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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妾这职位 作者:为伊憔悴(晋江vip2013-10-07完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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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俩丫头偷偷互望了一眼,吐吐舌头,低声答道:“是,主子。”

    就退下去了。

    佟氏随手翻看方桌上的书本,祯哥有点紧张望着母亲,佟氏知觉,抬头看他笑道:“哥儿每日课业都这么多吗?”

    祯哥闷声答道:“是。”

    佟氏想古代孩子辛苦,课业繁重,靠科举出仕,光耀门楣。

    佟氏随意翻看书,一页纸张从书里飘落地上,祯哥大惊,忙弯腰拾起,佟姨娘眼风一扫瞬间,见是一副画。

    伸手微笑道:“给母亲看看,画得什么?

    祯哥似极不情愿,红脸递过去,不敢看她。

    佟氏接过,只一眼‘扑哧’笑了,这是一幅速写。

    画上人柳眉倒竖,杏目圆睁,令人发笑的是这女子薄唇上涂得鲜红,看样子凶恶,像是要吃人。

    佟氏在一细看,觉出不对,这女子面貌特征有点像自己,越看越像。

    不禁莞尔,抬头笑望着祯哥道:“这是画的母亲?”

    祯哥脸似红布,喃喃地道:“儿子画着玩的。”

    佟氏笑道:“画得神似,功底不错。”

    祯哥更囧。

    佟氏刚想说几句玩话,解解祯哥尴尬,外面似春梅的声儿;“爷来了。”

    这一声,打断了母子对话。

    佟姨娘起身,对祯哥道:“哥儿写完,早点歇着。”

    祯哥答应一声:“是,母亲。”

    佟氏出了门,沿回廊走回堂屋,见秋荷在东间门口站着,看她进来,朝里一努嘴,悄声道:“爷在里面。”

    佟氏略顿,就迈步进去东间,见贾成仁负手站在靠墙一张红木长条桌案前,上面摆着一把桐木古琴。

    听见声响,贾成仁回身,佟氏一见他深不可测的眼睛,全身神经立时收紧。

    贾成仁看出她的紧张,道:“去祯哥屋里了?”

    “是,看祯哥课业。”

    佟氏离他很远站着,脸上肌肉紧绷,硬生生扯出笑来,笑得生硬,让贾成仁看着不舒服。

    贾成仁又回头去看那古琴,背着身子,佟氏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他声儿平平地道:“好久没听你弹琴了。”

    缓慢转回身,眼底阴霾散去一些,语气和缓地道:“给爷弹一首曲子。”

    佟氏一愣,暗道不好,她那会弹琴,穿过来,就看桌上摆着把古琴,她碰都未碰一下,当摆设放在那,不禁暗悔,要知道今儿这把琴惹祸,还不如早收起来。

    不知这琴有什么故事,勾贾成仁念起旧情。

    无奈只好道:“妾昏睡中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曾试着弹了两回,手生疏得很,爷恕罪,爷要是愿意听,不如明个找两个唱曲的,爷点几出爱听的曲子。”

    贾成仁眼中闪过不快,似信非信

    走去北炕上,坐下,佟氏见他不悦,不敢太过得罪,忙上前蹲身,替他脱了靴子,贾成仁斜歪在炕上,命令道:“上来。”

    佟氏不敢违拗,这厮招惹不得,那晚在小妾面前丢了脸,如今怕心里正憋着斜火。

    佟氏爬上炕,总不愿和姓贾的挨在一起,又不能离的太远,这厮敏感多疑,惹火了不知要怎样折腾自己。

    灵机一动,跪在贾成仁脚边,弯身给他捶腿。

    佟氏夏天穿着单衫,剪裁合体的衣衫勾勒出她好身段,贾成仁眼眸略低几分,瞥见她鼓胀的酥胸,伸手撩开她衣衫,在她腰间嫩白肉上使力拧了几把,疼得佟氏直抽冷气,强忍着疼。

    贾成仁看她不吭声喊疼,又下死力拧了两下,冷声道:“叫呀?你怎么不叫?”

