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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万事如易+番外 作者:三月果(起点vip2015-02-19正文完结)-第4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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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提点答道:“算算时辰。他们已经走到郊外了。”
  楼旁的枫树生的高大,枝叶延伸到露台这边,兆庆帝触手可及,随手摘了一片下来,自言自语道:
  “朕派了那些死士暗中保护。景尘的身手高绝,倒不怕他们遇上什么危险不能应付。”
  本来他不该着急的,大安祸子和破命人都找着了,有这两个人在手里,他大可以采用更稳妥的方法。将那一伙乱臣贼子一个个的揪出来。
  但是宫里才出的一桩事情,让他等不下去了,他得尽快将那些碍事的人给解决了,好专心致志地计划他想做的事。
  大提点好像没有发现兆庆帝走神,低头喝着他的茶,一口一个滋味。
  ***
  三人一行下午出了城,赶了一个时辰的路程,天色就暗下来。
  赶马车的车夫是个哑巴,却很认得路,看着天快黑了,就对景尘比手画脚,指出就近一座村镇的小路,他们紧赶慢赶,在天黑之前落脚。
  小镇上人口不足两千,镇上只有一间客栈,客人稀落,二楼客房后头就是牛棚,气味不大好闻,不过他们没什么挑头,总比睡在路边强。
  三间客房挨着,余舒睡在中间那屋,万一半夜里有个什么情况,景尘和薛睿都能第一时间应对。
  值得一提的是,景尘不知怎么说服了兆庆帝,在安陵城里一直跟着余舒的几双眼线,没有追踪他们出城。
  余舒睡前又检查了一遍门窗,不放心地在窗缝中间摆了几只茶杯,若是有人想要从窗子偷偷摸进来,杯子摔在地上,就能把她惊醒,她可不想跟那个倒霉钦差一样,梦里叫人进房宰了。
  夜半,景尘和衣而卧,听到敲门声,翻身从床上坐起,一声不响地走去开门,看到门口站的人,不问来意,侧身让他进来,再将门掩好。
  薛睿将手中蜡烛搁在桌上,坐下来,等景尘关好门在他对面站定,他方抬头端详他神情,张口第一句话即是质问,也是笃定:
  “你们打算用阿舒来当诱饵?”
  景尘沉静的眼中生出少许波动,绵长的呼吸有少顷的停顿,薛睿的质问,让他回想起几日前,大提点夜寻他到太曦楼密谈——
  他说,已经在太史书苑发现了逆贼的同伙。
  他说,不能打草惊蛇,只能逼他们自投罗网。
  他说,若不能尽快抓住这一伙贼人,迟早他们会对余舒下手。
  于是,他们做好了安排,让他找借口将余舒带出戒备森严的京城,以此引蛇出洞。
  “我会保护好她,不会让她出事。”
  听着景尘半是承认的回答,薛睿气笑了:“所以你就骗她,说是要找到公主墓找云华?”
  他一从余舒口中听说此事,就把真相猜了个八成,劝她不要去她不听,他只好跟了过来。
  “我没有骗她。”景尘声音低沉下来,“我确实是为了寻我父亲而来。”
  大提点的话,他不会听信,他们都以为他是个只会听人摆布的傀儡,凭他们说什么,他就相信什么,他们不说的,他就不会怀疑。
  那么他就让他们以为他不觉得二十年前父母双亡事有蹊跷,让他们以为他不知道他父亲还活着,让他们以为他没有察觉太史书苑连出命案,幕后凶手可能和他尚在人世的父亲有关。
  他没想过要用余舒当诱饵,引出那些逆贼,他只想找到他的父亲云华,问清楚为什么偏偏自己是那个生不由己的大安祸子,问一问他到底什么是假,什么是真。
  然后,他会给她一个交待。
  薛睿冷声道:“那你就是拿她当幌子,好让皇上放心让你离开京城。”
  云华死没死,皇帝最清楚,大提点应该也是知情者,所以他们敢下这么大的饵,把景尘和余舒都推出来,不怕云华不上钩。
  景尘一点都不傻,余舒告诉他云华没死,他不露声色,却敢带着余舒冒险前往公主墓求证。
  因为没有余舒,他一个人出不了安陵城,没有余舒,云华或许就不会露面。
  “你这样利用她,就不会有一点愧疚之心吗?”薛睿看得清景尘的步骤,却不能理解他的作为。
  “随你怎么想,”景尘没有辩驳他的话,他转头看向隔壁,慢慢说道:“你可以现在就去告诉她实情,我不会拦你。”
  薛睿摇头道:“告诉她,她还是会同你一起去,阿舒这个人,我比你了解得多。”
  她或许贪生畏死,但她同时她也敢作敢为,能够冒险一次见到云华,她就算明知道被景尘利用,也不会退却。
  所以告诉她与不告诉她,结果是一样的。
  景尘回过头望他一眼。
  薛睿起身道:“我不会多嘴,你好自为之。”
  薛睿走了,景尘全无睡意,吹熄了他留下的白蜡,和衣坐在床边打坐,直到鸡鸣天露白。
