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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剩女果+番外 作者:息尝梦(晋江2013.1.10完结,青梅竹马,小三)-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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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同她开玩笑:“你这样说,我倒是觉得我损失了一个极有潜力的员工。或者,我们断了私人关系,仍旧维持雇用与被雇用关系?”
  “不要!”许薇急着大声反对:“我还是更喜欢你。”
  她的回答换来他的大笑,抱着她笑着亲吻,却被手机铃声打断。
  司机的声音一如往常地响起:“康先生,我已经到了,随时可以去公司。”
  康绎行看一眼时间道:“等我半小时。”
  挂了电话在许薇面上亲吻:“我去公司了,你收拾好便回家吧,晚上有课吗?我来接你吃饭。”
  被打断了晨时的亲密,许薇觉得有些扫兴,但这终归是她幸福开始的第一天,没什么能真正打扰到那份幸福。
  她点头,放他离去。
  唐笙雨花了两天将毛衣最后一只袖子织完。这两天内,她心乱如麻,只是惦记着他那日转身时的怒意。
  她在织毛衣的时候检讨自己,她是否对他太过分?也许有些事不应当如此任着自己的性子,仗着他的爱有恃无恐地让他全力配合她。
  他自小是个被宠惯的大少爷,已经非常迁就她。而她却不常站在他的角度考虑问题,他是害怕失去她才会做那些令她受到伤害的事。
  他最后见她时那些过激言语尽管她听不入耳,细想想,也不过是他被白崇俊与她相拥的画面激到才脱口而出。
  她实在不该冲动地给了他一巴掌。
  每每想到这里,她便觉得手心火辣辣烫,内疚得只想与他道歉。
  织完毛衣,她做了决定。不想再对他避不见面,无论如何,她应当与他站在一起。
  她是爱他的,爱得有时会心口发痛。她怎能忘记这一点,怎能轻易便动摇与他走下去的决心?
  她将毛衣装进礼盒,放入纸袋,提着预备去见康绎行。
  她要向他道歉,她要紧紧抱着他,告诉他,没他在身边的日子,她连梦境亦变得苍白。
  也许他又会发飙的,她想,他常常会被她惹到发飙,怒气冲天地对着她一顿叫嚣。
  她在脑中将他发飙的样子变成了卡通版,而后傻笑起来。
  发飙便发飙吧,横竖她道歉了,他顶多面子上一时下不来将她臭骂一顿。
  走出房门,王月芝问道:“去哪里?”
  她提着袋子,郑重道:“去找绎行。”
  王月芝猛然间抬头看着她,唐简将手中报纸重重按在沙发上。
  “爸,妈……”她鼓起勇气迎向他们的目光:“我十多岁便喜欢他,到现在我更喜欢他,与他分开的日子我很不愉快,无论发生什么事,我真的不想离开他。”
  他的鲁莽决定曾令她父母无颜见人,她觉得不见他便是一种赎罪,也可以令她平静下来好好考量他们的关系与未来。
  如今她彻底明白,在这世上,她舍不掉父母,是不愿不该。舍不掉他,却是不能。
  上帝一双一对造人,而她终于找到与她双双出世的那个人。他们由彼此皮肉骨血里生长出来,生生扯断,便是血肉模糊。
  “他还没有离婚!”唐简的声音掷地有声,他在这桩事上始终不能谅解唐笙雨,不明白她有好好的明路不走,为何偏偏要去做个第三者。
  “无论怎样,我现在必须去找他。那天他过来,我那样对他,你们又不给他好脸色看,连招呼都不招呼他一声,他会是什么心情?”
  “你现在是怪我们招呼不周?”王月芝有些忿忿:“难道要我们兴高采烈好酒好菜欢迎他都给不了你个正常的身份?谁家的父母不头疼女儿扯到这种乌烟瘴气的关系里?你还想我们怎么做?”
  唐笙雨被吵得头大,解释道:“妈,我只去看看他。在他离婚前,我与他保持朋友关系。我保证。”
  唐简气得竟笑了起来:“嘿嘿,你是被他迷昏头了?你跟他照片都被拍了,报纸都上了。被人见到你们来往,你跟谁去说你们是朋友关系?”
  她在心中暗暗叹息,从前怎没有发现她父母口才这么好?
  王月芝有些伤心地呜咽道:“都是我们不好,将你放在阿茹那里养了八年,八年便将你整个人都赔给人家。早知便将你带在身边,再苦再难,熬一熬便过去了,你现在小孩兴许都念幼儿园了。”
  唉……唐笙雨无意识望了眼手中的包,她母亲对她迟迟没有结婚生子一事一直耿耿于怀,连这个节骨眼上都可以拿来借题发挥。
  “爸妈,总之我今天必须去找他。这几十年,我什么都可以随便,也没有什么非要不可的东西,但这个人
  ,我真的不能失去。”
  唐简被她气坏了:“好,你去。你去了便不要回来。反正你为了这个人生生死死都可以,抛下父母去自杀你也做了,不差这一次。”
  唐笙雨见与他们实在说不通,紧紧抓着手中的纸袋,杵在客厅犹豫了几秒。终于迈开步子,  口中道:“对不起,我今天不去,明天还是要去的。”
  快步迈出屋子,身后是唐简的吼声:“你今天别给我回来了!”
