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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晋江vip)-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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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面色立即沉下去。却因顾忌卫国侯林府的声威,没有发作。
  林小五在车中听了半天,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掀开车帘,骂道:“你这两个猴子,怎地又拿家中的爵位来压人?”
  冲对方拱手:“这位大人见谅,原是家人不好。”呵斥道:“不拘哪里,随便找处房间便罢,难道还要住到天荒地老不成?”
  又转头吩咐车夫:“罢了,我见前头有个王家镇,想来镇上定有客栈,不如就去那里。”
  对方听他说完,却并无反应。盯了他半晌,面上神色莫名,一忽儿疑惑一忽儿摇头,见他想要放下车帘,突然问:“对面可是林小五?”
  小五一怔。
  朝他面上仔细打量。
  虽然过了几多岁月,年轻人长得快变化大,但对方并无太大变化,他迟疑道:“竟是沈兄不成?”
  你道对方是哪个?
  竟是当日邻村,钱叶儿一心想嫁为妾室不成,后和孔近东交好的沈家小公子,沈义轩便是!
  沈义轩激动的朝前两步:“哎呀,林小五!”西川扇子在手掌重重一合,许是那纸太过轻薄了些,竟嗤的一声扯破来开。他也不管,上前道:
  “林小五!”
  他想遇故人,虽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林小五并没有太激动。
  夏初孩子心性,见对方直呼自家公子小名,不满道:“真是没规矩,咱家公子的小名也是你能叫的?就连当朝宰相见了咱家公子也得称声林世侄,要么就叫表字呢……”
  林小五已在半夏的扶持下了马车,闻言轻轻敲了他一下,道:“没规矩!这是我的患难之交,还不快来谢罪!”
  沈义轩要将上院让出,林小五自然不肯,礼让再三,最终商定一个住东面,一个住西面。那上院原就宽大,便是再住一家,也住的开。
  两人携手进院,洗漱之后,寻得清静处坐下,一面吃茶一面将些过往讲来。小五就轻避重,将自己的身世,只说当初家中另有变故,因此流落在外。其实他家的事情在东京早就是流传的笑话,人人都笑其父愚昧,以至宠妾灭妻,及至正室冤死,嫡子被迫流亡在外,他居然糊涂到分不清是非,不顾妻子娘家压力,以种种不堪借口将嫡妻灵位拒之宗祠外,险些要扶妾室为正。
  然而这毕竟只是私下流传的事情,事关三大世家脸面,谁也不好拿到晴天白地里吵嚷。因此沈义轩只做不知,感慨命运作弄而。
  他试探的问:“你和二妮儿的亲事……”
  沈义轩当初频繁出入钱家,最爱逗弄二妮儿。当时年纪小,情窦初开,他尚处在懵懂状态,只是觉得她反应和别人不同,格外好玩儿。又因二妮儿当时尚未长开,也没加多想。这几年闲下来,每与孔近东通信,提到二妮儿,竟不自觉的关注于她。
  然而究竟是心之所系,抑或仅仅是对当年的怀念,沈义轩自己其实并不清楚。前次王熙来信,语气黯淡,提到孔近东表露心迹遭拒,自家提亲也被拒绝,对钱家多方为难。沈义轩竟是无法自抑的对王熙和孔近东产生了怨言。
  明知二妮儿是个苦命的孩子,何苦为难于她?
  家中新得了一笔钱,要为他出钱买个官做,不知怎地,他首先想到要去临江县。
  究竟为何,却是自己也说不明白。
  林小五垂眉,面色淡然:“正是要去寻她。”
  沈义轩见他神色有些黯淡,试探道:“寻她?难道她不是住在县城?”通信时慢,王家逼走了钱多多,他心中愧疚,再写信便不再提起。
  林小五见他不知,挑眉道:“她们如今搬了家,却不知往何处去。”
  沈义轩道:“我在临江县亲朋故旧颇多,回去倒可以打听。”
  林小五大喜:“如此,先多谢你了。”
  却不知,为着和沈义轩的这次重逢,错过了在王家镇客栈相遇。
  正所谓,擦肩而过,咫尺天涯。

  钱叶使坏难相聚

  临江县城多年如一日,离开三年,再看商铺官道并行人小贩,林小五发觉他们似乎印刻在自己脑海当中,原来从未遗忘,只是被尘封于记忆最深处。
  街角的肉摊铺子老板卤的一手好牛肉,只是价钱有些贵,二妮儿每每吵着要吃,他都舍不得。每次到县城卖些孔氏的手帕女红,从衣襟最深处抠出十文钱,哄她去买东街的羊肉馒头。其实只得星羊肉味。
  过去十几步,有间小小的布料铺子。铺子伙计是个爱脸红的青年,卖了手帕女红,再到这里买些零散的布料回去。二妮儿总要笑他几句,非惹得他脸红才高兴。
  夏初觑得他神情似喜似悲,不免有些好奇。难见公子将情绪释放于外,让人一眼得窥。
  便悄悄问半夏道:“半夏哥,咱们不是去治桑干河?怎地又到这处地方来了?”