  。。。。。。
  天一亮,三个人在小店里简单吃过一顿早点,即刻动身赶路,这一路上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等他们抵达安县,刚巧赶上吃午饭。
  到了安县,离公主墓就近了,出城再往北走,顶多半个时辰,骑马还要更快一些。
  薛睿选了一座离城门不远的酒楼落脚,存放好马匹,到后院看过房间,他们就到前楼去点菜。
  酒楼临街,安县是个人口集中的小县城,城门一带尤其热闹,大白天人来人往,叫卖不绝,街头还有穿的破破烂烂的乞丐,有的就蹲在酒楼对面,伸着脖子嗅着楼里飘出来的酒菜香味,馋得眼睛珠子都要掉出来。
  余舒他们出门前都带有备换的衣裳,但就是粗衣布巾,三个人坐在这四面敞光的酒楼子里,也够打眼,实在是小地方没出过这么漂亮的人物,一看他们就不是本地人。
  昨晚没有吃好,余舒点了一桌子菜,没有要酒,听小二报菜名,叫了一甜一咸两个汤品,端上来一看,余舒就笑了,指给薛睿道:
  “这店家真会糊弄人,弄个玉米羹叫做黄金露,调个鸡蛋羹叫做凤丸汤,敢要一两银子一份,害我以为什么好东西是我没尝过,回头也给咱们忘机楼改一改菜单子,多取几个能唬人的菜名儿。”
  薛睿还没开口,邻座就有人“噗嗤”一笑,出声接话:
  “这位小哥一看就是从外地来的客人,不知道这家是方圆五里有名的黑店,遇上你们这样的肥羊,还不痛宰一顿。”
  余舒闻声看向那插话的,眼前顿时一亮,那是个一身蚱蜢青短打的少年郎,和她差不多年纪,斜扎着一条马尾辫,说话时嘴角眼角都向上翘,浑身透着一股子蓬勃的朝气。
  打量过此人,余舒“呵呵”一笑,转过头去,飞快地与薛睿交换了一记意味深长的眼光。

    第六百三十九章 神龙见首

  人家酒楼好好地开门做生意,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叫做黑店,损及生意,肯定是不依的,正在跑堂的店小二一定是会上前讨个说法:
  “这位客官怎么说话的,小店做生意向来童叟无欺,明码标价,既不强买又不强卖,怎么到您嘴里就成了黑店了?”
  少年郎吊起眼角指着隔壁余舒他们桌子上的两盆汤,道:“一只鸡蛋几个钱,一根玉米棒子值几个钱,就这些点东西煮出来的稀汤寡水,竟好意思收人家二两银子,别以为都不知道恁这酒楼里好些个讹人的菜名儿,专挑着外地人报菜,等到上菜人家眼瞧上了当,你们会不收人钱?”
  说着,他朝余舒三人拱拱手,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几位兄台,今儿算我赵小竹多管闲事,你们这一桌的酒菜,算我请了。”
  逢上这等白请客的好事,四周客人望了望余舒他们桌上摆满的酒菜,议论纷纷。
  可那名叫赵小竹的少年郎还有后话,他紧接着就要店小二将桌上的两盆挂羊头卖狗肉的汤品退了。
  “不把这两道给我退下,今儿这一桌饭钱你们都别想要了,哼。”
  这一来,店小二那眼神看着赵小竹,包括余舒他们三个在内,就像是在看一伙“吃霸王餐”的,当即就跑下去找掌柜来出头了。
  楼上的客人都不吃饭了,放下筷子,静等着看热闹。
  趁这一会儿工夫,赵小竹主动坐了下来,自来熟地招呼余舒他们:“你们吃你们的,不用怕,出了什么事有我兜着。”
  余舒看着他一个人唱了半天独角戏,景尘和薛睿都没有接茬的意思,怕他冷了场,于是好心出声道:
  “这位。赵公子,多谢你方才一片好意,不过这一顿饭钱,我们还是付得起的,毕竟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不麻烦你了。”
  谁都听得出她话里的谢绝之意,但是那赵小竹就跟缺根弦似的。大大咧咧冲着余舒一笑,摆手道:
  “不碍事,我不嫌麻烦,待会儿等那掌柜的来了,我自与他分说。”
  话落,刚才去那店小二就领着掌柜的上来了,身后还带着几个人高马大的伙计,个个目露凶相。
  “是哪几个想要吃白食?”掌柜上来说话就不客气,一边打量身穿粗布衣裳的赵小竹余舒几人。一边放话:“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
  赵小竹高声应道:“是你小爷我,怎么招?”
  掌柜的气笑:“咱们小店开门做生意,来者是客,掏钱的是大爷,就你这穷骚,没银子花使倒来找晦气的。甭怪我不待见——阿虎阿熊,给我把这几位客人‘请’到后头去说道说道!”
  话毕,那几个明显充当打手的伙计瓮声应了,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拿人。
  景尘放下碗筷,将要起身,就被余舒摁住了手臂,慢上这么一拍。同桌的赵小竹已是拔身而起,一脚踢在一名伙计腰眼上,把人踹了个仰翻。
  “唉哟!”
