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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姻缘错+番外 作者:青盈(晋江2015-02-14完结)-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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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桑无力地摆了摆手,虚弱地说道:“本宫有些乏了,你先退下吧。”
  赵师傅颔首,折身退了出去。
  夏桑怔怔然坐在椅子上。三伏盛夏天,她却觉得恍如身坠冰窖,遍体生寒。
  ×××××
  午后,昕皇后过来了,还带来了一盅金丝枣炖花胶。自夏桑怀孕后,她隔三差五地过来探视,每次都不忘带炖品过来。
  其实她也知道,这些炖品并没有被夏桑吃到肚子里,到最后都是被倒进了潲水桶。可是,她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如既往地往韶景宫里送炖品。夏桑领不领情是夏桑的事,可于情礼上,她不能让别人挑出半点刺来。
  坐在软榻上,她仿佛没有看见夏桑黯然的脸色,摇着执扇笑吟吟地说道:“皇上果然是真龙天子,连龙王也不得不给他几分面子。你瞧,皇上亲自祈雨,这天马上就变了。看这天色,说不定晚上就会下雨了。”
  夏桑无精打采,随口敷衍道:“哦?是今天祈雨吗?”
  昕皇后笑道:“桑姐姐身子沉了,连带着脑袋也不好使了。你忘了,钦天监定的日子就是今天。如果没什么意外,早上皇上就应该在山顶祭拜求雨了,现在仪式应该早结束了。”
  她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轻呼一声:“呀,本宫差点忘了。”说着从袖袋里掏出一封信笺来,递给了夏桑,“这是皇上给你的信,昨儿才快马送到的。你瞧瞧,本宫方才还说你记性不好,这马上就报应到本宫自己身上了,差点就忘记把信给你了。”
  夏桑道了声谢,接过信随手放在了一边。
  昕皇后仍在打趣,拿执扇挡了脸吃吃笑道:“皇上对姐姐就是上心。去一趟溥佑山也不就半个月光景,还巴巴地给姐姐写信。可见真是相思难耐。还好我这无情人,不似你们多情苦。”
  夏桑脸上陪着笑,只是一双眼睛冷冷淡淡,全无笑意。
  昕皇后打趣过后,饮了几口茶,这才转了话题说道:“姐姐可听说了?冷宫里的那位好像不行了。”
  夏桑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吴以雅。这十多年过去,她早已把这个女人忘在了脑后。她有点奇怪昕皇后为何要跟她提起吴以雅,当下顺着昕皇后的话问道:“怎么就不行了?是病了么?”
  “两年前就病倒了。也难为她拖了这么久,没医没药的。”昕皇后回道。
  吴以雅三番两次害夏桑,夏桑对她也无甚好感,当下也只是淡淡回道:“她这种日子,生不如死。若真能死了,倒也不失为一种解脱。”
  昕皇后没有接话,只一双妙目从执扇后面露出来,定定地看着夏桑。绣着彩蝶戏花的绫绢团扇挡住了她大半个脸,看不出她脸上什么表情。
  良久,昕皇后才缓缓说道:“桑姐姐难道不想去看看她?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姐姐难道不想去听听她会说些什么?姐姐心里的那些疑惑,或许能从她那里得解一二也未可知。”
  夏桑霍然抬头,明犀的眼光紧紧咬住昕皇后。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昕皇后却淡然一笑,不慌不忙站起身来,“姐姐脸色不太好,怕是乏了。妹妹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看姐姐。”言毕,施施然离去。
  夏桑望着她翩然远去的背影,心里的不安就像山涧里的泉眼,咕噜噜直往外冒。
  昕皇后走后,夏桑在殿内走来走去,踱了十来圈,却仍抑制不住一阵比一阵强烈的恐慌。昕皇后到底在暗示着些什么?吴以雅又知道些什么?她愈想心愈是烦乱,暴躁地把手里的团扇往桌上一甩,恰好扔在了林知睿的来信上。
  夏桑这才记起,她还有封信未读。捏着信封踌躇了片刻,夏桑还是慢慢撕开了信封。
  素笺如雪,林知睿遒劲瘦硬的笔迹跃然纸上。
  “桑桑吾妻,见字如晤。离宫已有数日,甚是挂念。”
  “不知身子安否?望桑桑顾念腹中胎儿,多餐多食,好生保重。早晚起风,注意添衣。朕一切安好,勿念。”
  “舟儿顽劣,难免调皮,管教之事交付卫太傅即可。桑桑切勿为之动怒,以免动了胎气。切记切记!”
  “旅途迢迢,有山有水,但无桑桑于侧,未免无趣。惟愿早日完成祭祀大典,快马加鞭回京,以缓相思。”
  “林知睿于永熙十八年六月初十”
  在落款后面,还有一行小字:“桑桑,夜里记得早点入睡。朕于梦中与汝相会。”
  若是没有凤头钗一事,夏桑接了林知睿的信,还不知要怎样的欢喜。可如今,她捏着薄薄一纸信笺,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百味杂陈,忧喜难辨。
  她默然伫立半晌,蓦地把信笺往桌上一压,转身走了出去。
  翠微急忙忙从后面赶上来,“娘娘!娘娘!你这是要去哪?”
