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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剩女果+番外 作者:息尝梦(晋江2013.1.10完结,青梅竹马,小三)-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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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她拐着腿跑去拦车。
  在出租车的暖气里昏昏欲睡,脑中沉沉地想着,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随着这个夜晚的落幕,不仅仅是她与康绎行的关系,她华丽丽的青春与爱情都将一并在这夜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小高潮一段……
  这段分手戏里女主的情绪与反应处理得还是不错的,暗暗得瑟一下~~(*^__^*) 


☆、劫后余生

  三年后。
  十二月某一个清晨。
  S城突然奇冷,唐笙雨站在窗前静静向外张望。
  这是亚历克斯的别墅,也是她一年前开始暂住的宅子。
  她穿了件鲜红的大开衫,黑色大摆长裙,批了条厚厚的绣花披肩。一头长发烫了大卷,亚历克斯说这样可以让她看起来胖一些。
  这两年,周围的人——父母,朋友,医生,还有亚历克斯,人人都想让她胖一些。
  因为她竟然奇迹般成了一名厌食症病人。
  与康绎行分手后,她除了觉得生命空旷得有些无涯无际,且胃口与睡眠有些差之外并没有大哭大闹。
  父母却偷偷细心留意她,成日忧心她的精神健康。她自杀的阴影又度将他们笼罩起来。
  母亲认定她糟糕的胃口是因为与康绎行分手,她心头反感这论断。为了证明她真的很好,她绝不可能愚蠢到为同一个男人两次伤心至病,她便强逼自己每日三餐顿顿吃足吃撑,吃到想吐。
  直到有一日半夜,她在失眠中由床上跳起来,跑入洗手间吐得天昏地暗。自此,便开始偶尔有进食后呕吐的现象。
  然而她不愿叫父母忧心,仍是每□着自己进食。
  在这段时间里,露易丝打过电话给她,请她出去一同吃顿饭。然而她自顾不暇,全无心情与她相聚,便婉拒了她的邀请。
  隔了数日,她在报上看到美女作家“朝露”——亦即是露易丝跳楼自杀的消息。
  报道引用了许多流传甚广的揣测,有说韦恩与一名跳芭蕾的女子打得火热,将露易丝抛弃,于是她为情自杀。有说因为因为露易丝不肯与韦恩分手,并扬言要将一切都写出来,于是韦恩雇人将她推下楼。
  报道边上是露易丝笑得异常欢悦的小照片,唐笙雨双手冰凉,眼前一阵昏眩。鼻尖仿佛流动着度假村里露易丝身上浓郁的香气。
  她心头的内疚翻江倒海,也许那日她去见露易丝一面,她便不会死?她兴许是一时想不开,想找人聊聊,而她竟然拒绝了她最后的邀请。
  这日夜里,她梦见露易丝,她长发散乱,血流披面,一张脸已经摔得看不出形状。她站在她床前说:“唐小姐,阿尔伯特不要我,韦恩也不要我,我只能粉身碎骨……”
  唐笙雨一身冷汗惊醒过来,将屋内灯火点个通明。
  跟着,她三天两天便要梦见露易丝,她不停地在对她说:“我只能粉身碎骨……”
  有时,又幽幽叹道:“阿尔伯特早跟你说过,韦恩不会娶我,你为何不告诉我?”
  唐笙雨被噩梦折腾
  得心力交瘁,日间胃口全无又要佯装无事吃下愉快三餐。终于令饭后呕吐越来越频繁。
  她花很多时间绞尽脑汁计划每日的菜色,夜里便想到第二日的早餐,早餐完毕计划午餐,午餐完毕便与母亲商量晚餐。晚餐结束又是第二天的早餐。
  夜里,便步步为营地谨防噩梦纠缠。在枕下塞剪刀,塞佛珠,不再关灯睡眠。然而露易丝的形影却依旧缠着她不放。
  进食进食进食,噩梦噩梦噩梦,她空得没有尽头的生命里,只剩下了吃与噩梦。
  最后,露易丝的噩梦渐渐少了,厌食症却堂而皇之地缠住了她的健康。她开始每顿吃完便吐。
  王月芝奇怪地叨念她,为何每日吃那么多东西,不见胖反而日渐消瘦。
  一开始她尚瞒着她,到底纸包不住火。她的病症很快便被发现,那时,她已经消瘦得两颊凹陷。
  王月芝陪着她去看医生,她不放在心上,不过是吃饭,她由小自大便不怎么在意吃。
  她仍是健康的,不过是因为睡得不好而影响了食欲。一个现代女性,怎会两次为了区区失恋令健康蒙上阴影?
