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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星暖 作者:何暖暖(晋江2012-08-30完结)-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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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他这勉强现出来的笑容深深地迷醉了。
  若论容颜的美,他不及阿微;论轻松自在的性情,他不及阿凡;论开朗端正,他不如祁翾;论诚实直率,他比不上天山的十一师兄。可他就是他,明知道他可能是在利用我,在骗我,我爱他的心并不能稍减。这是怎样的沉陷和糊涂呢。
  世间也许有比他再好、再温柔、再贴心的少年,有许多许多,可是我不会再喜欢。
  “我给你再讲一个故事吧。”我说,“题目与白马有关,叫白马啸西风。”
  苏弗轻轻将我被角掩好:“夜已深,你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讲。”
  世间再也不会有谁比他的眼睛更美的了,我痴痴地看。这么善良的一双眼,得有怎样温暖的心才可以呢?
  




☆、枕在梦上

  第二日我好了很多,竟然喝了一大碗小米粥也没有吐,苏弗欢喜得眉眼都亮了。我喜欢看他的眼角眉梢,想起秦观的一句词:春风十里柔情。我也许可以和他一起飞,枕在梦上,徜徉在云中,醉行千里。
  师父与祁翾进来探视我,师父说,她要走了,送大师伯的灵柩回天山安葬。
  我的心沉落下来。师父和祁翾都没有问我大师伯的死因。也许是他们信了苏弗的解释,也许是因我中毒及大病一场,他们怜悯我,不忍相询。
  苏弗起身道:“云掌门,我陪阿期与您一起回去。”他的心中该是怎样的渴望激动呢,可他却说得这样若无其事,安宁平和。我望着他的长身玉立,青衫安稳,他以前对我说的话,到底哪些为真,哪些为假呢?
  师父道:“不。阿期既已好转,就与祁翾留在此地,一是与祁翾习练除魔剑法,也许随着武功的增强可以更好的抵抗体内的毒;二来,他们作为倾心剑的传人,要代我联络江湖各侠义门派与天魔教决一死战,为俞师兄报仇。”
  苏弗垂眉:“云掌门,我会依诺帮助阿期,为侠客们攻打天魔山带路的。”
  “如此甚好。”
  师父就要走到门边了,我终于忍不住道:“师父!——”
  师父止步看我,我下了决心,道:“师父,您为什么相信苏弗?他是天魔教的人,他的话不可听。他若引路,您不怕侠客们被他带入魔教的陷阱?”
  我感觉得到苏弗的目光,一定锐亮地盯住我。可我仍然要说出来。他与阿微打赌,说我一定不会背叛他,但我不能帮助他骗师父,陷侠客们于危险之地,那不是我能承受。
  师父看我:“阿期,你在说什么?”
  “师父,在天魔山的时候,他曾与他师弟说过一番话,我讲给您听。”我止住话,等待着苏弗出手,他会不会就此将我杀了灭口呢?
  我不看他,眼角余光可见他的衣服下摆,青色的衣襟有许多褶皱。他这么讲究仪表的人,因为每天衣不解带地在我床前照顾我,才将衣服压折得这么没有形象。
  他的衣衫纹丝未动。
  他就这么等待我揭穿他吗?
  我咬唇说不下去,原来在他面前,我真的没有背叛的力量。我难过得想哭。
  师父道:“苏弗出去,阿期你单独说给我听。祁翾,你到房顶上守着,别让任何人偷听。”
  苏弗转身就出去了。
  祁翾也走出去,掩上了门。
  我的心忽然坠落。我在霎那之间失去了苏弗。
  忽然便是不可忍受的痛,泪自我眼中转出,哪里还能说出来一个字?室内安静,师父在等待,我却拼命忍也止不住泪水,原来失去苏弗,我根本承受不住。
  师父说:“阿期,你听到了什么?——还要说吗?”师父的语气温和,还有怜悯。
  我终于明白,失去苏弗,我没有再活下去的力量。我撑了全身的力气对师父说:“师父,我不是您的好弟子,我爱上了魔教中人,他利用我——”
  师父坐到床边轻拢我的发,柔和安抚我:“苏弗这样待你,别说是你,若我年轻时,怕也要沉陷了。世间最难得的是痴情。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一世的心都可以无憾了。有时候我想,我一生追求的是什么呢,不过是至死不渝的情,可你大师伯不给我这机会。那个歌女我给了她钱,打发她走了。不管怎样,她给了你大师伯生前一段快乐时光。你大师伯的情动我理解,只是我不能接受。这一回,苏弗为了给你解毒,自愿服食天山化功丹,生命由古镜大师处置。他肯这样牺牲生命为你,我们这些人都很感动。他上次舍命救我,你大师伯说,只有年少初动情的人,才会这么不顾一切的付出。此间的古镜大师也给了苏弗一个评语,说是‘情痴’。古镜大师说,苏弗这样的人自然是天性中有一种纯粹执着,学武便要学到极致,爱人便爱到忘我;但也与他生活际遇有关,他渴望成功与征服,所以能够学世间最艰险的武功至今;他是孤儿,欠缺家的安稳和亲情,所以对情感分外的执着。你一定是给了他家人的感觉,所以他这么爱重你,为你不顾一切。他又能利用你什么呢?他若要倾心剑,早就得了。倒是你可以用这份情将他向侠义路上引。有你今日这话,师父相信你不会坠入魔教了,若是能将苏弗拉到侠义这一边来,才是你为武林做的莫大的贡献了。”
