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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流年一梦三百年 作者:殷墨予(晋江2012-12-27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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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循着笑声来的,可巧就跟姐夫碰一快去了!”莹然笑着说。
  
  “早前听王方说你身子不大好,一直不得空来看,刚在门口看你笑得开心,可是好了?”八阿哥柔声说。
  
  “让爷担忧了!有了身孕精神自是不比从前,也没什么要紧的,唐诗也是紧张我,才去劳烦了王总管”。如雅说。
  
  我听到自己的名字,不由得抬头朝如雅望去,不欺然,与八阿哥的目光碰了个正着,我忙低下头去,心莫名其妙就有些紧张起来了,只是为何紧张,我自己也不得要领。
  
  “爷,格格,进屋里坐吧!”如雅说。
  
  “你们进去吧,我就不用了,看见唐诗就忽然想起有个事得跟她说”莹然说。
  听到安然提到我,我地心猛地一紧,因为怕又对上某道莫名奇妙的目光不敢抬头看安然,我一直忘了问安然是怎么向八阿哥说和我是怎么认识的,这会她这样说分明就是挑明了和我的关系不寻常。
  
  我正为此担心,这时听到八阿哥说:“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勤着向你姐姐请安,她总是紧张你,你到好一天到晚的瞎跑!”
  
  “谁让姐夫当时不把唐诗给我,害我老想这她在陌生的贝勒府上过的好不好啊,有没有开开心心的啊。”安然撒娇似的埋怨着。
  
  天!我真想上前捂着安然的嘴,这不是在害我吗?八阿哥本来就对我有戒心,虽不知是不是怕我搭上莹然继而勾搭上他,但万一真是我想的这样,我还要不要再这里混下去啊!此刻我的心都快揪到一起去了,聚精会神地等待下文。这时他淡淡地说了句:“记得多陪陪你姐姐!”,晕!这就完了?难道他对我其实不是戒心而是有好感?完了!唐诗你完了!怎么可以这么自作多情,你以为面前这个人是当年初中时期那个幼稚的男生吗?
  
  八阿哥和如雅向屋里走去,丽儿忙跟在后面,我正欲跟上,安然一把拉住我说:“有丽儿在呢!”这时,前面的三人闻声都回过头来,安然朝八阿哥一笑说:“是吧,姐夫!”八阿哥什么也没说便和如雅进屋去了。
  
  安然拉我进我和丽儿共同的宿舍,并排坐在床沿上,说:“终于能和你独处了!”,我心有疑虑,不禁说:“安然你刚才那些话要害死我啊!你还想不想我在这里待下去了!”,安然不解地问:“怎么了?”,我便将那日他误会我想当侧福晋的话对她说了。
  
  安然听完竟哈哈笑起来,我见状故意摆出生气的模子,她拉过我的手说:“你放心吧,他不会这样想的,据我了解的他不是这种无聊的人,不过,”她话锋一转,略一停顿,我急忙问:“不过什么?”,安然眉头微邹,说:“他虽不会认为你是要搭上他,但有可能真的对你有什么怀疑之处。”刚放下的心又因她这句话烦闷了,不禁说道:“我有什么好值得他怀疑的,难不成以为我是间谍啊!”,安然忽地看着我,表情极为认真的说:“还真有这可能性!”,我一愣,怒道:“他有病!”安然忽地又哈哈大笑起来,我这次是真生气了,安然只得又哄我道:“好了!你就是想太多了,他是谁啊!每天康师傅交派他那么多公事,就有够他操心了,哪有功夫去怀疑你啊!”,我想想也是,但一想到他那些话和眼神又总觉不对劲。
  
  安然见我如此,不禁说道:“好了唐唐,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我点了点头说:“有个事得弄清楚!”,“说!”安然说。“你是怎么和八阿哥说我们的关系的?对你会不会有什么影响?”我问。安然呵呵一笑说:“我说我们俩其实是小时候就认识了,是闺蜜,不过后来你们家搬家了,我们就断了联系,再后来我就被接到这里了,没想到事隔多年会在这里遇见。”听着也算那么回事,说实话,我要是她决不能立马现场发挥并滴水不漏,我故意用佩服的眼光看着她,她得意地着我扬扬眉,其实我是真的佩服安然,从认识她开始,她一直都是最优秀的那个,自信,冷静,聪明。
  
  “对了唐唐,以后别再叫我安然了,就叫我莹然吧!”安然忽然说道。“为什么?”我有些不解,她淡淡一笑说:“一来不想太过混乱,午夜梦回的都分不清自己是谁了,二来,我已经接受了莹然的这个身体,身份,她的亲人,总之,我和她应该是有缘的,我能再世为人,应当珍惜上天给的这个身份!”。
  
  说到再世为人,我忽地说不出话了,自打在这个时代再见到安然,我们都很默契地没有说起出事那天的事,我知道安然内心一直是耿耿于怀,更因为我的那个不介意,她就愈发觉得对不起我,可是安然,你知不知道,在我心中刘安是根本没法与你相比的,我甚至觉得是我耽误了你们的爱情,可是我要怎么说你才不介意,才可以完全放下,所幸,在这个时代再不会有刘安。
  
  安然,应该是莹然见我沉默不语,忽地也沉默下来了,我怕她也会想到以前不开心地事,忙茬开话题说:“你刚不是说有事和我说吗?是什么事?”
  
