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公主亿岁(重生) 作者:鱼儿小小(晋江2014.02.14完结) >

第12章

公主亿岁(重生) 作者:鱼儿小小(晋江2014.02.14完结)-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昭晏望着一脸茫然却无一不从命的商秦精骑,心里一阵苦涩涌起,良久连一声叹息也发不出来。却听燕南山凝重道:“困兽阵?”
  困兽阵——五十七年前,血洗天下多个战场的毁灭之阵!自五十年前云朝君跷辫子以后,怕是未曾再现世间了吧——昭晏微笑着对上燕南山第一次如此肃穆的目光,暗夜里笑得有些诡异。“燕监军好眼力。”
  “困兽阵,传说不但嗜人血肉,甚至反噬布阵者自身,更须利用天时地利,”燕南山微一扬眉,“你……”
  昭晏也不知他是想问“你可真舍得”还是“你可真有把握”,只知若他继续泰然自若的说下去,军心必会动摇。
  “江陵城以北,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石一丛早在五十年前已布了阵,而如今正是五更三刻,困兽阵发动的最好时机——燕先生是想与我放手一搏么?”
  昭晏咧嘴一笑,笑得骄傲,笑得挑衅。燕南山可恃者不过敌少己多和秦师比齐骑更精锐更老练,而以为五十年前设下阵法到了今日未必精准,“天统帝之女”使用父辈阵法的精确度未必高。
  可恃他赌上的,却是秦师所有人的性命安危。
  困兽阵一旦发动,阵内之人便如困兽之斗,终只会自相残杀至一个不留。昭晏静静的看着那张肃然得可怕的孩子脸,充满笑意的眼目里写着的只有七个字,清清楚楚、毫不含糊——“燕南山,你输不起。”
  燕南山过了很久仍只是死死盯着她。昭晏一挑一扬手中火把,黑甲骑顿时阵形一变,也没见他们怎么移动,秦军却只觉齐骑似是在眨眼之间忽然近了许多,厚重的压迫感蓦然传来,似要把人死死往天涯海角逼去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燕南山终于一咬牙,果断的道:“后撤!”
  身后上将军宋池骇然道:“先生为何放弃如此大好时机——”
  燕南山的声音轻得有些不太真实:“狡兔尚且有你三窟,这永安公主到底留了多少杀手锏……我们,的确赌不起。”
  宋池静静的看着依然保持阵形绝尘而去的黑甲骑,愤然道:“先生怎么就能甘心——”
  燕南山眯起了眼睛,却没有一贯的笑意。“宋将军,这并不是意气的时候!”
  宋池愣住,心知燕南山的当头棒喝并非自己一时半会所能理解。他却听见了燕南山有些沙哑的声音续道:“永安此人,即使没有困兽阵这撒手锏,也未必是你我一时半刻就能赢得的……”
  宋池从未听过国师之徒给过任何人这样的评价。燕南山也的确没有给过任何人这样的评价。
  “困兽阵涉及天时地利人和,当初由云朝君传给天统帝,再由天统帝传给永安……永安却不但把布阵之法记得毫无纰漏,甚至连云朝君当年布阵的地理位置也记得一清二楚,如此一人,怎可轻视?”
  宋池骇然,讷讷的说不出话来。燕南山却只是扯出了一抹燕南山的微笑,手中抚着弓箭,微微抬首望天。
  如此一人,若不能为……便只能为敌。
  天边现了第一丝晨曦。
  江陵城外,昭晏正看着同一丝晨曦。
  城楼上的卫士远远的看见了她,连忙传令开了城门,一行人如潮水般一涌入城。
  见得魏长春之时,但见老人的面庞似乎瘦削了些,脸上却泛了一片红光,似是反而恢复了更多生气。
  魏长春就差没感动得屁滚尿流。“公主总算无恙。”
  昭晏有些好笑的望着他。“这话倒像应该是我说与你听的。”顿了顿,笑容一敛,昭晏一揖到地,续道:“我中了燕南山的计,到底是大意了,若不是有你在江陵撑着,荆州门户怕已落入秦人手中。”
  魏长春破涕为笑,此刻的脸上哪有老将的沉稳刚毅:“公主要长春不客气,怎么对长春反而客气了?”
  与公主一同圆一统江山的梦……本来就是他一生的梦。魏长春神游未归,昭晏却已正色道:“我已与燕南山正面交手。”
  魏长春立时反应过来,凝色道:“公主在突围入城时已遇见了他?”
