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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面首三千-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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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起身。衣大侠又摆出一幅无事闲人的模样,在恋花楼坐着,一动不动。青弦心知他必有用意,见他不说,便也不问,只是拿了剑自行习练。一直拖到午后,吃过午餐,衣上云才懒懒的伸个懒腰,抖擞精神。正色道:“诸事宜早不宜迟,越快越好……弦儿,我们去掩袖楼好不好?”
    青弦卡了一下,轻声问道:“掩袖楼?现在?”
    “是啊!”衣上云一脸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掩袖楼啊!现在啊!”
    “师父……你确认你是要查甚么眼线。而不是要带着弦儿来个风月楼体验游么?”
    衣上云笑出来。又正色道:“弦儿若是不喜欢。那就……衣上云自己去。”
    “还是不要了。让我跟展逸飞对坐。还不如去掩袖楼历险……”一边说着。就翻箱子找出一套灰蒙蒙地长衫。找了一根灰仆仆地发带。衣上云只是笑嘻嘻地看着。忽然凑过来。抚抚她地头发。笑道:“弦儿别怕。我担保没人敢接近你身前三尺之地。”
    青弦失笑。“弦大人出巡么?”
    衣上云笑道:“不管怎么。我们只是去看看而已。弦儿放心。什么事儿都不会有。”
    “好!是要去看那些……人。还是去看那传说中掩袖楼地楼主?”
    衣上云笑道:“都看。”话音未落。青弦已经打扮停当,从屏风后绕出来,衣上云有点失笑,笑道:“弦儿好快!”
    青弦笑道:“自然,要看美男,自然是干净麻利,有多快跑多快喽!”说着格格一笑,便当先走出。
    要去掩袖楼,会经过护院的东院,虽然也有别的路径,可是若大大绕路,反而让人怀疑,索性坦然,一路走到闲云居门前,却见房门大开,门前树下放了一张桌子,有两个人正在桌前对坐。斗然见到衣上云的脸,脱口便叫了一声师父,叫完了方才想起,正版的衣上云本在身后。其实一直也觉奇怪,想展逸飞怎么肯乖乖地待在闲云居冒充衣上云,此番一看,明明是衣上云的脸,目光却是一片空白,竟无丝毫情绪,身边的那人守地寸步不离,心里立刻恍然。
    当此情境,做什么显然不妥,不做什么则更是启人疑窦,幸好离的并不太近,犹豫了一下,便遥遥福下身去,深施一礼,然后缓缓的转了身,仍是足不停步的走出。
    来风月楼这么久,掩袖楼,却是第一次来。据说这掩袖楼对外是一间茶楼,可是从内里看来,与风月楼也无多大差别。避了人,悄悄进了楼里,虽有衣上云在侧,仍是不免忐忑。
    楼里果然茶香弥漫,格局也与风月楼差相仿佛,只是少了那大厅中的小间,楼下布置的,倒像一个书画苑的模样,满墙俱是字画,中间设了个小桌,楼上也仍是分别的雅间,只是,却都是向外敞开的。
    时辰刚刚过午,大约还不到客来之时,几乎每间雅间中,都有一个风采绝艳地美少年独酌,座前虚席以待,若是不知就里,瞧上去当真雅之极也。在美少年膝前,俱都有一个模样极清俊的小少年,着了皎白的衣衫,面前却是摆着茶道,诸般器皿,极是精致。
    青弦站定了,悄悄转目四顾,一眼便看到轻竹正在左手第一间坐着,着了一身宝蓝长衫,肤色白的几近透明,唇角微勾,眼角尖尖,眼神颇有邪气,当真便如是一条吐着信子的蛇一般。可是他独坐房中,微撑着膝,却又带了一份莫名的气度。
    他显然也看到了管青弦,眉毛微挑,放下了茶杯,含笑对身边的小少年说了一句什么,那孩子便站起身来,出了雅座,走到青弦面前,施礼道:“管少,轻竹公子请您过去坐坐。”
第046章: 金屋藏帅锁清华
           青弦略一犹豫,回看了衣上云一眼,衣上云的目光正淡淡的从这所有隔断中一一掠过,神情虽似无意,眸光却甚是机警,也许唯有此刻的衣大侠,方有几分卧底神探的味道,碰到她的目光,略略点头,她便回头应道:“好。”
    揽了长衫,跟着那小童过去坐下,衣上云仍是抱臂站在一旁,面孔向外,状似悠闲。轻竹亲自提壶,斟了茶来,含笑道:“姑娘今儿好兴致,居然能想起到这掩袖楼来。莫不是听说轻竹要走,特来送行的么?”
    青弦听他话音懒懒,竟不由顺了他的话问道:“轻竹公子要走么?”
    轻竹笑道:“自然。这掩袖楼的人,又有哪个能待够三年了?”
    “嗯……待在这儿,便是好么?”
    轻竹哧笑出来,笑道:“姑娘说的有趣,待在这儿自然不见得好,离了这儿,又怎么好的起来?”
    青弦顿时默然,轻竹瞥了她一眼,见她垂首敛睫,笑续道:“姑娘是在替我忧心么?”