  她拖着心力交瘁的身体坚持外出面试找工作,找工作迟迟无果才是令她忧心的真正原因。
  在这个时候,亚历克斯又在她生命里出现。
  她本来不想见他,她那时的样子很憔悴,从前的裤子一条条大得挂在了盆骨上,她还是喜欢美丽地见人。
  然而亚历克斯像个孩子,电话里缠着她绕来绕去,她终于是与他见了一面。
  他很快发现了她的病症,异常紧张,她知道在他的圈子里,厌食症很多。
  他很义气地给她介绍医生,有时间便陪她看病。
  她非常感激他,但是她已经没了工作,积蓄眼看耗得差不多,总不能再将父母养老的积蓄都搭进去。
  在他远赴异国拍摄写真的时候,她不再去看病,并瞒骗所有人她已经痊愈。
  于是原本有些起色的病症状急转直下。
  她每日便是与食物精疲力竭地战争,吃,拼命地吃,吃完又无法控制地呕吐。
  她的身体在被迅速掏空,撑着去找工作,每每人事见了她总大惊失色,不礼貌的几乎连基本问题都懒得多问便将她拒绝。
  终于某日,她在大街上昏倒,被路人送去医院。
  醒来,是母亲痛哭的脸,她风度全无地絮絮叨叨诅咒康绎行。
  而她,心如刀割。
  她以为她看通透事理,根本很明白不愉快不能改变任何事。顽强地履行自己的信条,结果那些实实在在长在
  暗地里的悲哀与疼痛,却由内而外地将她蚕食一空。
  亚历克斯回来后,向她父母请求让她住进他在S城的别墅内,让他来照顾她,全权负担她。
  他是个很会说话的男孩子,给了她们很多理由将他们相信这对他们所有人都是最好且最齐全的方法。
  他说他将她当自己姐姐一般,说区区看个病的钱对他实在算不了什么。又说他一年能在这里的屋子住上一个月已经是奇迹,大多时间它都空着,十分浪费,还招贼,她权当好心帮忙他看屋子。
  他甚至配了屋里全套钥匙送到她父母手中,请他们相信他的诚意。
  最后,她父母自然点了头。
  她后来想,若当时他不收留她,她大概已经饿死,或者已经将父母的积蓄掏空,全家落难。
  她问过他为何要收留她,他不知哪里找来句台词,豪气干云地对她笑道:“出来混,当然讲要讲义气,互相罩着。”
  唐笙雨温柔地笑起来,尽管亚历克斯大多时间不在S城,但他请了工人,将她照料得无微不至。
  如今,她除了仍有些微消瘦以及营养不良外,已经可以正常进食,只是吃得仍是不多。
  敲门声响起,工人的声音传来:“唐小姐,林先生马上就到了,叫我知会你一声。”林卓文是亚历克斯的本名。
  她回头,向着门外应道:“好的,红豆羹在准备了吗?”
  门外的声音带着笑意:“已经准备好了,林先生每次回来唐小姐都吩咐做的,怎会忘记?”
  工人离去,唐笙雨缓步走到梳妆镜前,浅浅抹了层口红,让自己气色看起来好些。
  无意间见到一根新生的白发,她细细对着镜子将白发拔去。想到那句“尘满面,鬓如霜。”。
  依稀记得二十□岁在头上发现第一根白发,她脑中轰隆一声炸开,觉得自己自此由青春步入了老年。严佳归来后,她抓着那根白发对着她啰啰嗦嗦一阵叨念。
  而后,渐渐习惯了偶尔会冒头的一两根白发,也学会了不动情绪地将它们拔去。
  苏轼为“尘满面,鬓如霜”哀愁,是感伤与妻子阴阳两隔经年,感伤自己已经不再是心头人曾眼见的模样。
  而她……她独自来到这世上,独自逐渐走向衰老。她爱的,爱她的,都双双与人携手离去。只她孑然一身,枉受了一身情伤。没有人会记得她曾经的模样,她也不需要谁记得。
  生老病死是生命的循环,没有人能妄图脱离。
  她唯一的缺失,便是没有那份幸运与所爱的人结婚生子,便匆匆别过了年轻岁月。
  r》  王月芝与唐简经常会来看看她,见她一个人住着,有人服侍周到,便也放了心。
  她病情渐渐稳定后,他们又旁敲侧击开始询问她将来的打算,甚至暗示她,若是亚历克斯有那方面的意思,他们也不会因为他较她小了将近十岁便阻止他们。
  但是,她的心早已经不得好死,腐烂成泥。
  她便是要嫁,也只能嫁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如何能去连累亚历克斯。
  他是个好男人,值得遇见个深爱他的女子。且她已经残败得连她自己都不忍猝睹,哪里配得上他?
  “唐唐,唐唐。”亚历克斯的声音响起,人也跟着一阵风似地冲进房内。
  他很早便不再喊她唐姐,亲热地直呼她唐唐,她也随他去,这称呼听来倒颇亲切。
  她站起来,笑着与他抱了下:“跟你说过进房要敲门,怎么还是这么没礼貌?”
