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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春至芳菲春将尽+番外 作者:陈则菱(晋江2014-12-29完结)-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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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侯没有介意,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姑母坟前烧过的绢帛中,有一小角残存的锦缎,我让人仔细查探过了,那是益州产的一种蝉翼丝,只在益州境内有售。袁家的贸易种类繁多,在益州也有大量的产业,手下人员得力,情报来源丰富,所以我才选了他。”
  我心情缓和下来:“仅凭一角丝帛,也无法证明那上坟的人来自益州。表兄,你让我过来,是为了告诉我,我父亲他,可能在益州吗?”
  吴侯的眼睛灿若寒星,问道:“芳菲,难道你不想知道姑父为何在益州吗?”
  我摇了摇头,突然停住了,恍然道:“你是说,我父亲在帮景王做事?”
  吴侯目露赞同,点头道:“有这个可能。景王一向安分,向来没有异常之举,怎么会突然自称正统,不计后果呢?除了手中有一枚未知真假的玉玺,景王应该还有更具威慑力的神兵利器,否则不足以降服益州独孤氏。姑父是神将的后人,可不正是神兵利器之一?”
  他还是头一次,开口坦承我父亲的真实身份,也等于承认,他完全知道我的身份。相比之下,秦桓之一直遮遮掩掩,我一问起,他就顾左右而言他。
  我的心情晦涩酸楚:“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到益州去找他的,就当我,没有这个父亲吧。”
  吴侯上前扶了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芳菲,不是我要离间你和默存,只是你的身份敏感,若是将来秦氏与景王交战,你夹在中间,恐怕是左右为难,难以自保。你还是回到姑父的身边,再怎么说,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
  我的鼻子一酸,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眼中的泪水:“表兄,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如今已是秦家妇,怎么能说走就走呢?我。。。。。。。。”
  我想说我怀孕了,可看到他的脸色很难看,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我,看得让人发憷,心惊肉跳,我的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
  可怕的沉默过后,他嘶哑地问:“你就那么愿意跟他吗?竟然连亲生父亲也不要了?哪怕他对动机不纯?有所企图?哪怕是将来他逼你做有悖良心,大逆不道的事情?”
  面对他一连串的质问,我哑口无言,他说的这些我不是没想过,所以我才一直不敢和秦桓之谈论关于兵书的事,也不敢告诉他:我回沁园的目的就是来偷书的!我要把书烧毁掉,毁灭掉,替楚王大人遵守诺言,别的,我一概不关心,什么宏图霸业,什么四石共鸣,四大家族,关我毛事!
  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敲开我的脑袋,看我在想什么一样。
  他的目光很可怕,我咽了咽口水,艰难地说:“表兄,你多虑了。我没有什么野心,也不会替别人的野心去卖命。我只想改变家人的命运,不想死得那么悲惨,仅此而已,一旦得手,我就会离开的,你别。。。。。。”
  :“你有得手的时机吗?表妹,别糊涂了,你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他不会让你一个人呆在双清苑里的,还有,你的身手不济,鲁莽行事,怕是连性命都不保。”
  我低头想了想,将结婚以后的经历反复想了几遍,不由勃然变色,果然如同吴侯所说,秦桓之一直都在提防我!
  难怪他一离开沁园,沈艳兰就“请”我到相府里小住,我刚一回来,他就到家了,这次他“出差”,非要把我拖过来,原来不是怕我独守空房,而是怕我进山偷东西。
  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还整天跟我腻腻歪歪,你侬我侬?是不是亲热的时候都把我当笑话看啊!
