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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面首三千-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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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前舞笑道:“管兄不必细究,风前舞一介布衣,自来不涉官中是非,管兄大可放心。”
    青弦温颜道:“是。我从未怀疑。只是。风兄可有必须待在风月楼地理由?”
    “……没有。“既如此。若是大厦欲倾。哪有角落可以相安一隅?青弦若是风兄。一定会选择飘然远去。”
    风前舞只是微笑。青弦自觉唠叨。却仍是续道:“青弦多言了。只是。每次见到风兄。便总觉风兄洁净出奇。实在不适宜在这污秽之地。”
    罗袜插口道:“管少。你在劝我师父走吗?”
    “……是啊。”
    “为什么?”
    青弦竟被他问住,风前舞含笑道:“罗袜。或是我要走。你要跟我一起,还是留在这
    罗袜大大一怔。立刻垂下头去,他的神情竟是略为紧张,眉梢凝起,细细地想了许久,才道:“罗袜不能走。”一边说着,便站了起来,道:“师父说要学以致用,跟在师父身边,样样事师父挡了,哪会有什么事可以让罗袜出手?因此断不能跟师父走。”
    青弦讶然,风前舞却仍是微笑,罗袜一脸冠冕的说完了,却又一笑,狡赖的眸子一溜一转,笑道:“罗袜总得留下来保护管少啊,否则罗袜学了功夫,有什么意思?”
    这……青弦再度讶然,竟是无言以对,风前舞拈了茶杯,仍是微笑,忽然抬头瞥了衣上云一眼,含笑道:“衣兄,风来堂清净与否,衣兄竟不能察知么?端着这般架子,岂不辛苦?”衣上云大约早觉不耐,长长吸了口气,一把扯下了自己脸上的易容,笑道:“你这家伙没事灌这么多茶干什么?”一边说,一边抄起杯子来喝光,又倒了一杯。
    风前舞微怔,缓缓抬手,拣起了桌子上的那张人皮面具,含笑道:“这个大概价值不菲,再被衣兄撕上这么几次,可就要废掉了。”
    衣上云一把抢过,掷回桌上,嘻嘻笑道:“不劳多心,我家乖徒弟有的是银子……再说这个有人帮我付帐……”
    青弦来回看了几眼,甚是讶异,衣上云早凑了过来,不容分说地拉过青弦,换到另一边,避开罗袜的纠缠,嘴里笑道:“弦儿不用猜了,我跟这家伙虽不是初见,却也没啥交情。”
    青弦笑道:“那风兄当真称的上神目如电。”说着,也拿了那面具细细端讪,触手柔软,当真似是人的肌肤一般,眉毛眼睛的部分,纤毫毕现,极是精致,不由含笑道:“原来这东西是可以买到的,我只当这易容是江湖必备技艺,不拘是谁,都没事易成别人来玩玩。”
    风前舞笑道:“要学易容术,谈何容易?管兄莫小看了这面具,这面具,只怕最少也二万银子。”
    青弦讶然道:“这么贵么?”
    “寻常面具,也至少要二千银子,若是只求精良,不求像谁,总也要一万,若要原人原样,那二万三万,都只是寻常了。”
    青弦哦了一声,越发细看,衣上云听二人言来语去,说个没完,立刻伸手再把那面具抢了,收进怀中,一边哼道:“风老兄,你卖过人皮面具么?知晓的这般详尽?”
    风前舞一笑,衣上云站起来拍拍衣服,笑道:“不错不错,难得这么轻松自在,若早知道,早来岂不是好?不如今天便在这风来堂闲上一天。弦儿,你说好么?”青弦咳了一声,端起杯子来做势喝茶,师父老人家,这个问题好像应该问主人吧?
