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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嫡妻不好惹 作者:素衣渡江(晋江金牌封推vip2012-10-20正文完结,种田文)-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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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配过要胎儿性命的药。所以那药必然是外面送进来的。李校尉那天来找老爷喝酒,不仅是为了见老爷吧,恐怕还有别的心思,比如不能叫盼夏拿那孩子要挟你?听说你快娶妻了,出了这种事确实很麻烦。”
  李苒虚弱的微笑,就是不说话。的确,他找盼夏只是就手,第二天起来就走人了,谁知不久前盼夏找到他,非要他接她过门。那盼夏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人物,他抛到脑后去了。为了以绝后患,丢了包落子汤给她。
  暇玉笑的脸都僵了,但还得笑,有些话如果不笑着说的话,会把事态扩大:“我叫阑信问了盼夏最好的姐妹迎春,她说那天,李校尉确实给了盼夏一包东西。”
  人证都被她找到了。李苒终于开口了,但语气却淡的乏味:“我没想到我的作为会给穆家和夫人惹出这么多麻烦,夫人恕罪!”说着,从座上站起,就要给暇玉下跪。锦麟赶紧道:“你又没做错什么,不用这样,快起来,快起来!”又对暇玉道:“都是老九那贱人借机使坏,和李校尉没关系,你知道来龙去脉就行了,何必咄咄逼人。”
  陈述事实也叫咄咄逼人吗?比起想要陷害她的九姨娘,李苒的所作所为也叫她同样厌恶。
  锦麟黑着脸问:“老九那贱人,这会在哪里?”
  “关起来了,派人守着,等您回来处置。”
  “哼,你放心,贱人受罪的日子还在后头!”敢玩这种花样,真是活腻了。
  暇玉一通话说完,这会觉得空虚极了。在穆锦麟看来,这似乎并没多大点事儿。可是天知道她那天有多害怕,就怕穆锦麟回来向她撒气,担惊受怕之余终于把事情搞清楚了。
  如果不是盼夏的死,她或许就没那么幸运能查清这件事了。
  另外,她还知道,她这个夫人,除了能叫小妾们来请个安外,在其他方面毫无掌控力。
  比如调查秋烟居的时候,一大帮仆人各个对她撒谎,帮九姨娘合起伙来对付她。后来还是阑信对他们严加审讯,那些人才吐露出一些实情,比如真正腹痛的是盼夏,但九姨娘把人叫到自己屋内,叫她们不要管之类的。而阑信之所以听她的话,是因为她抓住了一个探子,半夜不睡觉跑去秋烟居偷窥,可以告阑信监管不力之罪。
  说清真相后,锦麟似乎转瞬就把这件事忘了,在席间开始和李苒聊季侍郎的案子,暇玉在一旁默默听着,不时露出微笑表示自己在听,就她观察,李苒受到的惊吓还是不小的,虽然在和穆锦麟说话,但根本没动几口酒菜。其实她也不想当面和李苒对峙,但是她怕了对方信口雌黄,死不认账。还是有穆锦麟坐镇的时候,说明白比较好。
  用完晚饭,李苒告辞,穆锦麟挽留了几句无果,便打发人去了。
  等李苒走了,锦麟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这几天可累死我了,幸亏招供了,否则我就得累死在诏狱。”
  “我扶您回去。”她温柔说,但内心却一点都不温柔的想,逼人招供,指不定又用了什么恶毒的法子,真是个阎罗王。
  锦麟一挑眉:“好啊,可你扶得动吗?”说完,全身力量压向她,只吓的暇玉双手支在他胸前抵挡:“别这样,我说能扶你,可没说能扛动你啊。”他便笑眯眯的把她搂进怀里,亲了一下:“想我没?”
  “……”这三字一说,就意味着这厮要动情了。不是累了么,怎么还有力气想别的:“既然累了,咱们先回房再说。”他不知是喝多了,还是心情好,闭着眼睛笑着点头:“好,我们赶快回去。”然后拽着暇玉的手,往院外走,结果直奔堂子就去了。
  暇玉看这路不是回上房而是去洗浴的,知道他想干什么了,自然不肯配合,费了好大劲才挣脱了,一溜烟跑回了卧房,拍着胸口,面无血色的坐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过了半个时辰,他回来了,因为她刚才的落跑,他很不满意,便坐到她身边,没好气的问:“干嘛不乐意和我一起洗,怕我身上的血腥味染了你?”
  暇玉愁眉苦脸的说:“我不是说了么,我刚喝了酒,身子最近又不好,怕晕在里面。”面孔别向一边,长叹了一声:“我最近也很累。”
  他用食指提起她的下巴,道:“你是怪我没立即惩罚老九吗?我今天累了,想明天再说,行不行?”
