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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姻缘错+番外 作者:青盈(晋江2015-02-14完结)-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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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如晴天霹雳在头顶炸响,夏桑脑里轰的一声,脚下忽而一软,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直至扶上了身后的方桌,才堪堪稳住了身子。
  吴以雅看着她,鄙夷中又带了一丝怜悯,“你跟着林知睿这么多年,难道还没看清他的为人吗?他这种人,自私又冷酷,眼里除了他的皇位权势,再容不下其它。甚至连他的亲生骨肉,他都可以拿来利用。”
  夏桑一震,缓慢而僵硬地抬起头来,木木地瞪着吴以雅。
  “你还被他蒙在鼓里吧?”吴以雅轻笑起来,“还记得那年你刚怀胎的时候吗?那时我本不想对你动手的,是林知睿一再地刺激我,整天在我面前念叨说要立你的孩子为太子,这才逼得我忍无可忍动了手。你道他为何要这样做?因为他要抓我们吴家的把柄!他要借此机会把我们吴家一网打尽!所以他拿你的孩子来当诱饵!”
  夏桑这下子再也站立不住,猛一下跌坐在长凳上。
  可吴以雅仍不放过她,两片嘴唇一翕一合,震骇人心的话语如山洪般倾泻而出。“你以为我不知道么,这后宫这么多宫妃,为何就单单你能怀孕生子?这不是林知睿做了手脚又是什么?可你知不知道,他为何单挑你一人让你为他孕育子嗣?你以为真的只是因为他喜欢你么?”
  夏桑已说不出话来,只睁着一双空茫茫的眼睛望着她。
  一抹怨毒从吴以雅眼里倏忽而过,“你真应该感谢你那个清高得迂腐的老爹。若不是他不争名不夺利,甘于淡泊,林知睿也不会挑中你!因为这后宫里,不管他挑了谁为他生儿育女,都难免会出现外戚干政的事情,搞不好就是第二个廖家和吴家!他花费那么大力气才除去了我们这两家,你以为他还会再给机会让外戚坐大吗?只有你,除了你!因为你爹你弟都是扶不起的阿斗,就是让你的孩子当上元梁的国君,你家也不会对他们林家造成威胁!”
  吴以雅的话仿如尖刀利刃,在夏桑心口处划出一道道鲜血淋漓的口子。她紧紧揪着自己的领口,仿佛不能呼吸般,哧哧喘着粗气,良久才艰难地嘶吼出一声:“你撒谎!你骗人!我不信!我不相信!”
  她砰的一下霍然起身,猛地冲出了门外。
作者有话要说:  

  ☆、知真相夏桑情伤

  吴以雅看着她凌乱的步伐,眼里升起一抹得色,刚要放声大笑,嘴一张,却剧烈地咳了起来。
  芳若在门外听到了,匆匆跑进来给她拍背顺气。但这没有丝毫的缓解,吴以雅咳得气都喘不过来,脸色憋得紫红,忽而噗的一下,喷出了一大口鲜血,一地赤红。
  “娘娘!娘娘!”芳若惊叫起来,满脸惧色。吴以雅这一次的咳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严重。
  吴以雅虚弱地靠着她,气若游丝地说道:“芳若,我快不行了。你……你赶紧去栖凤宫找昕皇后,就说……说她要我办的事我办完了,让她安排人送你出宫。”
  芳若泣道:“娘娘,我不走!我不走!我要跟娘娘在一起。”
  吴以雅惨然一笑,灰白的嘴唇边上还残留着殷红的血迹,透着莫名的诡异,“芳若,我知道你忠心。这些年你跟着我在冷宫,吃了不少的苦。这种日子生不如死,我早就过腻了,只是,却放心不下你……我若死了,他们也不会让你活着。昕皇后已经答应我了,她会让人送你出宫,你出去之后,把宫里的一切全忘了,好好过日子吧。”她说着,又大声咳嗽起来。
  芳若泣不成声,只一叠声地喊着“娘娘”。
  吴以雅用着最后的一点力气使劲推她,“快走!快走!等我死了,你就走不了了!”