    青弦轻轻摇头,看他握壶的手其白如玉,有如细瓷,不由自主的想起明珠坠尘的燕双飞,微喟道:“公子请多保重。”
    轻竹哈哈一笑,笑道:“好,好!”他略一沉吟,含笑续道:“我一向都认为,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只要能脱开自己,害谁,我都绝不会眨眼睛。在这风月楼,还当真没见过姑娘这种人,自身难保,却仍肯护人,呵呵……这份人情,轻竹记得也是无谓,想来总难还你,不过,难得在这会儿,居然还能碰到。便是有缘。轻竹有一句话送你,你切切要记在心上。”
    青弦不答,抬头看他,他便俯身过来,定晴看她,笑道:“切莫以为。一点小聪明,一点小功夫,次次都能保自己清白,若是不想一双玉臂千人枕……那就快些看紧一个人,投怀送抱,赌自己能撑几日的新鲜罢!”
    明明话中是好意,声音却甚是狠厉,竟似是诅咒一般。青弦不由惊讶,怔看着他的脸。衣上云缓缓的向这边走过两步,轻竹回看了他一眼,缓缓的坐回去。微笑道:“你只管记得,将来自然明白。”一边说着,便抬头看了眼天色,笑道:“时辰也差不多了,且以茶代洒,喝上一杯,看今日一别,轻竹还能活上几日!”一边说着,便拿了青弦的茶杯。硬塞到她的手中,用力一碰,一口饮下。
    青弦看他眸中俱是悲怆。有些不忍。也举杯喝了。轻竹哈哈一笑。笑道:“好。好地很!来来来。来看看我地良人吧!哈哈!”
    青弦听地寒毛直竖。看他振袖出去。步覆飘浮。犹豫了一下。仍是跟了上去。他一出楼门。迎面便有一个小童迎了上来。急急道:“轻竹相公!楼主找您半天。不想您竟去了楼里……”
    轻竹理也不理。径自向前。衣上云在身后轻咳一声。青弦只得停了步子。可是终于还是有些挂心。犹豫了一下。便再走下来。悄悄掀开楼后那小窗。不一会儿。便见几个下人模样地男子。个个帽子压地极低。竟是抬了两个盛衣服地箱子。打开来。轻竹只是冷笑。抬腿便迈进去。犹自向楼上瞥过一眼。
    那些下人飞快地把一些巾帛之类压上。合上箱子。又把另一个箱子也压上。径自抬进车中。飞也似地打马走了。动作极利索。前后只不过用了一分钟。
    青弦只瞧地骇异不已。掩住了口。许久都不知要说什么。衣上云悄悄过来。碰碰她手肘。青弦小声道:“为什么要这样?他不会闷死吗?”
    衣上云有些无奈。温言道:“这种……通常是有夫之妇地男宠……箱中必有隔扇。人是不会有事地。只不过。这样一来。再无得见天日之时。且命运风波飘摇。与死。也差不了多少了。”
    青弦心里一沉,竟不知是何等滋味,衣上云瞥眼左右,道:“走罢!”
    青弦犹自怔忡,缓缓的迈步出来,衣上云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中间经过一个房间,便轻咳一声,青弦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这房间黑沉沉的,虽是白天,仍是显得沉静,一直走过很远,衣上云才低声道:“那儿,据说便是掩袖楼楼主的居处。”
    青弦微讶,不敢回身,只轻声道:“掩袖楼的楼主,跟菊香院的水总管,不是一个人吗?”
    “不是,这楼主是个男人,我也只遥遥看过一次……好像所有人,对他,都只有遥遥地印象。他既然不在楼里,咱们便改天有机会再来。”
    青弦点头,仍是想着那口小小的衣箱,只觉胸口又闷又紧,衣上云轻轻走近了些,柔声道:“弦儿,别难过,等咱们拨乱反正,风月楼也会不复存在,那自然也就不会有下一个轻竹了。”
    青弦轻轻嗯一声,仍是向前。只顾低了头走,险的迎头撞到人,衣上云咳了两声,才猛然回神,急急收住步子,下意识地拍胸,道:“何总管。”
    何玉似乎是刚从菱角院出来,微笑着弯腰,笑道:“姑娘怎么从那儿过来?难不成……去掩袖楼了?”
    “是啊。”
    何玉弯着腰,陪笑道:“姑娘着了长衫,玉树临风,风华绝代,若要去掩袖楼,被客人看中,小人为难的很……”
    青弦脸都红了,咳道:“我只不过是好奇想去见识一下……现在楼里还没有客人呢……”是,是。”
    不知衣上云下一步的打算,又不能说我以后不去了,所以只好笑道:“何总管还有事吗?”
    何玉笑道:“没有,没有……”
    青弦便越过他身。径自去了,悄悄转头时,他竟仍是站在原地观望,见她回头,含笑弯下腰去,青弦只觉心头怪怪的,一直走出很远,将要拐角,衣上云才压低了声音笑道:“这老东西,线报倒快。”
    青弦只是沉吟,忽然想到,急道:“师父!”
