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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湘后+番外 作者:斋藤猫(晋江2012.06.13完结,嫡女、宫斗)-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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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他给她的感觉是那么的温和熨帖,所以她宁愿称其为“哥哥”。
  突然想起之前他一个人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道:“哥哥,你刚才是不是在看树上的鸟?”
  云谦没想到她会问这么一个问题,一时猝不及防,只得如实答道:“只是觉得它们很自由,忍不住就看得入神了。”
  湘儿看了眼他的轮椅,心中暗暗自责,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为了扭转气氛,遂笑道:“信不信,自由也是可以抓住的。”
  未等云谦回话,她便轻声唱了起来。这首歌是月谱词作曲的,至今还不曾取名。要真正演奏起来,少不得钟声和水声这两种声音。缺其中任何一样,便会使曲子失了味道,成为凡间俗乐,而不是天籁之音。所以现在她只是简单地哼了一段。
  奇的是,她开唱没多久,便有小鸟飞至身侧,探头探脑的。待哼完一小段,已有大胆的鸟停于她手上了。
  云谦诧异,问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湘儿只是眨了下眼睛,回道:“秘密。”
  其实说了他也不见得会明白。但凡动物,都会受声音频率的影响,相契合的波长便会让它们产生亲近的意图。而这首歌的最大特点,便是与部分动物所习惯的频率相接近,所以才会有这种效果。可见月的音律造诣已达到何种程度,即便是她前世所知的那些作曲名家,也没人达到过此种境界。
  湘儿轻柔地逗着小鸟,缓缓将其移至云谦的手上。待他接稳后,才笑道:“我说过吧,自由也是可以抓住的。”
  云谦看着手上的小鸟,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正当两人玩得高兴时,湘儿突然想起了还候在斋房的金妆和银妆,遂急急地别了云谦。临走时,还不忘把装蜜酿丸子的瓷瓶给了他。至此,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柴瑾听得脚步声远去,方从外围走了进来。见到云谦拿着个小瓷瓶,脸上表情复杂。虽还是带着点笑意,却透着股怅然若失之感。他默不作声地在旁候着,半晌才听到吩咐:“不早了,回去吧,不然母后又该派人来寻了。”
  湘儿回到斋房,所幸正赶上开斋时间。吃了斋饭,收拾了物品,一行人便下得山去。
  回至青衣巷,马车放缓了速度。富家坊肆,不得喧哗吵闹,这是不成文的规矩。所以,青衣巷的街巷均无摆摊的小贩,只偶尔有马车行过,压在石板路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行至一处,却隐隐听闻丝竹之声。湘儿纳闷,这深宅大院的,又不是十来亩的小府邸,居然在门口就可以听见里面传出的靡靡之声,可想里面该是闹成什么样了。但凡富贵之家,多是注重礼节的。大白天的,居然就奏乐享乐,乐声还大得传到了坊肆,到底是哪家这么狂放?
  疑惑间,湘儿掀了窗帘,只见得一座极具气势的府邸。门前坐镇的狮像……竟是青刚玉的!湘儿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眼再看。没错,这肃穆的青色,由内而外溢出的一股淡黑色玉烟,的确是素有“削铁之玉”美名的青刚玉。一人多高的狮像,而且还是两尊,原玉定是旷世罕见的巨型胚玉。普通人家,不,普通富贵之家,哪怕是得了半块这种胚玉,定是藏着掖着,只在贵客临门或逢年过节的时候,方拿出来震一下门面。可这户人家,却将胚玉雕成了两座狮像,光明正大地置于门口,这是何等的奢侈之举。
  再看门楣,工谨的“谢府”二字赫然纳入视线。心下了然,放下了窗帘。原来,是富甲世间的谢家。
  谢家,当之无愧的世间第一富。门下涉及的行业种类繁多,遍及东齐、南楚、北漠和西诏四大国,更是归月与外间交易的首要对象。可以说,没了谢家,这世界的商贸往来将会处于瘫痪状态。其财富累积起来,乱了这天下也不是问题。好在谢家的人都无心仕途,所以基本是不问政事的。各国的在位者也不会笨得去惹怒谢家,所以,天下至今倒仍是太平无事。
