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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当家媳上位记 作者:影姿翔舞(晋江vip2013-11-24完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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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院中,大夫人陪同自己母亲钱安人与嫂子坐在凉亭中。端木涵已成家,秋水院内还藏着个不知哪家的世家子,又与镇南大将军走得近,他们随便一句话,侯爷都必当从命,而端木鸿如今才十三岁,又无一官半职在身,大夫人不由得,有了危机感,此时的她,更需要娘家人的帮衬。
    “若非老四与他那媳妇不愿纳妾,此时华儿也不必委屈得送回老家备嫁。”说罢,用帕子抹着眼角,似乎为钱华难过,又似乎为自己担忧:“他终不是亲生的,又是嫡长子,如今也大了、能耐了,我的话在他跟前是没份量……”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怎么说你也是他母亲,侯府的当家主母,就该出主母的气势来,抓着错处,该罚便罚。华儿的事你也不必放心上,本就她自个儿犯糊涂,怨不得谁去,有空也家去走走,你哥哥为大理寺正,我们二房也不比他们差。”钱安人瞄了眼,与几位夫人一道,立在不远处的水榭内,赏莲说笑的的钱夫人一眼,轻声对女儿自信道。她就是看不惯大房那些人,趾高气扬的样。
    “母亲说的极是,你我姑嫂,也不能因这些个不相干的人,便失了往来,五爷还小,能帮的,公公与你哥哥定是不会袖手。”大夫人的嫂子,听婆婆这般说,极聪明的顺着她的道,句句都说到那娘俩的心坑里。
    前院的消息传得很快,不久,内院中就有人悄悄赞着荣庆侯府送来的寿礼。
    “与安太妃寿辰一样,这也是老四媳妇备办的。”大夫人听到这些,不但没有感到高兴与自豪,反而一脸愁态的对母亲、嫂嫂道。
    正笑着与人客套的钱夫人,此时,笑容凝在了脸上,眼神无措,袖下的双手已经攥得紧紧的,她不是明明已经命人……
    她是有点生端木玥的气,但心里却知道那都是女儿编的,最恨的是端木涵,还不是荣庆侯世子之尊,却几句话,就闹得定安伯府上下没脸,害得她小女儿远嫁,大女儿又因此落了胎,无论如何,她都不愿便宜了端木涵。
    端木涵此时的架子就已经比荣庆侯还大,而荣庆侯爵是不会轻易被削,但若让端木涵袭爵,定安伯府上下,在他面前,还如何抬头……
    三日后,定安伯嫡孙钱安与同窗们,叫上了几名花魁娘子,包了画舫,准备赏莲颂莲,却在要上画坊时,被一名莫生的公子拦下,说其中一名花魁娘子是他先预定下的,拉着那娘子便要走向边上的画舫。此时,有同窗在侧,又有众人围观,钱安又怒又恼,只觉得若抢不回佳人,便会失了他的颜面去,叫上随从家丁,便上前与那公子理论,对方非但不理,那脚步还都没有停下,明摆着不把钱安放在眼里,钱安气得涨红了脸,家丁们占着自己人多,主子又是伯爷嫡孙,渐渐就与那公子动起手来,那公子势弱,无力还手,被钱家人围着痛打一顿,丢入了河中。围观的人群中便有人出声叫喊:“有人落水了,定安伯府少爷把人打下河了……”
    不到半日,整个京城就传遍了,定安府少爷与人抢花魁娘子,命其爪牙将人打下河人,生死不明的段子。这一传本不要紧,但在朝为官的,有几个能没有对立、仇家,正等着把你拉下马的?定安府自然也不例外。更有人,早就想着削弱太子一派的势力,加上成天没事找事的御史们,数道折子,将钱安当作临安纨绔的典型,以治家不严无能为圣上分忧的罪名,把定安伯告到御书房……
    俗话说三人成虎,当数名官员跪在嘉光帝面前,句句有词的说着京里的‘民怒’时。嘉光帝当场罚定安侯一年奉禄与食邑,并罢去了钱安燕郡王府文学一职。
    又过两日,定安伯庶出五姑娘之夫于彬,在南城与人合开赌庄的消息,在京中传开了去。
    临安城的这些达官贵富,绕来绕去,总会出这么些个不长进的亲戚。但不等于他们没脑,凡有些脸面的,捞偏门,也都捞得极为隐蔽,基本都与市井商人合作,由对方出面打理。同朝为官的,在这种事上,倒是无人追根揭底,免得不知哪天也被当了池鱼。可御史却不同,此事既然已经传开了去,上奏,便是他们的职责所在,御史们又开始发挥他们的特长。
    如果说前一件事只是意外,那这一次,定安伯嗅到了危险的味道,连燕郡王,都有些坐立不安,连夜找他的兄长兼靠山——太子商议……
    作者有话要说:




