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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血色钧天(第一部)尘世情 作者:清静-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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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向那又干又瘦,老眼昏花的帐房先生点了几道菜,又提了壶酒,拿了两个杯子,这才坐到夜梵身畔。愉快地聊起天来。他说得又快又多,连比带划,又极为精彩,一连串下来,在场众人都没发现夜梵是无法开口说话的。 



孤说着说着,又为夜梵斛了杯酒。由于靠得近,夜梵见到孤倒酒时自指缝间抖下一层淡淡的粉未。抬起头,但见孤含着笑意,说个不停,却用柔和的眼神催促着自己饮下。 



梵过去一直生活在你虞我诈的环境里,第一条戒律便是对不清楚的东西绝对不碰。他也是靠此几次死里逃生,这戒律已深铭在心。但此刻在孤柔和的眼神下,竟有几分无法抗拒,奉起酒杯,迟疑片刻,他还是仰头饮下。 



孤高兴地举起酒壶,欲再为夜梵斛一杯,但一不小心,倒得过满,竟有部分溅到夜梵身上,孤连声道:“抱歉抱歉,我倒过头……”说着,忙自怀内掏出汗巾来为夜梵拭衣。大概掏得太过匆忙,一样红色的东西自他怀内掉到地上。 



在场诸人一直在全神贯注地注意着他们。但孤这一番行为极为自然,毫无可疑之处,因此诸人都不曾在意,也不曾提高警戒。 



红色的弹丸落到地上的这霎间,大量的烟雾自裂开处弥漫出来,多得让人怀疑这么多烟雾到底是多少颗烟幕弹齐发才有可能达成的。不过呼吸间,整个小店内都是烟雾了。措手不及的众人纷纷闭气,并想趁中毒未深时制住孤取得毒药。但孤那层烟雾效力极强,诸人虽及时闭气,却已是来不及了,只要或多或少地吸了一点,就会感到自身真力在急速流失中。竟连站也站不住,更不用谈向孤逼出解药。 



孤再补了一堆迷药后,拉着夜梵急忙逃出小店。边逃边说:“放心,海棠眠最大的特点就是药效强,只要沾上皮肤便能衬入,使身体麻木,无法动弹,缺点却是敌人若有了防备就没作用了。方才我尽量使一切看来自然,店内的人应都没有防备,现在该动弹不得了吧。最担心的是店外还有没有敌人……” 

正说着,就见前方又有一批人向小店奔来。那气势汹汹的样子,要让人相信这些人的目标与二人无关都不行。长叹口气,孤对夜梵苦笑道:“真是不幸,我好像真的可以去算命了。你先用空城计堵他们片刻,我做些布置再说。” 



勉强一笑,夜梵点点头,沙哑道:“好,你先用布把耳朵塞起吧。我现在虽无法伤人,但这箫声终是对身体有损的。”见孤依言塞好耳朵,方自一笑,提起竹箫。 



一阵清音,宛若发自九天般,极为突兀,却又是那么自然地流入那些向着二人奔来的诸人的耳内。丝丝缕缕都缠向心间,自骨血间引起共振。方自几个简单的音符,却令他们修为甚深的心灵发生激荡,全身真力竟有几分无法自制。大惊之下,想起魔箫之名,个个都不安地定住身形,提起真力与箫声对抗。 



孤却在不远处弯腰堆着石头树枝之类,手脚极快,顷刻间便洋洋洒洒地插了一大堆,乱七八糟地占据了整个官道。看来似是在布阵。 



夜梵吹了约有一刻时间,喉咙干涩痛苦之至,几乎再提不起气息,因此也就吹不出完整的音调,破破碎碎,断断续续的箫声,威力大失。那群人似也发现了魔箫的威力不若传说中惊人,已有几人提起内力缓步接近夜梵。 



孤见着了,忙叫道:“梵,快用我告诉你的步法进入这个九转困仙阵。只要进了这个阵,就没人能伤你了。”言下之意,竟隐隐透露出夜梵此刻无法胜过这些人。 



夜梵一怔,心想你何时告诉过我。但他终是百灵千巧之人,心思灵动非比寻常。只在数念间便明白孤的想法。当下拼尽真力向后一跃,正落到石堆外,故意作态地在石块上乱转数步才回到孤身畔。 



那群人追至石堆之外,却停下了脚步。不管孤所说是真是假,眼见胜利在手,还是小心点好。当前一位锦衣华服的六旬老人冷笑道:“你以为你这种乱七八糟的什么阵就能让你们脱身。你们未免想得太简单了。虚夜梵,你若不想贻笑后人就干脆点束手就缚吧。” 



“耶,老丈,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孤摇头晃脑,笑嘻嘻地说着,一副酸秀才的样子。“虽然我也觉得实在很乱,但这的确是传自上古兵书,是黄帝受命于天时得到的古阵法之一,有仙法护持,只要布下,就是石子树枝也能伤人。你若不信,尽管试试。” 



