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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晋江vip)-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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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破铁鞋无觅处

  知历十九年秋。
  东京汴梁西顺角胡同梁府。
  后宅小花园外。
  阵阵女人笑声传来,伴着金秋隐约菊香。
  梁府的小丫鬟端着木漆茶盘送到拱门外,自有里面贴身伺候的大丫鬟接过去。她好奇问:“姐姐,今儿是哪家的女眷,咱们夫人竟这般有兴致?”
  夫人这几日都恹恹的没精神,连和老爷说话都有气无力,方才却听着她的笑声。
  大丫鬟抿着嘴,笑吟吟心情极好:“柳大娘和她闺女来了,说笑话逗夫人呢。”
  小丫鬟奇道:“是那个柳大娘和她闺女?听说她们很会做生意,才来几日,就把原先牙婆子的生意都抢了呢。”
  大丫鬟见她说的不好听,横了一眼:“什么抢不抢的?她们会做生意,又和夫人小姐们相好,难怪照顾她们的生意。”
  知历二十年,五月下旬。
  东京汴梁,城东林府别院。
  小后厅,众家女眷聚在临近前厅的庭院中,笑语盈盈。钱多多坐在小绣墩上,刚刚讲完了一个红拂女夜奔的故事,众女拭泪,感慨:“果然这红拂情深意重,也亏得她官人长志气,竟当真给她挣了个诰命夫人。”
  有那穿戴贵气的小娘子悠然出神:“那李靖当真是英雄盖天……”话中不无仰慕倾羡之意。和她同来的家中女性长辈,或是嫂嫂,或是婶娘,立刻警醒,严肃道:
  “不过是乱讲的话本小说!”
  嗔着钱多多:“说好叫你讲笑话,怎地讲了这么个故事来蒙骗我们?”虽说这类爱情故事从古就有,但正经大户人家却不爱让家下的小儿女多听,怕移了心智,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钱多多含笑:“可不是呢。这些不过是前人胡诌的,哪里当得了真。不说红拂那些女儿,单说现在市面上戏园子常说的戏吧,整日就是个养的千娇百宠的小姐看上了某个落魄有才的书生,两人就相约私奔去了。可不胡说怎地?原是那些个酸腐的文人没见过大世家的场面排场,臆测出来的。我跟着娘受夫人小娘子们抬爱,好不好这两年也常常走动,很见了些世面。阿弥陀佛,别说小娘子们,但是有些体面的丫鬟,也不肯这般不知轻重呢!”
  一席话尽着往贵妇人心中送,惹得她们笑。
  她又道:“府中哪位小娘子身边不是七八个丫鬟奶嬷跟着,哪里又来的甚么后花园私会,墙边定情——敢当府中的护卫家丁守夜都是木头哪!”
  其中有位夫人笑的前仰后合,因和她离得近,伸手就要撕她的嘴:“可是你牙尖嘴利编排人,瞅着这会子护卫家丁听不到!赶明儿我就派人告诉他们去!”
  钱多多一面躲,一面笑:“夫人尽着去告,反正您府上也没个尚未出阁的女儿待嫁,倒是才貌双全的小公子很有几位——难不成就有人女扮男装的来投宿?还是府上门禁不严,随便什么人也能进了?”
  众人失笑,纷纷谴她胡说胡闹。
  有人嗑瓜子,轻轻巧巧的朝柳大娘笑道:“你养的好女儿,连个避讳全无,这等没羞没臊的话也好当人乱说!”
  柳大娘赔笑,尚未开口,那边厢躲着众人的钱多多听着,抽空回道:“咦,林夫人好没道理!你不是整日夸我能言善辩最会逗人开心?今儿夫人们聚在一处,难道不是图我说个笑话博人一乐?若当真要听教条子,我现下倒是也有一个,不如说给你们听?”
  那几个年纪尚小追着她要撕嘴的小娘子停下,都扎杀着手,好奇的等着。
  她喘了口气,语气老成,道:“却说,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个庙,庙里头有个老和尚。”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拿乌溜溜的大眼睛只是瞧她们反应。
  林夫人回身同另一位交好的夫人笑道:“准是个佛家的典故,难为她小小年纪!”她是信佛的,因此格外欢喜。
  几个难得出门,难得听书的小娘子却撅嘴不满:“好端端的,又来讲什么教条子!”难道还嫌平日听得不够?
  因她停顿过长,都不耐烦,催促:“快些说,下面怎么了。”
  钱多多将嘴一抿:“老和尚啊,在讲故事,他讲了个什么故事呢?”
  林夫人吐出瓜子皮,道:“难道是老祖升仙的故事?”
  “我看是劝人向善的。”有人持不同意见。
  “我瞧定是佛家经义中的故事。”
  七嘴八舌的讨论了半晌,才有人想起,咦声道:“叫她讲,怎地又变成了我们猜?”
  钱多多这才道:“从前啊,有座山,山上有个庙,庙里头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在讲故事……”
  有人不耐烦:“这段听过了,然后呢?”