  我苦笑:“我这么笨,如何是他的对手。”怕是苏弗将我全算计尽了。
  “你为什么要将他当做对手呢?”师父莞尔。
  我说:“师父您不知,他接近我是有目的的。他想去天山,因他听说有一位练挽天功的前辈在天山失踪,他想寻找那人。”
  师父笑了:“原来是这个。我们在天山这么多年,可以说每个山沟每块草坡都熟悉,若有这样的人,岂能逃过我们的眼?苏弗想寻练挽天功的前辈倒是有可能,古镜大师说,苏弗所练的挽天功是愈练愈凶险,最迟到明年春,他必得冲破一关,否则就会内力反噬而亡。今年春,他曾就此事寻求过古镜大师的帮助。古镜大师告诉他,佛只渡有佛性之人。心存善就是佛,心存恶即是魔。去除你的魔性后再来找我吧。将苏弗打发走了。所以为了活下去,行善弃魔的心他该是早就有的。此番联络江湖正义门派铲除魔教,正可以利用他,他也答应了我和古镜大师,说会帮助我们毁灭魔教。他的生命只有这几个月了,料来会有所取舍的。”
  原来师父与古镜大师都是要利用苏弗的。苏弗那么聪敏的人,该早知道了,所以将计就计?我想得有些头痛,越发觉得苏弗在迷雾之中,他到底怎么想的?哪些为真哪些为假?
  连古镜大师都说他只有几个月的生命,那么也许只有这个是真的。
  所以,他尽力地对我好,却也一直隔着一层,从不对我过分亲近,更别提表白和承诺,他给不起。
  我心里为他可怜。就算,就算他是骗我,骗师父,骗古镜大师,也不过是在执着的求活,我何苦揭穿他?便他给武林带来天大的危害,我一穿越来的,也没有那么强烈的正义观念。成王败寇,这样的认知我还是有的。
  可我方才伤了他的心,他也许离去了。被自己坚信的爱人背叛——我起身便要去寻他,师父忙扶住我,问我去哪里。
  我告诉师父去寻苏弗,问:“师父你说,我背叛了他,他会怎样呢?”
  师父道:“让我们看看他还在不在这个寺院中,化功丹三天后自然化解,不需解药的,他若心虚,或放弃了这份情,就会走了。”
  我忐忑不安地被师父搀扶出来,祁翾从房顶上跳下,告诉我们苏弗去大雄宝殿了,进去便一直没有出来。我的心一暖,却又有些害怕,他一定认为我什么都对师父说了,他会怎样?对我的情会不会变?
  我问师父:“师父您说,我都说了要揭穿他,他应该很生气的,他为什么不走呢?”
  师父说:“你问他,问他是为什么。”
  师父将我送进大殿,离去了。
  大殿里光线暗淡,一眼便可以看见苏弗靠在一侧的桌案前睡着了,发巾遮了他半边脸。他——倒睡着了!
  听见我进来的声音,他一下子警醒,眼中有些迷蒙地看我,然后渐清晰明澈,起身站了起来。
  我说不出话,只能向他勉为一笑。他愣怔了,便也释然地回了一个笑容。
  他向我走来。步子可以说是温文尔雅,那几步路中他一定转了无数的心思,可他的眼睛却澄净如深秋风扫过的湖水,波澜不惊。其实他走路的姿态出卖了他的心,因为太注意从容温雅,所以才是太刻意,衣襟上横竖凌乱的皱纹更是仿佛强压下去的滔天浪涌,他的面上倒是对我现出一个温和的微笑来。
  这样一个人!
  便天塌下来的霎那,是不是也要坚持住优雅的风度,微笑面对?
  我知,他不说话,是因他揣测不出我来的目的。
  他惯常的沉稳少言。
  他的生命都这么风雨飘摇了,何苦还不放开心怀,至于这么小心呢?
  我眼中含了泪,问:“我背叛了你,你为什么还不离开呢?”
  他看着我,温言说:“我若离开,你会承受不了的。你想过吗?”
  我没有想他这么说,怔呆呆地看着他。我仿佛总可以在他面前无尽的任着性子来,从没想过他若离开我会怎样,我习惯的是他无尽的包容,他若离开,我真的会崩溃。
  他笑了一下,“瞧你,才几天,人瘦了许多。”
  他若说别的,说什么都行,唯有这句话,一下子让我的泪汹涌奔出。我想扑在他的怀里大哭,可我终究做不出来。
  他将一方帕子给我。门外有小和尚进来,脚步凌空打了一个旋,扭身仓皇出去了。
  耳边苏弗说:“回去休息吧。我去厨房给你做莲子粥喝。”他说的莲子粥其实非常麻烦,添加若干种配料,在悦来客栈时曾精心做给我吃,被我盛赞,他知道我喜欢。
  我擦干泪,眼睛红红地问他:“你不怪我?”
  他的眼睛异样闪了一闪,道:“是我考虑不周,我只是不想再骗你,谁想却将负担转移给你。师父如母,有话不对师父说,有违诚孝,我明白。”
  他倒什么都明白!我告诉他:“我没有说。”我来见他,就是想告诉他这句话,我没有辜负他的信任。
  他一点也不意外地点头,道:“你师父是最正直的人,若她知道我杀师,那是说什么也不能接受的,不拿剑来杀我,也得逼着你向我动手,这间大殿早里外全是人。”
  “那你还能在这里睡着?”
  他微笑,眨眼:“我这样生活惯了,倦了就睡,听天由命,处之安然。”
  他搀扶住我,拥着我向客房走。佛门净地里,他的举动竟是再自然不过,也只有他,会将情感展现的这般圣洁,与周围的环境安然相和。
  我问他,“你,练的挽天功很危险,没有你师父相帮……你不怕吗?”
  