    佟氏吃疼不过,也不想惹恼这厮,自己受皮肉之苦,‘啊、啊’叫了两声,终是不敢太大声,这大宅门,院连着院,屋连着屋,若被别房听了去,背地里不知要怎样笑话。

    贾成仁这才松开手,没在纠缠她,道:“唱个小曲给爷听听”

    佟氏低声道:“爷要听什么?”

    贾成仁想都没想,顺口道:“你平日唱的,哄爷高兴的,让爷恋着你,离不开你这浪货。”

    佟氏想说不会唱,可看贾成仁板脸,又咽了回去。

    迟疑张口,却不想小调自口中溜了出来,这大概是前身佟姨娘的记忆。

    少时,清凉的夜色中飘来一女子吴侬软音歌声儿,婉转低回,细听唱得是:“来时正是浅黄昏,吃郎君做到二更深。。。。。。。”

    唱到这里,佟氏突然停住,她顺嘴唱出,唱了两句,才砸吧出其中滋味,这是□裸的淫词小调,不由脸腾地红了,不敢抬头看贾成仁。

    却听得贾成仁不悦声道:“唱啊,怎么今个倒害起羞来,素日你是怎么勾引爷的。”

    佟氏听他声儿明显不耐烦,不得已忍羞唱:“芙蓉脂肉,贴体伴君;翻来覆去,任郎了情。姐道情哥郎弄个急水里撑篙真手段,小阿奴奴做个野渡无人舟自横。

    唱到最后,佟氏面红耳赤,声儿低下去。

    门外丫鬟听得里间主子低吟浅唱,细听却让人脸热心跳。

    佟氏唱完,低头,静静屋内,闻男人的粗喘声,佟氏知道要发生什么,不由慌乱地朝贾成仁双股间扫了一眼,只这一轻轻一瞥,却也没逃过贾成仁幽深的眸。

    佟氏见他身下平平的,没有异军突起,才放了心,继续不紧不慢地给他捶腿。

    贾成仁只觉男人的尊严被这女人剥得干净。

    暴怒喝声:“滚。”

    佟氏忙爬下地,贾成仁阴冷地低低说了句:“你去里间安置。”

    佟氏爬下炕,趿拉着绣鞋,来不及提上,又不敢走得太急,怕又惹这厮生气。

    心里急,脚下却款步轻移,总算进到里间,靠在板壁上,松了口气。

    不敢关门,就移步榻上倒下去,觉得身子绵软无力,不知是否惊吓紧张之故。

    佟氏就这样平躺着,不敢翻身,怕弄出响动,惊扰外间那男人,夜渐渐深了,贾府归于沉寂,谯楼鼓打三更,佟氏侧耳听着外间动静,外间隐隐约约传来贾成仁细微的鼾声,她才放心的睡着了。

 39主仆定计

    次日早;佟氏醒来;伸了个懒腰,手举在半空却定住;忽悠想起昨晚贾成仁睡在外间。

    侧耳细听没一点动静;忙穿好衣衫;蹑手蹑脚走到房门口,探头一看外间炕上空空的。

    佟氏才放心大胆出来;看来贾成仁早走了;炕上衾囊归置得整整齐齐;朝堂屋门看了一眼,贴身丫鬟挽香睡在堂屋北炕上。

    她出了东间,见挽香已起来;预备洗漱东西,看主子出来道:“爷早起走了,走时说了,以后进内宅就歇在姨娘屋里。”

    佟氏正端着茶盅呷了口茶水,一听,差点喷出来,咽得急了,一下呛住,使劲连咳几声,挽香不知何故,忙过来替她拍背,道:“主子太性急了。”

