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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湘后+番外 作者:斋藤猫(晋江2012.06.13完结,嫡女、宫斗)-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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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水滑过柳叶细眉,复又顺着长长的睫毛,不断滴落,像珠帘一般。可掩藏在珠帘后的,是双失了焦距的眼瞳。她的视线已渐渐模糊,头昏沉得厉害,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是跪着的。
  现在的她,一阵风便能吹倒。
  不知不觉,雨滴不再顺着睫毛滑落。难道,雨停了?努力凝起双眸,可水洼之中,分明还能瞧见密集的雨点。
  她的脑子混沌一片,费力地抬起头。依稀间,只瞥见一袭袍摆。
  “轰隆!”一声巨响,身前之人豁然明晰起来。可她双眼仍是对不准焦距,只觉有银光乍现。
  “你……是谁?”嘴唇失了知觉,牙齿已开始打颤。
  柴瑾单手撑着纸伞,浅道:“有人让我给你送把伞。”
  一听到这句话,她心中蓦地燃起一丝亮光,用仅剩的气力拽住他的袍摆,急问:“是……是三殿下……让你送的吗?”
  柴瑾侧身对她,漠然道:“不是。”
  闻言,她心中顿生失望之感,渐渐松了手,喃喃道:“不是吗……”也对,宸兮殿离这儿很远,他又事务繁忙,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事吧。
  柴瑾蹲□,想把手中纸伞递给她。不料,她却猛地倒在了他怀里。
  微皱双眉,他探向她额间。才触到,便立即收了手,怎么这么烫?再看向怀里之人,都病成这样了,怎还跟个没事人似的?
  扔下手中纸伞,他打横将她抱起,淋着雨往回廊走去。
  云谦已回到华清殿,此刻正换了睡袍,准备翻看些书卷。蓦地,就瞧见柴瑾走了进来,手中抱着个人。放下手中书册,他浅问:“怎么了?”
  柴瑾恭敬回道:“殿下,方才给她送伞,她却忽然晕了过去,似是病得厉害,需不需要请人看一下?”
  云谦看向他怀里之人,眸中渐露诧色,怎么是她?
  湘儿醒来的时候,只觉头晕眩不已。定定瞅着那浅青的床幔,这不是她的屋子!忙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却又是一阵晕眩。待平复了头晕的感觉,她才渐渐回想起来:之前她被皇后罚跪,一直跪到了晚上。然后下了雨,她碰到一个男子……接下来……接下来怎么了?蹙眉苦思了半晌,不行,她不记得了。
  这儿是什么地方?
  就在她跌跌撞撞下床的时候,门外走进个宫女模样的女子。她见湘儿醒了,便笑道:“小姐,你醒了?这是你的衣物,已经洗净,并用火烤干了。”
  湘儿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所穿衣物,不是原来那件。
  接过宫女递来的衣裳,她急忙开始穿戴,边穿边道:“请问,这是哪儿?为什么我会睡在这儿?”
  宫女笑道:“这儿是华清殿的偏殿,是太子殿下让你住的。昨晚,小姐发热发得厉害,殿下请了御医替你诊治。见你昏睡不醒,便让你住下了。”端起桌上的瓷碗,复道:“这是今早的药,大夫说了,这药得喝上十来天,方才能稳住病症。药方我已搁在桌上,一会儿小姐回去的时候,别忘了给捎带上。”
  讷讷地接过药碗,她不明所以,华清殿?太子殿下?她什么时候认识太子殿下了?为什么他要管自己的事?莫非,莫非这是皇后的安排?可罚自己跪铁链的是她,既如此,那又为何要让太子救她?难道,是想用怀柔政策?想着,她复又问道:“太子殿下呢?他人在哪儿?”
  宫女边收拾着床铺,边回道:“宫里头来了贵客,殿下一早便去了文华殿,小姐找他有事吗?”
  湘儿摇了摇头,低道:“没事,就问问。”
  怪了,如果是想用怀柔政策,那为何他人又不在?照理说,应是守在她身边,等她醒来,再用一副温和的模样同她说话,以此打动她,让她答应婚事的。可现今看来,倒不像是那么回事儿。
  “小姐先洗把脸,早膳我搁外头了。”宫女将毛巾递到她手中,复道:“太子殿下说了,等小姐醒来,可直接回府,他已让人备了马车。”
  湘儿心中很是不解,虽感谢那位太子的帮助,但她还不能走,对宫女浅浅笑道:“麻烦你替我谢谢太子殿下,能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伸出援手,殿下定是仁善之人。不过我还有事没有做完,只能先谢过太子的好意了。”
  宫女笑道:“殿下早已料到你会这么说,他让我同你说一声,让你放心回去,其它的事,他自会担待。”
  她越发不明白起来,这个太子,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帮她?