  “哦!”她像是突然想起,说道:“唐唐,后天你生日我会给你一个大大的Surprise哦!”
  
  “我生日?!”我一怔,脑中快速搜索着有关我生日的讯息,阴历七月初七,七夕节,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可自从到了这里,我对时间,日期是完全没有概念,不禁自嘲地一笑说:“什么生日啊!来到这里,什么康熙四十六年的,弄得我都是茫茫然的”。
  
  “我也不太会啊,可那天也是我生日,所以就知道了!”莹然也自嘲地一笑。
  
  “你生日?!怎么可能,你不是六月二十吗?怎么会和我同一天?”我惊道,刚说完,才意识到是真的莹然格格的生日,不禁吃惊地看着她,她会意地点了点头说:“很巧吧唐唐!她和你同一天生日,该说什么呢唐唐,上天连我生日都要改成和你一天,我真怀疑咱俩上辈子是情人来着”。
  
  我笑了笑说:“还真有可能,也不知道咱俩谁是男谁是女!”。
  
  莹然闻言直笑说:“你还真来劲了!”
  
  “对了,问你个问题!”我说。
  
  “嗯,说!”
  
  “这个时期的银子和人民币是怎么换算的?”
  
  “这个我有特别研究考证过,简单地说就好比人通货膨胀了人民币就贬值,政府再宏观调控一下,又再升值,古代的银子在每个朝代都有各时期不同价值,这一时期,一两银子也就相当于七十多快的人民币,但这个时候的钱不好挣啊,一两银子自是比我们现代的七十多快钱又略值钱些,总之,一两银子是可以买很多东西的”。
  
  晚上,我躺在我那张不窄但是很硬的床上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钱!钱!钱!的问题,后天就是我们的生日,虽说那并不是安然真正的生日,但她说过从此接受莹然的身份,我自是也要接受,那么她生日我总是要送些礼物给她的,可是,说实话当时只顾着能在这里待下去,根本就没有问八阿哥我的工资问题,这里供吃供住的,也用不上钱,我也压根一分钱没有,虽说我没有礼物送莹然她也不会介意,毕竟今时今日我的境遇她也是知道的,可这是她再世为人的第一个生日,我不想两手空空地说声祝你生日快乐就算了。
  
  我必须得借钱!可是找谁借呢?丽儿吗?我不禁侧头向旁边的床上望去,此刻她睡得正香,呼吸均匀,我不禁暗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她虽然知道了我的心是向着如雅的,但还是对我不完全放心。找如雅?她只是一个没有地位的侍妾,连妾都不如,大概也没多少积蓄。找莹然?她现在肯定很有钱,得了吧!哪有问当事人借钱的买礼物再相送的道理,这样一合计,我也根本没地方可借钱,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预支我的工钱了,但不知道行不行得通,而且,我从末预支过工钱,一想到如此 ,便觉得特份,特难为情!头疼啊!到底是哪里不对了,怎么穿越过来尽让我遇见头疼的事情!
  
  第二天,我问莹然我刚来没几天,府上可不可以先预支我一些银子,她愣了下问我要银子做何用,我便将后日莹然生日说给她听,她摇头说不知道,这些银钱用度向来归王方总管管,然后月末向福晋汇报,并说要多少,先借我,我一听很高兴,正欲说好,但转念一想,这一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领到工资还她,她在这府上并不如意,用钱的地方也多,还是算了,支自已的钱,总是不用老想着还钱一事,于是摇了摇头,表示先支着再说,她就让我问问王方,万一不行就朝她借,我感激点了点头。
  
  我去前院找王方,竟在走廊遇见了杏儿,她乍见到我又惊又喜,水灵灵的大眼睛定定地瞧着我说:“姑娘,听说你去了如雅格格那里,她对你好吗?”
  