  芳若终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阴冷的小屋里,只剩下吴以雅躺在床上,瞪着一双死鱼般的眼珠子等死。长久的静寂中,她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声凄厉而嘶哑,仿若深山老林里夜枭的怪叫,阴森诡异,在屋子里盘旋了很久很久……
  ×××××
  屋外,一道闪电刺拉拉撕裂了天空。紧接着,遥远的天际传来了滚滚闷雷。院子里飞沙走石,狂风刮得人睁不开眼睛。
  翠微正一脸焦急地候在院门边,看到夏桑出来,面上一喜,迎上来说道:“娘娘,你可出来了!这天都快下雨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夏桑一言不发,猛地一把推开她,自己朗朗跄跄地往前走去。
  翠微这才注意到,夏桑的一张脸上竟血色全无,惨白如纸。她正要追上去,突然一个惊雷在头顶炸响,霹雳震响,把她吓得猛地一颤。旋即雨点又急又密,劈头盖脑地从天上砸了下来。
  翠微抬头一看,夏桑已然跌跌撞撞地走远了。她心下大急,连忙扯起裙裾小跑着追了上去,“娘娘!娘娘!你慢点,等等我!”却不料越急越乱,脚下一滑,竟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
  等她从地上爬起来,倾盆大雨已兜头浇下,天地间一片混沌。白茫茫的一片雨帘中,夏桑已不知去向。
  ×××××
  风骤雨急。水声喧嚣,混杂了轰隆隆的雷鸣。
  夏桑机械地走在笔直的宫道上,水淋淋的脸上一片空茫。狂风肆虐,将千千万万条雨丝挥舞得如同强韧的皮鞭,抽得她身上的肌肤仿佛要破裂般的疼痛。但夏桑却仿似感觉不到,仍旧麻木地一步步往前挪着步子。
  这一刻,尽管外面风雨大作,她仍清晰无比地听到了自己一颗心破碎的声音。
  这宫廷里的生活,根本不是她想要的;与人共事一夫,更不是她愿意接受的;低人一等,做一个永远无法在正式场合与自己夫君堂堂正正肩并肩站立的小妾,更远非她所能容忍的!可为了林知睿,为了他所谓的那一份真心,她一退再退,一忍再忍,委曲求全,忍辱负重!
  如果这一切,能换来他的真心以待,她也认了。可到头来,到头来,却是这样的一个结局!她不过也是他手中玩权弄术的一个棋子!
  这二十年来的生活,竟只是一场骗局!她曾经以为在握的幸福与快乐,也不过只是一种假象!她最信任、最依赖的那个人,却是骗她最狠伤她最深的!
  她的一片真心,到底错付了他人!这一刻,她想起了那个有着憨厚笑容的阿晋,悔恨如同子弹,刹那间击中了心房。
  “阿晋!阿晋……”她顿住脚步,仰天长啸。但周遭暴雨如注,风声雨声交加,她的呼声刚刚出口,便被风雨撕裂吹散在半空。
  滂沱大雨中,她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仿如汪洋大海中的一叶小舟般飘零无依。泪水混着雨水,在脸上肆意地奔腾。
  ×××××
  远在溥佑山的林知睿,接到桑贵妃发热生病的消息,忧心如焚,当即便让一个身材与他相仿的侍卫穿上他的龙袍,假冒于他,自己换上普通的侍卫服装,与顾孝亭两人,只带了几名暗卫,日夜不停快马疾驰回京。
  去时走了六天的行程,回来时林知睿只用了两天。沿途驿站频频换马,等回到京城时却还是累死了六匹良驹。
  待一身侍卫打扮的林知睿闯入韶景宫时,一众宫人都被吓得大惊失色,以为是哪个侍卫失心疯竟敢擅闯后妃寝殿。及至林知睿到了近前,众人看清是皇上后,又一次受惊,乌拉拉跪了一地。
  对于众人的行礼,林知睿理也不理,只一把抓了跪在殿前的翠微出来,气急败坏地问道:“贵妃怎么样了?”
  翠微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御医已经开口回道:“回皇上,贵妃娘娘烧已经退了。她腹中的胎儿,胎像是有些不稳,不过不是太要紧,待微臣开几服安胎药服下,可保无虞。”
  林知睿长长地松了口气。回过眸来见自己还抓着翠微的衣襟,不由手一松,一把推开了她,叱道:“朕临走前不是让你们小心照顾贵妃的么?你们还这么大意,让贵妃受了寒!知不知道她现在有孕在身?若是朕的皇子有个什么差错,朕要你们的人头陪葬!”
  翠微嗫嗫地蠕动了下嘴唇,想要开口说什么,却终还是把话咽回了肚子里,瑟瑟垂下了头。
  ×××××
  屋内,安息香的清甜味道袅袅飘荡。夏桑躺在床上沉沉昏睡,苍白的脸上烟眉紧锁。
  林知睿在床沿上坐下,握了她放在锦被外的手,轻轻摩挲着。
  御医在身后轻声说道:“皇上,贵妃娘娘刚刚吃了药,恐怕没那么快醒过来。你看,你是不是先去歇息……”
  话没说完,林知睿已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不用。朕就在这里等着。”
  御医应了个诺,折身退了出去。
  屋子里空荡荡静悄悄,偶尔溜进几丝凉风,吹得帷幔漫卷如飞。
  林知睿静静坐在床边,握了夏桑的手贴在脸旁,一双丹凤眼似被粘住了般,牢牢锁在夏桑脸上,如痴如醉……
  ×××××
  夏桑醒来的时候,已是两个时辰后的事了。她甫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林知睿的脸。两天两夜未曾合眼的他,眼圈发黑,胡茬青白,满面憔悴,但夏桑此刻眼里却全然看不见这些。未待林知睿出声,她已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林知睿未曾察觉她的冷淡,只对着她温柔地笑,“桑桑醒了?口渴不渴?朕倒杯茶给你喝。”
  他起身去倒茶。但茶水尚未倒满杯子,便听见夏桑在身后问他:“阿晋是不是你杀的?”声音凛冽如冰。
  林知睿手一抖,滚烫的茶水登时浇到了手上,茶杯哐当一声跌到桌子上,又滴溜溜滚落到地上,摔了个粉身碎骨。
  他僵硬地转过身,便见夏桑已经坐起了身子,一脸的冰霜雪色。他勉强撑出一个笑容,道:“桑桑你怎么问这话?这事我们不是早说清楚了吗?人虽是我杀的,但引他来的是林知烨,罪魁祸首还是林知烨。”
  “你还要骗我多久?!”夏桑蓦地尖声叫喊起来,“凤头钗是你伪造的!阿晋也是你设计引来的!珍宝司的工匠更是被你杀了灭口的!你还要把罪名推到林知烨头上吗?!”