☆、38美姬

太子萧业是嘉光帝长子,其母是嘉光帝为太子时的良媛陈氏,陈氏在生下萧业不到三日,就因血崩而亡,萧业从小养在了许昭训的殿内。嘉光帝登基后,追封陈良媛为充媛,封许昭训为昭仪。
    许昭仪便是燕郡王萧煦之母,许家并非世家大族,在朝中也没人帮衬,许昭仪自知萧煦无望立为太子,但萧业却不同,他是长子,自古立储的顺序都是嫡、长、贤,皇后无所出,萧业被立为太子的可能性就极大,因而许昭仪一直寄希望于他的身上,对他比萧煦更要亲上三分。萧业也感许昭仪的抚养之恩,对小他七岁的萧煦情同手足,而萧煦更是自小只跟着他。
    皇后出自名门郑家,与嘉光帝是表亲,上又有太后宠着,嘉光帝担心过早立下太子,万一皇后生下嫡皇子,朝中必要掀起一阵风波,且皇子们多还年幼,他自己也还处在盛年,便迟迟未立下太子。直到十年前,嘉光帝得了秋泄,一连泄了数日,泄得四肢发软,以为自己要早早去见历代先皇,匆匆立了当时已经成亲生子的韩郡王萧业为太子,太子的外祖家世并不显赫,詹事府一应人选,便是由嘉光帝钦定……
    “你不必太担心,很明显,这些事都冲着定安伯府,幕后之人应当只是与定安伯有些过节,这件事还是让定安伯自己处理的好,你不便介入。”萧业呡了口茶,他认为这事可大可小。
    燕郡王有些着急:“若没有这些个传言,连我都根本不知道那些混账东西干的事,可见那人的手段……到时就要传出,是我在背后,为这赌坊撑腰,这……我岂不冤死。”
    太子轻飘飘的打断他的话:“所以本宫才叫你不要插手,免得真被绕了进去,我们先坐着,看清这幕后是谁,有何目的,再出手不迟……”
    大越虽然没有限制官员家属经商,但对妓馆赌坊这种有碍风化的偏门行业,却定有一条疏律,官员直系三代不得私办民间妓馆,除朝庭官办妓馆教坊外,官员不得出入于民间妓馆;官员三代直系不得开赌坊引绣赌博,凡开赌坊、妓馆者,直系三代内不得为官,无论官或民一律不得聚集无赖、于赌坊内放头、抽头。
    定安伯的女婿于彬,非钱家人,已在直系三代之外,但谁会信定安伯府内无人知道此事?无人出过份子?只怕这事查下去,定安伯府可就麻烦了,弄个不好,府里所有为官者,都可能被罢官免职,定安伯的爵位也可能难保。
    而燕郡王又是定安伯的孙女婿,这要真有人硬说是他在背后为这赌坊撑腰,甚至他是幕后老板,他就算长十张嘴都说不清:“要是被我查出谁干的,看我饶不饶他?”
    就在他们商议的同时,定安伯府外来了几个无赖,手里捧着一盒子东西,说是府上的人说了,这盒子东西能换百两银子,闹得沸沸扬扬,引得无数百姓围观。
    “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定安伯在厅猛拍着座边的高几,咆哮道:“谁干的这等蠢事?自己站出来说。”
    一家人全都低着头,立在下首大气不敢出一口,钱夫人手脚发颤,此时,她真想直接晕过去得了,可是越是想晕,就越觉得清醒,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事是瞒不过去了,好在她还有个王妃女儿,多少能为她撑撑腰杆,便自己站出来,请公公屏退众人,跪在地上,半哭着将事儿说了,最后还补了句:“那百两银子,我明明差人给了的……”
    定安伯听后,气得吹鼻子瞪眼,还未说一句话,钱夫人就吃了丈夫的一个巴掌:“你这蠢妇,这样的事情也做的出来?你以为皇商就好惹吗?他们有的是钱,想要多少人为他们办事都成,可能比荣庆侯府还难缠。就算被你毁了杜家的庄子,毁了那字绣又如何?你以为荣庆侯凭着这字绣,就能风光?少了那字绣,侯爵就不保吗?妇人之仁……”
    “行了,先打发了门外的再说。”定安伯突然冷静的开口对儿子道,他心里明白,对方只可能端木涵或杜家,荣庆侯那胆小的,干不出这样的事,也没那必要。既然对方这么快亮出身份,便是收手的信号,接下来的事,就要定安伯府自己收残局。
    可是经这一件事,他也看清了端木涵或杜家,根本就没把他定安府放眼里,如今的荣庆侯,不过是个虚爵,但端木涵一旦袭了爵,还可能是个虚爵吗?
    定安伯突然间,改变了当初要与荣庆府,断绝关系的主意,对捂着脸颊,跪在地上抽泣的儿媳道:“今日是老大不对,但你也不该一声不吭,就胡做非为,险些害了府里,别人你可以不上心,你的相公、儿女前程你也不要了吗?别再哭了,明日上二房一趟,毕竟是亲戚,总不好这般断了来往,顺便带话给七娘,她的老五,要是能早日立为荣庆侯世子,咱们这些娘家人面上也风光些……”当务之急,要先让眼前的事化小,再各方疏通,只要定安伯府与荣庆府还是亲戚,不论端木涵或杜家,都不好做的太绝了。
    另一边,差人将这消息递给燕郡王,说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也让他放心,免得他因怕此事闹大,而弃了定安伯府,顺道也请他指点整治端木涵与杜家的法子。
    萧煦一听,便知定安伯那狐狸是想让他出手。经这一些个事,他也恨端木涵,恨得牙咬咬的,可明着找端木涵算账,有**份。转念一想,让端木鸿补了钱安的燕郡王府文学一职,另让定安伯府挑名佳人,以他的名义赏于端木涵。
    定安伯拍手叫好,这一招,无论对杜家还是端木涵,都算是一种报复……
    佳人是由燕郡王府的家令带着,面见荣庆侯的,送他佳人的理由则是,为调解定安伯府与荣庆府的关系。燕郡王的这一举动,说明了对此佳人的慎重,让端木涵纳好为妾的意思非常明显,却没有明说。端木涵成亲不到三个月,纳妾等于轻视正室及岳家,燕郡王若亲自开口要他纳妾,传出去,他自己的名声要比荣庆侯府更不好听。
    萧煦量荣庆侯与端木涵,宁可得罪杜家,也不敢得罪他与太子。
    既便端木家有所顾虑,要等杜婉婷有身孕或一年后无子,再纳妾,也没有关系,这么个娇媚人儿,是个男人见着,骨头都酥了,量他端木涵也把持不了多久,更何况这种出身的人儿,没八面玲珑、无中生有、祸水东引的手段,早死千把回了……
    杜婉婷要么咬断牙和血往肚里吞;要么让杜家与端木家闹得不可开交。那时给端木涵传出个,宠妾灭妻的名声,极为容易,到时无论他还是定安伯,对付端木涵,都占了理字……
    端木政看了眼含着浅笑,低眉顺目的立在堂上的佳人,不知该如何是好,想之前定安伯把嫡孙女给端木涵为妾,都被推回去了,如今燕郡王送来个美人,这意思很明显。
    “烦请大人回头代下官替犬子谢过燕郡王,只是犬子成亲不到三个月,这……”端木政目光由佳人身上收回,笑着对燕郡王府家令道。
    家令心底冷哼,面上笑着按王爷的吩咐道:“既是王爷赐与府上,自然是由府上安排即可。”
    “如此甚好,待我那儿媳有了身子,正好为她分忧。”端木政这才放心,王爷赏下的,自然不能让她只当个通房,可要是现在为妾,那府内其他的哥儿、姐儿以后就都别嫁娶了,只得委居美人一段时日,先在安排在府里住下再说……