  我感到一阵眩晕,全身的力气像被抽走了一样,心中的世界在不断坍塌,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伸手胡乱抓了一把,抱住一根木头形状的东西,有气无力地问:“我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八章 徘徊两相看

  吴侯将我扶到窗户旁边的长榻前,小心翼翼地搀扶我坐下,然后他自己坐在长榻的最顶端,和我相对而视,他的目光很专注,幽深的凝视的令人窒息,我睁大眼睛,想把他,也看个清楚。
  他的样貌并没有大变,只是身上多了几分成熟男子的沉稳与洒脱,与他的温润儒雅相得益彰,与我记忆中的翩翩少年已经相去十万八千里,从前那个少年,我觉得自己可以读得懂,可以改变,而眼前这个成年男子,我读不懂也猜不透,只能仰视。
  尽管他的凝视蕴含了海一般的深情,可我,断断不敢到这深海里遨游嬉戏。
  他的声音如同山间的清泉潺潺细流:“表妹,跟我回紫雾山居好不好?”伸出一只修长柔软的手掌捏住我的左手,轻轻摩挲着,试图将身上的温度通过手指的接触传递过来。
  我陡然一惊,像触电一般,忙不迭地把手掌缩回来,放在肚子上,自从怀孕以后,我就经常做这个动作,习惯了。I
  孩子,这个神奇的存在让我镇定下来。
  我的身体里孕育着他的孩子,而我正在和其他男子暧昧地交谈,我虽然有现代人的芯,却也有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脚踏两只船是我绝对做不到的。
  吴侯的眸子忽明忽暗,我的心情波澜起伏:秦桓之真的对我另有企图吗?他既然时时刻刻提防着我,为什么又煞费苦心地给我可以依靠的大树,请求宁氏竭尽全力的照顾我,帮助我呢?没有他的支持,我的佣书行,造纸作坊还有书斋哪里能运营得起来?他不但没有架空我的底子,反倒让我的羽翼变得更丰满。
  他是爱我还是另有所图?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思考过后,我的脑子还是混乱一片,无法做出决定,只得缓缓地说道:“表兄,多谢你的好意,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但是今天我不能做出决定,我需要时间想个明白。”
  吴侯见我推辞,失望之余继续苦口婆心:“芳菲,我知道你喜欢自由自在,不愿意依附他人,可我是你的表兄,在这世上,除了姑父,只有我才是你的亲人。如今群雄争霸,局势动荡不明,你一个单身女子,要想保得太平,唯有在父兄的羽翼保护之下,才有可能。”
  他说得好听,可我却想起我的生母顾氏,她也有父兄,可哪里就太平了?我望着吴侯,惶然一笑:“表哥,你忘了我的娘亲也是有父兄的么?”
  我的反问令吴侯很不自在,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神色黯然:“顾氏的女子,以姑母那一辈,最是不幸,极少有善终的,我执掌大印以后,就不再让族里的姐妹再以身犯险,除非是主动请命,否则谁也不能逼迫她们参与政事。”
  战争就该让女人走开,吴侯的决定也算得上是英明仁慈,不愧少年英主的称号,相比之下,秦桓之更像一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在武平侯这棵大树底下,优哉游哉地度过了最美好的青春岁月。
  我收回思绪,看向吴侯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敬畏:“表哥,你这样做是对的,如果娘亲还在世,一定会感谢你的。”
  吴侯见我认同他的做法,很是欣慰:“姑母的忌日就快到了,芳菲,你不想到坟前看一看吗?”
  他还是没死心,想带我回富春郡。
  我轻轻摇头:“再过几天,我,便回洛京了。今年的忌日,怕是不成了。”
  见我还是不领情,吴侯又是失望,又是愠怒,他的脸沉了下来,眸子里寒光微泛,直直地看得我心悸。
  我怎么忘了,他是位高权重手握生杀大权的吴侯,不是我能随意敷衍的表哥!我害怕地将身子挪了挪,好离开他的视线。
  他见状,微微冷笑,起身伫立,高高俯视着我,问道:“表妹,在你心目中,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已是咄咄逼人。
  我赶紧摇头否认。
  他冷笑了一声,目中隐隐有恨意:“你那好夫君,做过的事情,一件都不比本侯少,只不过是他会粉饰罢了,表妹,我只希望你永远都没有后悔的那一天。”
  说到后面一句,已是怒气冲冲,这样子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不得不说,他的气势挺吓人的,如果我还是无依无靠的落霞公子,恐怕早就扑通一声跪下了。
  侥幸过后,我忽然惊觉,从什么时候起,我已经把秦家当成靠山了?这个发现让我悲喜交替,但愿我没有选错人。
  后来我是怎样离开的,我已经忘记了,只记得吴侯盛怒过后,继而一脸伤痛而莫可奈何,他依依不舍地送我出门前,眼中隐隐有泪光,在我身后饱含期待地说道:“芳菲,希望我能等到你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我抬起头,不让泪水溢出眼眶,不敢停顿,怕自己会忍不住要留下来,更不敢回头,生怕再看到那张泫然欲泣的面孔,最后我走出了大门,举目远眺,天空还是那么澄净蔚蓝,阳光是那样明媚温暖,和来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不同的是,我的心境,我竟然有点不敢回去面对秦桓之了。
  回到住处,我惊讶地发现,林大娘和清心赫然出现在堆满东西的庭院中,正在忙个不停,我像见到久别的亲人一样,欣喜万分,止不住的问东问西,刚进门时的忐忑不安,荡然无存。
  林大娘放下手中活计,喜滋滋地往我的腰身不停地打量,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还说我太瘦了,清心在一旁插不上嘴,只能偷着乐。
  林大娘笑呵呵地道:“老夫人得知夫人你有喜,一连几天都高兴得合不拢嘴,一边催促我和清心快些出发,一边不住地添加让我们带过来的物事,夫人你看院子里这些,可不都是洛京本地的特产?”