☆、梦想的那样

  “怕也没有用是不是?只有向前走。世间每个人不都是一样的宿命?也没见每个人都在胆战心惊。”
  “是啊。”我黯然叹息,“生命是什么呢?一场悲剧,向前冲吧。”我想起《约翰克里斯多夫》里的话。
  他笑:“这不像你的话呢。”
  我说:“我听人说的。还有呢:真正的光明决不是永没有黑暗的时间,只是永不被黑暗所掩蔽罢了;真正的英雄决不是永没有卑下的情操,只是永不被卑下的情操所屈服罢了。你不必害怕沉沦堕落,只消你能不断的自拔与更新。还有:不经历尖锐痛苦的人,没有深厚博大的同情心。”
  他认真思索了一番,说:“你好像在讨伐我呢。”
  我们穿过空旷的院落,我特别喜欢这么被他搀扶着向前走,边闲说着话,希望谁也别打扰我们才好。结果就真如我所愿,不管是师父还是祁翾还是云林寺里的和尚、借住在庙里的侠客们,没有一个出现在我们面前。偶或有人经过,立时别到另一条路上去,给我们留一个清静。
  想来世间的人真是善良,知道这一个时候,对于我们来说,眉眼间只有对方存在,只愿和对方说话,谁到我们近前来,都是妨碍。
  到客房后我才想明白,这可是佛门净地,而且古代社会,我们未婚男女这么谈情说爱出双入对的,人家肯定是认为妖孽邪魔,避之唯恐不及,哪里是给我们留存恋爱空间的善良?我是没想到,苏弗也忘情至此吗?还是他向来狷介惯了,不把世俗清规放在眼里?
  恶魔,果真是有魔一般的性情。
  “你的发辫蓬松了。”苏弗说。然后在床边为我打散头发编辫子,再用丝绳系好,拿铜镜来给我照。
  我们那么眷恋眼前的时光,皆因都知道:太美,太好,太温存。
  阳光漫漫地照进门窗,照在苏弗的眉眼,他虽然是有些憔悴的,但带着笑的眸光里闪现着孩子般的纯洁干净,忽然就让人忘记世间凡俗,去追慕梦想的境界,世外桃源。
  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他吸引,他眸中的纯洁宁静可以净化人的灵魂。
  有人说,你爱一个人,其实是爱他带给你的世界。他本身是那个世界的一部分,你的仰慕,是将他与他身后的景象连在一起,祈望的是一种因了他而将体味的全新生活。
  苏弗,他便再出身魔教,他的整个精神也都在桃源。
  我终于明白,我爱他,是爱他能带给我的境界。
  我珍贵他,是因为,只他能给我这样的感觉。世间那么多人,他是独一无二的。
  
  一直到他去做中饭,都没有人进我们的屋子。果然一对恋人的时间没有人愿意打扰。且让我这么好意的想。
  师父进来对我说,她要走了。我明白师父是多么希望我将苏弗拉至侠客阵营里来,可我一点把握也没有。对于一个连师父都会杀的人,我一想就害怕,虽然见了苏弗就忘之脑后。我对师父说:“师父,我是一个很笨的人,我若被苏弗害死了,您千万别怪我,那是我今生要还的债。”
  师父蹙眉:“你这样不信任他?阿期,我真不明白你了。放弃你对苏弗的情感,随我回天山,留你在他身边我不放心。”
  我摇头:“离开他,我也就活不成了。”那是真话。
  师父不明白我说的是生死相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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