  只是,听说谢家本家府邸设于东齐,没想到这里也有宅院。想来,本家定是要穷尽奢侈之能事了。这等华府,传出些丝竹之乐,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马车继续前行,没过多久,就到了相府。呵,原来两座府邸相隔得并不很远。




☆、及笄礼

  十月初五,从卯时起,相府的下人们便开始忙碌不停了。因着宾客巳时到,故座次划分、茶水糕点这些,要先备妥。当今圣上体恤,念及丞相今日必会忙碌不堪,故免了他的早朝,还特意作了一番赏赐。这无疑是给足了相府面子,也彰显了相府的权力和地位。
  湘儿也是早早地就起来打点了。梳了个云髻,插了根玉簪。浅描了黛眉,微点了朱唇。穿着也是较为清雅,里面是湖绿色水袖纱衣,束以宽边缎面腰带,外面着水青色坎肩式无袖对襟长褂,褂上绣墨绿色罗纹,脚上是湖绿底墨绿云纹的仕女绣鞋。
  待得巳时刚过,便有宾客陆续登门,多是在朝为官或有世袭爵位者。仆役们有条不紊地领着众位于府中花苑入座。那里早已摆上筵席,一并搭了个台子,台上有戏子和优伶轮番表演着,台子后头是几间房子。房子靠湖,平日里就是主子们喝喝茶、赏赏景的去处,今日则做了戏子们的休憩之所。以免他们在台下候着时,大剌剌地扰了那些个官爷们。
  管家核对过登记的名簿,人都差不多到齐了,便比了个手势。先前在台上表演的人默默退了下去,由礼生道了个头,肃了肃场。接着再是丞相出场,说些场面话,和众人寒暄一番。这才开始行真正的弱冠礼。
  只见一玉面青年,长衫而立,眉宇间意气内敛,步履沉稳地上了台。来人便是相府大公子——卫淳。替他束发戴冠的正是御史台总监台,即长史——林敬之,年方五十,性肃谨。
  卫淳于林敬之面前站定,掀起衣摆,优雅而跪,行了男式的平额礼。男式平额礼,较女式平额礼要更为精简化,且动作富有阳刚味。
  行完礼,林敬之便念起了祝词。以长辈的口吻教导后辈,希望其将来能成为有用的人才,以报效祖国。卫淳也答了祝词,语调不卑不亢,措辞凝练,含蓄间乍现锋芒,全是大家风范。
  林敬之满意地点了点头。在旁候着的仆役们递过几个托盘,一个盛了把角梳,一个置了根羊脂玉簪,一个放了顶丝质锦冠,最后一个则是装着盏茶。林敬之取了角梳,替卫淳盘了发,再为其正了冠帽。卫淳接了茶盏,捧至林敬之面前,朗声道:“晚生谢过先生教导。”
  …………
  “小姐小姐!要到你了!”银妆推了门就直闯进来。
  彼时湘儿正在台后的某个房内休息,当然,不是同艺人们一间。看着银妆匆忙的样子,她不禁笑道:“瞧你这狼狈的样子,要是给人瞧见了,还不笑到地上去了。”
  银妆听她戏谑自己,便嗔道:“大少爷他那头都快完事儿了,就你还在这快活地喝着茶。”
  湘儿放下茶杯,起身整了整衣服,笑道:“我这不正要去嘛,瞧把你急的,真正个‘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一旁候着的金妆听罢连忙低呼:“小姐,可千万别开万岁爷的玩笑,要出事的!”
  看着她严肃的样子,湘儿只得连声应“是”。
  银妆摇了摇头,语带笑意道:“我看这普天之下,最不正经的,便是我们家小姐,最不把圣上放眼里的,便也是只有我们家小姐。”
  湘儿吐了吐舌头,方才由她领着去了前台。金妆叹了口气,随即也跟了上去。
  …………
  众人饮酒侃谈之时,不意间瞧见个别邻座正盯着台上瞧,便也循了视线望过去。只见一豆蔻少女姗姗而来,眉眼看不真切,但那姿态却煞是好看。一身绿衣裳,显得人清丽脱俗。远远看着,只觉得那脸应是极为好看的。在座之人,年轻点的,或许动了些风花雪月的心思,年长点的,则多半忖着要不要为自家的孩子谋划谋划。
  沐思宸正挥着把玉骨折扇,含笑等着那位五小姐。说起这位小姐,也算是个神秘的人物了。听说她五年前便去了别院养病,因此,不管是宫中年末的岁宴,还是达官贵人平日里的豪宴,都未曾露过面。别说是寻常百姓,就是上流阶层,也都没怎么听说过她的事,有的甚至还不知道相府有个五小姐。倒是相府的二小姐和四小姐,在都城已久负盛名,传言都说那是一等一的富贵佳人。即便现在两位小姐均已及笄数年,二小姐更是快年满十九了,但上门求亲的人依旧络绎不绝。只可惜还没有哪位能够抱得美人归的。也是,这佳人自古都是配英雄的,没点本事,也只能干瞪着眼馋。
  才这么想着,他就瞧见了一娉婷少女,正由婢女扶着上得台来。柳眉长睫,一双杏眼顾盼间风韵流溢,琼鼻朱唇,皮肤白皙得通透,仿佛一块上好的烟玉。再看那步姿,端庄得体,无不彰显着自身的涵养。
  湘儿在沐思宸面前站定,行了女式平额礼。听说这次替她蒙面纱的是当今圣上的五弟,现年四十左右,敕封安乐侯,封地为琼州。当年,先帝子嗣虽稀薄,却个个有能耐,但最终夺得嫡位的,却是排行老三的当今圣上。其他皇子现今仍活着的,也就只剩这个同父异母的五弟了。