  她偏了头,一副无害模样:“从前啊,有座山,山上有个庙……”如是重复了一遍。
  林夫人不耐烦:“好了,大家都知道了,你却别总是说一段,说下面的啊!”却见她笑吟吟的也不回声,只是偏头看着大家,忽而领悟,叫道:“哎呀,给这丫头片子给哄了!”
  众人也都醒悟过来,纷纷大呼上当。复又要几个年纪小的女孩儿去拧她的嘴。丫鬟们也来助阵,一个个扭住她的胳膊,娇嗔埋怨跺脚。她讨饶:“是我不该,是我不该。那老和尚其实是想说:夫人们,该多照顾照顾柳大娘的生意,才是一心向善功德无量呢!”
  这下连旁观的柳大娘都跺脚:“该打,该打!怎能拿大师开玩笑!”
  她忙道:“不如我再说个西南的稀罕事给大家听?”
  林夫人吩咐:“放开她,且让她说来听一听。若是说的好,就饶了她这一回。若是不好,你们撕她的嘴不说,这次带来的新鲜花样子,只当是她和她老娘孝敬我们的了。”
  钱多多哎呀叹道:“这可得说个好的。”
  想了一想,道:“夫人们也知道,咱们汴梁城繁华异常,总人头在百万之上。”
  有位夫人抱怨道:“可不是怎地!出城时正赶上繁忙之际,车都走不动。”
  她道:“可咱们大宋朝啊,也不是每个地方都如此人丁兴盛,总有些个郡县城镇略微荒凉了些。今次就说有个咱们汴梁出去的生意人,要赶路到西楚贩卖些物品,回程错过了宿头,走了半日,也不见大片的城郭人家。好容易见着几户人家,便敲门求着借宿一宿。问起屋主此地何名,屋主言说是历山县。那生意人纳闷,好歹也是县城,怎地没见着城墙并县衙?屋主道,历山县地方小,人口少,也只得他们邻里几户,至于说县衙么,就在隔壁山神庙,却已是几代没个县老爷了。生意人大惊,又半信半疑,将且歇下。等到半夜,猛听得有人敲门,他起身要去开门,屋主却拦住不让,说其实并无旁人,是老虎在敲。”
  有胆怯的捂住嘴,差点惊呼。
  她道:“生意人却是不信,待到屋主睡下,悄悄的打开了房门。月色下,果然见着一只吊睛大白毛的老虎,两只爪子扣在门扉,梆梆敲门。他顿时吓得魂飞胆破,立在原地不敢动作。”
  有人道:“哎呀,敢是不好!这生意人不听人劝,要命丧黄泉了!”
  林夫人道:“嘘,莫要插话!”催促:“然后呢?”
  她道:“却见那老虎瞧了瞧四下里,摆一摆脑袋,道:“我却没走错路,怎地没见过历山县有你这号人物?”
  生意人战战兢兢:“我是过路的行人,在此投诉。虎大王莫要吃我。”
  老虎问他:“你是哪里人?”
  他道:“东京汴梁。”
  老虎道:“东京汴梁?我却从没听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大地方,可有十户人家五头猪?”
  他想啊,汴梁可不止十户人家五头猪。摇头道:“没有。”
  老虎撇撇嘴:“可有五只公鸡十只母鸡?”
  “没有。”
  老虎道:“想来也是没有三只小鸡仔了?”
  “没有。”
  老虎叹了口气:“我本以为我很不幸,历山县已经够穷。今日一见才知道,这世上竟有比历山县更穷困的地方!”摆了摆爪子:“你自去吧,我不吃可怜人。”它说罢摇头摆臀的离开,念念有词:“前些年吃了个小地方来的客,一股子土腥味。这次这个来头更小,谁知道是哪个犄角哈拉里钻出来的,我怕土腥气冲鼻哩!””
