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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佛罗伦萨炸酱面+番外 作者:雪梨无香(晋江2014-07-13完结)-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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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这些奸商除了谈钱还会说啥?我们小壤植物人怎么办?瘫了怎么办?你们赔得起吗……”
  “就是,小壤还得回纽约上课,耽误学业你替他拿学位……”
  “你要赔偿现在就拿钱过来,我哥已经垫了五千多,你跟这儿光说有屁用……”
  “是我疏忽。”张永钧立刻掏出钱包,“薛太太,你们垫付的医疗费我现在就可以补齐,之后的费用直接记到我账上……”
  “张总。”我拉了拉他,“不用了,我已经转了三万到薛壤在国内的招行账户,我问过医生,只要没有并发症,应该够的,其他赔偿可以慢慢谈。”
  正义愤填膺的薛家亲戚一下子安静,薛爸爸拿出手机看了看,冲薛妈妈点点头。薛妈妈微抬着脸扫我一眼,“该花多少我们拿多少,不会多要你的,你在这里守一下午不就想私了吗?”一声冷笑,“没门。”
  “阿姨……薛太太,我没指望能私了……我就是求您,等薛壤醒了让我见他一面,我有话跟他说……薛太太……薛太太……”
  一行人随着薛妈妈走远,我被张永钧紧紧扣着手臂,一步动弹不得。
  “走吧,该说的都说了,留着也没用。”他拉着我向反方向的电梯走去,“Johny父母现在在飞机上,大概一个小时后到,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去机场接他们,分局那边我打过招呼,最快明天下午就能取保候审,出来就直接回百子湾,不上你那儿了。”
  “这太麻烦你了……我去接吧,百子湾的钥匙我也有……”
  “你没车,难道让他们大晚上排队等出租?再说……”张永钧按下电梯下行键,转过身看着我,“也许你需要回避一下。”
  像是第三个耳光终于落下,我一下子别过脸,几乎没有直视他的勇气。
  “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怕万一……”
  “没关系。”我撑着嘴角,不让自己已然惨淡的表情显得更屈辱,“我有这个心理准备。”
  “Michel……”
  该来的总是要来,该过的关卡总是要过,苏湛因为我进的看守所,二老要打要骂难道我还能躲。
  我扬起脸,打断他的话,“Joey,带我一起去机场。”
  若说薛妈妈骨子里渗着高级公务员的矜贵清傲,苏妈妈则从头到脚都是生意人的干练爽朗。她没责备我没给我冷脸,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姑娘辛苦你了”,那双多年操劳而有些粗糙的手覆在我手背上时,我用了很大力气才把涌到眼底的泪水生生逼退。
  张永钧从头介绍了一遍,我才知道薛壤去苏湛班上没找到人,给他打电话时我在场,苏湛直接摁了,等我睡了才悄悄返校。两人已是反目成仇,没说两句就开始动手,抡椅子的不止一个,大家都抄了家伙,苏湛也没想到自己那一下直接把薛壤砸成了轻伤,而轻伤是要追究刑事责任的。
  “这是自诉案件,只要和受害人达成谅解就可以不起诉,如果对方坚持……”张永钧斟酌片刻,“还可以争取缓刑,苏先生苏太太你们放心,我有把握不让苏湛入狱。”
  我悄悄偏过脸看他,心中不断重复着他的最后一句话,苏湛跟我说过张永钧和何稚橙一样出身部队大院,标准高干子弟,可除了射击场那个下午,我没在他身上嗅到过半分纨绔气息。原来平日那一副标准白骨精模样都只是障眼法,关键时刻能救苏湛的,还是我们这些升斗小民又妒又恨的人情与关系。
  “张先生,我们苏家举家搬到上海,在北京早就没有根基,小湛的事儿您能帮忙我们真是感激不尽……可是……”苏妈妈嘴上说着感谢,面上依然忧急,“小湛马上要出国读书,就算不用坐牢,有那样的案底恐怕……”
作者有话要说:  这真的不是高干文,不是的不是的……
  狗血洒多了,有点惭愧,乃们不该多拍点砖让我清醒一点么?……

  ☆、那就走吧

  原来苏湛要出国。