  亚历克斯将她拥在怀内,满口玩笑话:“我知道这个时候你一定在发呆,不会有什么香艳画面便宜我的。”
  唐笙雨笑着瞪他一眼:“你这张嘴,越来越欠打了。”
  亚历克斯突然握着她双肩,仔细审视她:“咦?我想怎么今天见到你觉得你又漂亮了,像是又胖了点。嗯……”他点头:“与我初次见你的模样差不多了。”他兴奋地抓起她的手,与她一击掌。
  “呀,痛——”她被他一掌拍得手掌一阵疼痛。
  他抓起她的手,声调夸张地大呼抱歉。
  唐笙雨被他逗笑,这两年,是他令她又拾回笑容。她有些不安,因为不知道如何感激他。她不知道自己凭什么住在这里,将生老病死一股脑儿全倚靠在他身上。
  他倒仿佛一点不介意,不回来的日子,三天两头打电话与她闲聊,回来了便与她嘻嘻哈哈陪她解闷。
  不知道的,都当他与女友秘密同居。
  幸而亚历克斯这两年人气有些下滑,媒体对他并不特别关注。加之她在这宅子里深居简出,那些传闻也只是捕风捉影。
  吃过红豆羹,两个人靠在一起看了片刻电视,亚历克斯总是不安分地破坏气氛。每每唐笙雨入戏,他便在一边向她解释这类场景拍摄时是如何借位,如何剪接……直将她投入的心情破坏得半点也无才罢休。
  夜里他又监视她吃饭,看她的食量比他上回回来长了多少。却也不敢逼她吃东西,怕又逼出她对食物的厌恶来。
  吃过饭,他将她裹得严严的,带她到庭院里散了片刻的步。
  她冷得直哆嗦,原本便怕冷,自患病后,较从前更畏寒,一点冷都受不得。
  》  她颤抖着声音道:“小子,你是想将我逼死呀……你知不知道今天是S城今年最冷的一天……”
  他看她畏畏缩缩的可怜模样大笑起来,这才推着她入屋取暖。
  夜里,他洗了澡,想去她房里看看她,发现她房里空空如也。四处找她,竟发现她窝在画室睡着了。
  这画室是怕她闷为她打造的,她很喜欢画,从前有些绘画底子,他又特意请了老师每个星期来教她。
  她无聊了便进去涂鸦,有时画了得意的作品,便挂在墙上啧啧自恋许久。画坏了便将画纸“刺啦啦”撕得粉身碎骨,扔得满地都是。
  他觉得,在她成熟的外表下,其实仍旧是个年少的女孩。单纯且情绪化,需要关怀与照料。
  温暖的灯光下,她蜷缩在双人藤椅上呼吸匀称,长卷发盖住了半边消瘦的面颊。长睫毛密密覆住下眼帘,投下了青灰色的倒影。
  他蹲在她身边,温柔地笑起来,伸手为她拨开脸上的头发。
  他觉得她尽管病了,但仍然很美,毫不亚于他初次见到的健康的她。
  她的美,在于她有时与这世界两不相干的孑然,在于那份古典主义的田园诗般的恬淡明媚。
  他其实,对她不是没有心动的。
  初次见她,他便喜欢她。然而那时,她是康绎行的女人,面上带着深陷爱情的娇美甜蜜。
  后来,她与康绎行分手后,他终于可以陪在她身边。她却病得有些严重,实在不是表白的好时机。
  如今,她状态平稳,在他的别墅中暂住着。他几度话到口边却犹豫起来,怕吓到她,她显然一直将他当成自己弟弟一般疼爱。
  他总想再给她些时间,让她慢慢习惯他的存在,也许她会自然成习惯地爱上他也不一定。
  轻轻抱起她,将她抱入卧房,为她盖上被子。坐在她床边静静凝视她静美的睡颜,这是他的梦想,从这个缭乱残酷的世界里退出,回到家中,可以看见她天使般无暇的睡容。
  他轻轻抚摸她侧脸的轮廓,眼眸中渐渐溢出情深。
  唐笙雨却突然动了动,吓回了他的手。她皱着眉头,仿佛极为艰难地动了动脖子,口中竟憋出一句:“绎行……”
  


☆、重遇(一)

  亚历克斯如被一盆凉水当头淋下。
  他大致知道她三年前与康绎行间的牵牵扯扯。但是这两年他在她身边照料她,陪伴她,关心她。他没想到知道如今她梦回时分,喊的仍然是他的名字,那个男人竟霸道得连她的梦境亦侵占了去。
  他夜里睡在自己房内,从不敢越雷池半步。于是他不知道,这些年来,她是否持续在有关他的梦境里,始终没有脱身?
  见她闭着眼面露痛苦之色,亚历克斯推她:“唐唐,唐唐醒醒。”
  她突然睁开眼睛,见到眼前正在推她的亚历克斯,松了口气似的撑起身子靠在床背上,抓紧被子抱在怀中。
  他问她:“你做了什么噩梦?”伸手为她擦去额头隐隐渗出的冷汗。
  她颇有些不好意思:“梦见……有一只满头都是眼睛的鬼要抓我……”
  亚历克斯嗤笑出声,她的梦还能更幼稚点吗?
  “然后呢?”
  “然后……”然后她想从前一样在梦里喊了一个名字,她不知道她为何次次在梦境里落难总要呼喊这个名字。
  大约,她是把那个名字当成避邪灵符吧,她这么安慰自己。
  “然后,我就醒了。”她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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