  我微笑地点头说了个“好”,眼眶一热,她是发自肺腑的关切,久违而温暧。我的目光落向她怀里叠得整齐的衣服,不禁问道:“怎么,你又开始洗衣服了?”她点了点头脸上竟有些无奈,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天天双手泡在碱水里不管春夏秋冬是一件多么辛苦的差事,我心疼地看着她,替她难过,却又无计可施,她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忙扯出笑容来说:“没事的,我是做惯了的!”,我想安慰她两句,却又说不出一句话,这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不是唐姑娘吗!来前院可是有事?”,我侧头见是总管王方,杏儿和我忙向他福了一福说:“王总管好!”,王方上下打量我了一番,又瞥向一旁的杏儿,轻声斥责:“还不赶紧地把主子们的衣服送去,小心讨骂!”,杏儿忙赔罪道:“奴婢知道错了,奴婢这就去!”说完,看了我一眼,便匆匆离去,我目送她的离开,心头一时千头万绪,百种滋味。
  
  本就是要来支钱,此刻见着王方,却又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王方见我立着不走,欲言又止,何等心思玲珑,便开口问道:“唐姑娘莫不是有事要找我?”。我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奴婢想问问奴婢每月的工钱是怎么算的?”,王方一愣,俄而说道:“每个丫环分工不同,工钱自也是不同的,姑娘如今在如雅格格跟前做事,当和你们院里的丫环是一样的工钱,月俸五两银子!”。
  
  五两!我迅速在心里把它换算成人民币,一两大概七十多,就按七十算,五七三十五,天!我不禁大惊道:“不会吧!才350块钱!怎么这么少啊!”。看到王方目瞪口呆的表情,我立马反应过来,尴尬地伸手揉了揉头发,有些支吾:“那个…那个…奴婢是有事要麻烦王总管”。“什么事?”他问。“我…那个奴婢…那个……”我像是在圆谎却又一时圆不了的支支吾吾的。“唐姑娘有什么麻烦事,直说便是,我能帮则帮,不能帮也断不会为难”王方倒是一副诚恳的说道。我心一横,语速不由得加快:“奴婢是向王总管预支工钱的!”,王方显然没料到我的此行目的,先是一愣,继而有些为难地说:“本来预支工钱只要不是大数目,这事我是可以做主的,但唐姑娘来此尚不足月,我还得请贝勒爷示下才行,姑娘这是要支多少?”。
  
  怎么又要八阿哥示下?什么事都要扯上他这叫什么事啊!再说府里不是有福晋的吗?尽管极不想通过他,但一想反正只是向他请示,又不要我和他直接商议,总之,只要不面对他就行!想罢忙说:“五两银子就够了!”。
  
  王方点了点头,说:“唐姑娘先回去等等,贝勒从早朝到现在还没回府”。
  
  我回到院子,丽儿正好从如雅房中出来,手中端了个托盘,上放了个空药碗,她见到我乍地一惊,问:“你不是向格格告了假吗!怎么又回来了?”,我见她神色透着古怪,想她一惯如此,也末放在心上,淡淡嗯了一声,便向卧室走去。
  
  回到屋子,仰躺在床上,只觉得日子过得竟如此落魄,仰人鼻息,身无分文,我虽有时显得怯弱但决不是任人指手化脚的,可在这古代,我竟一再低头,尽量地像个丫环下人,心里上的落差很难平复。
  
  也不知这样躺了多久,丽儿进来了,看见我,说:“唐诗,王总管找你呢”。我一听是王方来了,忙起身就出去,果见王方站在院子里等着,忙上前跟他打招呼,他伸袖拿出了个荷包递给我说:“五两!”。我接到手中,很轻却像是有千斤重,这便是我以后我个月奴金了,多可怜又讽刺!
  




☆、要不是我一次张望关注

  三百年前的京城,我置身于此,身旁车水马龙,匆匆而过,商埠林立,这样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有种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浓烈得就勾起了回忆。
  
  两年前哥哥带我来北京旅游,北京城的繁华与文明冶安让我温心,□,故宫让我激动,彼时对于北京的一切期待与向往,都让我有莫大的欢欣与雀跃,可以一挥手就豪言壮语,指着虚空说大学毕业一定要来北京找工作。当这些细节如此清晰可忆,我竟悲哀到无语,一语成谶!如此可怕的存在。
  
  怀揣着五两银子,按说也不少,可我总是有只五快钱的错觉,买什么好呢,莹然是个包包控,单肩的,双肩的,斜挎的,手提的各种各样,可是这个朝代估计只有麻袋吧!没有蛋糕,没有公仔,没有精品店的年代该买什么好呢?头疼啊!
  
  我一面没有目地的走着,一面茫然四顾“啊!”不欺然,与人撞了个满怀,我捂着头抬眼,高鼻梁,蓝眼珠,“Sorry!Sorry!”不禁脱口而出。
  
  那老外客气地摆摆手说:“没事,没事”忽地意识到什么,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惊喜道:“Oh!my gad!你竟然会说Einglish!”!
  
  我一愣,猛地反应过来,忙连连摆着双手说:“No!啊不!不是!不是!我听不懂英语”也怪自己以前跟同学,外藉老师总是习惯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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