  我大致扫了一眼,果然都是洛京原产,种类繁多,够这里吃用一年的了!我在双清苑时也没见过这般架势呢,什么是母凭子贵,这就是了。
  我的心情刚刚平复,还需要多安静一会,有点吃不消林大娘和清心的吱吱喳喳,站了片刻,便微微笑道:“大娘,我有些累了,我先回房里歇息了,二公子回来,你再唤我起身。”
  以前我从来不在这个时辰歇息的。
  林大娘以为我是孕期犯困,忙将我扶到房中,一阵麻利的安顿之后,不容我吭声,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耳根终于清静了,我靠在大迎枕上,闭目养神,往事收不住的纷纷扰扰,有许多是我无法评判和理解的,最后在无限的惆怅中,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梦里出现了落英城地震时的悲惨情形,幼年的我孤苦无依的在田野里抱头痛哭,哭偌大的天地间,竟然找不到一片静土让我立足。
  接着,前世的母亲变成了白衣飘飘的女子,用悲悯的目光看着在应春树下徘徊的我,好像想告诉我什么,可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悠悠地飞走了。
  我急得大声叫喊:“妈妈,妈妈,你别走啊,你走了我没亲人了啊。”
  白色的身影越去越远,我的心像被掏空一样,无助地,嘤嘤地哭了起来。
  哭泣中,忽然听到一声怜悯的叹息,难道是母亲改变了主意,来带我走了?我睁开眼睛,只见眼前的确有个月白色的身影,影影绰绰地晃动着,我起了身朝那白色影子靠过去,摸索着往他怀里钻,白色影子伸手轻轻一带,将我带进一个暖烘烘的怀抱。
  这怀抱很舒适,很踏实,我久久地陶醉其中,怎么也不愿醒来。
  他身上的香气幽深缭绕,他的嘴唇柔软多情,我在他怀中觉得自己变成了空气,轻的没有一点分量,他唇舌之间的缱绻悱恻,却是沉甸甸的,令我欲罢不能,任凭他予取予求。
  他停止了缠绵的吻,心满意足般地轻笑道:“卿卿,你终于也离不开我了么?就像我离不开你一样?你能踏实地回来,我很高兴,真的,我很欢喜。”
  说得颇有深意,大概是知道我见过什么人了,他还真是无孔不入。
  我轻抬睫毛,见他果然喜不自胜,眼中桃花泛滥,不由心中一甜,继续闭上眼睛,猫在他怀里。
  还以为他会绵绵情话不断,没想到他却话题一转:“卿卿,听你刚才叫唤妈妈,是你的母亲吗?”
  我点了点头:“她这辈子太可怜了。”今生前世的母亲都是可怜人。
  秦桓之幽幽地说:“有时,我也想起我的生母,她比你的母亲还要可怜,一直都没听我叫过她一声母亲呢。”
  他的老妈生下他就挂了,哪里来的“一直”没听过,原来文采斐然的秋月公子也会犯语法错误。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没娘的娃,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
  我慢慢睁开眼,看着他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轻轻抖动:“我从小就羡慕建之,父亲十分疼爱他,宁夫人又时时刻刻都在他的身边,建之小时候穿的衣服,都比我和大哥的精美得多,因为宁夫人总会想方设法把针线做得更好。”
  他果然很羡慕甚至嫉妒秦建之,看来多年前我对他的心理分析是准确的。
  他忽然将嘴唇贴在我耳边,小声地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宁夫人,是顾家的女子。”
  简直是惊涛骇浪,我无法不震惊,激动得差点撞到他的下巴,幸亏他对我这种恶习早有防备。
  他示意我不要大声嚷嚷,又将我的头压了下去:“建之一直都不知道,可我早早就发现了。”
  他为什么把这么重大的秘密告诉我?就因为我今天没跟别的男人跑了?他开始无条件信任我了?我的心如同鹿撞,久久不能平复。
  大喜之后,我忽然想起,,宁夫人既然姓顾,那她岂不是我的,姨妈?她就是我母亲所说的那个“姐姐”,“姐姐”当年的情郎就是,当今的武平侯?
  顾家的手伸得还挺长的啊,哪里都有一爪子。
  秦桓之的眼睛微微眯起:“宁夫人的确是你的姨母,也是吴侯的姑母,你这回该明白,我为什么找她来照顾你了吧,嗯?”
  我吞吞吐吐地说:“你是想让我和姨母亲近一些?”我们毕竟是亲戚。
  哪知道,他低声冷笑起来:“不是亲近一些,而是让她补偿你,这是你该得的。”
  这我就不懂了 ,宁夫人欠我什么了?
  秦桓之继续冷笑道:“谁让她将你送给她的好侄儿,如果不是她把你推到她侄儿的跟前,那吴侯怎么会有机会认得你,他又哪里有机会做你的先生呢?”
  这是怎么说的,我愣住了。
  他气冲冲地说道:“你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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