  “小子还敢动手!”
  “打他!”
  掌柜的吆喝了一声,余下几名伙计一拥而上,拳脚无眼,这些人只当余舒他们和赵小竹是一伙的,不由分说抡拳上来,薛睿先一步拉着余舒离开桌面,往后退开几步,下一刻,赵小竹就掀翻了酒桌,汤汤水水的泼下来,周围客人发出几声惊叫。
  打起来了。
  余舒躲在薛睿后头,景尘挡在最前面,敢有人上来,就被他一掌拂开,无人能够近身。
  赵小竹拳脚功夫不弱,以一敌五,一会儿工夫就把人全打趴下了,就连那个开头嚣张后来抱头鼠窜的掌柜都没能幸免,一样躺在地上嚎嚎。
  酒楼内一片狼藉,客人跑了大半,还能冷眼旁观的,就只剩下余舒他们三人。
  赵小竹打完架,从一张桌子上蹦下来,气喘吁吁地招呼他们:“你们快收拾东西和我走,这地方住不下去了,这家酒楼掌柜的是县太爷家三姨太的小叔子,回头拉到衙门去我们要吃亏,快走快走!”
  景尘微微皱眉,余舒绷着脸,转头对薛睿道:“大哥,我和二哥到后头去拿行李。”
  说完拽着景尘往后院跑了,留下薛睿应付那路见不平的少年郎。
  两人走到后头楼梯上,景尘慢下脚步,叫住了背影雀跃的余舒。
  “我们真要同他走?”就在刚刚,单就余舒的反应来看,他也肯定到那赵姓少年来路不对头,恐怕是冲着他们来的,不然照她的脾气,遇上这等讹人敲诈的事体,哪里轮得到旁人为她出头,到最后还得慌张跑路。
  再者,刚才打架那会儿他观察了周围,除了他们,也有两桌客人上当点了那鸡蛋汤和玉米羹的,那少年为何偏好挑他们这一桌来行侠仗义?
  “当然要跟着他走,”余舒转过头,面露狡黠:“说不好待会儿咱们就能见到你想见的人了。”
  景尘面色一滞,不由伸手拽住她衣袖,失声道:“你是说,这人是我——”
  “嘘,”余舒竖起手指在唇边比划了一下,眼里却藏不住的兴奋,景尘就听她压低了声音道:
  “你与薛大哥都是练了内家功夫的,不说我大哥,这一路上若是有什么人跟在我们车马后头盯梢,准跑不了被你发觉。你或许没有留意,我们点的菜等了半晌上桌,那会儿这赵小竹桌上的几道热菜都凉透了,说明人家可比我们先到这儿来。”
  没有盯梢的,却能提前一步在酒楼守株待兔,这又说明什么?
  余舒心头火热,几乎能够预见那赵小竹背后头有一个未卜先知的人物!
  这一路上她琢磨着几种找出云华下落的可能性,却好险忘了,他们离开戒备重重的安陵城,云华有可能会主动接近他们!
  一个活生生的易子,还有谁比他料事如神呢?
  余舒没有言尽,但她看着景尘那恍然明亮起来的眼神是明白了,于是催着他回房去拿行李,两个包裹挂在肩头,牵上马匹到前头去与他们会合,留下了那个哑巴车夫。
  。。。。。。
  “薛大哥,余大哥,往这边走,看到前头那条小河了吗,过了河就到我家了,我家空房子多着呢,够你们一人住一间的。”
  穿行在郊外的小路上,赵小竹走在前面带路,余舒、薛睿和景尘三个紧随其后,两刻前,他们从安县的酒楼里跑路,跟着赵小竹出了城。
  薛睿和赵小竹搭话,轻易套问出他的底细,这年方十五岁的少年自称是个孤儿,五岁时候遇上饥荒,父母带他逃难到京畿,被恶人打死了,幸好他义父从旁路过,救下性命垂危的他,保住一命,抚养他长大成人。
  余舒插嘴道:“这么说,你义父是个大侠咯?就不知他高姓大名,我或许曾经听过。”
  赵小竹提起伤心旧事,一脸的轻松,笑哈哈地回答道:“这你就猜错了,我义父才不会武功,他连桶水都提不动。”
  余舒已经自觉将赵小竹这位义父代入了云华本人,听他这么一打趣,脑中不由出现一副两袖飘飘弱不禁风的中年书生模样。
  “叫我糊涂了,不会武功,怎么从恶人手下救你呢?”
  赵小竹朝她呲牙一笑,“我还有位义兄呢!”
  余舒心有疑惑,正要再问,前面已是到了河边,只见赵小竹翻身下马,将缰绳在手上缠了几圈,大声冲他们道:
  “要过河了,你们跟紧我些,不要走岔了路,小心掉下去爬不上来。”
  余舒抬头望了望,眼前一条河流,东西走向,宽不过三丈,河水清澈,有水岩浮在水面上可以过人,看着不深,水底纵有沟坎,也不至于让人溺水,赵小竹的话听在耳边,倒像是在吓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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