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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面首三千-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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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双飞笑道:“拣回一条命,已经不错了……伤在身上,并不会一夜之间痊愈,不虚才是怪了。只不过弦姑娘这手反其道而行之的冶病法,我还真是担了不少
    众人说笑几句,青弦安下心来,才把当时心中所想略略讲些,此时才有些后怕,说到最后,不免叹声侥幸。说了几句,燕双飞又道:“这毒如果是禁医禁药禁疗伤,救治反会加重伤势,不理他反好些,那等伤好之后,那毒岂不是仍在身体内,又不会自行消失,难道从此之后便不能运功了不成?”
    青弦笑道:“我想不会,当初我师父在您那儿,不是也是日日运功调息么?虽然说一直没有冲破那丘壑,可说未建寸功,可是,这么多日子,也并受到什么意外,所以,才没察觉这毒性竟这般特异。师父才说道,这余毒会减缓伤势愈合,却并不能完全阻止,只不过是极缓极缓。”
    燕双飞冷笑道:“也许他就是想让他不死不活,受尽痛苦折磨呢?”
    青弦有点不喜这言辞,淡淡道:“这毒虽然奇异,毕竟不是智能型地……”察觉失言,微咳了一声,幸好别人并不在意,便续道:“嗯,我的意思是说,毕竟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想来只是针对药物来施展,就算对内功运行也有局限也无妨,疗伤时的运功法门,毕竟跟平时练功不同,若不服药,慢慢等伤势好了,自然可以神功尽复,只不过需要的时日会长些。”
    衣上云笑道:“我不介意多等几天。”
    燕双飞哼了一声,带笑道:“你佳人在畔,自然不介意多等,可是我们也要在这儿陪你长住……只怕燕云开未必肯等。他可不是一个阵图就能挡的住的人。”
    衣上云的脸上仍是笑:“是是是,我尽量快点儿好……”
    燕双飞淡淡凝眉,道:“其实我并不心急,只要燕云开活着,我可以一直陪你等。只不过,你的伤只怕最少要十天,他已经等了十几天,怕不会再等这么久……我瞧我们也不必出去,只消在这儿找个更隐蔽地地方,他看这儿有住过的痕迹,自然当咱们走了。”
    衣上云却并不在意,懒洋洋地笑道:“这法子太过简单,燕云开机关算计,最擅揣摩人心,我们这几人,除了你,个个心思,他个个都了如指掌,只怕一有动作,便入他的算中,不如静观其变。”
    其实衣上云初醒,青弦心中,只想他静养一番,雅不欲他此时便要忧心这个,可是燕双飞既然已经提到,却也无奈,略略凝眉,侧过脸去,看前方石上草汁淋漓,画着许多点线,星罗棋布,微微一怔,这才省起,这正是风前舞绘下的阵图。此时真是福至心灵,心头一亮,微笑道:“我倒有个主意。”衣上云笑道:“弦儿的法子,自然高明,有我们弦儿在,万事不必忧心。”
    燕双飞无语,哼道:“好了,不用预先夸成这样,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青弦微笑,竟似胸有成竹,笑道:“这山外围俱是阵图,这个,明眼人一望即知。燕云开自然也是知道的,他手下不可能连一个通晓阵图的人都没有,就算当真没有,这许多日子过去,他也一定会去别处找来,所以,之所以此时尚未进入,一来,可能是这阵图的确高明,二来,也可能是年代久远,阵图已经被破坏,毫无章法,所以不易破解。”
    风前舞忽然微微一笑,目光也落到那石上所绘的阵图上,青弦知他已经猜到,报以一笑,续道:“他们便算是强闯,也必可以进入,差在早晚而已,想来这一天不会太远。燕大哥您说的,找个更隐蔽地地方来住,这法子却是必要地,只不过,却不能这般便走了,他们既然在这阵图上费了诺大工夫,自然对此讳莫如深,我们只需要在这个地方,也留下一个阵图,他自然会以为我们就在这里,然后再花心思来破解,我们却可以避开,这样,最少可以为我们拖上几天时间。”
    衣上云眼睛一亮,笑吟吟的看她,一脸与有荣焉,燕双飞笑道:“你还懂阵图么?”
