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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公主亿岁(重生) 作者:鱼儿小小(晋江2014.02.14完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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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将军宋池还是不明白为何监军至今仍传令按兵不动。
  大暑已过,江陵自围城起已过了近三月,被包围得密不透风的江陵城已几近断粮,此刻本是出击的最佳时机,若再过个十日,也许江陵便会只剩一座死城,即便夺下也食之无味。
  可当他向监军请示时,监军却让他按兵不动。事实上,燕监军一直所为早已超越了监军之责,他却不敢有任何异议——自从林士兴全军覆没以来,已没有人敢不听燕氏的话。
  可他仍是忐忑的把疑问带进了燕南山帐中。
  燕监军灰衣散发,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帐中射飞镖,小孩子的玩意似的无簇小飞镖射得满帐都是。
  燕南山听完宋池的再一次请战,慢悠悠的收起手中剩余的飞镖,悠悠道:“这的确是出击的最好时机。”
  宋池感觉自己头上顶了一块厚重的云。只听燕南山道:“可是我们不是要拿下江陵。”
  宋池长大了嘴巴。若不是要拿下江陵,他千里迢迢山长水远而来又是为了什么?
  燕南山看着眼前的商秦勇将,表情有趣得像是在看着什么有趣生物一般。“永安公主三月不出,粮将断绝,人人背水一战,面对永安的万余哀兵,你有多少分胜算,又有多少分不折损兵力而胜的把握?”
  宋池顿时无语,过了一阵,却微微犹豫的道:“当日在江陵城外,先生为何……”
  燕南山微笑着截了他的话。“为何放她突围入城?若她入了城,便在我们的包围圈内;若她不再围内,你觉得她会什么时候在我们后方哪个方向出现?”
  宋池眉间舒缓了一些,疑惑之色却没有全然散去。“可是我们都那么多将士死在她夜袭之下……”
  “宋池上将军,你知道公侯之将与天子之将的分别么?”燕南山缓缓站起,孩子气的笑容已蓦然化为肃容,直直的看着宋池的眸子道:“困兽阵上一次发动,便屠了十万雄兵;为了报千人之仇而赔上万人,便是公侯之将——唯有能放下千人之仇而放眼大局,方是天子之将。”
  宋池愣住,似是无法在片刻之间理解他的话,呆了呆后却终于不吐不快:“燕先生与永安公主独处崖下一夜,这事儿在将士们间……略有讹传。”
  燕南山静静待他说完,孩子脸上慢慢的漾开了意味不明的微笑,半晌才负手行至宋池跟前:“宋上将军,这就是一方之兵与天下之兵的分别:一方之兵着眼个人恩怨臆度,然天下之兵心所系者,唯天下耳!”
  宋池怔怔的看着他,良久才嗫嚅的道:“宋池……明白了。”
  燕南山重新跪坐下来,示意宋池坐下,“放永安与江陵一次,等的……不过是一个消息。”
  宋池只见监军右手一指,抬首看向钉在帐中四方的飞镖,定睛良久,方道:“这些飞镖……砌的什么形状,可是阵法?”
  “放开你的眼光,放大你的视野——”燕南山孩子气的咧嘴而笑。“再看一次,这是什么?”
  半晌,宋池的双目终于亮了起来。“这是——天下江山!雍州兖州冀州、梁州、青州徐州豫州荆州、扬州、交州……”
  燕南山嘉许的看了他一眼。“你看这沧齐越三国梁青徐豫荆扬六州可有合纵抗秦的可能?”
  宋池点头道:“眼下秦师被称为虎狼之军,沧齐越三国畏秦,合纵并非没有可能。”
  燕南山却笑着摇首。“沧王惧秦欺齐,可自永安公主一役成名后又何尝不会畏齐?所以沧王——”
  帐帘忽然揭起,却是一名国师府亲卫揭帘入内。“少主、上将军,梁州来信。”
  燕南山接过来信,在宋池面前悠悠打开。“宋上将军,自永安公主入沧以来,南山等的便是这个。”
  —————
  昭晏看着信纸,伸手给苍鹰喂了一块肉。丸子哼哼哈哈的捧了一盘核桃进来。
  魏长春凝重道:“如此一来,我们便不得不投向商秦了。”
  昭晏脸上没有一丝凝重之色,反而漫开了如释重负的微笑。“原来那龟孙子等待的就是这个。”
  魏长春有些着急:“燕南山这是拆散三国合纵,与商秦连横无疑与虎谋皮啊!”
  “不,拆散三国合纵的不是他,是沧王。”昭晏散漫的笑笑:“沧王忌我,不肯与我合纵,反而联合越国,夹攻我的意图昭然若揭,我又岂能坐以待毙?至于与虎谋皮——那又有何不可?是虎制人,还是人制虎,还不过是未知之数。”
  魏长春沉吟了一下,与虎谋皮一向是最愚蠢的选择,可是自公主口中说出的“与虎谋皮”定是为今最精之计。“那燕南山是在公主出使姜沧时便已预见了合纵失败,所以才下令围城而不大举攻伐?”