    杜婉婷身着纯丝宽袖滚雪裳,顺意的席地坐于地板上,与文嬷嬷一道,靠着古楠木乌漆大矮几,正在合香。屋外的檐沿,丝丝落着水幕,象清柔舒缓的乐曲般,滴哒作响。
    突然,如兰从外头跑了进来:“姑,四奶奶……”她到现在还有些改不过口来。
    “看你这丫头,又这么毛躁,还不脱了鞋再进来。”文嬷嬷皱着眉轻斥道。
    坐在一旁,正点着头儿打磕睡的如莲,一个机灵,见状极有眼色的要赶如兰出去:“去去去,看那一脚的尘土,脱去那脏鞋再进来。”
    如兰都着急死了,哪里顾得上这些,拍掉如莲的手:“唉呀,别拦着我。”越过如莲,对杜婉婷道:“出大事了,燕郡王赐下了名美姬给四爷,老太太差人叫您过去呢。”
    杜婉婷莫名看了文嬷嬷一眼,燕郡王?谁呀?
    “怎么个个都想往四爷房里塞人?没个消停。”如莲在如兰身后,替杜婉婷叫屈:“咱四奶奶嫁过来还不满三个月,尽有人爱干这缺德事?”
    杜婉婷暗吸了口气,放下手上还握着的香篆:“在这埋怨也无济于事,我过去瞧瞧。”
    “我同你一道儿去。”文嬷嬷也随她起身……
    作者有话要说:




☆、39手段

杜婉婷让如兰为她,精心补了个略有似无的妆容,与文嬷嬷一道到老夫人那去,文嬷嬷在路上,将这燕郡王与定安伯府的关系,与杜婉婷说了。
    一路都不曾吭声的杜婉婷,走到花园的游廊时,突然间停下脚步,望着荷花池内一叶新长出的荷尖,幽幽的道:“嬷嬷,我什么都能让她们,但相公,我绝不让。”转过头来注视的文嬷嬷,眼神无比坚定,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知道这很难,但希望文嬷嬷能支持她:“我不想与人共侍一夫。”
    “别担心,您才进门,老太太一时是不会让四爷纳妾收房,大户人家有大户的规矩在。”文嬷嬷慈爱的道:“您怎么想,就放开手脚去做,老婆子自是与您一条心。”
    文嬷嬷自然知道杜婉婷的想法,在这世家侯门内,几乎是不可能实现。别说端木涵是嫡子,即便是个庶子,也很难做到不纳妾、不收通房,小了说,那是男子的权利,大了说,那是为家族开枝展叶的义务。作为正室,明面上是有权决定让不让相公纳妾,可实际上,除了新妇入门的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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