锦衣老人微一迟疑,复冷笑道:“看你这副样子,能布什么鬼画符。任你说得天花乱坠,老夫也不上当。像这种小玩意儿,老夫只消用脚一扫,不就没了。” 



孤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长叹道:“唉唉唉,你难道不知,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枉费你这么一大把年纪,见识还不如我这个酸秀才。实是可笑可笑。人生至此,生不如死。” 



锦衣老人听得怒上心头,愤愤道:“我破坏给你看。”说是说着,但还是提起真气护体,才小心地用脚一踢,踢开一块石头。 



孤脸色微现不安。锦衣老人见了更喜,狠狠道:“小子,你要在我面前摆空城计还早了一百年呢。嘿,等我过去,看我怎么把你那条不知死活的舌头揪下来。”说着,顺脚又踢了一块。 



众人见锦衣老人没事,都只当孤是在摆空城计。眼见着虚夜梵摇摇晃晃地站在孤身边,似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纷纷想到若能趁此机会杀了虚夜梵,自己的名气不知会大上多少倍。这种良机,若不去把握的是白痴才对。想到这,人人都热血上升,道德谦耻被抛到九宵云外去了,争先恐后地踢乱石阵冲向孤与梵,想当第一个杀了梵的人,甚至有人暗起内讧。锦衣老人虽见之不悦,但也不说什么。 



眼见众人杀到,孤连声道:“糟了糟了。尽信书不如无书,古人诚不欺我。”脸上神情却毫无变化。 



众人见他们死到临头,却脸不改色,又想到魔箫的名声,不由有些迟疑,一位跑得最急的青衣仁兄冷笑道:“你知道糟了就好,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嘴上说着,手也顿了下来。他虽一身青衣,但与虚夜梵的清雅秀逸比起来,十足像个落魄潦倒的穷酸。但他自身却毫无所觉。 



孤笑道:“我说的糟了是指你们呢。那本古书太古老了,转字模模糊糊,我本以为是转,如今看来却是毒字了,不是九转困仙阵,而是九毒困仙阵。” 



“毒!!!”众人皆大惊,暗自一运气,立时如骨牌效应般一个接一个地倒地不起,只记得倒地前隐约传来孤的声音,“这九毒嘛,顾名思意就是用毒了,反正小生身上毒药迷药什么的好像也不少,就在各个石块树枝上擦了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啊,只不过药性烈了点,只要有一些沾上身,就足以睡上一天,所以诸位好好睡个觉吧,不打扰了。”说到这,似嫌气不死人似的,又加了一句让好几人吐血的话:“对了,用这些石头布的阵的确没什么用,一踢就散,所以我根本没布阵。因为……我的确不会布阵,是你们自己太多事用脚去踢,可不关我的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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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夜梵几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孤的迷药的确药效强烈。虽马上吃下解药,但依然浑身无力 。孤见状,一把抱起他,走向马匹。夜梵既无力反对,亦不想反对,便软软地窝在他怀中,感受着温暖的心跳声。 



这些都是他之前从未经历过的,听着那一响一响的心跳,回想着相识来的一切,他忽觉得自己坚固的心防有丝松动。虽不是很强烈,但却是丝丝缕缕,无法断绝的,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崩塌的。 



要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吗?要相信他吗?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吗?能相信他吗? 



迟疑,复又下定决心,他开口道:“孤,你可愿意知道我为何时刻戴着斗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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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中,青色人影的光芒由薄冰般的透明转为晶莹,缤纷的色彩正渐渐绽放。水镜外,雪白纤长的素手轻轻一触,点乱了镜中的人影。彩衣女子笑靥如花,望着层层荡开的涟漪,自语道:“时候,果然快了……”正凝思着,突抬起头。 



窗外,一道凡人见不到的蓝色灵光自天而降,另一道红色的光芒亦随之而降。那降落的地点,正是孤与虚夜梵的目的地——金陵。 



有趣的笑容勾上彩衣女子的绝艳容色。益发娇媚。轻咬着拇指,她伸出手在水镜中画个圈,点了个符印, 



“越来越乱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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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你可愿意知道我为何戴着斗笠吗?” 

是试探,亦是背水一战。 

既然无法控制自己的心,那就在一切都还没发生前切断吧。不愿去相信人,不想被人伤害,不要抱有希望……哪怕只有一丝丝,一点点,也是会带来伤害的。 

若是终究会被拒绝,那他宁可事先拒绝对方。 



带着决绝,修长白皙的手伸向斗笠,却因叹息而中断。 



“我的确是很想知道。”孤吐字清晰,一字一字慢慢道:“但是你要想清楚,你若硬要现在说的话,我们将不可能成为朋友了。因为 ……你将会永远都不信任我。” 



夜梵的手顿住了,停在斗笠边缘,却无法选择继续或放弃。 

孤所说的他都明白,这些也正是他心内所想的,可…… 



不是已经下定决心了吗,为何还要犹豫?为何想要犹豫? 