    幸好主人也知趣,笑吟吟的道:“风前舞荣幸之极。”
第044章: 偷得浮生半日闲
           酒香菜精,四人对坐,饮酒交谈,风前舞原本洒脱,衣上云又最会玩笑,便连那个勉强入席的小罗袜,都是古灵精怪的小家伙,所以心情竟是从未有过的轻松欢悦,自从来到这大燕朝,如此闲情逸致,大约是头一回。
    谈笑融洽,直饮到月华初升,风前舞忽仰面笑道:“如此明月,如此佳客,岂可无曲相佐?”罗袜不待他再说,已经跳起来,去壁上摘了琴来,递了给他,风前舞随手拨了几下,却又笑道:“琴为心声,要论琴曲之佳,还要首推管兄的笑看风云,但这曲子,风前舞却是弹不来的,不如还是管兄来。”
    青弦侧头看他,忽然有了几分兴致,于是笑道:“好!”一边说着,便抽过琴来,脚尖一点,跳上那院中的树枝,笑道:“我这当真是献丑了,不过,大家开心,也没什么。”
    随手拨弄,未成曲调,只做个节拍,轻声唱道:“路遥遥行遍万里山河会知心能有几个……天苍苍豪情气壮山河得与失又算什么。刀剑里笑看风云变色我行我素我自乐。人匆匆犹如红尘过客名和利又算什么。邀清风明月对酒当歌醉一回人生几何……”
    一曲终了,亭中诸人,都仰了面看她,她的颊上满是笑容,仪态轻扬,裙袂飘拂,映着水一般清澈明净的双眸,月光下美若仙子,终了曲,看下来,那个人儿正仰了面,漆黑的眸子凝注,遥相对视,他一笑,她也一笑。
    风前舞反手一控,桌上的酒杯已经到了他的手中,风前舞笑道:“我记得管兄说过。这首歌应该酒至半酣,微带醺然,抱着琴坐到树枝上,随风摇摆,信手而奏,自在逍遥。且笑且唱,现在笑与唱都有了,唯缺了一点儿酒意……”一边说着,便把酒杯遥遥掷出。
    青弦微怔,生怕自己接之不住,刚刚把琴倒了下手,杯子已经到了面前,却稳稳的,如是对面坐着递过来一般。轻轻松松捏入掌中,微微一笑,当真仰头干了。风前舞击掌道:“好!”
    青弦一笑,轻轻纵身,轻飘飘的滑下地面,脚尖轻斜,姿态曼妙,落地无声。直至此时,方觉学了武功,也是一桩美事,风前舞却是微怔。略略凝神看她身法步法,又回看衣上云一眼,微微沉吟。
    罗袜早上前接了琴,笑盈盈的道:“管少唱的当真好听,便如天赖一般。”
    青弦不由好笑,笑道:“过奖了,那还要多亏你们三人品字站着,帮我挡着调儿没有跑开。”
    罗袜笑了开来,小脸上隐泛玉质的光泽。抱着琴倚过来,极是亲昵。青弦忍不住抚了下他的头发,柔声道:“罗袜,我真心希望你能做到笑看风云,俯仰春秋……”一边说着,便席地坐了下来,重新抽回了琴,柔声道:“我单唱首歌儿予你。”
    细细地在心里顺了顺那曲调。试了试弦。开口唱道:“拈朵微笑地花想一番人世变换到头来输赢又何妨。日与夜互消长富与贵难久长今早地容颜老于昨晚。眉间放一字宽看一段人世风光谁不是把悲喜在尝。海连天走不完恩怨难计算昨日非今日该忘。浪滔滔人渺渺青春鸟飞去了纵然是千古风流浪里摇。风潇潇人渺渺快意刀山中草爱恨地百般滋味随风飘……”
    罗袜竟是怔怔地。良久方笑道:“管少。这歌儿单唱给罗袜地么?”
    “是啊!”