  半夏斜睨他一眼,暗忖夏初到公子身边也有些时日,公子喜他天真善言,虽屡屡冒犯,却也不曾真正怪罪。自己如今多负责外头的事务,公子一应贴身事体都是他在打点,也该给他知道些公子的忌讳事情,免得当真懵懂无知。
  道:“你可知道公子养的那株碰碰香?”
  夏初道:“晓得。”那东西好生容易繁殖生长,曾经生的满院子都是。香气过于浓郁,嗅的人脑仁儿疼。
  半夏指点道:“碰碰香便是长于此处不远的大山中。公子曾在那里生活三年。”
  夏初偏头:“这个我曾经听说过。”
  半夏笑道:“我叫半夏,你叫夏初,都有个夏字,你可知因何?”
  夏初道:“难道不是因为公子喜欢夏季?”每到入夏时分,公子就格外的焦躁又欣喜。
  半夏抿嘴一乐:“是喜欢。但为何喜欢呢?”
  夏初纳闷:“怎地喜欢还分因为什么?”
  半夏叹口气。这孩子如此笨拙,将来可怎生是好。
  “公子在这里生活三年,曾经定过一门亲事。因他们在入夏时分相识,那位小娘子生辰又在夏季时分,公子是为怀念于她才……”
  夏初忙道:“我知道我知道!公子有次和老爷吵将起来,为的不就是这门亲事?”又道:“我可听说她万万配不上公子。”
  半夏嘘的一声,瞧了瞧。林小五尚在出神,并未留意己方,这才松口气,道:“今后公子面前,你再这般说辞,不等公子打你,我先把你撵出去了!”因和他解释道:“公子常说做人顶重要守诚信。曾经患难,无论如何也不好翻脸无情。”
  夏初啧啧:“那我们就接受个配不上公子的做主母?”
  半夏叹口气:“且看造化罢了。公子如今也松了口,只说要找到她好生报答,并未说定要娶她过门。”
  夏初这才作罢。
  林小五到得临江县,先去走访了孔近东。然并未见到他本人,只见了孔氏夫人。道是孔近东进京赶考,两下错过了。他们在临江县第二日,先行到达的沈义轩派人送来了钱氏母女之前的住址。林小五赶到那里,早已人去楼空,哪儿还能看出她们居住过的踪迹?
  这日路过一间绸缎铺子,门内有个富态的女人一闪而过。林小五觉得眼熟,走出几步猛地想起她像是钱叶儿的模样。倒退回去一打听,果然便是钱叶儿所嫁的人家。当下请出钱叶儿相见。
  所嫁的绸缎商人早就儿女双全,继子娶了媳妇,将铺子生意并家中事务一把抓。虽然不缺吃喝,但钱叶儿什么事也做不了主。每日吃了喝,喝过吃,又极少走动,所谓养尊处优,很快就肥了起来。
  她不知自己身材走样,只当仍旧青春年少,最爱些俗艳打扮,未免就显得庸俗不堪。
  忽见故人衣锦还乡,还是曾经心之所系的故人,钱叶儿又惊又喜。喜的是他虽富贵却不曾相忘,特地请出相见。忧的是绸缎铺子里都是继子的眼线,万一他们嘴碎嚼舌根给自家丈夫听,恐怕又是一通好吵。
  林小五待之以礼。略略叙了几句闲话,只说自家做生意赚了几个钱,并不提起家世云云。
  他还记得刘氏和钱叶儿是如何欺负二妮儿,迫不得已要询问她去处才好言详询,否则早一个耳刮子上去,先解恨再说。
  ……某些程度上讲,从回到临江县,在京中那些个温文尔雅世家礼仪都抛之脑后,他觉得自己重又焕发了活力激情。
  钱叶儿听他打听钱多多,却飕的冷下脸。
  声调尖刻:“她?大概死了吧!”
  转眼想起面前此人曾经和她定过亲,当初自家的嫂子刘氏对此百般嘲讽,说柳大娘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千挑万选给闺女选了个瘸腿又无父母兄长的小子,看她日后吃尽苦头云云。结果呢?
  自己嫁了个五十好几的糟老头子,林小五却全须全尾衣锦还乡。你看他的做派,他的衣着打扮,他的随从,哪哪不比糟老头子强百倍?
  不免心中难以平衡。
  自己比钱二妮儿漂亮百倍,凭什么?
  她见林小五沉下脸要走,眼珠转了转,道:“我说笑呢。哪里就能真的盼着妹妹去死?”
  林小五重又坐下。
  她抹了抹眼泪:“说来可怜。我那苦命的妹妹,她被人逼亲”故作神秘:“你知道王家吧?王大户家。他家要逼着妹妹去做妾,妹妹不肯,已是和婶娘娘家的一位表侄匆匆结亲,往南方去了。”
  林小五手里端了盏茶,放在嘴边并没入口。手抖了抖,茶盏以肉眼几乎看不见的角度微颤。只有半夏这等受过严格训练,专门伺候公子饮食住行的贴身小厮才看得出来。
  他不动声色:“原是如此。怎地我没听说。”
  钱叶儿抹泪:“不怪旁人不知道。此事办得隐秘,只两家匆忙结亲,告知了亲近亲友。可怜我的妹子连婚礼都不曾好生办一办。便是我——也在她们临走前才得知。”
  林小五笑的云淡风轻:“她的夫婿姓何名何?家住哪里?做些什么营生?”
