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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惬意穿越 作者:懒人谙逸(晋江2012-10-16完结)-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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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ω^)↗…

书名:惬意穿越
作者:懒人谙逸


☆、沦为乞儿

  温文一睁眼还以为自己没睡醒:天边一颗启明星亮晶晶的炫眼睛,周围黑黢黢的,一丛丛的矮树丛让人莫名的心慌。她又闭上眼,可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把湿冷恐怖的气息直往骨子里浸去,这感觉实在太真实,就算昨天喝酒有点多,也不至于睡到了野地里吧?她又睁开眼,还是天将明时,那黑暗安静的野外,启明星照样挂在天边。她虽然认识启明星,还真没看到过几次,污染而嘈杂的都市里哪还有这个古老的东西?
  
  天边开始渐渐亮了,温文又躺着愣了半响,不得已坐起来看看周围。身上盖着一件挺大的衣服(把她整个身子盖住,还遗留了小半截在脚下边),凉凉滑滑的摸起来像丝绸,旁边赫然躺着一个身长有她1。5倍长的人,背对着她,后脑勺上是极繁复的发髻,但已经有些凌乱了。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矮了,一个女人都比自己长这么多?脑子开始有些嗡嗡响了,抖抖簌簌的伸出自己的手一看,差点没把魂交代了。
  
  这明显是个小孩的手,手指虽然细长,但骨骼细小,肯定不是自己的手,自己的手在女伴中间是稍显粗大的。赶快扒下刺眼的绣花鞋,再看看脚,细小白嫩,光洁的脚趾甲修剪的极为有型。温文彻底懵了,喝次酒还穿越了?这么玄的东西能被自己遇到?为啥买那么多次彩票不中奖呢?
  
  温文脑袋空白了好一会,直到红彤彤的太阳露出脸,她在肚子咕咕叫时不得已回过神来。身边的女人仍然一动不动。伸手推推,触感明显不对,手下的肌肉冰冷僵硬,温文的职业让她对这种触感非常清楚。这人一惊一吓的可能有点麻木了,现在竟然不惊讶了。这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显然是这死人的,不知这身体的原主人与她有什么关系,肯定比较亲近。瞧着上身穿着白色中衣,□着绣花罗裙的死人,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挖土埋了?怎么挖?温文也没多想,她不知道这儿安不安全,从野兽到人,她统统不了解,得尽快离开这儿,可也不能把这个死人就这么曝尸荒野。
  
  没奈何,温文站起来,这时才感觉头身昏重,摸摸头,很烫。原来这个小身板病了。温文坚持着折了两段两指粗的木棒,就在那死人身边下坡的地方开始刨起坑来。这是片稍微有些沙砾的疏松土质,刨了个刚好能容纳那人的浅坑也不禁出了一身汗,感觉头没那么昏了,只是更饿了。把那件外衣披在那人身上,特意没看死人的脸,这时才发现那女人的裙子前边,有个三寸长的口子,是被利器刺入所割裂的,还有片暗淡的血迹,温文估计这就是她死亡的主要原因。把她用力推入坑里,再用土埋起来,虽然浅了些,可能会被野兽刨出来,可也没法子了,实在太累了。温文的腿和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不是吓的,是累的。
  
  温文开始往山下走,这时已是中午了,山下隐约有几户人家,温文可不敢靠得太近。在路上顺手采了些清解热毒的草药,还被她挖了一窝山药。走到山下的小溪边,洗干净所采的药物,忍着苦涩味硬吞了下去,山药也被她嚼巴嚼巴给吃了。又在溪边上用泥巴圈了一小块水塘,把水用手一点一点捧出去,捉了几条指头长的小鱼,挤了腮洗干净,也被她那么生吃了。肚里有了食,好歹感觉舒服些了,望着地里绿油油的大豆和高粱,都长荚抽穗了,看来这夏天快过完了。
  
  温文把自己的双丫髻打散挽成了总角,又特意粗着嗓子练习一下小男孩的发音。待躲藏着发现地里有人了,便悄悄的往村子里面去。找了户院墙矮的,虽然门锁着,还是被她爬进去,拿人家晾晒着的一套小男孩的粗布衣服,和一双大人穿过的,前露脚趾后没脚跟的布鞋,换下她身上已经滚满泥巴的丝绸衣服和绣花鞋。她可不管人家有没有女孩子,衣服扔下,她就觉得没什么内疚的了,还从厨房里顺了人家的火折子。
  
  温文悄悄离了这个小村子后,就一路沿着小溪往南走。因为她认为这应是北方,她没看到水田,而且那片丘陵上的植物多是一些耐寒植物。她搞不清楚自己穿着一身丝绸睡在山上的原因,更不知道受外伤而死的那个女子是怎么回事,所以她认为离开这里才是安全的。
  