  她挣开他的手指:“我不是因为这个难受。就是这几天真的很累,心口闷的老毛病又犯了。”他根本就不懂她在郁闷什么。他根本就不理解自己逃过一劫的庆幸和后怕。
  两人便僵持着沉默着,暇玉坐在床头心说,也不知这家伙什么还能有任务出去,一回来就好像回来一块乌云,这个家就要打雷下雨。
  锦麟再猜,她一定是因为害怕家里的姨奶奶们真的怀了孩子,才愁眉不展的,便抓过她的手揉着哄道:“都怪我不在家,让你累到了,怎么惩罚老九都听你的,好了,快笑笑,咱们休息吧。”
  暇玉深知他的秉性,他若是示好,她就得接着,否则便是强大的反扑,硬挤出笑容:“好在那孩子不是你的,咱们穆家并没失去孩子,这点还是值得庆幸的。”说违心话,更累。
  他拥了她入帐,吻上她的唇,撬开贝齿,索取着她嘴里的香津,他本想和她亲昵一下就睡的,但暇玉却推他:“你不是累了吗?”一下子挑起他的斗志:“现在又不累了。”使劲眨了眨酸涩的双眼,虽然脑海里困的一片空白,仍旧努力的办事。
  “你的祖父大人,下个月做八十大寿,我和你一起回去庆祝,你说咱们给老人家准备什么贺礼好?”沿着她的锁骨向下吻,温香软玉的身体抱在怀里真舒服……困……
  不能睡,不能睡。
  “你要和我一起回去?”
  “当然了,我是……吴家的女婿。”再坚持一下,虽然已经几天没好好睡过觉了。
  暇玉心惊,她对天发誓,她敢肯定吴家上下对他几乎没有任何好感,他的到来只会增加寿宴的压抑气氛。想想他之前都做过什么,把自己的哥哥关进大牢加以拷问,对自己的父亲胁迫恐吓。
  “你要是忙的话,咱们派人送贺贴和寿礼就好了,他老人家一定理解你的难处。”听不到他的回答,连动作都停了。
  “锦麟?”
  她叫他,却无回应。头枕在她胸口,动也不动。
  原来是睡着了。

  21人言可畏

  第二天,锦麟一睁眼,发现身边的妻子不见了,呆坐好一会。她以前翻个身,他都知道。现在可好,她起身穿戴离开,他竟然一点没察觉。再想想昨晚的表现,锦麟自我安慰的想,一定是自己太累了,才会睡的人事不省,使得她离开,自己却不知。
  问了丫鬟,说夫人带着浮香和绿影去后花园了,他便起身穿戴好去找她,刚进花园,远远就听到她的声音在说:“接住,接住,哎呀偏了。”走近了看清楚,原来是暇玉在和两个丫鬟踢毽子。那两个叫浮香和绿影的丫鬟体力比她要好,多数都是她们两人在踢,待两人觉得接下来的毽子的轨迹适合小姐了,才将毽子传给她。
  她提着裙摆,目光锁住飞来的毽子,表情期待而又认真,仿佛在做一件十分重要的事。飞来毽子落到她前,她却一脚踢歪,那毽子便朝穆锦麟飞来。
  他一扬手,将毽子打飞开去。
  她先说:“老爷,您起了?”又问:“哎?毽子呢?”
  穆锦麟一指不远处的树枝:“在那。”
  浮香忙说:“夫人还想踢想的话,奴婢这就去拿棍子把它弄下来。”
  一个有能力的大活人就在面前,何必费事,再说了毽子就是他打飞的。于是暇玉看了眼树上的毽子又看了眼穆锦麟,软软的唤:“老爷……”
  穆锦麟绷住笑,道:“我抱着你,把它取下来。”张开双臂:“过来。”
  她就要转身走:“不劳烦您了,正好我累了,今天就算了,而且那毽子的毛不多了,也该丢了。就在树上放着吧,哪天院里的小猫上树了,给它当个玩物……呀,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我都说不要它了。”
  穆锦麟打后面抱住她的腰,往树前拖,一边走一边笑:“那树不高,我抱着你,你伸手就够到了。”他双手卡住她的腰,把她举起来:“够得到吗?”
  暇玉挣扎未果,又气又恼,心说这叫别人看到成什么样子?便气鼓鼓的说:“你抱稳点。”伸手碰了下那夹在枝桠上的毽子,然后使得那毽子不偏不倚正好啪的一声落在他脸上。
  毽子粘着的尘土扑了他一脸:“眼睛迷住了。”把妻子放下,便去揉眼:“你就不能看着点儿?!”
  暇玉忙俯身问:“要不要紧,我给你吹吹。”见他不答,心说完了,刚才由他捉弄就好了,何必耍小聪明整他,现在好了,估计又生气了。
  他忽然搂她入怀,捏着她的脸蛋笑道:“好你个心狠的小娘,敢算计我?”昨晚太累把她放过了,今早可下把人逮到了,自然不能放过。她的身子软软的,暖暖的,一想到与这身子有肌肤之亲该是如何销魂彻骨,便忍不住血脉喷张。但时辰不早,该去卫所了,失望之余,挑了下她的下巴,笑道:“看我晚上回来怎么收拾你。”
  “……”于是暇玉希望他晚上最好不要回来。但是如果他不回来,九姨娘那边,她没法自作主张的处置,可他似乎是睡了一夜把这件事完全忘在脑后了,要不要提醒他?还是他得意九姨娘,打算放她一马?