  钱叶儿也不知哪里来的灵感,竟将突发的谎言编的天衣无缝。她说的那人的确是柳大娘娘家子侄不错,但早就举家南迁,不在当地了。前些日子回来过一次,也去柳大娘家中拜访,刚刚巧,和钱多多她们离开的时间一致。
  说到最后,连钱叶儿自己都想相信。钱多多的确匆忙嫁了个人,搬离了临江县。
  林小五不厌其烦,将事情来回问了三遍。
  出得绸缎铺,一路行到暂住的客栈。半夏觑着他神色,讷讷:“公子,指不定她编瞎话呢……”
  他面色铁青:“去查。去查她说的这个人的所有底细!”
  半夏应诺。
  他又道:“备车,去钱家村。”
  半夏却犹豫了。
  “咱们路上已然耽误不少时日,水情刻不容缓……”
  他心中其实极为疲惫。但不想被下人看出。合了合眼。
  “派个稳妥的去钱家村。”
  过了半刻,半夏推门进来,回道:“已安排了人去。”
  又问:“县衙里派了人来请公子晚间过席,可要答复?”
  其时日已过半,林小五命人拿白纸糊了窗户,外边日头再炽热,也照不进屋中。他只吩咐点了两盏油灯,光线昏暗,人在桌前,桌上放了两封写好的信件,人却是看不清的。
  半夏听得他吩咐:“将这两封信加急送出。”
  半夏应了,又问:“县衙的人还等着回复……”
  他道:“收拾行装,我们且就上路罢。”
  半夏沉声:“是。”
  转头吩咐跟随而来的家下诸人,公子心情不佳,都精心着点伺候。
  且说钱叶儿那头。林小五走后,独处一室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不忿。亲自拿钥匙开了箱笼,取出两尺布头,些许散碎银子,叫过她的心腹大丫鬟如许吩咐了几句。命人备车,大丫鬟跟着车去了钱家村,对外只说家嫂身体不适,命丫鬟去瞧一瞧。
  那丫鬟到了刘氏家中,进去没一会儿,刘氏笑眯眯的卷着一包袱走去七奶奶家中。
  林小五派去钱家村的下人赶到桑干河水边已是两日之后,正值夕阳西下,一轮红日晕红了桑干河宽阔水面,水流平静,农田房舍井然有序,绿树环绕,被夕阳余韵染得层层绯红。谁能想到就是这看似平静的河流,一朝发狂,使得两岸无数人家破人亡。
  半夏低声回道:“您说的那位七爷去年已然过世,七奶奶如今跟着他儿子媳妇过活。上了年岁老眼昏花也是命不长久了。问她什么也听不清,她媳妇儿说钱叶儿说的话倒也没错,钱小娘子和她远方表哥是匆忙结的亲,只来得及到族中说了一声就离开了。临去时说在浙西有亲眷,要去投奔他们……具体何处,她也不知。”
  他们此时站在山坡之上,俯瞰桑干河。风景优美,足以令最感性的诗人做出一片旷世之作。分明在入夏时分,从河边吹来的也是暖风,半夏却觉得,他家公子身上散发的冷气,足以冻煞数九寒冬的寒鸦。
  等了半晌,公子不曾出声,只是盯着桑干河的水面。半夏不敢做声,佝偻着腰,安静等候。
  好半天,他以为几乎要站到沧海桑田之时,林小五出声了。低低的,压抑的,沉缓的:“把你手上的事交代下,你亲去浙西,务要寻到她们的落脚之地。若是她们肯回,就恭敬请回东京;若是不肯……”
  他顿了顿:“你悄悄的以柳大娘名义在当地多购几处房产,再托请地方官多加看顾吧。”
  半夏听得命自己亲去,心中不由一凌。
  郑重道:“定不负公子所托!”
  半夏策马前去浙西途中,两封加急信件抵达了东京三皇子府邸。
  拆信,沉吟半晌,三皇子起身唤来一名心腹,吩咐道:“拿了我的名帖,去往今科主考府上,只说我的请托,两名举子,都是临江县人。孔近东呢,若有真才实学便罢了,只那名唤王熙的,无论如何不许叫他中了。”
  心腹应声,拿了名帖离开,一路行一路思虑,不知临江县的两个举子如何入得公子的眼。尤其王熙,怎生开罪了三皇子,居然要他不许中。
  半夏在浙西呆了足足半年,将四处大城小县走遍,翻遍了户籍文书入城记录,遍寻不到钱氏母女,最后无法,只得回到桑干河边复命——这且是后话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

  知历十九年秋。
  东京汴梁西顺角胡同梁府。
  后宅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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