    罗袜玉如清泉地眸子灿灿然地亮起来:“多谢管少!多谢管少。罗袜好喜欢呢。”
    青弦垂了睫。有点微叹。这孩子虽则看起来柔婉。骨子里却是这般固执。唱这首歌给他。原本是想让他听听曲中之意。放开心怀。谁料竟是如此。轻轻叹口气。抬起头来。触到风前舞地眸子。他眸中俱是了然。抬指掠了掠发。忽然笑道:“管兄今日既有兴致。不如多唱几曲。”
    青弦会意。点头道:“好。”在心里细细地想了一圈。选了一首歌。笑唱道:“笑你我枉花光心计。爱竞逐镜花那美丽。怕幸运会转眼远逝。为贪嗔喜恶怒着迷。责你我太贪功恋势。怪大地众生太美丽。悔旧日太执信约誓。为悲欢哀怨妒着迷。啊舍不得璀灿俗世。啊躲不开痴恋地欣慰。啊找不到色相代替。啊参一生参不透这条难题。吞风吻雨葬落日未曾彷徨。欺山赶海践雪径也未绝望。拈花把酒偏折煞世人情狂。凭这两眼与百臂或千手不能防。天阔阔雪漫漫共谁同航。这沙滚滚水皱皱笑着浪荡。贪欢一刻偏教那女儿情长埋葬。”
    风前舞先还侧耳倾听,在掌心中叩击那节拍,听着听着,却又笑了起来,听她曲子终了,忍不住失笑出声,笑道:“管兄,你当风前舞是为了儿女情长的事情,所以避于此处么?”
    这……难道不是么?青弦有点面红,轻咳道:“……风兄多心了,我只是随口唱的。”
    风前舞大笑道:“是,是,我本多心……管兄唱的好!”
    青弦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无措的抬头看了眼天色,略微心惊,道:“快亥时了吧?师父,我们回去吧。”
    衣上云正执了壶倒进口中,看她一眼,笑道:“难得弦儿开心,多玩一会无妨。”青弦正要随口答了,却觉他虽仍是笑地开怀,眸底却是无边无涯宽容和温柔,连那浓黑的眉睫,都似柔软了不少。便好似自己不论做什么,只要开心,他都会在这儿陪伴,无所怨尤一般。
    心忽然很软,抿了唇一笑,从他怀里径直拿了那面具出来,覆在他面上,竟是不避形迹般的亲昵,衣上云微怔,略仰面由了她覆上,微微地笑。
    青弦端讪一下,笑盈盈的答道:“是师父喝的开心吧!再不走,师父要把风来堂的酒喝光了!”说着拉起他手,向风前舞和罗袜含笑点头,一直把听话的衣大侠拉到院门口,才站定了整理衣襟,推开了院门。
    一出风来堂,便如是进了戏台,一举一动,再不敢脱略形迹,一路无话,直走到恋花楼,刚刚松了一口气,便听有人轻咳一声,自檐下站出来躬身为礼,恭声道:“弦姑娘。”
    青弦微吃一惊,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身后的衣上云随手扶稳了她,然后垂手退开,青弦定了定神,温颜道:“何总管,这么晚了,有事吗?”
    何玉竟是只字不问,只笑道:“公子有信予姑娘。”
    燕公子?青弦一愕,他已经双手送了上来,月光下手心小小纸卷,并不是他常用的洒花印香素笺,显然是信鸽之类送达的,青弦伸手接过,轻声道:“多谢何总管。”
    何玉躬身便要退开,青弦略微犹豫,却仍是坦然道:“何总管,我这几日,想在风月楼四处转转,何总管不必帮我送饭来……”
    何玉站住,垂手听着,一言不发,青弦又道:“何总管放心,不该去地地方,我一定不去,只不过是……不想学武功,又不想闲着,所以寻些事儿打发时间而已。”
    何玉笑道:“是,是,姑娘尽可自便。”青弦略略点头,他便转身去了,仍是陪着一脸的笑,青弦上了楼,总觉心头怪异,在暗影中悄悄回头,月光白亮,何玉的背影在月下慢慢拉长,步履缓慢,毫无一线异样。青弦摇了摇头,缓缓的推开了房门。
    只隔了一息,窗格一响,衣上云便跳了进来,青弦的脸只洗了一半,悄声道:“好快。”
    衣上云含笑道:“就这会儿,最为安全。”
    青弦嗯了一声,拭了脸,随手打开那纸卷,纸上果然是燕公子的笔迹,写道:“今日得了一柄短剑,可当袖剑使用,竟是异玉所制,锋锐无伦,冬暖夏凉……想必弦儿喜欢,惜鸽背难负,待回京便送予卿前……”此外寥寥数语,写了些旅途闲事,一张小小纸卷上,蝇头小篆,写的满满的。
    反复看了几遍,心里竟是微酸,叹了口气,收在袖中,径去窗前浇花,一边道:“中午忘记浇了,不知要不要紧啊,早晚浇酒,中午浇水,我要不要再浇一次水呢?”