    衣上云笑应了一声,遥遥向后一望,嘘了一下,青弦赶紧再压低声音,急急续道:“你说,这掩袖楼的楼主,会不会就是何玉?”
第047章: 风卷落叶逃之夭
           衣上云怔了一怔,悄声道:“这……为什么?”
    “不知道……感觉吧……”自己也觉空穴来风,含笑摇头,径向前行,两人已经快要走到恋花楼,身后的衣上云却忽然停住了脚步,青弦微讶的回头,看他正微微皱眉思忖,只得折返回来,衣上云轻声道:“弦儿?”
    “嗯?”
    “没事……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何玉?”
    “呃?他不是走了吗?”
    正要探头回望,衣上云却缓缓的笑了出来,负了手略略沉吟,青弦总觉一个这样的衣上云透着老奸巨滑,忍不住有点好笑,仰面看他,衣上云忽然笑出来,毫不顾忌的跳过来在她唇上偷了一个吻,漆黑的星眸湛湛闪亮,笑道:“很好,不用找了,就是他了。”
    “呃?”赶紧把声音压的极低:“那个眼线?你不是一直说不是吗?”
    “是,我心中先入为主,总觉他功夫差劲,却忘记了,一个这般人物,必能忍人所不能忍,所以,寻常试验,自然试不出深浅的。”
    一边说一边点头,笑道:“事不宜迟,要快!”拉了青弦便向外走,看她仍是怔忡,笑续道:“刚才你叫了我一声师父,声音这般小,离的又这般远,他居然能听到,神情立刻有异,呵呵,这份儿功夫,可不是寻常能见得到的呢!”
    “既然离的这么远,师父怎么知道他听到了?”
    衣大侠回头眨了下眼睛,笑吟吟的道:“弦儿想说师父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明察秋毫,见微知著……那就直说嘛……”
    “是。师父机警隐于嘻笑之间。其实好棒地。却总是装腔作势。由得弦儿乱指挥。”
    衣上云笑道:“在衣上云这儿。除了我们弦儿。天下无大事……”嘴里嘻笑。脚下却是迅捷无伦。说话间。早一步跨进了菱角院。几乎与此同时。何玉居处地檐下翻起一只鸽子。轻盈飞向云天。
    衣上云微怔。略一低头。脚下轻点。踢起一个石子。击向那空中地鸽子。虽是中间隔了一排房子。准头仍是不差分毫。谁知房中随即爆起几点星芒。击向那空中地石子。把那石子击碎在地。另一边。却分出几点银星。向他飞袭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衣上云把袖一拂。遮了手指。在袖中弹出。一连弹中两点。仍是袭向那鸽子。一边拉了青弦。向旁让开。那弹出地星芒疾射而上。却仍是被另一片飞出地寒芒击偏了准头。这一来一去之间。鸽子已经飞地甚高。衣上云眼看不及。也不再追。挥袖拂出。那银光闪闪地飞锥俱都击在门板之上。厚厚地木门。竟被击地分散。
    青弦只瞧地惊心动魄。却素来没学过暗器。竟不知要如何帮忙。而衣上云一直稳稳地挡在身前。纵想上前。也是难能。便听衣上云呵呵一笑。笑道:“门都坏了。还不出来聊聊?”
    门里似有狂风卷出。那本已分散地木门倾倒在地。何玉缓步走了出来。神情冷凝。可是唇角上翘。仍似乎带着那几乎与生俱来地微笑。站在那儿。有如渊停岳峙。气势巍然。
    衣上云挑了挑眉,连连点头,笑道:“不错,不错!蛮像那么回事的。”
    何玉默然,停了一息,却又笑道:“衣大侠一身侍二主,果然周全……”
    衣上云笑道:“好干脆。”
    何玉答:“过奖。”
    两人神情俱都带笑,可是站在近身处的管青弦,却只觉有如身在冰天雪地之间,杀气侵肤而入,这般情境之下,衣上云竟回头向她一笑,神情甚是轻松,笑道:“弦儿站开些,看师父收拾这老家伙。”青弦的目光却只是着着何玉,何玉始终冷静,看衣上云回身说话,便缓缓的踏上半步,许是没有找到破绽,只迈了这半步,便不再动。
    衣上云安慰的拍拍她手,然后略用了一线力道,轻轻将她震开,回头笑道:“来罢!”
    何玉仍是站着不动,许是习惯了谦卑的面貌,直到此时,仍是微微带笑,衣上云弹身上前,轻飘飘的挥掌击出,何玉飘身退开,轻的便像是一片树叶,被衣上云地掌风激开一般。衣上云一笑,双掌击出,何玉仍是连招架也无,只以一种诡异的身法自他掌缘中滑出。
    一连数招,衣上云掌风有如浪涛拍岸,着着进击,他却只是闪避,次次看来似乎间不容发,实则却是游刃有余,衣上云微微凝眉,略略一停,双掌自下而下,狂飚而起,竟似笼起了飓风,何玉的行动顿时缓了下来。
    原来江湖中真正地高手比斗,当真如此惊险,青弦只瞧的惊心动魄,忧心衣上云安危,不由自主的越站越近。再斗数招,何玉忽然一拂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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