☆、谋杀的意图

  文华殿
  “公主远道来我南楚,如有礼数不周之处,可要同朕直说。”主位上,沐思寰如是笑道。
  花莲笑了笑:“南楚不愧为礼仪之邦,一路行来,都无甚不妥。”
  姚琴坐于旁边,也笑道:“公主此番前来,身份乃为东齐使节,理应住在皇家别院,是否需要先让人打点行装?”
  花莲浅笑:“不急,花莲还有一样东西需要呈交皇上,还请皇上过目。”语毕,已有婢女上前,恭敬地递上信件。
  一旁的小太监忙拿了托盘,将信置于盘内,急步向主位走去。待离龙椅一丈多的时候,停了下来,复由皇帝身边的随侍太监——魏喜接过。魏喜仔细地检视过信封,确定无误后,方才呈交给沐思寰。
  沐思寰展开信笺,略略看了两行。渐渐地,微凝双眉,眸色也严肃起来。放下信纸,复又沉思半晌,方出口问道:“信中所言,可属实?”
  花莲放下手中茶盏,浅笑:“千真万确。”
  抬眼看向几个皇子,他复又思索了片刻,终是浅道:“公主舟车劳顿,就不用特地赶往别院了,在宫里先住下吧。”
  闻言,众人均或多或少地感到惊讶。使臣来访,住在皇家别院,向来是惯例。何故这位公主会受到特殊的待遇?
  姚琴凤眼微挑,淡淡地瞥向桌边的信件,眸光微动。
  虽都好奇信中所写为何,但大家均是聪明人,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咳咳……”就在众人将目光转向信件的时候,云羲低咳了两声。
  屋子安静,这咳声自然便引来众人的关注。
  沐思寰关切道:“羲儿,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云羲又轻咳了两声,低道:“回父皇,就是染了风寒,不碍事。”
  沐思寰听罢,皱了眉:“定是晚上贪凉,开了窗睡的。你伤才痊愈,凡事可要小心些。这节气,晚上常下雨,风吹着寒凉。”
  云羲点头应道:“父皇说得是,儿臣定当铭记于心。”
  花莲看着这一老一少的对话,眸色流转,复又看向云羲,若有所思起来。沉默半晌,终是笑道:“三殿下,我们东齐有种花蜜,最是止咳。一会儿我让人拿给你,希望对殿下的咳喘能有所帮助。”
  云羲抬眼看她,浅道:“小病而已,不需劳烦公主。”
  花莲看着他,眸中笑意浅浅。不麻烦,这点小事,又怎会麻烦呢?以后,才真要麻烦你了。
  姚琴看着兀自浅笑的花莲,双眉微挑,嘴边漾起一丝弧度,眸中却只有轻蔑的笑意。
  湘儿坐着马车回到相府,看这日头,该过午时了吧。
  一路往内苑走去,不料行至花苑的时候,却蓦地有人叫住了她。回头一看,竟是卫淑。
  卫淑笑着向她走去:“妹妹,回来了?”
  湘儿因生病的缘故,所以身体不是很舒服,浅回道:“嗯,姐姐有事?”
  卫淑笑道:“就是有些事想同你说说,不耽误工夫的。”
  虽然湘儿现在很想回去休息,但既然她说不用花太长时间,那姑且听听也无妨,遂应道:“有什么事,姐姐就说吧。”
  卫淑笑着挽上她的手:“咱们找处僻静的地儿,这儿人多。”
  湘儿笑道:“怎么?还怕人偷听了去?”
  卫淑只拉着她往前走,笑而不答。
  到了某处僻静的地方,湘儿止了脚步:“姐姐,这里已经够偏僻了,不会有人来的,你有事就说吧。”她现在可是乏得很,头也有些昏沉。
  转过身,蓦地就瞧见卫淑阴狠的表情。湘儿心中一惊,忙后退数步:“姐姐,你这是……”
  话未说完,卫淑已伸了手,随着她的动作,湘儿只觉眼前扑来一阵白色的粉末。这……这是软筋散?!她蓦地看向卫淑:“难道那次真的是……”
  “没错,是我。”卫淑笑着看她,眼中却阴狠一片,“谁让你总是碍我的事?自你从归月回来的时候,我便知道你会跟你娘一样,尽来碍事。所以我雇了人,准备在路上解决你,没想到都被你逃了过去。”
  湘儿诧然地看着她,没想到那三次截杀,竟也都是她的安排!
  看着身形渐渐不稳的湘儿,卫淑慢慢向她走去:“从你及笄那天起,众人的目光便开始围着你转。凭什么?我才是未城第一闺秀!你不过是仗着你娘罢了!”
  湘儿不住往后退,她感到自己的体力正在逐渐流失。
  卫淑慢慢逼近她,复道:“我本来想,或许找些人玩玩你,再散播些言论,便可无事。你却下贱得去勾引三殿下!为什么你总要抢我的东西?你们母女,根本就是一路货色!”
  看着她阴着脸一步步逼来,湘儿边往后退边说道:“三殿下从来就不是你的,而且,我也没想过要勾引他。”
  “闭嘴!”卫淑大声道:“你这种贱人知道什么!是我先遇上他的!”没错,那一年,她才及笄。因缘际会之下,便遇到了他,更是芳心暗许。自此之后,无论谁上门提亲,她都一概回绝,只因心有所属。努力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能接近那个人。可因为这个贱人的出现,一切都毁了!