  沐思宸收了折扇,递给在旁的小厮,方才拿起托盘内的鹅黄色面纱,替她戴上,复取了珠锭将面纱固定住。
  湘儿照例奉了茶,答了他的祝词。这一番下来,倒也无甚不妥,皆是从容有度。
  之后,众人便开始饮酒作乐,或畅谈国事,或吟诗作对,再不然就论论时下的新鲜事,艺人们复又出来表演助兴。
  湘儿下了台,去了台后的屋子休憩。
  待到宾客们酒酣之时,便由卫淳和湘儿压轴展示才艺。
  卫淳演示的是书法。一人高的粗管笔杆,上好的野生狼毫,墨汁用小瓷缸盛着。蘸了墨的大挥笔足有好几公斤重,因此,文人雅士很少会用大挥笔写字。没有一定的腕力和体力,连笔都使不流畅,更别说写出自家的韵味了。
  这巨型毛笔乃是当年大成帝独创。大成帝霸业初成,睥睨天下,觉得那些细小的笔均太小家子气。遂命人做了这种笔,命为“大挥”,更亲自用大挥题了宫宇的匾额。只可惜当年贼子乱国,臣子反叛,几百里的“大成宫”付之一炬。宫内那不计其数的珍宝,烧的烧,毁的毁,剩下的也都被逃亡的太监和宫女捎带出了宫,愣是连点渣滓都不剩。
  再看卫淳使这大挥,手劲足,下盘稳,挥臂间笔画苍劲有力。毡垫之上,几丈的白宣,少顷便载得一副对联。内容极妙,字体也是大气磅礴,似有满腹志向,只待抒发。好一个能言善道、通晓书理的富家公子,在座众人无不这样想着。如此才华,只怕是要继了老爹的位子。这卫家,真正是人才辈出的门户,果然是要富贵下去的。
  卫淳含笑谢过众人,下了台。待湘儿上台时,正好与他擦肩而过,便有礼地对他点了点头。
  金妆抱着琴先上了台,将琴安置在琴架上,摆好三脚圆凳。湘儿坐下,理顺衣摆,方才拿了扳手校音。突然想起了月楼的那把琴,许久才用调音一次,不像这把新买的寻常之琴,每次弹奏都需调整一番,或许是因为琴有参差好坏之分吧。




☆、《鹊踏枝》

  调好琴,湘儿清了清嗓子,指尖轻揉挑拨,随意地奏了一小段,众人方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调音一转,漾出层层柔波,缓缓似一江春水。贴着这水面,滑过一丝女音,空灵幽远。翻飞起转间,仿若一只欲腾入空中的水鸟。渐渐音调拔高,于至高之处又忽而飘渺起来,像是雨点倏地没入水中。这连番转折,硬是引得人心里忽扬忽抑的。
  歌声明明圆润清亮,却又让人觉得朦胧飘渺,若有似无,只浅浅回荡在心间。仿若白色的飞絮中飘入一条亮丽的红缎,突兀却又奇异地融合,滑过人们的耳际,挠得人们侧起耳朵,只盼能听得更仔细。琴声于和煦中顿挫交变,衬着那绝妙的歌喉,竟是众人都未曾有过的享受。
  这还不算奇,令人咋舌的是,居然有红鹊闻声而来,不怕生地围着她。有的在地上蹦蹦跳跳,探头探脑;有的在琴缘上鸣声和曲;更有的飞上了她的肩膀,兀自梳理着自个儿的羽毛。
  人似弱柳,红鹊踏枝。一曲《鹊踏枝》,卫湘名震未城。
  青衣巷,谢府,一名锦衣男子正簇拥于一群姬妾之中,懒懒地斜卧在软榻之上。姬妾们有的喂他葡萄,有的替他揉肩,有的则拿着梳子梳理着他的头发。美艳的姬妾,轻纱软袖,娇笑连连,真可谓是温香软玉坐拥满怀。
  喝着递到嘴边的美酒,男子忽而抬了头,食指抵唇,示意姬妾们安静下来。自己则是闭了眼,仔细聆听着。女人们倒也乖巧驯服,静默含笑地瞅着眼前的男子。
  半晌,男子方睁开眼,唤了管家,问道:“今儿个有哪位府上办了席筵么?”
  管家弯了腰,恭谨地答道:“回三爷的话,今儿个相府办了席筵。”
  男子挑了眼角,一双桃花眼顿时风姿无限,只示意管家继续说下去。
  管家接着说道:“今日相府大公子弱冠,五小姐及笄。”正要继续汇报下去,男子却挥了挥手。那微抬的手指细白如玉,拇指上一枚紫血玛瑙扳指。
  “想不到世间竟也有如此歌喉。”男子食指轻敲身侧扶柄,勾了勾唇角,那低沉磁哑的声线隐隐透着股神秘高贵的气息。“去查查,席间唱歌的是哪位。”
  “是,三爷。”管家领命而出。
  而另一边,湘儿唱罢一曲,便悄然下了台。待众人回过神,已是人去台空,犹似梦中初醒。
  自此之后,未城中人便开始盛传:卫家五小姐,歌声堪比神女,能引红鹊归来。
  …………
  “娘,放着吧,看着怪累人的。”湘儿无奈地拒绝道。
  自上次及笄礼之后,湘儿以歌引鹊的事可谓是一传十十传百。街坊酒肆本就是小道消息灵通的地方,经大家伙这么一传,更是锦上添花了一番。也因此,上门求亲者是与日俱增。估计是想先下手为强,免得日后遭遇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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