  毕业时苏湛入职McBello,说是要在国内攒两年工作经验,然后申请哥大MBA,出去和霜儿团聚。刚跳槽印迹那会儿,我还见过他准备申请材料,后来他成了我的男朋友,两个人再没提过这事。
  我很清楚一张高含金量的MBA证书对苏湛的职业道路意味着什么,只是总有些私心,也可能是总缺了点勇气,始终没问他准备怎么办,可我想如果有一天他说要走,我一定一定不会阻止。
  我抱定一个态度,都随他好了。
  只是我没想到,苏妈妈说他一月份刚考完GMAT的时候,我的心会那么那么的痛。一月份,祈祷舞台那冲动一吻之后,情侣南路那深情拥吻之前,我以为他和我一样尴尬烦恼得见面都不知道怎么相处才好的十数个日夜里,他竟然,去参加了GMAT考试。
  苏妈妈握着我的手,一直送我到电梯口,“小米,薛家那儿就千万拜托你了,有了案底,别说念MBA,小湛去哪里都不方便,你跟他也算好过一场,你也不想看他大好前途就这么毁了是不,薛家要钱,要公开赔礼道歉,要什么你都先应着,回头我和小湛爸爸都能想办法,小米,我们就小湛这么一个儿子……”
  苏妈妈哭了,我也哭了,眼泪在她不复年轻的面容上流淌成河,眼泪在我勉力微笑的眼眶里打转烧灼。
  “阿姨放心,我一定,我一定不耽误苏湛。”
  回家路上张永钧跟我分析,只要薛家同意调解,检察院不起诉,他就能把苏湛的刑事拘留转成治安拘留,后者并不写进档案,风头过去找人把系统记录抹了,绝对不会影响将来申请留学签证,他让我放心,事在人为,更棘手的事儿他都处理过,这点案子不算什么。
  我点点头没说话,我不是他,这么多年经风识雨也许早就麻木,我还年轻,这点案子已快压垮我不够粗壮的神经。
  “明天我先办取保候审,送苏湛回家然后来接你,一起去薛家。”他把车停在我家楼下,“苏湛出不来,我想在北京你和他爸妈大概也不认识什么律师,自作主张请了个相熟的,还算有经验,明天会一起过去,希望你别介意。”
  怎么可能介意,与其说自作主张,不如说张永钧自事发便一肩担起了全部善后工作,我和苏湛在北京是有不少同学故交,可让他们帮忙,很有可能到现在大伙儿还在埋头乱撞,更何况那些人大部分也是霜儿和薛壤的朋友,真站到他们跟前,我恐怕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谢谢你,Joey。”我发自肺腑地感激他,却仍不敢抬头正视他的眼睛,硬撑着说完再见,逃似的推门下车往楼里冲。
  “Michel!”
  他叫住我,我没回头,不想让他看到我眼眶里摇摇欲坠的泪滴。
  “家里有没有吃的?”
  我没想到他下车追上来问的是这么一句,微别过脸点点头。
  “那就好,我刚想起来你还没吃晚饭,这么晚叫外卖不安全,需要的话我开车带你出去吃。”
  “不用,家里什么都有。”我已经尽力了,可一字一字说出来还是有点哽咽,张永钧,为什么你还杵着,为什么还不走,看我闪躲逃避狼狈慌张你很开心么……“Joey……”
  我想说很晚了你回去吧我很好我没事,可不等我开口,他伸开双臂,轻而坚定地抱住了我。
  “别怕,会过去的。”
  出事至今他的每一句话都在给我加油鼓劲,我也相信此时此刻他仍是同样目的,可他错了,这六个字是我心里蠢蠢欲动的奸细,见光即反,开门迎敌,我的城池陷落了,防线溃散,身心俱疲,我无声痛哭,一头栽在他肩窝,一片一片洇湿他精致雪白的衬衣。
  薛壤有爸爸妈妈,苏湛有爸爸妈妈,我站在寂寂深夜的家门口,竟只有老板把肩膀借给我。
  回到家我敷了好几种面膜,力求第二天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也许这么做不对,我应该顶着红肿双眼,憔悴不堪地上医院以表诚意,可对着镜子我还是认真收拾打扮了一番,我要见的人不是薛爸爸薛妈妈,即便那气色全是伪装,我也不想让薛壤看到我丢盔弃甲的模样。
  我没按张永钧叮嘱的留在家里等他来接,一早就一个人到了医院,本以为还要卑躬屈膝求上许久,不想没坐多久薛妈妈便放我进了病房。
  薛壤脸色还有些苍白,精神却不错,眼里也没了昨天的戾气,只剩下惊涛骇浪过后的平静,“我知道你不达目的不会罢休,有什么话就抓紧时间说吧,我只有十分钟。”
  我不知道十分钟后他要做什么,反正昨天苏妈妈一番话,我已不再打算拐弯抹角,“薛壤,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很伤人,可我还是想请你,”我握紧他床沿冰凉的铁架,握得手心发痛,“薛壤,请你同意调解,可以吗?”