  她唱做俱佳,学的活灵活现,将客商的惧怕担忧和老虎的失望一一展现,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前厅。林府大公子刚刚回京,他的堂哥邀了一班说得来的年轻公子们喝酒,为他洗尘接风,其中三皇子赫然在坐。
  说到三皇子,其实是当今苏皇后的嫡子。苏皇后和林小五的亲娘是堂叔姐妹,因从小一处长大,比亲姐妹更要亲近些。苏皇后进宫之前,后宫早有贵妃,乃是月氏嫡女,因儿时得了皇太后青眼,常往宫中走动,和当今皇上也算得上青梅竹马。月氏在几大世家中原本敬陪末座,因出了个倍受宠爱的贵妃水涨船高,声势威望不可同日而语。月贵妃在苏皇后之先产下一女一子,在后宫当中可谓不可一世。当今尚未定下太子人选,虽说本朝有立嫡立长之说,皇上却在规矩和喜爱的贵妃之间模棱两可,迟迟不做决定。二皇子和三皇子各有拥扈,当着人面兄来弟去,背后里却暗暗较劲。
  林氏身为世家之首,虽说这些年每况愈下,但百年积威,很得两方看重拉拢。当年苏氏嫡女进了宫,把个堂妹嫁给了林家,也诞下嫡子,眼看两家拧成一股绳,就成了助力。谁知林家的继任如此不成气,妄想着在双方角力中保持中立,又被美色冲昏了头脑,瞒着家中正妻和长辈,纳了月氏偏房庶女为妾——说是庶女,其实她娘亲连名分皆无,乃是在外头的私生女,长到十岁上才接回的府中。
  当时后宫争斗尚未白热化,大家表面上俱都其乐融融。说来也巧,林侯爷结识月氏女子,还是他的嫡妻,苏氏出去上香,巧遇了匪徒袭击月氏的车马,看不过眼令家仆上前救下。两个女人一度是好姐妹。
  谁知转眼就成了争夺丈夫的女人。
  苏氏贤惠大度,因太夫人不喜月氏,还屡屡相帮。谁知月氏早有谋划,按了个私通的罪名在苏氏头上,连带着林小五也成了来路不明的杂种。苏式为此吃尽了苦头,月氏心地歹毒,如此尚不知足,制造了一起火灾,只说苏式畏罪,羞愧自尽。想要连同林小五一并烧死在那场大火之中。
  其后,她狐媚林侯,要立其为正室。若非太夫人察觉事有不妥,又得苏家屡屡阻碍,怕早就得意非常了。
  固然,林小五活了下来,被苏家和苏皇后并太夫人三方联手找了出来,他母亲的清白被证明,他自己也在太夫人的强力手腕下入住林家,并陆续接掌林家的一些机密事务。
  说来月氏姨娘也挺倒霉。好容易把正室算计下了台,自己却迟迟怀不上,不能母凭子贵。林侯从不缺女人,妾室通房一大排,儿子倒是一个个往外蹦,可没一个是月氏所出。
  若非看在月贵妃的面子上,她早成了林家平息苏家和皇后怒火的炮灰了。
  就这,现被关在偏僻院子中,没少受到林小五的“照顾”。
  闲话说了一箩筐,不过说,三皇子和林小五从母家说来,也是表兄弟。他又得苏皇后疼惜,两人又聊的投机,平日里倒不拘泥于君臣之礼。
  此次为他接风,三皇子受邀出席,大家都是世家子弟,平日没少见面,也算是东京城中一并长大的贵族子弟。三皇子年少潇洒,不比二皇子拘泥守礼,因此他们倒也并不拘束。
  美酒美食轮着番的往上送,流水般撤下旧的又送上新的,有的甚至来不及动上哪怕一口。
  林小五甫从桑干河水边回来,成日奔波,倒并没有晒黑,只是过于瘦弱,两眼倒很是有神。
  三皇子细细打量他一番,笑道:“谁也不知你竟去了一年之久,可是愁煞了太夫人,先给你制的那些个衣服全无用武之地。”
  林小五笑道:“怎无用武之地?太夫人流水价往我那里送,敢是要我穿着金线织就的绸缎去堤坝转悠?偷偷告诉你,都教初夏送到当铺换了钱财。他如今和当铺老板混的烂熟,临行之际两人还抱头痛哭,依依不舍哩。”
  三皇子闻言一怔,哈哈大笑:“真有你的!”
  他望了眼美酒佳肴奢靡场面,不无感慨:“甫自穷苦地方而来,一时竟无法适应这些个做派——若节省些,够桑干河治上一年的灾了。”
  三皇子不以为然,拍拍他肩膀:“那些民情,看过做过也便罢了,又岂能因噎废食?”
  林小五拉了拉嘴角,挤出个不像笑的笑容。三皇子又拉着他问些桑干河的民俗风情,治水良策云云。
  三皇子见他兴致不高,道:“去年大考,你来信中说到的那个王熙,本就不好,也没考中。我打听得他并未回去,仍留在东京,想要等着下年再考。”林小五兴致缺缺:“随他去罢。”
  三皇子又道:“倒是那个孔近东,中了二甲五十几名,父皇赞他言辞沉稳,有古风大气,授了个九品文官,现在翰林院做事。”
  他道:“唔,去年的邸报上我见着了。”
  忽闻一阵阵女人笑声,众人不免诧异。此处临的后院不近,怎么会有人放肆大笑?林小五的堂哥谴人去看,家人回道,夫人请了相熟的夫人们赏花说话,因临前厅的小花园里开的好,将酒摆在了小后厅中。
  他笑道:“你去问问,何事笑的如此开怀。说出来,我们也乐一乐。”
  家人见主家高兴,忙颠颠的去了。不多时回来,道:“夫人说,她请了钱家的小娘子来家说话,钱小娘子说了几个笑话,惹得大伙发笑呢。”
  三皇子本和林小五有一句每一句的说话,突见他静下来,将头偏向堂哥一方。家人正一问一答。
  堂哥道:“哦?可是钱牙婆?”回首向客人笑道:“不怕众位笑话,我家夫人整日在我耳边说起钱牙婆,夸赞她小小年纪能说会道,难得心灵又好,又是个能守节忠心的……”
  自然就有人凑趣:“我也曾听内人提起,说她如今风头正健,很得后宅的欢喜,又会做生意,她卖出的丫鬟小厮都能识字,又知礼仪,很得好评。我如今使着一个小厮,就是她手里卖出来的,听说足足学了半年的学问,天天熬灯费油的教他们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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