了地上。众人都吓了一跳,墨玉已成两半,红玉还好安然无恙。
  “你!”刘毓喝道,跑过去,捧起墨玉,拾起红玉,依然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她抢过冷心恬手中的半块玉佩,与自己手中的红玉相对,竟然被弹开了。
  刘毓还不停的试着,那是她今天唯一的筹码,她第一次觉得她输了,而且当着众人的面输了,刘毓拿起手中的玉佩就摔。
  冷如尧赶忙跑过去,冷心恬也吓得站起,想要阻止这一切;唯独呼延绀不动。
  玉佩落地,众人的目光都在那几块儿玉石之上,冷心恬和冷如尧跑过去,见玉佩没碎,都松了一口气,呼延绀却在一旁突然跪下,哭道:“公主啊,您亲手摔了我那玉佩,岂不是要小人的命嘛。”
  “你你!是不是方才跟冷心恬说了些什么?”刘毓已经顾不得仍然躺在榻上的卫少儿,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卫少儿似乎已经明白了一切,让婢女劝回刘毓道:“我身体本不好,今日这么一闹,我也乏了,你们回吧。冷姑娘,你好好保重。”卫少儿对着冷心恬一笑,又挥了挥手,让家仆送客。
  呼延绀一边走还一边嚷嚷个不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回去的路上,三人并不多言语,冷心恬在思考卫少儿算不算是接受了自己,但是玉佩没了,他们是不是……
  刚一进门,呼延绀就把她俩拉到药铺最隐蔽的地方,刚要张口,仍然不放心,要笔和布。
  冷如尧拿来了笔、布与他,道:“你刚才没哭吧?”
  “好眼力。”
  “您只出声,没眼泪。”
  冷心恬、冷如尧凑上前,看呼延绀写到:不必担心,碎了的玉佩是假的。
  “那?”
  呼延绀继续写到:伊稚斜。
  冷如尧看到第二个字的时候,已经觉得这实在太难,冷心恬抢过笔:今年他就不知道能跑到哪儿去?怎么能找到他?
  “你去。”呼延绀道。
  冷心恬躲开呼延绀的目光,表示这不可能办成。
  呼延绀对于冷心恬这个态度,生气道:“白帮你了。”
  冷如尧烧了方才的布条,又重新递了一片给冷心恬,冷心恬写了八个字送给呼延绀:稍安勿躁,顺其自然。
  贞儿知道三个人回来了,可是方才他们不在的时候,她就觉得身子不爽,近日来总是犯困又爱累,这会儿忙是起身,给他们倒茶。
  呼延绀看贞儿端着茶进来,拿了一杯道:“你们,真看得开,我不管你去求卫青还是霍去病,我只说,回去就成。”
  “我们北上,随你。”冷心恬道,看着只剩了一杯茶,端过来给贞儿,示意她喝。
  呼延绀无处可去,不跟着冷心恬和冷如尧,他可真是一点儿回现代的希望也没有了,所以他只有这一个选择,就是和这俩个人一同北上,寻那在他心里已经挨了千刀的——于单王子。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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