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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汉歌未央 作者:安敦恬澈(晋江2014-07-08完结)-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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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延绀无处可去,不跟着冷心恬和冷如尧,他可真是一点儿回现代的希望也没有了,所以他只有这一个选择,就是和这俩个人一同北上,寻那在他心里已经挨了千刀的——于单王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七章  回乡寻父

  初春,漠东,山上的积雪还未融化,伊稚斜单于清晨便行出了大帐,独牵了天山,向东北行去。狼居胥,北国的发源地,族人的守护神,苍茫巍峨,与天相接,也许离他越近,就越可以听到神的意思。伊稚斜策马至山前,跳下马来,注视着眼前的高山,昨晚,他接到战报,卫青、霍去病各领五万骑兵,朝北部而来。
  寒意还未退去,草场不见茂盛,转念间,他忽地想起曾经有个人说的那个故事,玉会为北国带了祥瑞,相反,汉朝人得玉,也会国运昌盛。 
  以前,伊稚斜的骄傲,不允许他相信这种传说,可是他曾与霍去病在云中、黄河边交战,知道他的胆识;这几年汉军骑兵不仅数量在扩充,更是训练有素,匈奴骑兵已不占太多优势,他不愿承认,北国这次凶多吉少。
  伊稚斜摸出身上的半块墨玉,风中,天地间只他一人。他对着狼山遥遥叩拜,暗自赌愿:如此次来漠东,得与白狼王相见,那北国便可生生不息,躲过此劫。
  霍去病此行,前往代郡,将途径河东,临行前,卫少儿病重,让他想起了未曾相见的父亲,即使父亲并未出现在他生命的二十年中,他依然不能舍弃这份父子之情。
  河东郡已在眼前,众人已迎至边界,河东太守见了霍去病,忙是下马行礼,又亲自跨上弓弩箭矢,为骠骑将军开道,一路行至平阳县城。
  霍去病在驿馆暂歇,只为见父亲一眼,两年前,他和冷心恬冒昧闯到河东,偷偷地看向父亲的住处,今日,他总算要与父亲相见,想必父亲见他引兵北上,为国效力,是会欢喜的。
  霍中孺接到太守传信,早已穿上了家中最好的衣服,心中几分不安几分愧疚,卫少儿、霍去病,如此熟悉又陌生的两个名字,二十年间,他未曾尽过做父亲的责任;霍光见父亲这般,道:“父亲,光儿与你同去。”
  霍中孺微笑着看向霍光,他这个儿子,总是这般明察秋毫,虽然年少,却是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来到驿馆门前,霍中孺的手有些颤抖,门打开的那一瞬,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镇定能力,急急地跑向堂上,他见一少年立于堂中,身负甲胄,霍中孺倏地停下脚步,还未入堂,便盈盈下拜。
  霍去病回身,见霍中孺如此行事,几步冲到堂下,扶住正要下拜的父亲,自己跪下道:“去病不早知为大人遗体,未早来拜见父亲,请父亲恕罪。”
  霍中孺重心不稳,看着眼前的儿子这般谦恭孝敬,心中难以平静,顷刻间已是老泪纵横,须知他可是将几万雄兵的大将军啊。
  霍中孺哽咽道:“老臣得托命将军,此乃上天眷顾,上天眷顾也。”
  霍光看着双双跪在堂前的父兄,原来,令匈奴人闻风丧胆,在沙场扬名的血性男儿,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霍光怕年迈的父亲伤了身体,于是忙上前,也跪在二人跟前,道:“光儿拜见哥哥。”
  霍去病看向霍光,他一跪一拜,彬彬有礼。 
  霍光起身道:“父亲、哥哥今日相见,此为大喜,如再这般,光儿也只好长跪不起了。” 霍去病见霍光眉清目秀,言辞得体,只这一眼,便认定了这个弟弟,拉起他二人道:“父亲,光弟,快起快起。”
  霍去病引二人入座,自己坐于堂中,行军有期,他自是不能在此久留,因此三人虽畅谈甚欢,终是又近别离,过去,霍去病人到河东,但怕刀剑无眼,福祸在旦夕之间,今番出征前,能与父亲话别,已是心满意足;临行前,霍去病拜别霍中孺,道:“请父亲保重身体,待儿凯旋。”
  小小的霍光,跟着霍去病的马又行了几步,他觉得大哥的到来带给了他新的希望,因此万般不舍,一日之间,一切来得太快,又去的太快,他怕这是一场空梦。
  霍去病勒住马,笑道:“光儿,等大哥回来,你可愿随我去长安?”
  长安,长安,大哥在说长安,他怎会不想,霍光上前,拽住霍去病的衣襟道:“大哥常在军中行事,军令如山,光儿便在此等着大哥。”
  霍去病点了点头,不再多言,策马而去,此后,霍去病所部,日行百里,兵出代郡,与右北平汉军合兵,跃马长城,如一只红色的翎羽,纵横在大漠之间。
  冷如尧和冷心恬找妥了人,交与药铺,买了一辆马车,装好了已制得的药,准备起行,冷心恬一边往车上装东西,一边道:“小尧,呼延绀和贞儿呢?”