  昭晏脸上漫起了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只有一双眸子里依旧没有什么笑意。“摆了他几道,被他摆了几道,最后用困兽阵唬了他。”
  魏长春脸色一变,公主竟能被人摆了几道的震惊已不及困兽阵的震惊来得轰动。“公主是说五十年前的那……”
  昭晏不待他说完,悠然伸了个懒腰道:“五十年来,树高了、草密了,虽然卦位有些变动,真发动起来还不算不能用。”
  五十年间,草丛一岁一枯荣,树木一岁一高生,当年布下此阵之人却已经历两世轮回,当年看着布阵之人布阵的却已跷了辫子三年有余。魏长春的心里有些唏嘘,却没有时间与她唏嘘,一脸紧张的道:“公主发动困兽阵的后果……”
  昭晏再次截住他的话。“死?我而今可珍惜自己的小命了,不过摆了阵势吓吓燕南山那龟孙子而已。”
  死……她早已不会再轻易言死了。自那一次在交州发动夺天阵以后……
  她早已不是那恃着自己朝天宫传人的秘技而不惜身的云朝君了。上一次的不惜身,已让她错过了五十年,与那人在鬼门关前还错过了三个月。
  魏长春不知是过分担心了还是人老了啰嗦了,依旧一脸怀疑的道:“公主若只是唬他,燕南山又怎会乖乖退兵?”
  “燕南山输不起。”一如她自己其实也输不起。昭晏打住了话,斜眼瞥着老者,“刚才还觉得你年轻了,怎么现在人倒成了老太婆了。”
  魏长春怔住,老人的脸上憋红了一会,才缓缓叹了一口气,也叹走了两颊红晕。
  有时候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眼前自己效忠一世的主公是比他还老八岁的老太婆还是活生生的妙龄女子。
  昭晏却已敛了笑谑的神色,淡淡道:“燕南山肯放我突围入城,必已料定了我们走不出江陵城。”
  放她如江陵,于燕南山来说顶多只是错失了一个击毁她的机会,却还有十万八千个击毁江陵的机会。魏长春沉吟一下,凝色道:“日前秦军来攻过一次,规模却小如骚扰,属下揣摩着他们是否意欲磨我军锐气。”
  “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对商秦何不如此。”昭晏摇了摇头。“燕南山布下的局不会是这样。”
  魏长春愕然道:“公主怎知燕南山思虑如此之远。”
  他看见公主的脸忽然放松,扯出了一抹轻松得有些诡异的笑容,嘿然:“千万不要小看燕南山,他——甚至比之当年那人……”
  魏长春心下骇然。无论在五十年前或五十年后,在主公口中能与天统帝比肩的……可算是零。“燕南山比之天……天统帝……”
  那个尊号说出口来还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自云家军解散后,那个人早已成了仅存之人的禁忌,直到公主归来……怎料她却是把燕南山与那人放到了一样的高度上。
  燕南山正陷在了自己的思绪里,却听昭晏有些恍惚的道:“当年昭恒说要做我一生的挚友,结果他只做了七年的朋友——燕南山也说要做我一日朋友,他也骗了我,幸好他只是骗了我半天。”说着竟轻轻地笑了起来,笑声竟很是欢快。
  魏长春开口开得有些艰难:“燕南山与那人可是很像?”
  昭晏似是被他的问题蓦然拉回神来,目光一凝,淡淡道:“截然不同。不过有一点是一样的,就是我当初选择昭恒的原因——身在一方之窄,而心怀天下之远。这心中天下的远见与野心,怕天下没有多少人所有,若为友则天下指日可待,可惜……”
  魏长春愣了一下,摸摸胡子道:“公主何不招揽他……为友?”
  “你以为昭齐能招揽得了燕朝归的徒弟?”昭晏似不欲多说,转移了话题。“燕南山困我在此,定不会轻易让我们突围,还是想想有何对策。”
  魏长春往城楼的方向看了一眼,皱眉道:“燕南山让手下如此小打小闹,又让公主安然无恙的回来,许是根本没有攻城的打算。”
  昭晏眉头一挑,对魏长春大胆的假设没有立时予以否认。“燕氏在等,许是等的是与姜沧结盟的消息。”
  若商秦真的与姜沧结盟,燕南山真等来了姜氏更多的援兵……魏长春的老躯颤抖了一下。“要不——我们先发制人?”
  昭晏咧嘴一笑,伸手入怀,却发现核桃早已在梁州境内吃尽。“燕氏不会等到姜氏援兵。”
  “公主莫非已与姜沧结盟?”魏长春试探的问。
  昭晏微微一笑,自信光芒在脸上流转,让他几乎不敢直视。“姜沧不会与他结盟。沧王沉稳,我不过提示了他一下商秦虎狼之国……即便合纵不成,他也不会拿整个梁州作赌注与商秦连横。”
  魏长春仍是有些担心,却没有再多言。昭晏打了一个哈欠,嗓音却没有放松:“燕南山若不是等我们的粮草到来,便是等我出去。”
  粮草!纠结心头的不适感一下子找到了源头,魏长春蓦然惊醒,只听昭晏淡淡问:“江陵的粮食还可以撑多久?”