    问了几次,衣上云也不吭声,站在窗前不动。青弦微讶的回看一眼,他正定定站着,看着窗纸中透进地那一线月光,忍不住好笑,悄悄走过去,轻轻抱了他的背,把颊也贴上去。
    他似微怔,声音很柔,带一点叹息,浑不似平时嘻笑无忌的模样,只叫:“弦儿。”
    她轻轻嗯一声,然后笑:“师父,我今天好开心。”
    他又不答了,把玩她抱着他的手指,悄悄去捏那指尖,她笑出来,柔声道:“弹琴唱歌,是很开心,不过,如果没有师父在身边,就算弹一百首,唱一百次,也是开心不起来的。”
第045章: 尘落纤足掩袖楼
           衣大侠立刻心花怒放,飞快的挽了手,把人拉到怀里,笑嘻嘻的合抱,“是啊是啊,我就说嘛,弦儿的歌唱东唱西,其实只是唱给我一个人听嘛,哈哈。”
    这也要抢……青弦看他笑的双眸闪亮,也不反驳,失笑着偏开头去,衣上云笑嘻嘻的揽紧她,在她耳边笑道:“我才没闲心理那个小狐狸和那风前舞,想从我老人家手里抢东西,哪有这么容易?我们衣家的人,是出了名的死缠烂打,认准的事儿,绝不会回头……”
    衣氏词典里,死缠烂打一定是个超级好词,所以衣大侠一脸的沾沾自喜,不知为什么,心里立刻想起之前他说过的,“先父为人陷害获罪,竟至被先帝赐死……”咳了一声,也不敢多说。
    衣上云却已经笑出来,笑道:“我刚刚只是在想,我的小弦儿既要笑看风云,邀清风明月对酒当歌;又要眉间放一字宽,快意刀山中草;还想要欺山赶海践雪径,天阔阔雪漫漫谁同航……”一边说,一边合了那调儿轻唱,居然唱的极是合拍,看青弦望了自己出神,笑嘻嘻的用下巴摩挲她的头发,一边柔声笑道:“好弦儿,有朝一日,我们的日子是怎么样呢?想来想去,却也不难,策马扬鞭,雪山草径,对着月亮,畅饮美酒,香香弦儿,抱在怀中……岂不是六全其美?”
    青弦有点儿害羞,看着他晶晶亮的黑眸,轻声道:“当真会有这么一天么?”
    衣上云笑道:“当然当然,就在眼前。”一边说着,便低了头,偷偷吻一下她的颊,意犹未尽,又吻一下,仍是不舍,小心的揽紧了。贴上她的脸颊,小声道:“弦儿……”
    她应他一声,他便不出声的笑,吮吻一下,又抱了好一会儿,才轻咳一声。飞快的转身跳上桌子,盘膝坐好,笑道:“有弦儿的江湖,想来是衣上云的乐土……我先去梦里瞧瞧,帮弦儿踩踩路。”一边说着,笑盈盈的眨一下眼睛,便缓缓地入定了过去。
    青弦看他虽是闭目,浓黑的眉睫间仍是笑意萦绕,忍不住轻轻一叹。也走去床上躺好,梦里,在他画出的情境里微笑。
    清晨起身。衣大侠又摆出一幅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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