  想不通,猜他的心思实在太难了。等穆锦麟用过早饭去了卫所,今天本应该是雨过天晴,享受平静无事的惬意,可她没一点心思,又想起昨晚他说的,要回吴家过寿的事情,心情更加郁闷了。
  “唉——”
  —
  锦麟刚在卫所露面,李苒就跟了上来,在他身后赔不是:“大人,昨天的事情我越想越难受,我还是登门给夫人道个歉吧。”他间接得罪了吴暇玉,就算他和穆锦麟的关系再好,也怕天长日久的枕边风。
  “那点小事,暇玉没放在心上,你走后,她提都没提。”
  李苒松了口气,但毕竟出了事情,得尽量补救:“大人,这些天可忙坏咱们了,今天好不易闲下来,晚上我和其他几个弟兄做东,宴请大人,不知大人肯不肯赏脸?最近新开的歌翡楼,不仅有咱们中原的姑娘,还有色目歌姬在那里作陪……”
  家里还有事没解决,还是推了这宴请罢。正要开口,就听身后有人说:“哈哈,李校尉,你和穆同知关系那么好,难道不知道穆同知自打娶了亲,可是不近荤腥,有日子没在以前常玩的地方见到穆同知了。”
  李苒赶紧拱手作揖:“见过周大人。”
  锦麟心说,自己成婚伊始就被外派,回来之后和暇玉也是聚少离多,怎么就变成因为她不近其他女色了?他的确没再见其他的侍妾,那是因为乏味了,跟娶了吴暇玉没关系。
  “下官见过周大人。”锦麟回身拱手施礼,笑道:“原来大人是怪下官生疏了和兄弟们的关系。那今晚下官做东,请大人和各所的兄弟们吃酒赔罪。”
  周聃假惺惺的说:“能那么快的审讯出姓季的两个儿子的下落,多亏了穆同知,是该我做这个做指挥使的谢谢你,怎么能叫你请客?”
  “大人您就别推辞了。”锦麟诚恳的说:“就赏下官一次薄面吧。”
  那周聃嗯哼了一声,啧啧嘴:“那就这么定了,今晚上咱们就好好聚聚。”
  能做到千户的人,肚子里都不缺油水,更别提指挥使周聃和同知穆锦麟了,酒菜自然没什么好期待的,能活络心思还在美色二字。但白天的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酒过几巡,锦麟觉得酒劲上来了,便暂时离席准备去楼下透口气,眼见天色已晚,心想暇玉兴许还在等他回去。此念一出,自己连忙摇头否认,她等他是天经地义的,她一天天没事在家待着,多等他几个时辰怎么了?!
  “……哎,你说穆大人他……”忽然耳朵里飘进来提及自己名字的只言片语,他本能的警觉,掩身贴着墙边站好,细听来人的对话。
  “哎,你说穆大人他新娶的那位夫人,该是个什么样的国色天香的人物?能勾的穆大人一到时辰就准时回府,就说这几天穆大人在诏狱审讯那姓季的,之前还没什么,可就是周大人带回圣上的口谕,说问不出那两个儿子的下落,便不许当值的人员离开诏狱半步,哎呀呀,那就不得了了,穆大人突然就来劲了,硬是逼问出了那两人的下落。我看邀功请赏倒是其次,他就是想回家。”
  另一人嘿嘿偷笑:“是啊,是啊,我还听说那位新夫人刚入府,就让穆大人把受宠的三姨娘给拔舌丢到乡下去了。要说那位姨奶奶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当年她入了教坊司,想去看她的人,差点把教坊胡同的墙给挤塌了,最终落到穆大人手里了,可惜,啧啧,遇到更厉害的夫人玩完了。”
  “可不是,这位夫人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那迟家和吴家这门亲事定了多少年了。咱们家大人见了人家吴小姐一面就中意了,说什么也得让迟家退婚,迟家敢不答应吗?痛快的把没过门的准媳妇双手奉上。嘿嘿,吴家的嫡孙吴澄玉的死罪都给免了,那小子吃死了御史都没事。这位大舅哥以后不犯十恶不赦的大罪是死不了了。人家有好妹子,瞧瞧你我,自己模样不行,连个出挑的妹子都没有。”
  两人呵呵笑着,你一句,我一句的边说边走远了。待两人走了,早就气的浑身发抖的穆锦麟,吐出一口气,道:“镇抚孔钊,千户冯时黎,你们两个给老子等着!”
  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席上,锦麟尽情豪饮,几次周聃说时候不早了,要散席,都被他阻止了。一行人直喝到天边放光才作罢。锦麟拜别了喝的双腿打晃的周聃,黑着脸骑马往自家走。
  他就奇怪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是打哪出去的,说他稀罕吴暇玉,恨不得天天腻着她?他们懂个屁,吴暇玉只不过是长的还凑合,恰好又是穆静宸心上人罢了。想到心上人三个字,心情更晦暗了。
  敲开大门,怪府里的灯笼没全点亮,黑咕隆咚像进入了死宅子,把管家臭骂了一顿,便往上房走。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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