    青弦微微笑道:“他既然并不精通,我们何必要懂?我们只需要弄些布景,陷阱这类,弄地似是而非,煞有介事,糊弄一下便是。越是不与世传的阵法相同,兴许反而越会收到奇效。”
    燕双飞略略凝思,笑道:“不错不错,虽然异想天开,却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燕云开一朝被蛇咬,我倒不信,他能不怕这井绳,我们现在便起手做起来。”
    衣上云吸一口气,道声辛苦,青弦把他扶坐在大石上,也要站起,风前舞却笑道:“弦儿,你还是留下来照顾衣兄,不必来与我们帮手。衣兄武功卓绝,只要能让他早一点恢复,自然于我们有莫大助益。”
    燕双飞已经走开几步,也回头笑道:“那两个少年,也一起过来帮忙。四个人足够了,你好好烤鸡烤兔,照顾好衣老兄,这个倒当真是正事。”
第033章: 借得今生几日闲
           几人均对阵图之学一无所知,青弦的主意虽不错,着手去做却是茫无头绪。虽然这阵法说起来,可以不必遵循章法,却毕竟不能太过纷乱,所以,仍是以风前舞绘下的阵图为基础,当左则右,当前则后,却又有十之三四与其相同,移树搬石,掘坑铺路,好一番忙乱。
    这片区域,本在树丛之中,极是隐蔽,现在在外围扩张出更多区域,摆的似是而非,做出一些简易的陷阱机关,即似天然,又似玄妙,遥遥看来,却也颇觉神秘。
    这一番工作,虽是尽量加快手脚,仍是费了足有三天的时间,青弦全副心神都放在衣上云身上,虽然诸事不齐,仍是尽心帮他调理,山鸡野兔,野果鸟蛋,甚至有一次,居然打到一只瘦小的野猪,携了罗袜如花,笑逐颜开的抬了回来。衣上云本是练武之人,年纪轻轻,虽然无药石相佐,恢复的也甚快速。
    几人虽都不提,却也心知肚明,情知燕云开的人若要来,必在这朝夕之间。紧赶慢赶,把那阵图做的似模似样,便开始整理东西,向山洼更深处走近。
    越向里走,树木便渐渐的多了起来,几人为避免留了形迹,尽量不破坏那村枝之间的藤萝,走的加倍艰难,可是彼此说说笑笑,加上有笑口常开的衣上云在,虽是艰苦,仍是欢喜,不似避难,倒似出游,连那几天来郁郁郁寡欢的小罗袜话也多了起来。
    左穿右绕,半玩半走,这山洼看似不大,却越走越是广沃,直到了第三天,才到了一片略稀疏的树林,已经可以看到另一边的山壁高耸。附近有石有树,可为凭借。草被湿润,附近必有水源,诸处适宜,诸人一拍即合,立刻停驻下来。在树木之间互扯了藤蔓,做成树屋的样子,不过个把时辰,这片荒林中已经颇有几分人间气象。青弦瞧的欢喜,笑向衣上云道:“我总觉跟你们在一起,时时处处都是惊喜。不论在怎么样的情境中,你们都有办法让自己开
    衣上云伤势虽未曾痊愈,走路行动已经无碍,正牵过一根藤萝环绕,同时小心不破坏那上面的碎花,笑嘻嘻的道:“弦儿想夸我就直说嘛……”一边自然而然地从她手中接过另外一根,举手攀上高处。
    青弦笑出来,嗔怪的瞥他一眼。由他拿去,一边抬了眼睛四处张望,笑道:“这儿虽离那边很远,离这边山壁倒是近了。难道他们不会从这边上来么?”
    燕双飞正站在旁边,手里忙活,瞥她一眼,笑道:“你一个小小姑娘,这种事让男人去操心不成么……按方位来看,那边是万丈悬崖,崖壁上连棵树都没有,直上直下,我倒不信燕云开能飞过来。”
    衣上云笑道:“那也未必。那家伙最喜欢做别人都做不成的事儿。”
    燕双飞冷笑。手里的藤蔓啪的一声,便断了开来。随手丢开,薄怒道:“那就让他做啊。这么闲,大可以去做,费诺大心力物力人力去做,他们就算能上来,也绝对不可能是很多人,如果上来十个八个,也已经是累死累活了。我倒不信,凭我和风兄在此,倒能让他们讨得了好去!”
    衣上云笑道:“说地也是。有你跟风兄。衣上云倒可以乐地轻闲。”
    燕双飞笑道:“实则我也有些倦了。借你这有地没地小伤。也略消停几天。”
    青弦笑着插口道:“偷得浮生半日闲。”
    燕双飞失笑道:“是。正是。咱们不妨多留几日。让那燕云开千辛万苦来找我们。我们养精蓄锐。以逸待劳。燕云开聪明一世。却必得受此事之累。这大概就是别人常说地找死吧?哈哈!”
    青弦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大约对之前那个书香缱绻。香远益清地身影印象太过深刻。听他言笑炎炎时。总觉有些奇异。可是即使是这么粗陋地话。由他说来。声音带笑。却仍是那般轻俏柔软。入耳有如琴韵。清雅宜人。想起他一身雪衣。从蓝凤蝶地房间走出来。清冷地像是月光。哪会像到。他会有笑地这般开怀地时候?
    燕双飞忽然眨了下眼睛。笑对衣上云道:“你们家弦儿已经看了我有半柱香地时辰了。一直没瞬过眼睛……”
    衣上云早看到她偏了脸研究,笑嘻嘻的道:“一起看好了!”一边丢开手里的活,跳到青弦身边,做势望了过来,燕双飞一脸败给你了地神情,无语看天,却浑不在意,继续干活,手势极利索,一举一动间,却仍是有份挥之不去的优雅。
    这男人的皮相,当真是完美到不行,忍不住还是要说那两个字,尤物哇……青弦心里赞叹一声,转回头来,触到衣上云的目光,他竟一直盯着自己,眸光是海样地温柔。两人目光一触,他便笑起来,贴到她的耳边,笑吟吟的道:“你喜欢他的模样啊?”