  温文在路上用藤条编了个简易的背篓,把认为有用的草药采下来背着,有防蛇虫解毒的,当然也有能充饥补虚的。现在不用吃生的了,又把捡的一个破陶罐也背上了。晚上不是睡在高粱地里,就是睡在靠近村庄的柴草堆里,白天偷偷从别人地里摘点大豆,每块地里只摘一小把,或者偷点蔬菜,看到面目特善良的妇人,也讨点干粮和盐巴。她始终不走大城镇,只靠着水边走些小村庄。这样半乞半偷的走了半月有余,终于看到了一座巍峨的高山。
  




☆、结识徐家

  与以前的丘陵不同,这座山很高,山脚下长满了高大的乔木,浓荫蔽日,走在林边上都感到一阵阴凉。一条石板路直向山上蜿蜒而去。温文想到,这样的山上好药会更多,虽可能会遇到野兽,但既然有路,想必常有人走。她决定沿着路往山里走走,若一直遇不到人,便原路返回。
  
  山里草药果然丰富,温文采着采着,就有点偏离大路了,走到一片开阔的山坡上,这片山坡上没有乔木,只有一些藤木类。温文正挖着一棵何首乌呢,忽听着一声惊叫:“啊,二少爷!”叫声里有着惊慌和气怒。
  
  温文抬起头,便看到离她百十步远的地方,有三个人迅速朝一个地方聚拢,身上背着弓箭。难道出事了?温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过去看看。等她跑过去,便看到三、四个人围在一起,地上扔着些野兔、野鸡等小型猎物,中间有少年带着颤抖的哭声:“大哥,救救我,我不想死。”
  
  “二弟,别怕,大哥一定会救你的。”
  
  这时温文忽然瞥见了旁边地上,有一条被打死的五步蛇。温文的脸刷的白了,感觉脑子嗡嗡响,这儿可没血清啊。她边迅速往圈里挤,一边嘴里故意放粗嗓音道:“让开,快让开,我是大夫。”
  
  她身子瘦小,加上那些人没防备,竟被她挤了进去。一个着暗绿色锦衣的少年坐在地上,一个着淡紫色衣衫的青年半跪着,背朝温文,身子俯下去,竟是要去吸毒血的样子。温文一把拉住青年,虽力气小,还是迫使青年抬起头来。青年一脑门的汗,眼里藏着惊慌和被打扰的愤怒。
  
  温文用严厉的眼光瞪着他:“你若是口里有小伤口,你和你弟弟都没有救。我是大夫,处理过这种情况,让我来。”
  
  温文眼里的坚定给了青年希望,把位置让给了温文。温文立即放下背篓,一边一叠声的吩咐:“刀,水,绳子。”
  
  主人都信这个小孩了,仆人哪有异议,赶快按照吩咐准备,刀和绳子倒简单,随身带着呢,水源比较远,只有用各人水囊里的水。温文麻利的在腿弯处绑扎上绳子,小腿伤口上划十字口,挤出毒血,用水冲洗,把背篓里的解蛇毒药嚼碎贴敷,然后用刀割下少年的衣襟绑扎伤口。又拿出破陶罐和草药,吩咐赶快煎煮。
  
  众人瞧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小孩还真处理过这种情况。在草药煎煮的过程中,温文密切观察着这少年的情况,单纯用草药处理蛇毒还是头一遭,不知道这少年的腿能不能保住。心里虽忐忑,脸上可没露出来。
  
  少年此时精神还好,出事时的惊慌已经淡了不少,拿眼睛上上下下的瞅温文,许是一个姿势坐久了,双手撑着竟想站起来。温文一巴掌按在他的小腹上,小脸一板,眼睛一瞪,带着些许不耐烦道:“不准动,你一活动,血流增快,毒素蔓延得也更快。”
  
  青年也赶快帮着按住他,眼里虽然还有一些怀疑,但嘴里还是说:“二弟,听大夫的。”
  
  少年一咧嘴:“他是什么大夫,大夫的小徒弟吧?而且这个大夫待他肯定特不好,瞧这身衣服,像个小叫花子。”说归说,倒也没敢动。
  
  药煮好后,呲牙咧嘴的喝下,温文还是没让他动。少年渐渐的有些不耐烦了,口里不自觉的叫起来:“小叫花子,你是不是故意整我的,这都老半天了,地上这么潮湿,你为啥不坐地上?”
  
  “五步蛇的毒性你了解多少?严重的话它会让你全身出血不止,直至死亡。现在你感觉没什么,但这条腿能不能保住还两说呢。若过了今晚没事,才是真的没事。”
  
  少年的脸色一下变得刷白,转向青年求助:“哥哥!”
  
  青年的眉头也紧紧皱在一起,略犹豫的问道:“难道我们要在这林子里呆一晚上?你师父可在附近?”
  