  “呼延绀,他到底去不去,我不知道,贞儿啊,也许是不舒服吧。”
  “这两个人,都要走了,还不见踪影,我去找。”
  “找什么找,我在这儿呢。”呼延绀掀开车帘道。
  冷心恬和冷如尧对看了一眼,觉得呼延绀此举甚是奇怪,从前嚷嚷着死活都不去的是他,如今第一个上车的也是他。
  “贞儿还没来是吧,我去找,我得给自己路上找个伴儿啊。”呼延绀跳下车,就去找贞儿。
  冷心恬、冷如尧早就打定主意,不管呼延绀,任凭他自己去折腾。
  不一会儿,呼延绀就跑了出来,道:“你们谁瞧见贞儿了,找了一圈儿,没影儿啊。”
  “你再找找,我和小恬这儿正忙着呢。”冷如尧才不信他的话。
  呼延绀又转了一圈,出来道:“真没有。”
  冷心恬和冷如尧放下手中的东西,进了小铺子,地方不大,却是反反复复找了三遍,果真不见贞儿身影。
  “贞儿知道咱们今日要上路,是不是准备什么吃食去了?”冷如尧问道。
  “吃的东西,我刚才装上车了,是她昨日就交给我的。”冷心恬回道。
  “一早晨我就没看见她。”呼延绀道,语气好像是在看笑话。
  “总不能丢下贞儿,咱们再出去找找,晚些启程。”冷心恬确定了贞儿的确不在,只得放缓行程。
  三人刚要出门,正撞上刘毓公主,冷心恬不知她又为何而来,可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明艳动人,丝毫没有前些天打了败仗的样子;呼延绀见刘毓到来,闪入了小屋之中。
  冷心恬懒得与她说话,拉了冷如尧就走,可刘毓挡住了她的去路,冷心恬不得不挤出一句:“让开。”
  “如果我没有猜错,冷姑娘你,是在找什么吧?”
  冷心恬闻言,停住脚步,听刘毓的意思,她必是知道一二了。
  “一个奴婢,找她做什么。”刘毓又道。
  “贞儿说好了和我们一同走,如果公主知道她在哪儿,还请相告。”冷心恬不知道是不是在卫府住得久了,也学了几分卫青的淡然。
  “如果我是你,我是断不会去寻一个奴婢,尤其是个背叛主人的奴婢。”刘毓似笑非笑,又道:“金婉贞,出来。”
  金婉贞?这是在叫贞儿吗?这个名字,连冷心恬和冷如尧都不知道,可是刘毓却直呼出口。
  没有人应答,冷如尧道:“贞儿不在这里。”
  刘毓又唤了几声,见真的无人出来,便自己闯进屋中,命随从去找。
  “你找她干什么?”冷心恬见刘毓这般无礼,走到她面前道。
  刘毓找不到贞儿,好像自己有些乱了阵脚,但是见冷心恬站到她面前,又赶忙镇定下来,笑道:“看来,平日里,你对她还不错,让她现在不敢出来,与我站在一处。”
  “你若无事,就别在这里。”冷如尧已不耐烦与刘毓在门前口舌。
  “找不到金婉贞,也罢,今日我来,是要告诉冷心恬一件事情。”
  冷心恬很不喜欢这种感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可她恰恰不知道刘毓下一步要做什么。
  “这件事有关骠骑将军,自然也就与你有关,对不对?”
  “是。”
  “那骠骑将军,有没有告诉过你,贞儿有喜了?”
  冷如尧听了这话,预感非常不好,忙行到冷心恬身边,扶住她。
  “他出兵半月,当然没有。”
  “哦,那许是他自己也忘了,贞儿还真是不懂得如何抓住他的心啊。”冷心恬开始回忆起霍去病跟自己说过的一些话,那一日,他一进门就问贞儿的病情,那一日,他让她回来,说就算他做了什么……冷心恬已经分不出精力来对付刘毓,整个人呆站在那里。
  “不可能,我替贞儿把过脉,没有……”冷如尧道。
  “那是她服用了些许药物,脉象混乱。”冷如尧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她越发感觉到,也许刘毓说的是真的。
  贞儿喜欢霍去病,冷心恬不是看不出来,否则,她就不会把碗摔落在地,险些烫伤了腿,可是,也是她自己拜托贞儿去照顾霍去病的。
  “反正现在找不到贞儿,我们为何要相信你的话。”其实冷如尧已不再关注刘毓说的是否属实,而是开始担心地看向冷心恬。
  “想来,她是心有愧疚,才躲了起来,也算报答你昔日恩情吧。”
  冷心恬往后退了半步,冷如尧感觉到她站得不稳,又站得离她近了一步,问道:“刘毓,这样做,对你有何好处?”