  “三个月。”魏长春脑海里掠过城中上万兵士的身影。“不计扒树皮、挖地瓜那些,顶多只能撑到七八月。”
  昭晏沉吟了一下道:“这些新兵还不太适宜出战,先把他们训练三个月,对燕南山则以静制动,看他是等得住还是等不住。待得断粮时,才一举出击。”
  魏长春没有说话,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匆匆训练的新兵……尽管身披黑甲,行军列阵一如五十年前,却终究不是五十年前的云家军。
  若手中握的是云家军,只怕公主也不会行那从前从不会行的破釜沉舟之法,江陵也不会被围得如此狼狈,天下也不会如此难以统一。魏长春心里咕哝着,丝毫没有考虑过燕南山的因素。
  作者有话要说:  


☆、商秦国师

  国师府的下人很是偏头痛。
  少主的飞鸽传书到了,国师却一如既往的不见人影。府中一众下人划拳一番后,送信的光荣任务终于落到了新来的阿牛身上。
  管事怜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慈祥的笑着道:“小孩子家,多活动对身体好。”阿牛还是不明所以,却见一众家仆一脸悲叹的调转了头,肩头却都抽搐得似在忍笑。
  阿牛被推出了下人院落后才想起自己根本连国师长什么样子的也没有见过。
  管事只是慈祥的笑道:“找着找着你便会找到的了。”可是阿牛翻了半个国师府还是没有看到一个疑似国师的人。他大爷的,阿牛骂了一声,他终于明白那群懒鬼在笑什么了。又是一群欺新怕老的王八,阿牛恨恨的想。
  在国师府兜了一个大圈后,阿牛终于绕到了他唯一没有到过的地方。
  平静如镜的小莲塘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双脚在池里踢着,屁股挨在池边,手中鱼竿垂着丝线在水里瞎搅。老人身上的破布衣在微风一拂下几乎衣不蔽体,嘴角却兀自悠然自得的笑着,笑得像个孩子。
  阿牛凑近前,试探地问:“家老?”
  老人眉头一挑,表情仍是像个孩子。“嗯?”
  阿牛恭恭敬敬的垂手,微微弯腰道:“奴欲送信予国师,敢问家老可知国师在何方?”
  老人听后却板起了脸,那板起的脸也特别像小孩板起的脸。“小子,我很老么?”
  他不老么?阿牛瞠目结舌。称他家老还不是因为他看起来年纪大?看来自己还是不该太尊敬老人。
  老者却忽地抛下鱼竿跳起身来,两只赤脚滴着水蹬蹬蹬的往他奔来,一把从他手中夺过信来。
  阿牛只觉自己已经握紧了信,那信却还是一下子便到了老者手上。
  阿牛眨了眨眼,却见老者已捏着信哼哼哈哈的走开,自觉很有责任心的问了一句:“家老可是送信予国师?”
  老者又板起了脸,却又眨了眨眼。“你什么时候看见我要送信了?”
  阿牛只觉头痛欲裂,心里咒骂着他奶奶的管事、他奶奶的“兄弟姐妹”。“家……家……若不是要送信,能否把信还给奴来送予国师?”
  老者似乎觉得十分有趣,看着他的眼神像看着什么有趣生物。“信是我的,为什么要还给你再送我一次?”
  阿牛觉得自己的眼珠子快要全掉出来了。“你——你——你是……国师?”
  老者板起脸道:“我难道不像?”
  阿牛心道:的确不像。
  燕朝归挥了挥手道:“可怜的孩子,丁又是划拳输了的新孩子,走吧。”
  阿牛如蒙大赦,拔腿就跑。国师的表情活像装大人的小孩子,他却早已吓得笑不出来。
  燕朝归哼哼哈哈的坐在荷塘边,双脚又浸入了水里。折成一叠以蜡印封印的信纸缓缓展开,燕朝归大孩子似的神情慢慢的退却了玩笑的意味,只剩下了一脸凝重与讶然。
  “困兽阵……竟是困兽阵!”燕朝归一咬下唇,丝丝鲜血的味道渗入口中,他却茫然不觉,眼眸逐渐变得迷离。
  困兽阵……已有多少年不曾现于人间?当年四师姊弟中,他善武学,善布阵的却是她。而自她从天下间消去后,她所择的天子不曾再使用过她遗下的阵法——难道他仍是选择了把困兽阵传给女儿?
  燕朝归却不太相信。并非亲手布下此阵的人,如何能对阵中一草一木的位置布局了如指掌至斯?若非亲手设计此阵,如何让四千骑恰如其分的配合死阵而构生阵,须知只错一子,便满盘皆落索?
  “云三,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心底明知死了五十年的人根本不可能复生,燕南山的脸上还是漫着孩子般的梦幻希望。
  云三,当年虽是你赢了朝天宫的棋局,今日还站在地上笑到最后的终究还是我燕二。
  不管那永安公主是谁……就当这是你所择天子的传人与我门下徒儿的新一局棋,何如?
  燕朝归一脸意气风发的孩子般的笑,深深吸了一口气,想着自己刚才所说“新一局棋”四字,眉头却倏地皱了起来。
  难道这永安公主也是——
  燕朝归的心跳顿了一下,嘴上随即扯出了一抹嘿然浅笑。也便一次过分出胜负好了!
  —————
  上将军宋池还是不明白为何监军至今仍传令按兵不动。
  大暑已过,江陵自围城起已过了近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