    好半天,佟氏才缓过来。

    昨晚是挽香值夜,天蒙蒙亮,挽香就不敢深睡,当丫鬟的就是睡觉都得警醒点,夜里主子端个茶,要个水。

    贾成仁起早上朝,挽香服侍爷洗漱了,却没见姨娘出来,想是昨晚闹了一夜,没起来。

    挽香心里替主子高兴,爷冷落主子许久,听昨晚的意思,好像二人重修旧好,一夜缠绵,挽香不由想入非非,侍候爷就格外卖力气。

    贾成仁看这丫头脸悄悄红了,大致猜到她心思,看这叫挽香的丫头有几分姿色,不禁想:若主仆一起消受,岂不是美事。

    才一起念头,就觉得身下难受,忙调理气息,把刚生出的绮念生生压下去。

    想今儿下朝找江湖郎中开几剂药,这旁门左道的歪方,兴许能济事,大街上不少治疗这类病症的小广告。

    他一介官员,看这种病说不出口,若被同僚知道,还不笑掉大牙,须得改了装扮,作寻常百姓才好瞧病。

    本以为自己身子只是虚,连着吃了几天补药,吃得心火更胜,更加难受,想不能在吃这些东西,吃了遭罪不说,还不济事。

    昨晚贾成仁也没睡好,直觉佟氏也没敢就睡,二人一里一外,半宿无眠。

    后来,他佯作打鼾,不久听佟氏轻微喘息,似才睡着了。

    贾成仁对佟氏越来越吃不透,当初,这佟氏使出百样手段争宠,吃醋拈酸,连房中丫鬟他多看一眼,都不依不饶。

    久了,他厌烦,对她的情意,消磨殆尽,以至后来连面都不想见,无论佟氏怎样软语央求,贾成仁都不回心,乃至为小鸾出手打她。

    却没料,打过后,佟氏却变了个人,不在找他麻烦,渐至疏远,及至二人在到一块,竟变得陌生,偏这样贾成仁却对她又重新有了兴趣。

    本想那晚书房,两人温存一番,解解她素日饥渴,却是出了这档子事,看佟氏难掩喜色,又让他不解之外,生出怒气。

    贾成仁从三房出去,边走边想:爷治好了,在来好好消受你,还有那丫头,三人一起同床共枕,夜来定是受用不尽。

    佟氏晃了晃脖子,好像脖子睡落枕了,酸酸的,这贾成仁在这安置实令她叫苦不迭,贾府家规,侍候爷的妾侍不用去上房问安,这倒挺人道的,累了一晚,调养好身子,留待男人消遣。

    佟氏看外面天光还早,就回里间睡个回笼觉。

    清早,上房,

    王氏问吴善保家的道:“昨个爷歇在佟氏屋里?”

    “是,太太。”

    吴善保家的挤挤眼,忍笑小声道:“听她房里的小丫鬟说,佟氏直着脖子叫唤,还浪着唱小调。”

    王氏醋意道:“唱的什么?”

    吴善保家的脸上尴尬,很不自然,道:“唱的什么奴婢不敢跟太太学,也就那佟氏唱得出来,难怪惠姐这样,跟她母亲能学什么好。”

    王氏啐了口,不用说也知道,一定不是好话。

    王氏看眼一旁侍候的小鸾和婉儿,婉儿看太太用这种眼神看她,吓得往后缩了缩,她可不敢像小鸾,为一时痛快,失去这辈子赖以活下去的一点依仗。

    王氏眼光却没在她身上多做停留。

    小鸾那厢盼着爷能来上房用早膳,等了一早上,三爷人影也不见。

    就听王氏对丫鬟道:“看看你爷下朝没有,用过早膳了吗?”