  唐笙雨一路小跑出门,轻声喘着气,回头,望了眼家门。
  心想着,好吧,今天不回来,明天再回来。等她先向康绎行道个歉,明天再回来向他们道歉。
  她笑着在茫茫夜色里小步奔跑,一路灰淡凄寒,而她却终于觉得自己投奔光明。
  


☆、分手

  康绎行打开门,微微恍神地望着眼前熟悉的笑靥如花。
  唐笙雨声调欢快地逗他:“怎么了?不认识我了?”
  他笑得有些僵硬:“不,怎么会?进来吧。”
  她纳闷地随他进屋,不知怎么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他应该是余怒未消,然后说一堆刻薄话不是吗?为何他如此平静,且维持着令她陌生的冷冰冰的礼貌?
  “喝茶吗?”他引她入客厅,转身询问。
  唐笙雨一颗心开始下沉,她突然想到前几日的预感,有关于她即将失去他的预感。
  她收回笑容,细细打量他的面庞,摇头。
  “也好,”他静静注视她:“我想你未必有心情喝下一杯茶……”
  “什么?”她讷讷地问:“什么未必有心情喝下一杯茶?”
  “我一直没时间去找你,亲口知会你一声,我们……分手吧……”他一字一语无比清晰地讲出这句话。
  他想,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回到各自的轨道上,过自己得心应手的生活。他不会再为谁牵肠挂肚,不会时时担心自己无意伤害到任何人。
  唐笙雨抬头仰视他没有表情的面孔,他站在她面前,巍然如山,挡住她所有的光源。
  分手,这两个字如同利器,由他口中疾飞而出,刺穿她耳膜,横贯大脑。
  心跳狂乱得像初夏午后的暴雨,手脚凉得却如同隆冬浸透霜花的水门汀地面。
  为什么?
  她觉得她该问出这一句,然而她的自尊自保机制瞬间觉醒,前两日是她蛮横地说要分手不是吗?如今他成全她的妄语,她哪还有脸问为什么。
  她轻轻地将手中的纸袋往身后藏了藏。
  脑中嗡嗡一片乱糟糟:“好……”她的嗓音有些许沙哑,如此低低地木木应承着。
  她想,她应该还算是个不缠人的,爽快利落的女友吧。
  她的回答令康绎行想到他花了多少时间才让她开口答应与他在一起,而分手,她却答应得如此爽快。
  破坏,果然比建立要快得多。
  “阿尔伯特,有客人吗?”许薇由卧房走出来,着了身轻便的休闲衣裤,身上披着康绎行的毛衣外套。
  唐笙雨回头,见到她,咽下一口唾沫便再也难以呼吸。
  原来不是她那句分开激怒了他,原来他早已经与许薇暗有暧昧,她不过傻乎乎顺势成全了他。
  她望着许薇年轻飞扬的面容,她穿他的毛衣多好看,整一个被宠爱的幸福的女孩。而她二十岁的时候刚与死神擦肩,面对的,是整一个被她自己蹉跎的灰败青春。
  三十岁,她以为她能拾回那些掉落在时光深处的颜色,却被现实残忍击溃。
  但她拯救了许薇的青春
  ,她让她在同样的年岁里,留在她的男人身边,代替她再活一次。愉快地,圆满地活一次。
  她有多伟大?善心大发多管闲事,结果连命中挚爱亦拱手让人。
  “嘿嘿,嗨……”她向着许薇笑,而后又转头语无伦次地调侃康绎行:“我早觉得你这件毛衣有点娘娘腔,果然男女皆宜,哈哈……呵呵……”
  说完,又将手中的纸袋往身后挪了挪。
  他已经有无数昂贵精美的毛衣,她手上那件怎拿得出手来献丑?最可怕的还不是献丑,是现了丑却无人理睬。
  康绎行轻轻皱起眉头,他又见到了在S城刚重遇的那个唐笙雨,满身防备,永远只会笑,不会给任何人机会令她哭。
  这样也好,便是那笑容是假的,笑着笑着,也变成了真的。
  许薇有些无措,嗓音轻弱:“笙……笙雨姐……对不起……”
  康绎行走到许薇身边,抚慰般摸了摸她的头:“也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我与笙雨原本便有许多问题无法解决。”
  唐笙雨咧着嘴笑:“是啊,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不过是分手……你看你多好?”她伸手指指她:“又漂亮又年轻又聪明……康先生赚了呢……”说了一半才发现指着她的手上拿着纸袋,于是飞快又将手缩回背后去。兀自对着他们傻笑。
  她笑着,渐渐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在观众毫无笑意的漠然中表演着滑稽戏。然而便是这样,她依旧想将这场戏演完,求个圆满落幕。
  康绎行望见她的失常,满腹忧心。然而他一步已经跨出去,这各就各位的剧本里,哪能再随便篡改剧情呢?