  温文没理这哥俩,自顾自的把少年腿弯处的绳子松开,等了一会,又原处绑上。检查了一下伤口处的布条,见血迹没有继续扩散,不禁松了一口气。这时就不自觉的带着前世的职业化口吻说:“不要说我师父,就算换成神医,也只能如此处理。这是在这儿,最正确最好的处理了。”
  
  温文说着,又从背篓里捡了一些草药来。“一个时辰后再给他换次草药,二个时辰内服一次,二刻钟松一下腿弯处的绳子。你们只能轻轻抬着他走,不能让他躺着。过一会他会很痛,到时把这种草药煎了给他服下。”
  
  温文面无表情蹦完这些话,转身就想往山下走,顺便又瞄了一眼那条死蛇,犹豫了一下又站住。面上带了一点讪讪的表情,望着那青年:“你们介不介意,让我把那条死蛇带走?”
  
  青年已反应过来,一把把少年抱起,盯着温文的脏污破败不堪的衣服(没换洗的)和光脚丫子(破鞋不禁穿)不知怎么开口,犹豫道:“你师父待你……”
  
  温文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眼神瞄着树上的枝桠开始胡诌:“我师父死了。我年龄小,虽然医术还行,可没人相信,所以变成这样子了。”
  
  青年松了一口气,很真诚的道:“既然如此,小兄弟可愿随我们下山?我二弟有小兄弟照顾着,也放心些。”
  
  温文仔细瞧了瞧两兄弟,青年人十八、九岁,瘦长身形,国字脸,眼睛炯炯有神透着真诚,少年的下巴稍圆润,其余同青年挺像,看着就是兄弟俩,但眼睛长得就有点喜感了,圆圆的,特圆的那种,怎么看都像猴子的眼睛。温文瞧着瞧着,就止不住的闷笑起来。
  
  少年人本来还恹恹的,听着温文笑,就把头直起来了,怒道:“小叫花子,笑什么笑?再笑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二弟!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青年嘴里虽骂着,可语气里没多少责备意味。他看着温文,用他很是清朗的声音再次邀请:“小兄弟,我二弟因为自个的长相被很多人笑,所以你别介意他的态度。其实二弟很好相处的。你救了我二弟的命,我们还没好好谢你呢。你且跟我们下山,待整理一下行装再上路也不迟嘛。”
  
  温文也就没再推辞,让仆人拿了那条蛇一起往山下走去。




☆、得到承认

  一路上,青年和仆人轮流抱着少年,再没同温文说一句话,过了两刻钟的样子,少年果然开始痛的哼哼起来,而且声音越来越大,不得已停下,把止痛药煎了给他服下。然后几人迅速的到了山下,六匹膘肥体壮的大马栓在路边,看马的仆人一看主人来了,快速的把一匹马的缰绳递给了青年,一边心惊的小声问:“二少爷怎么了?”
  
  一个宽脸黑膛的仆人迅速的瞄了一眼青年的脸色,压低声说:“二少爷被五步蛇咬了。”
  
  看马的仆人一下僵在那里,脸上带出一种绝望的神色来。
  
  青年没管他,转过头对温文说:“小兄弟可会骑马?”
  
  温文摇了摇头,她一路上都在密切观察少年人的神情变化,心已放了一大半了,看人数和马的数量,那少年也应该是骑马来的。青年骑上马,把少年接过去同骑,又吩咐一个很是粗犷,身材魁梧的豹眼仆人与温文同骑。
  
  温文开始有点郁闷了,心里嘀咕道:“这是防自己逃跑还是咋地?若这小屁孩有啥问题,还让我抵命不成?”小脸不自觉的绷了起来,骑马的新奇感也减轻不少。
  
  快马加鞭的赶到城里,温文感觉也就一个小时的样子。这座城,算是温文来到这个世界后,见过的第一座城池了,高高的城墙带着一股厚重大气扑面而至,虽被在马上带着迅疾的穿过城门洞,仍能看出城门洞的深长。进入街道后虽然马速慢了下来,可也是一阵小跑,特别是转过一座石拱桥后,进入了一段宽宽的巷子,几乎无人行走,两旁是高高的院墙,青石板路上只剩下了马速又快起来的嘚嘚声。
  
  跑完这段巷子,几人就从一个两扇的红漆木门里进去了,但那个宽脸黑膛的仆人在青年的眼光一扫下,又骑马奔了出去。温文估计这是后门。一道青石板甬道两旁仍是院墙,但已矮了许多,只剩一人高的样子。不多时转入园子,一个边上种满垂柳的足有百多亩大的湖显露眼前,湖中心没种什么,只靠近岸边处种着些睡莲。垂柳边上是蜿蜒着的鹅卵石路,再往里看隐约有亭子和假山。温文没时间细看,光脚走路虽有段日子了,走鹅卵石上仍是不太舒服的,况且大家没人想到要照顾她而放慢脚步。
  
  到了一处题着“思慕斋”的院子里,仆人们放下二少爷退出了院子。青年马上吩咐屋里伺候的丫鬟,请管家来。那个二少爷坐在床上,圆溜溜的眼睛继续盯着温文瞧,眼里时不时闪出算计着什么的光芒来。青年神色仍显着紧张,但还没忘请温文坐下,又吩咐丫鬟看茶。一会的功夫,一个中年男人匆匆走了进来行了个礼。此人面色稍显苍白,中等身材,微胖,五官很普通,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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