  思及此,卫淑便愤懑难当,一把将湘儿拽到身前,复又把她推到湖边,压在了石栏上,狠绝道:“殿下昨日来了,还进了爹的书房。你高兴了吧?他肯定是来提亲的。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太子羸弱,皇上又偏爱三殿下?如此,爹还会不答应这门婚事吗?你现在肯定是很高兴吧?”笑看因痛苦而皱紧双眉的湘儿,她复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如愿的。”说着便使劲将她往湖里推。
  湘儿忙抓住石栏:“你……你要做什么?”她疯了吗?难道想杀了她?
  “做什么?”卫淑漠然地看向她,“都是因为你的出现,一切都是你的错,否则殿下一定会注意到我的,一定会的。”忽而,她又笑了,“既然如此,那只要你不在了,问题便都解决了。”
  “你疯了吗!杀人是要偿命的!”湘儿使出仅有的力气对她吼道,试图让她清醒些。
  双手加大力道,卫淑歇斯底里:“我没疯!五小姐不幸失足,跌落湖中,又因不谙水性,故而溺毙。呵,谁会知道我给你下了药?更不会有人知道是我把你推落湖中的。哈哈……”说着便大笑起来,仿佛很满意自己的计划。
  看着她那笑容,湘儿明白,她已经失去理智了。如果自己真被她推入湖中,在中了软筋散的情况下,绝对是动弹不得,结果必死无疑。不行,她不能死!说不定云羲真是来提亲的,那她又怎能在这个时候死呢?一股强烈的求生意识涌现,她好似顿时有了力气,趁卫淑没有防备的时候,猛地将她推了开去。
  卫淑被她推得踉跄跌地,看着往远处逃去的湘儿,她讷然摇头,不能让她逃掉,绝不能!否则她和娘,就全完了……




☆、掌中泪

  生病,再加中了软筋散,湘儿根本就辨别不出方向,只顾着往前跑。她不敢停下来,因为卫淑就在后面。
  一路跑着,竟到了西院。看着那早已锈黄的锁眼,她心中直泛起凉意。西院被封已久,向来鲜有人至。如今除了有几个仆役,秘密地打理十一的生活起居外,根本就不会遇到什么人。而现在又过了午时,送饭的仆役也肯定走了。怎么办?
  身后,卫淑的身影越来越近。算了,先在里头躲躲吧。找到那隐蔽的石门,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它推开。现在的她,完全使不出什么手劲。
  就在她准备跨门而入的时候,头发却猛地被人抓住!
  卫淑站在她身后,手拽着她的头发,犹自喘气道:“贱人,你倒是逃啊?”看向石门后头的院子,她疑道:“西院?这地方不是早先给封了吗?”忖了忖,复又笑道:“也好,你要是死在这儿,连尸体都寻不着,更是省了我不少事。”
  将她往里推去,卫淑嘴角带笑:“等你死后,我再这么说一句,哟,好像瞧见妹妹跟哪个男子在一起了。呵,别人会怎么想呢?相府的小姐,跟个野男人跑了?哈哈……”
  湘儿被她拽住头发,难受非常,忍痛道:“事情不会总按着你的想法来,就是你真杀了我,百密一疏,他日也定会行迹败露!”
  卫淑听罢,更加用力拽住她的头发,扯得她头皮生疼:“死贱人,你就嘴硬吧,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硬过阎王!”扫了眼院中场院,赶巧,有口枯井,她笑了起来:“你看,连老天也是站在我这边的。我本以为雇人杀你,却误伤殿下,必会被问罪下来。没想到,那三人捱不住,在牢里自尽了。现如今,居然连井都替我备好了,这不是上天助我又是什么?”
  湘儿震惊不已:“那些人都是你安排的?”
  卫淑看着她,不以为然道:“怎么,震惊吗?”蓦地将她扯近,阴狠道:“我可是每日每夜,都想着要除掉你的。”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是被查出来了,整个卫家都会葬送在你手里!”湘儿怒吼道,这女的真是疯了。
  卫淑扬高了语调:“是他们自己失手的!那些下贱的东西,竟会坏事。不过,好在殿下是给救回来了。那三个已死之人,自然也无法多说什么。现在,只要你一死,一切便就圆满了。”松开抓着头发的手,她双手用力往前推去。
  湘儿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周遭景物迅速闪过眼前。身体失去平衡地她,直直往井里摔去!
  本能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可事到如今,无非是徒劳。她心里很清楚,这儿根本就不会有人来。难道,真要死在这儿吗?她不想死,井水肯定很凉,和冰潭里的水一样,会刺得她心脏绞痛。
  坠入井中,不过瞬间工夫,可就在她身体下坠的时候,手却蓦地被抓住!心中诧然,她忙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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