  夏桑头也不回,脚下步伐丝毫不缓,“本宫出去走走,透透气。”
  翠微在身后跟着,抬头瞅了瞅天色,为难说道:“娘娘,这天眼看就要下雨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回头要是淋了雨受了寒可就不好了。”
  夏桑陡然顿住了脚步,冷冷地斜睨着她,“要回你自己回!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对本宫指手画脚了?”说完,一甩袖子自顾自地往前走了。
  翠微满脸无奈,只能跟在夏桑身后,随着她一起渐渐地往冷宫方向而去。
  ×××××
  夏桑刚刚出了韶景宫,不远墙角处即有一个鬼鬼祟祟的宫人悄悄离去,赶往栖凤宫通风报信去了。
  昕皇后听了消息,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眼里却有一丝微弱的笑意一掠而过。她打赏了前来报信的宫人,仍旧闲闲淡淡地坐在桌前,拿了把银剪子修剪花枝。
  宫娥端茶而进,将茶盏置于桌上。
  昕皇后淡淡瞟了那茶盅一眼,忽而说道:“把这茶撤了吧。本宫现在不喜欢喝碧螺春了。”
  宫娥道:“那奴婢去御膳房换别个口味的茶叶来。”
  “不用了。”昕皇后徐徐说道,“前阵子我娘不是送了些茶叶进宫来吗?那是本宫从小就喝惯了的,以后就喝那个。”
  宫娥奇怪地瞟了昕皇后一眼,暗自嘀咕,那不也是碧螺春吗?成色还不如宫里的茶叶好呢。可想归想,嘴上却不敢乱说,低低应了声是,把茶又重新端下去了。
  昕皇后不动声色地笑了,眼里隐隐有着得意。
  皇上这一招真是阴毒。若不是她意外发现了这茶叶中的秘密,只怕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这事说起来还要感谢李神医。昕皇后的母亲素有哮喘,求医多年却一直未能治愈。直到遇上了李神医,妙手回春,将她母亲多年的顽疾给治好了。昕皇后心怀感激,欲重赏神医,却听闻神医别无所好,平生唯有一癖,便是品茗。于是昕皇后便将皇上赏下的好茶送给了李神医,以示感谢。谁知,神医一尝,竟品出了这茶叶中大有乾坤。
  昕皇后这才知道,原来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在人家的算计之中。
  她眼里寒芒一闪,手下一个用力,咔嚓一声,剪子将一朵娇嫩的花骨朵儿给剪了下来。桃红色的花苞静静躺在桌子上,粉嫩鲜活的花瓣微微张开,仿似下一息便会悄然吐艳。
  她定定凝视着桌上注定不能盛放的花苞,唇角勾出一抹冰凉的笑意:林知睿,你别再妄想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作者有话要说:  

  ☆、夏桑私会吴以雅

  云层如铅,天色晦晦欲雨。
  破落的小院里,齐膝高的野草在墙边芜杂横生,朱漆斑驳的廊柱下蛛网尘封。这就是吴以雅住的地方,夏桑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她站在院门处静静看了半晌,深吸了一口气,对翠微丢下一句“你在这里等着”,毅然举步踏进了冷宫。
  昏昧不明的室内,摆设极其简单,不过就一方桌四长凳,一薄板木床。吴以雅此刻就躺在这薄板木床上,双目微阖,形容憔悴。十来年未见,她早已不复当年那个妍姿艳质的美貌女子,鬓发如霜,额上皱纹深深有如刀刻,乍眼一望过去,竟犹如五六十岁的垂老媪妪。
  吴以雅听到声响,徐徐睁开了眼睛。见到夏桑,她倒也不惊奇,只讥讽地说道:“今儿这是刮的什么风啊?竟然把贵妃娘娘给吹来了。”一句话刚出口,人已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屋角处一方深蓝色的布帘突然动了起来,从内室蹿出一个布衣荆钗、面黄肌瘦的中年女子,飞奔过来扶了吴以雅起身,用力拍打着她的后背,一脸焦虑地说道:“娘娘,娘娘,刚才不还好好的么?怎么又咳了?”
  吴以雅一阵猛咳,咳到似乎气都要喘不过来的时候,忽然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鲜血。
  夏桑被骇得后退了一步,那中年女子却仿佛习以为常,迅速地从床头扯过一条方巾,手脚麻利地擦拭着。待收拾好一切,她回过头来,这才发现了站在屋里的夏桑,登时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贵妃娘娘?”