  林知睿脑里轰的一声炸响,脸色瞬间发白,却仍强自镇定说道:“这怎么可能?桑桑,我因为此事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我也是受害者!我岂能做出这种事来自毁名声?这样做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好处多了去了!”夏桑冷笑,“这样做,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我贬为妾室!可以把正妃之位空出来给吴以雅!可以利用吴家的权势帮你坐上龙椅!这么多的好处还不够吗?!为了你的皇权,你连自己的亲骨肉都可以牺牲,区区一个名声又算得了什么!”
  林知睿大震之下,连话也说不完整了,“你……你说……什么?什么……亲骨肉?”
  “难道不是吗?不是你拿我的孩子做诱饵,去引诱吴以雅出手,好抓住她的把柄,进而击垮吴家吗?”一想起还没来得及出世就夭折的孩子,夏桑愤恨得眼睛通红,声音也抑制不住地颤抖,“我早该想到!早该想到的!你连杀父弑母这些事都做得出,何况一个未成型的胎儿!可怜我的孩子,为什么会有你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爹!”
  林知睿刷的一下脸色惨白,连双唇也刹那间失尽血色。他颤抖着问道:“你……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这句话无异于承认。啪的一身轻响,夏桑仿佛听见了自己内心深处弦断的声音,一颗心剜心噬骨般的痛。其实,她心底最深处的那个地方,还是深深地隐藏了一丝微弱的期望吧,期望他能矢口否认,告诉她这一切都只是吴以雅信口雌黄。
  这一瞬间,她泪如泉涌,身子抖得仿如狂风中的落叶。
作者有话要说:  

  ☆、夏桑疑心阿晋墓

  林知睿如坠冰窖,浑身发凉。他不明白,在他离宫的这十来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令得桑桑有了如此的转变。
  看到桑桑的眼泪,他的心骤然疼得紧紧缩成一团。他慌乱地走过去,试图拉桑桑的手给以安慰,“桑桑,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事实不是这样的……”
  夏桑啪的一下打掉他的手,尖声叫道:“你别碰我!我不听你解释!我就是听你的话听得太多了,才会被你骗得团团转!从今以后,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信了!”
  林知睿急切说道:“桑桑,桑桑!我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一次,最后一次!以后我必不会再欺你瞒你……”
  夏桑冷冷地截断了他的话,声音仿佛穿冰透雪而来,寒气沁骨,“林知睿,没有以后了。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以后了!”
  林知睿如罹雷击,霎那间呆若木鸡。待得缓过神来,他脸上浮起一抹深切的悲哀,哑声说道:“桑桑,我是对不起你,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之所以那样做只不过是因为我爱你!我若是不如此,又哪能把你留在我身边,又哪来我们俩今日的幸福?”
  “幸福?生活在一个谎言里能算是幸福吗?!”夏桑悲声嘶吼,“林知睿,你这是爱吗?你懂得什么是爱吗?喜欢一只鸟儿的羽毛,就把它的翅膀折断关在笼子里,让它不能继续在蓝天翱翔,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
  她泪眼朦胧地望着林知睿,眼里尽是绝望与痛苦,“不!你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爱一个人,是宁愿自己痛苦也要放手成全对方的幸福!你这叫占有欲,不叫爱!”
  林知睿此际也红了眼圈,嘶声喊道:“可这些年来你过得不快乐吗?桑桑!我一直在补偿你,能给的不能给的,我都给了!元梁建朝以来,有哪一个皇帝虚置后宫,只独宠一人的?这十几年来,你、我、舟儿,我们一家三口,不是很美满吗?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你何苦还拿出来追究?”
  未待他说完,夏桑突然满面痛楚地捂着微隆的腹部倒在床上。林知睿忽的慌了手脚,冲上去抱住了桑桑,回头朝门口大声地吼道:“御医!御医!快叫御医!”
  御医进来,又是诊脉又是针灸。一番忙乱后,总算缓解了夏桑腹部的疼痛,稳住了胎儿。他觑着林知睿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贵妃娘娘身子虚弱,须静心安神,不宜再受刺激,避免情绪起伏波动过大。
  林知睿听了,默默半晌无语。良久,对着面朝里侧躺的夏桑低低说了一句:“朕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你……且安心养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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