    青弦道:“嗯……”一时不知要如何回答。
    衣大侠却是眉开眼笑,一脸兴致,笑道:“我听说小孩子出生第一眼,看到的人是谁,从此就会像他了,不如到时我把他抓去给我们的儿子看啊!”
    她一时不妨,讶道:“你们这儿也有这种说法么?”脱口而出的问完了,才想起这话不妥,顿时羞不可抑,啐道:“你胡说什么!”
    衣上云哈哈大笑,笑的畅快之极,笑道:“有个这么美的儿子,你岂不是就不必去别家看来看去了!”
    青弦又是害羞又是好笑,原来他归根到底还是在吃醋,想到儿女之事,心里忽然一凝,像笼上了灰蒙蒙地纱,看他长眉舒展,灵眸漆黑,神采飞扬,忽然便是满怀自怜自伤之情,静了一息,喉口哽咽,却强自抑了,想了许久,才柔声道:“师父,我当真当你徒弟,好不好?”
    衣上云一怔,道:“什么?”
    “对了,我未行拜师之礼,便不能当真是师父地徒弟……只不过是叫习惯了。师……师父,我们结拜兄妹好不好?”
    “什么?”衣上云真正讶然,瞪着她,她深深埋着头,神情极是凄凉,却又是充满坚持。
    她居然不是在开玩笑?这种话,她居然是认真在说?就算是开玩笑,也是不可原谅,居然是认真在说?衣上云气的不轻,缓缓地吸了口气,隔了一会,又缓缓的吸了一口,只是瞪着她,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
    燕双飞动作很快,竟比风前舞三人还要快些,已经一直绕到风前舞身边,与他嘻笑谈论,手脚不停,风前舞素来不多言,只是微笑而已。四人绕出了三间藤屋,把最后一点节头打好,燕双飞拍了拍手,打量了一番,笑道:“差不多了!”
    再向这边看过一眼,扬声笑道:“我们在这儿辛苦收拾,他倒在那儿谈情说爱……风兄,我们去别处走走,若是看到什么好吃好玩,便在别处享用了,有道是有情饮水饱,让这两人餐餐彼此秀色好了!”
    衣上云毫不理会,那边风前舞笑应了,四人便联袂走出,一路说笑,渐行渐远。青弦听衣上云一直不开口,也不敢再说,更不敢抬头看他神情,咬了唇忍住泪,缓缓地站起身来,像怕惊醒了沉睡中的人,悄悄的走出。
    她身影伶仃,身上的粗布衣衫,满满的盛着伤怀与落寞,像一片落叶,贴着林边,悄悄的从他的视线中滑开……
    衣上云一辈子,有限的生气之一……怒气勃发,气的简直像把这丫头拖过来教训一番……弊着一口气,他咬牙切齿的道:“停!”
    她像受了惊讶般一跳,他已经几步赶到他对面,她竟是惊惶,像面前有什么东西不敢去面对,宁可缩在壳里,什么都不知道……惶恐到不敢抬起眼睛,小小的脸庞清瘦晶莹,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永远最坚强,却又永远最脆弱……衣上云心里一软一疼,心疼的胸口都有些发紧,怒气早已经远远丢开,想不起要说什么,怔了一下,还是咬着牙把她拥紧在怀中。他的动作是从未有关的蛮横和粗暴,她却乖乖的一动不动,任他拥紧再拥紧,紧的痛楚,紧的像嵌进了骨头。
    想起她剔透的笑,想起她踮高脚,微热的呼吸吹的耳朵直发痒,想起她小声悄悄的说“弦儿爱衣衣”,想起那个小白兔招惹大灰狼的吻,想起她柔弱又坚定的脸,想起她说“如果弦儿走脱却陷了师父,那弦儿宁可一辈子不离这风月楼……”
    不知什么时候,也许从最初,晨光中走来那一抹娇小清瘦的身影,也许伸手扳过她的肩,那一对照彻千古的水眸,一声师父,一声弦儿,竟缔就永恒,拆不开,分不开……
    他眼眶温热,几乎要落泪,柔声道:“弦儿,你听好,不管这世上发生过什么事,有弦儿一日,衣上云不敢死,无弦儿一日,衣上云不敢活……我对天发誓,有生之年……不,生生世世,衣上云与弦儿魂命相系,不离不弃……”
第034章: 清湖落叶笑花飞
           她哭出声来,忍了许久许久的泪,徘徊了许久许久的不确定,瞬间洒落爱人的肩头,他在怀里,我也在他怀里,永生永世,他是雨露阳光,怎忍分离,怎可分离?不……不……他轻轻拍她的肩头,缓缓的闭上眼睛……
    有一个小小的身影,自树丛中雀跃而来,大声叫“管少!管少!”两人都没有听到,那人影中途顿住脚,遥遥相望,隔了一息,终于,悄悄的退了开去。
    哭过笑过,说过怨过,絮絮许久,他说,弦儿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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