  病房里一片寂静。
  “薛壤,高抬贵手,放苏湛一马好不好。”
  “薛壤,他还要出国。”
  “薛壤,我求你。”
  薛壤望着我,平静海面渐渐涌起波涛。
  “薛壤,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
  “你和苏湛上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
  屋里音量突增,门立刻开了一道缝,一束审视目光透过门缝投在我窘迫难当的脸上,很快又隐没。
  “薛壤,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甘寂寞,一时冲动,我头脑发热,可我们只是逢场作戏,不然他不会出国,薛壤,为这种小事影响人家一辈子,不值得是不是,薛壤你一向心善脾气好……”
  “开朗,不要装了,”薛壤勾起一抹讥讽又苍凉的笑意,“你逢场作戏,就不会低三下四成这个样子,他逢场作戏,就不会为你来跟我拼命,开朗,我不明白,你一直嫌我不够勇敢没有担当,他呢,都住到你家了还不敢告诉霜儿不敢让我知道,他就勇敢有担当了?我出国读书,他申的学校难道就在国内了?我们有什么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
  “没有什么不一样。逢场作戏也好,日久生情也罢,薛壤,我们在一起七年都躲不掉分手,我和苏湛之间从哪里开始根本不重要,反正最后也是分开。薛壤,我没等你,也不会等他,我求你是因为他也是受害者,你不放过他,我良心会过不去。”
  “你还好意思说良心。”
  “我也只剩良心而已。”
  “米开朗,你果然是世界上最自私的女人。”
  “你不早就有这个认知。”
  薛壤冷笑,“而且冷酷刻薄,铁石心肠。”
  “嗯。”
  “霜儿那边,你打算怎么交代。”
  “分手。剩下的苏湛自己解决,反正……”我亦笑得凄凉,“他要是好运去了哥大,也许还能挽回。”
  毕竟霜儿依然爱着他。
  比我深,比我多,比我久远悠长。
  “薛壤,就算我和苏湛罪不可恕,替霜儿想想,她再生气伤心,也绝对没想过要把苏湛弄成今天这样,是不是。”
  薛壤闭上眼睛,还扎着输液针头的手慢慢攥紧,我怕他回血,忙伸手覆上去,“薛壤,松手,别这样。”
  他没有睁眼,只是反手压住了我的手。
  “薛壤……”
  我不敢挣扎,怕碰歪针头更怕激怒他,他就这么安静地长久地握着我的手指,大拇指越过虎口按着我掌心,像电影院里第一次的摸黑偷袭,像球赛前从我这儿汲取的勇气和信心,像我们无数次的携手漫步,像毕业时一张张黑袍紫流苏的合影。
  转瞬之间,似水流年。
  病房门再次打开,薛妈妈沉声宣布,“米小姐,十分钟到了,小壤需要休息。”
  我飞快抽回手,薛壤也同时睁开了眼睛,四月晨光推窗进屋,惊醒一地旧欢如梦。
  “Joey,是我,下午不用来接我了。”
  “是,我在医院。”
  “我和薛壤见过面了。”
  “薛家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昨晚没有睡好,我回家又倒头睡了个回笼觉,起来已是午后,二十四小时没怎么正经吃东西,胃里空得简直要爆炸——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矛盾的形容,但我一百个相信再不补充点体力肯定又要低血糖。就像昨晚我回答的那样,家里什么都有,石头剪子布才能决定谁去削的苹果,苏湛无论如何不肯跟我分吃的梨,我一边喊着牙疼一边在苏湛嘲笑眼神中剥开的怡口莲,还有我淘宝代购来的苏门答腊原装曼特宁咖啡豆……
  厨房里有他煲汤磕掉一个角的砂锅,沙发上有他最喜欢拿来砸我的愤怒的小鸟,阳台还晾着来不及收的换季衣裳,我蜷成一只虾米缩在床上,仿佛背后仍是他熟睡时绵长的呼吸,顽皮地拂着我耳朵,有些酥,有些痒。
  两个月而已,每一尺每一寸都是痕迹,桩桩件件,点点滴滴。
  我抓了厚厚一把面条下锅,足有我们平时两人的分量,拌上香油和盐,最懒也是苏湛最鄙视的吃法,就这么没滋没味地统统吃了下去,周日的午后阳光已经有些刺眼,我拉上窗帘开始收拾屋子,效率很高,我不禁感叹当初坚持一人一个抽屉实在是有先见之明。
  很快客厅中央的几个箱子都塞满了。
  有一个箱子全是书,经济学原理到花花公子全都有,他可真是个口味驳杂的男人,我合上纸箱盖,用力压了压,还嫌太翘,干脆一屁股坐上去顺便抹汗休息,就在这时门锁传来咔哒一声,我打了个激灵,直勾勾看着门被打开,苏湛一脸深仇大恨地死盯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注:GMAT是申请美国大学MBA必须的一项考试。
  苏妈妈,其实比薛妈妈精多了……
  小米也不遑多让,是个很能演戏的姑娘。认错误,表态度,忆往昔,和薛壤这一番话是很有艺术很讲攻略的……
  薛壤啊,乃最终还是斗不过小米。
  

  ☆、管它去哪

  有个词叫恍如隔世,我不想用它形容现在的感觉,但事实是一步步走到我跟前来的这个男人,好像真有点陌生。
  素日总浮在脸上的狐狸式的玩世不恭不见了,我从来没在那双桃花熠熠的漂亮黑眸里看到过那么深重的愤恨和悲伤,也许还有些追悔或惶惑,可那就不是我能妄自揣测的了,我咧嘴笑笑,装得惊喜又宽慰,“这么快就出……你爸妈好容易来一趟,怎么不在家多陪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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