  吴以雅靠在床屏上,虚弱地说道:“芳若,你先出去,我跟贵妃娘娘说会话。”
  芳若迟疑了一下,道:“娘娘,你现在不能多说话……”
  话没说完,就听见吴以雅讥诮地一笑,“芳若,你喊错人了。我早已不是什么娘娘,站在你面前的这一位才是。”
  夏桑看着她们主仆二人,心潮起伏,说道:“既然你身子不适,本宫改日再来。”言毕,转身欲走。
  “慢着。”吴以雅喊住了她,“既然来了,就不妨坐下来好好聊聊。空跑一趟,岂不遗憾?”见夏桑虽驻足不前,却仍不回身,她又加上一句,“你也看到了,我日子已经无多了。你今日一走,恐怕就没下次了。”
  夏桑缓缓转过身来,脸上已满是戒备之色,紧紧地盯着她问道:“你要跟我说什么?你知道我会来找你?”
  吴以雅没有回答,只瞧了瞧芳若,用眼神示意她出去。
  芳若犹豫了一会,帮吴以雅倒了杯茶放在床边,这才折身退了出去。
  房门咯嗒一声被轻轻合上,夏桑回过头来,冷冷地盯着吴以雅,“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吴以雅桀桀怪笑,“你想从我这里听到些什么?”
  夏桑一愣。是啊,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来找吴以雅的?难道吴以雅会知道当年凤头钗的事情?可这些事情都发生在吴以雅嫁入睿王府之前,她又怎么可能知道?她脸色犹疑起来,眼光幽幽变幻。
  吴以雅似乎笑得很是欢畅,道:“我劝你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得太多的好。傻人有傻福。知道得多了,福气也就没有了。哈哈哈……咳咳咳……”
  她一边笑一边咳,声音忽紧忽松,仿佛漏风的风箱般,嘶哑中又夹杂了尖锐的呼啸声,令人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夏桑只觉得头皮阵阵发紧,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声音,她猛地大喝一声,打断了吴以雅诡异的笑声,“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吴以雅总算停住了笑,微微喘着气看着她,眼底透着一丝不屑,“我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不知贵妃娘娘想知道的是哪一桩?”
  夏桑的心蓦地一沉。难道林知睿欺瞒她的还不止一件?她心里忽而涌起一股恐惧,有一种拔腿逃跑的冲动,可偏生两只脚却像生了根般纹丝不动,牢牢地钉在了地面上。然后,她就听到自己木木的声音干巴巴地响起,“所有,所有的事情。我要知道所有的事情。”
  吴以雅靠着床屏歇了一歇,喝了口茶才又说道:“贵妃娘娘大概会觉得奇怪,我怎会知道你会到我这里来。实话告诉你吧,是我去请昕皇后让你来一趟的。”
  她瞟了夏桑一眼,忽而笑道:“别这样看着我。诚然我不是出于好意,可也没什么恶意。如今我已半只脚踩进了棺材里,再跟你斗来斗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那你叫我来又是何意?”夏桑沉声问道。
  吴以雅脸上忽的现出一丝怜悯,“我让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些真相,让你看清楚林知睿的真面貌。”
  “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这样做对你又有何好处?”
  吴以雅刚张口要答,却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呛咳,咳得泪水横流。
  夏桑终是不忍,走过去将放在床头的茶杯递给了她。
  她接过喝了两口,顺过气来,才低低道了声谢,接着刚才的话说道:“我如今已经不恨你了,可是林知睿,他利用了我们吴家,利用完了又弃之如履,我自是不能让他太好过!”她半眯的眼睛乍然迸射出两道寒光,阴鸷而狠毒,“我即使报不了仇,走之前也得给他添添堵,让他过得不那么称心如意!”
  夏桑缄口不言,只静静地等着下文。
  吴以雅却看着她笑,“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么天真,这么容易相信别人,这究竟是你的不幸还是你的福气?”
  夏桑心里忽的一动,这话听着有点熟悉,好像以前谁也这么说过她。她凝眉沉思了一会,猛然想起,当年在莲溪庵时,廖童羽正是同样说法。她忍不住问道:“林知睿到底骗了我什么?是不是那凤头钗……那凤头钗……”她声音颤抖起来,却是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吴以雅诧异地瞟了她一眼,“什么凤头钗?”
  “就是当年我被抢亲的事……”夏桑咬着牙,一字字困难无比地说了出来。
  吴以雅笑了起来,“没错。谁都没有想到,这事其实是林知睿一手谋划的。他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这样就没有人会怀疑到他头上。这真是一手好棋啊!”
  夏桑瞳孔骤然紧缩。她死死盯着吴以雅,嘶声问道:“他为何要这么做?”
  “为何要这么做?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吴以雅斜睨着夏桑,唇边一缕冷酷的笑容,“他这是为了把你拉下正妃之位,好把那个位置空出来给我!”
  “我不信!你撒谎!”夏桑遽然尖叫,身子却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吴以雅捂嘴咳了一阵,方道:“你不信我,总该信廖太后吧。当年她逼林知睿退亲改娶我时,是林知睿在她面前誓言旦旦地保证,等你过门之后他就会去我们吴府提亲。他若是事先没计划好将你贬为姬妾,如何能上我家求娶我?你难道还不愿相信吗?这一切都是他有计划有预谋的!”
  犹如晴天霹雳在头顶炸响,夏桑脑里轰的一声,脚下忽而一软,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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