  她笑着笑着,觉得有些吃力,于是带了些尴尬地道:“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说罢,一溜烟往外跑去。
  许薇望着唐笙雨消失在门边的背影,转头问康绎行:“你出去看看吧,她没事吗?”
  他只是轻声道:“没事的,她现在最不想见的应该就是我。”
  她……连再见都没有说不是吗?她不会再想见他,他十多年前将她抛下一走了之,十多年后又将她推出他的世界。
  从前那一次,令她迟迟不肯接受他的靠近。
  这一回,她大约余生都不想再见到他了。他这么想着,竟然觉得窒息,他怎能在这个时候再去后悔?
  他做事从来不是这么婆婆妈妈的,他紧紧闭了闭眼,既然事已至此,从此便只能桥归桥路归路。
  唐笙雨一路沿着逃生楼梯跑,她不想等电梯,等待是如此磨人,一等可以等到郎心如铁,为什么还要等?
  楼梯间里满是她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凌乱回响,她抱着纸袋,脑中空空地飞快下楼,却绊倒在半途。惊叫一声,滚了几
  级阶梯,跌在地上。
  起身,头昏眼花地揉了揉疼痛的额头、膝盖与脚踝,她这一阵一路行衰运,不知何时能好转?她想,她需得找个师傅算算命才成。
  爬起身继续一拐一拐往下跑,终于跑出了康绎行住的公寓楼。
  夜里的风冷得她打了个哆嗦,她又跑了一段距离,回望他居所的灯光。那温暖明媚的灯火从此去便成了她的南柯一梦,从今往后,她是连望也不要去望。就当它是破了臭氧层的直射紫外线,躲得越远越好。
  想着,竟笑了起来,冷风阵阵,她的笑声近乎神经质一般颤颤巍巍,参差不齐。不多时,那笑声又逐渐逐渐弱下去,掺入了些许哭腔,哭腔很快演变为哀嚎。
  哀嚎后,笑声又起,她抱着纸袋欣慰地边哭边笑:“还好,还会哭,还以为我疯了……”
  她一拐一拐地在黑暗中离去,沿路时哭时笑,眼泪鼻涕毫无形象地糊了满脸。
  她方才还说她不能失去他嘞,片刻后,她便失去了他。她不仅失去了他,还是最狼狈的那种失去。她果然遭报应了,第三者被第三者破坏,这叫现世报。
  如今,她要改邪归正,悉心修成正果,好好将自己导入正途。只是……她将纸袋抱在胸口,按在心脏上……她再也不会去爱了,爱是利刃,她手贱,将它深情爱抚,结果满身伤痕。
  走到繁华的街边,灯火通明,人群熙来攘往。一个乞丐哀哀跪在街头乞讨。
  她缓缓跛到他面前,乞丐抬头望望她,口中习惯性地叨念:“行行好给点钱吧……”
  她望着他破旧的衣衫,将纸袋放在他面前。
  乞丐一头雾水地看着纸袋,将它打开,见到里头华美的礼盒,又抬头不解地看她一眼。掀开礼盒,抖出那件毛衣。竟然目露失望地看着她,虽然口中仍是习惯性地道:“谢谢姑娘啊好心有好报啊……”
  唐笙雨哈哈笑着走开,又笑出泪来。连乞丐都不稀罕她的毛衣,康绎行怎会喜欢呢?
  而最好笑的是,她深情款款地一针一针将毛衣织起,甚至严佳问她与他是否算老夫老妻那回,自作多情地感动出眼泪,将那些眼泪亦流入毛衣中。
  这样一件看似意义重大的手工毛衣最后竟然沦落到一个完全不相干也不爱它的乞丐手中。
  但乞丐又为何非得喜欢它呢?她又不是为那乞丐打的,也没问过他喜欢什么质地,什么颜色,什么款式。他不喜欢一点也不足为奇。
  她脑中空荡荡一路掉着泪四处乱走,直走到灯火阑珊,跛着的脚痛得无法继续走路才停在路边休息。
  她觉得她必须回家睡一觉,再这么走下去她会终身残废。
  这么一想,才回想起
  她去投奔康绎行之前已经与父母闹翻。她笃定地认为可以在他家借宿一宿,结果他家已经客满,她只得另寻出路。
  这便是做事不顾后果的下场,虽然电视里女主角与父母闹翻去投奔男主角总有一双温柔可靠的臂膀等着迎接她,便是风餐露宿,也总有个人一同挨。
  现实却残酷成这样,女主角与父母闹翻后投奔男主角,发现男主角已经另结新欢,只能灰头土脸在街头流浪。
  不,流浪太痛苦了,比分手更痛苦。她饿了,且双脚痛得无法走路,再这么在路边呆坐下去还会冻死自己。
  好吧,谁规定女主角一定要死撑着来彰显骨气?她还是可以回去,总不成她父亲会将自己的独生女打出家门。
  于是,她拐着腿跑去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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