凭这一点,就已不是自己一向的作风了。 

他已影响到自己到这种地步了…… 



纵使如此,还是无法忍由他口里说出的这些。 



将夜梵放到马车上,按下他的手。孤和声道:“你要作何决定我不会干涉,但要先养好身子。你有得是时间慢慢想。就别急于一时吧。” 



安静地,甚至可说是垂头丧气或是自我嫌恶的,夜梵垂头靠在垫子上,不再开口。 





听从孤的话,梵找了个店,住下养息数日。直至病愈之后再上路。 



虚夜梵才气之高,世无其匹,原本是极为傲气之人,这一点只要对他稍有了解就能感受到。但在养病的数日里,他却表现得像另一个人般,乖巧异常,终日只腻着孤。或许是在病中感情特别脆弱,他常爱握着孤温暖的手,不肯放开。令孤不禁有种错觉,好像自己变成他的父亲似的。 



病愈之后,梵自然不再缠着孤,两人关系看似恢复正常。但不久孤就发现自己错了,其实并不正常。例如: 



村庄中 

“梵,刚才那针娘手艺极巧,补起衣服来又快又好,果然是敢将十指夸针巧……” 

“这个我也会,我来帮你补衣服吧。” 

于是孤好好的一件衣衫便硬是被夜梵剪开了七八个洞,再一一补好。 



山林中 

“大婶真是好人,不但收留我们,还为我们作了这么丰盛的饭菜……” 

“我也会煮,你来尝尝吧。”于是在好人大婶目瞪口呆之下,夜梵神勇无比地猎了熊,虎,蛇等物,为孤作了一顿丰富多采的山珍大餐。孤却苦着脸,拼命想逃开大婶看怪物的目光。 



草丛中 

“梵,你瞧那兔子……”很可爱尚未说出口。 

“嗒!”地一声,梵以银子当暗器打昏了兔子,道:“当晚餐吧。” 

…… 

…… 

种种例子,多不胜数,孤终于明白,由于夜梵是孤儿,从未体验过亲情,而自己对他的处处照顾,让他把对亲人的孺慕之情寄托到自己身上。自幼被压抑的情绪一旦得到释放,他虽聪明亦无法自处,故常在无意识中想尽力讨好自己,就好像那些想得到长辈褒奖的小孩子一样。只不过这个小孩手段拙劣了点,过火了点,令人头大了点,想哭了点而已。 





这日,两人终于来到了六朝古都的金陵。城内游人如织,百艺齐聚,其之富丽繁华自是不消说了。因嫌人群嘈杂,两人沿着御沟而行。 



由于衣服几乎都成了补丁装了,孤到南京的第一件事就是添置衣物。此刻他穿的是刚买的宝蓝色湘绣长衫。精致却又淡雅,华丽而又简洁,穿在他这样的人身上,更是丰神如玉,俊秀无端。任何人见到他都会想起“淳淳君子,温良如玉”八字。 



虚夜梵来金陵原是另有目地的,但见孤游兴大发,亦不忍扫兴,只有陪着他。两人避开人群,尽寻无人处行走。但见路竟越走越清幽,虽在闹市之中,却似远离了红尘。到了尽处,一水环绕中,两间雅致的小屋建在修竹间,隐现出红檐绿瓦,精致小巧。虽是简单,却风情无限,让人觉得俗气尽去。孤不由高声吟诵着。 

“清溪流过碧山头,空水澄鲜一色秋,隔断红尘三十里,白云红叶两悠悠……” 



正念着,却听远远亦传来一阵歌声 



“水晶宫里桂花开,神仙探几回。红芳金蕊绣重台,低倾玛瑙杯。 



玉兔银蟾争守护,嫦娥姹女戏相偎。遥听钧天九奏,玉皇亲看来……” 



孤叹道:“妙景,妙词,妙曲。” 



待得歌声近了,才见是一艘即使是苏杭等地亦难见到的沙棠舟,玉几锦座,花枝繁复,布置得极为华丽。一位红衣女子撑着竹杆,就那样风姿无限地慢慢划来。那女子容貌就与她身上的衣裳一般如火的艳丽绝伦,见了陌生人亦不羞涩,只是笑得更加娇媚。孤忙加上一句:“人亦妙极了。” 



虚夜梵在旁听得暗气不已,心道:“难道我吹的箫会及不上她,都未见你赞过,果是色鬼一个……”想到气处,偷偷踢了孤一脚。 



红衣女子停下舟,双腕交错俯身一裣衽道:“多谢公子的赞美,妾身愧不敢当。公子若不见弃,就请上舟吧。”她的一举一动皆高雅端庄,极为赏心悦目,挑不出半丝斑瑕。但说话间却是眼波横转,媚态蚀骨,充满了暗示,这种混合了圣洁与妖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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