  昭晏打了个哈哈,笑意里仿佛有些苦涩。“燕南山此人……怕是比我更要、更要远远的更要了解这个时代的所有人。”
  那永安公主呢?昭晏心中忽然冒起一个怪异的想法。不知燕南山可了解原来的永安公主?
  闷得几乎要睡着的丸子终于收到了新一个指令:“替本公主磨墨,我今晚就修国书一封,令人传予秦营。“
  丸子终于吐出了心底的疑惑:“公主可真要与秦结盟?但这些月来齐秦互相厮杀,公主又曾屠秦千万之兵,陛下那里……“
  “我阿兄?“昭晏嘴角微扬,一抹嗤笑跃然脸上。”丸子,让我教你一个你至羡慕的云朝君的道理:一方之将,放眼唯千万之生;天下之将,放眼的却是天下苍生,天下谁主,是最后的结局!你明白吗?“
  丸子哼哼哈哈的去拿砚台来,也不知明白不明白。
  案上摊开的燕南山来信上,只写了寥寥几个字:姜沧与越结盟,姬越遣孟阳君世子少阳君入梁州为质。
  作为大齐永安公主,她没有别的选择。
  作为昭恒江山的守护者,她也没有别的选择。
  我本非纯良之辈,与虎谋皮又何惧之有?——昭恒,我应诺你的,我必做到。我必会还你当初我们打下的那壁完整江山。
  这是云朝君的承诺。这是昭晏的承诺。
  作者有话要说:  


☆、永定侯君

  雍州秦王宫中。议政殿上,秦孝穆王端坐上首,左右两行跪坐着一脸肃容的文臣武将。
  令尹跪坐最前,出列肃然道:“我秦与昭齐断绝关系已久,如今重建邦交,未免有重新臣服昭氏之意。”
  孝穆王沉吟一下,却坚定的道:“今时已不同往日,昭氏无能,永安公主不过一介女流,与昭氏结盟不过借永安公主之手除去沧越,即使一时臣服,终逐鹿天下时鹿死谁手仍未可知。”
  令尹不再说话。上柱国却接了茬:“永安公主果决而狡诈,不比一般女子,与之结盟还请吾王三思。”
  孝穆王脸色一沉,唇角一抿,一把声音却已从百官之上的地方传出。“上柱国是对小徒没有信心,还是对吾王没有信心?永安公主固然勇武,可上柱国之意,是南山不如永安,还是吾王不如永安?”
  雍兖冀三州之中,唯此一人与王禀话无需站立——商秦国师,燕朝归。
  令尹兀自不死心,再次出列奏道:“燕监军眼下虽然名头神勇,却有实无名,面对齐帝亲妹未免容易吃亏。”
  燕朝归默默端坐,不再发话,仿佛眼前一切已再与他无关。
  反而一直默然端坐的相邦终于发话:“五十七年前的云朝君亦无名无分,却以无名无分之身与天下各方之主周旋,终不是也统一了九州甚至交州?”
  议政殿上顿时鸦雀无声。那个名字……在五十年之间,早已成了天下所有人的禁忌,没想到相邦却竟在此时忽然提起。
  殿上群臣似都被那忽然被说起的名字镇住,只有一人依旧谈笑自若。众人呆呆的只见那“罪魁祸首”的相邦微微笑道:“眼下沧越结盟,若他们成功灭齐,我秦便会门户大开,一切只会重复五十年前齐军灭交州的境况。”
  孝穆王紧绷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丝满意的笑意。“令尹的谏言恰好提醒了寡人,是时候给南山一个名分了。”
  令尹虽是老顽固,却还不是老不要命,见孝穆王似是转移了问题,便适时的当起了乖乖闭嘴的好孩子来。
  打蛇随棍上的好孩子则自是由唱红脸的相邦来当:“燕先生于我秦威望甚高且战绩有目共睹,臣等私以为当赐燕先生以子之爵位。”
  “被代表”的令尹几乎便要发作,见孝穆王眉头微蹙,似有不悦,终于松了一口气。子爵的爵位乃赐王侯之家,更是建大功大业之人,燕南山虽在商秦地位特殊,却还没有到封高爵位也能让人心悦诚服的地步。
  岂料孝穆王一脸不悦说出的话却是——
  “区区一子爵如何与永安公主立于对等的位置上结交?”
  令尹一呆,还在为孝穆王没有打消结盟昭齐的决定痛心疾首的时候,孝穆王却已喝到:“八百里加急传令下去,拜国师之徒燕南山为永定侯,食邑巴地,令其与昭齐建交。”
  这下不但令尹,连上柱国和本来自认很懂得揣摩孝穆王心意的相邦也傻眼了。
  侯君爵位,从来仅次“王”。而巴蜀富庶,过往只由王族直接控制。
  还没有人回过神来出列反对,孝穆王已沉声问那老僧入定般的国师:“巴地永定侯,可与永安公主匹等?”
  燕朝归似是还未回到尘世中来。
  孝穆王却只瞄了他一眼,像是权当他已应了一般,猛地喝到:“寡人心意已决,众位无需多言!”