    那小丫头答应一声,去了。

    小鸾眼神不时盯着门口,总也不见爷的影子,却把那小丫头盼回来了。

    那丫头来到王氏跟前,回道:“听爷的小厮常保说爷早下朝了,不让他们跟着,往八大楼胡同去了。

    王氏听了一邹眉,屋里听的人都知道,八大胡同那是京城有名的青楼妓馆,勾栏处。

    王氏不禁担心,丈夫逛窑子,包□,若不小心过了腌腻的病症,花多少银子不说,弄不好掏空了身子。

    夫妻情分淡了,可还有轩哥,虽轩哥小小年纪,就知用功读书,可总觉得头脑不大灵光,是不是跟自己当年和丈夫闹气,镇日心情不好所致,归根到底是那佟氏贱人惹祸的根。

    这几个妻妾各怀各心思,小鸾自肚子里那块肉没了,着实伤心一阵子,三爷在也没挨过她身子。

    小鸾是家生子,父母过世早,哥嫂也在贾府讨生活,她哥跟三爷出门,她嫂子在贾府大厨房灶上专管配菜,风言风语听妹子受爷冷落,就禀了三太太,接了小鸾家去住几日。

    她哥嫂平素没少受小鸾好处,小鸾大包小包东西拿回不少,有的是主子赏的八成新的衣物,她不喜穿的,都给了她嫂子,她嫂子魏氏一件件抖落来看,每件都穿在身上,喜欢得什么似的。

    她哥看着也高兴,妹子熬出头,他脸上也有光,跟爷出门,也就是清闲差事,那个敢真支使他这舅爷。

    听说妹子失宠,不由心焦,就让浑家禀了太太,接妹子来家,好好探问一番。

    她娘子就用妹子给的银两,整治了一桌子饭菜,一家人团团圆圆吃了。

    小鸾自哥儿没了,心情低落,在加上贾成仁冷落她,常暗自伤心流泪。在看婉儿显怀,不禁羡慕嫉妒,几次想献媚讨好三爷,可贾成仁躲着她,连面都不照。

    吃过饭,她哥哥给媳妇使了个眼色,魏氏把小姑子拉进里屋。

    先是拉拉家常,往正题引,她嫂子魏氏道:“我在厨房听说三爷不待见你,就为哥儿没了的事?”

    对自己亲人,小鸾也不瞒着,黯然神伤道:“爷自打哥儿没了,总没来我屋里,偶尔一两次,还是略站站就走。”

    她嫂子诧异道:“难道三爷又有了心上人?”

    小鸾想想,酸酸地道:“自上次跟葛大媳妇闹出那宗事,没听说看上别的人。”

    “听说佟姨娘得爷看重?”

    “佟姨娘房中爷也没大去。”

    “这就奇怪了,爷不待见你,佟姨娘也不甚理会,太太就更不肖说了,婉儿如今正怀着孩子……”。

    她嫂子已婚妇人,经验阅历自是比她多,想了半天,突然道:“是不是三爷身子虚,那玩意不中用?”

    小鸾脸红,啐了口,道:“看你说什么呢?”

    魏氏认真地道:“我说的是真的,你不妨试试,如果真是那样,也有法子……。”

    说吧,伏在她耳边,小声耳语几句,小鸾眼神瞬间亮了起来,惊喜道:“这么管用?”

    “可不是,这是你哥从前跟大爷出门偶然得的,听说这药用上,任你是贞洁烈妇还是矢志鳏夫,管保让她破了心魔,从此回归正路。”

    说吧,她嫂子从炕里取出个纸包,轻轻打开,小鸾看是一小撮微黄粉末,狐疑道:“就这能好使吗?”

    魏氏脸红悄声道:“有一晚我和你哥用了指甲大小一捏,没见你哥生龙活虎跟个年轻后生,恨不得活吃了我……。”

    姑嫂悄悄话说了许久,她嫂子魏氏临了道:“这包药妹妹全拿去,仔细收了,试试看,若还不成,咱家北街有个郎中,专门配这等下作东西,听说呀……。”

    她嫂子压低声道:“听说去的不少是当官的,有的来头不小,都是让女人掏空了身子。”

    小鸾接着纸包,道:“哥嫂留一些。”

    她嫂子道:“我和你哥平头夫妻,那用得上这个,我这些年在贾府是长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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