  呼延绀的话也再次回响在冷心恬耳边,时空交错,怎容得平常的生活。
  “哼,我以为,冷心恬在这点上与我相同,容不得将军身边还有别的人,不过,对于本公主来说,这次例外。”刘毓得意地看着冷心恬,等着她的回答。
  孩子?贞儿和霍去病?冷心恬转看向刘毓,看她那耀武扬威的样子,突然从唇边挤出一丝笑容。
  刘毓看到冷心恬脸上的笑容,蹙了蹙眉,道:“冷心恬?”
  刘毓的声音中透着不确定,冷心恬的反应,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冷心恬开口,声音却比她自己想象的还要镇定:“霍嬗,是吧,呵呵,很好很好;将军军务繁忙,没有功夫打理这些事情,可我和贞儿已经商量过了,她答应与我一同抚养这个孩子。”
  “你胡说!方才你还说你不知晓这件事。”
  “小尧,我有这么说过?”冷心恬不认账,就不信刘毓能奈她何。
  刘毓又下令,在周围搜索贞儿的下落,一定要抓住她,当面来对质,直到天色渐暗,仍无音讯,才作罢。
  刘毓带人刚走,呼延绀就现身,开了口道:“冷心恬,没想到你还可以反客为主。”可再仔细去看,冷心恬已经靠着冷如尧,把头深深地埋在她臂中,霍嬗霍嬗,霍去病唯一的儿子。
  呼延绀不知道怎么劝她,见气氛尴尬,掉头就跑,嘴里还念着:“女子,难养也,难养。”
  大将军卫青,出了定襄,一路行来,并未遇到匈奴的军队,今日,他将下令,确定先锋和左右翼的军队,此后,汉军便可一往无前,直入王庭。
  卫青命将士们暂且慢行,自己与几位将军共商战事,大漠作战,寻找神出鬼没的游牧敌人一直是汉军的一大难题,卫青见李广趾高气扬,执剑而来,自己倒是有几分神色凝重,想断不能让李广误了此次的战机。
  李广不知卫青在琢磨什么,心下有些不耐烦,便道:“进入大漠,半个匈奴人也未见,请大将军速速下令。”
  卫青看向李广,道:“好,今日请列为将军来,便是要商定最终的进军路线。”
  五位将军肃立,静听大将军令。
  卫青转向身后兵士举着的地图,道:“传我将令,公孙贺将军、曹襄将军于中,公孙敖将军在左。”最后,又转回李广跟前,“令前将军李广部与右将军赵食其部合并,为我大军右翼,掩护作战。”
  “卫青!你欺人太甚!”李广听闻此言,拒接军令,突然发作,指着卫青吼道。
  “右军,须截断匈奴人向左贤王求援,力保我中路大军,与单于精骑决战于王庭,不可谓不重。”卫青似乎早就料到了李广此举,依然如常地讲解分兵路线。
  “我乃陛下亲封的前将军,陛下叫我做前锋,岂容你卫青随意改变。”李广怒不可遏,在众将军面前,毫不在乎大将军的威仪。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想当初,如若没有我李广,你卫青能轻易取了龙城?” 
  “军令如山,望老将军为全军之表率。”
  李广此生行军,从未违抗军令,一朝违令,被大漠所困,被匈奴所擒,着贬为庶人,是他半生痛处,如今想起,仍如哽咽在喉;而更加刺痛他的,还是年岁不饶人,眼下一班将军,均是他的后辈,爵位封邑又在他之上。李广不接将令,只赌气上马而去。
  卫青知右翼受到匈奴人攻击的机率很小,因为骠骑将军怎会让伊稚斜轻易返回王庭;可李广毕竟年岁已高,再英勇的将军,也抵不过岁月流逝。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八章  兵分三路

  自从那日刘毓再次前来药铺,告知冷心恬贞儿有孕之事,呼延绀就不停地催促着她们,要赶快离开长安。
  冷心恬和冷如尧最后在马车的干粮包裹里,找到了贞儿留下的字条,恕贞儿不能同行,愿小尧早日找到于单王子,简体中文,短短的一句话,最后是个逗号,冷如尧告诉过她,“逗号”是句子还没有说完,话只说了一半,贞儿欲言又止,是再也找不见了。
  冷心恬的情绪时好时坏,有时候低落到极点,有时候又会突然大声跟冷如尧说:“刘毓想做贤妻良母,养着霍嬗嘛,她以为我做不到,我偏要做给她看。”
  每每冷心恬这般说,只要呼延绀在屋中,总会留下两句话:什么时候走?快带她去找个医生!剩下的时间,他都不见踪影,成日在长安街上乱转。
  两日后,呼延绀终于受不了他们再在长安呆着不走,找准了个冷心恬正常的时候,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把冷心恬和冷如尧劝上车。
  其实,冷心恬也并非不想快点帮着冷如尧找到于单,只是她气不过,觉得离开了长安,就像是让了一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呼延绀赶着车道。
  还会再回来的,冷心恬看着远去的长安城,心里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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