  令尹只觉有块石子卡在了喉咙中间。
  一直毫无反应的国师在王拂袖而去的一刻忽然偷偷的朝他咧开了一抹笑容,在老人的脸上那笑容别样的似小孩子得意的微笑。
  令尹直把昨夜的晚膳吐了个一干二净。
  —————
  月光投在寂静几近死城的江陵城头上,如霜寒凉的洒落。
  城头上疏疏落落的立着些许人影,远方隐约可见重重包围圈。昭晏微微抬首看向远方山脉,嘴角忽地漫开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永定侯君,永安公主,永定方致永安,欲永安必永定。他这封号倒是改得好啊。”
  魏长春心下有些纠结,公主怎么还在纠结着封号这些无关重要的事情。“秦孝穆封燕南山为侯,还赠予最富庶的封地,明摆着已是与我们对等,怕是离废王称帝的日子也不远矣。”
  “商秦此刻和废王称帝又有什么分别?”昭晏漫不经心的笑笑。“当年初下山时,封建制度还没有完全崩坏,那些城主没有天子之谕仍不敢自封为王——如今不过五十年,诸侯称王,自封众爵,攻伐皇域,与废王称帝又有何异!”
  五十年间——天下一切早已不是她当初留给昭恒的样子了。而今群雄并起,王侯野心勃勃,封建制度礼崩乐坏,昭恒五十年的统治竟是没有带来太多建树,反而导致了今日的更纷乱。
  到底是他们五十年前过于急进,地方氏族势力只以武力镇压一时,还是昭恒一统后太过无为而治,还是没有了云家军后齐师大不如前,昭晏已无从得知。
  “这一次,应该不止一个七年,也许不止两个七年,或者三个七年。”昭晏良久才轻轻叹了一口气。“长春,你可愿再与我共还天下一统江山?”
  “商秦虎狼之师、姜沧储存实力、姬越狡猾不定,而昭氏日益不振。”魏长春神色凝重,“然长春将随公主一生,此誓至死!”
  昭晏微微而笑,转身往城头下走去。“多谢你,长春。”
  魏长春捋了捋斑白的胡须。“这是云家军一生的誓言,公主何须言谢。”
  “如果可以的话,结盟以后派人到秦境找一找当年分散四方的云家军吧。”昭晏想了想,打了个哈欠。“好好休息吧,燕氏也许明日便来。”
  燕南山第二日果然来了。
  一夜之间江陵城的包围圈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夜无眠的魏长春静静的看着秦兵无声无息的从原野上退去,又看着己方那经过三个月破釜沉舟的地狱式训练后至少不会打瞌睡的士兵,良久只是在心中长长的叹了一口老人气。
  若是云家军仍在……如今的公主和自己又何须受制于人?
  事实上若云家军仍在,如今天下又何须公主力挽狂澜?无论是在乡间的五十年,还是遇见公主以后,若说对天统帝无恨那是在骗天瞒地的自欺欺人。尽管公主明白,他也明白,在她身亡交州后,只驯服云朝君的军队的存在对皇家只有危险。
  奔进江陵城池的那单骑并不是燕南山。魏长春没有亲眼见过燕南山,可尽管兵士开门放入城里的人剑眉星目,胆敢一人入城的勇气与诚意表露无遗,他还是一看便知他不是燕南山。
  魏长春领着他进了城守府的正厅里。那人脸上有些傲气,嘴上却不敢乱来,谨慎道:“不知公主何在?”
  魏长春淡淡道:“公主日日睡至午时,还请宋将军稍等。”
  宋池听见公主午时方起的时候便已要发作,再听见对方直接叫出自己身份姓氏,怒气顿时成了愕然。
  对方像长辈般居高临下的审视小辈的眼神让宋池极其不安。对方像长辈评价小辈般的话也让他极其不安——“冀州宋氏的后人果然遗传了宋氏的勇气,可惜这傲气未吃到苦头还是不懂收敛。”
  未吃到苦头?宋氏的脸涨成了紫红。他自幼从军,吃尽苦头,这公主府家老竟说他还未吃苦?
  他又几乎要发作时,一抹人影却已出现在堂中。没有人看见人影如何出现,但闻一阵爽朗的笑声,深沉清朗的声音笑道:“让宋将军久等了,是本公主与长春之罪。”
  宋池还在纳闷着那永安公主为何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姓氏,“长春”二字蓦地传入耳中,如雷贯耳,当头棒喝。
  准备观看永安公主真颜的目光倏然瞥向犹如普通家仆默默垂手而立的老者,下颚几乎便要掉了下来。“云家军……魏……魏上将军?”
  老者冷冷道:“云家军早已不复存在。”
  宋池感觉自己像是啃了一块鱼骨,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魏家老可吓得宋将军傻了。”清澈如孩子的声音响起,堂中胶着的一众人等齐齐看向门口站着的人。
  宋池又多受了一次打击。“燕——侯君为何会出现在此?”
  听见“侯君”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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