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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一笑-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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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凌雪影撑着油伞蹲在一旁,忽然将伞一旋,伞面上汇集的雨水沿着飞转的伞边,箭一般全部朝宁非飙射而去。
    “你在干什么?”宁非气急败坏的揉着眼睛喊,“净添乱,跟你说了不要跟来——再一会全身都淋湿了,受了寒又要生病”,“是你叫我不要和她单独在一起的啊”,雪影撇了撇嘴,“再说了,连石头都在干活,我怎么好意思像她一样呆在车里看大家忙”
    “那你朝后退一点”,宁非又抹了把脸,“不要捣乱,等我……”,话未说完,雪影格格笑着又冲着他旋了一圈伞,宁非咬牙切齿的看着她,忽然将大椎一扔,伸手在地上一按,举起沾满泥浆的手便胡乱的朝她脸上抹去。
    雪影猝然不防间直觉的朝后仰开,随着一声尖叫,她坐倒在泥水里,还给宁非抹了个正着,顿时又是气又是笑,索性连伞也扔了,在地上抓了把被雨水泡得稀烂的泥,扑过来便朝宁非脸上按。
    宁非大笑着躲开,一边躲避着她的泥手一边伺机偷袭,不一会雪影的脸就花了一半,她也顾不上擦,一路追打着宁非,整个营区都是两人的笑闹声,引得附近冒雨劳作的禁卫三三两两的聚到一处,纷纷指点谈笑。
    宁非忽然站住,肃然道,“等等,你听——”,雪影直冲冲的扑上来,将手里的泥巴糊了他一脸,插腰笑道,“和我玩心机……”,笑了一半脸色也变了,“那是什么?”
    不远处的山谷中传来打雷般的闷响,地面也发出轻微的震动,拖着车驾的马,有几匹已经吓得跪倒在地,就连那些训练有素的军马,也有几匹挣断了缰绳,狂奔而出。
    夏静石已从人群中抢出,暴喝道,“带上物资和马匹,尽速撤到山上去,快!!!”
第61…65章
       夏静石的呼喊像炸雷一般响彻整个营地,也炸醒了正在闭目假寐的凤戏阳,她猛的睁开眼,一个随行的侍女正好冲了进来,惊惶道,“王妃,遇到洪水了”
    正手足无措的看着侍女们惊惶的进进出出搬送着东西,鸾轿的帘子被一把挥开,夏静石湿淋淋的闯了进来,劈头喝道,“必要的东西带着,其他全丢下,跟着他们朝高处走”
    果然没有看错他,他还是记得她的。
    眼看着夏静石转身要走,来不及细细体味心底油然而生的甜蜜,凤戏阳只来得及喊了一声,“夫君,我和你一起走”,夏静石却早已头也不回的冲进雨网。
    人喊马嘶中,所有人已经撤到安全的山腰处,回头看山脚的营地,空地上的大部分车具与一些弃置的大型物件已在泥浆中沉浮着漂向远处。
    随着暴雨的猛烈冲刷,山间沟壑处漫出万千水柱,声势盛大,山石泥沙纷纷垮塌,混合在一起,顺着山势汹涌流下。
    雪影在帮忙抢救军马时还崴伤了脚踝,此刻正蜷在同样神情疲惫的宁非怀里,呆呆的望着坡下滚滚的泥洪,也不知道是冷还是后怕,她微微的打着颤。
    宁非的下巴轻轻搁在她头顶,一手撑着用来遮雨的上衣,另一只手环住她,安抚的轻轻拍着她的背,在她耳边低低的絮语着。
    “他在哪里!?”原本的静致被一个惊恐变形的女声打破——凤戏阳。
    她撑着一把有些破损的油伞,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已被雨淋得晕开,全身上下均是一派渡劫后的凌乱样。
    刚开始爬山的时候还能勉强维持着仪态让侍女撑着伞跟住,但到了后来,越朝上走山路越陡,她只得放弃了油伞,和所有人一样冒着大雨,手足并用的朝上爬。
    此刻她正在满怀惊恐的寻找夏静石。
    “他人呢??!”见宁非转过头来,凤戏阳焦急的声音又提高了一些,“快回答我”
    宁非皱了皱眉,举起右手朝另外一个方向指去。
    凤戏阳没有说话,正要从宁非身后走过时,雪影叹了口气,“就算没有称呼,总算也应该道个谢吧”,凤戏阳停了一停,抛下一句“谢谢”,又一脚深一脚浅的朝前走去。
    蜿蜒的山路两边临时搭起的避雨棚里零散的坐着同行的军士,见到她走来,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正在进行的闲聊,有几个年纪小的军士站起来想行礼,四下看了看又犹豫的坐了回去。
    凤戏阳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夫君他……”,一个将领站起身,客气的打断了她的话,“殿下爱洁,方才与我们一起抢运物资弄得满身狼狈,现在应该正在后面整理呢,王妃请在这里稍等片刻,容臣下去通报一声”
    “不必了”,凤戏阳并不想在这里多呆,因为每个人看她的眼光都怪怪的,使得她站到哪里都有如芒在背的感觉,“我直接过去找他就可以”,军将虽有不悦,但没有坚持,朝不远处的一个弯口指了指,“殿下在那边”。
    转过弯,前方不远处站着夏静石与萧未然两人,撑着油伞的萧未然肩上搭着一件满是泥泞的衣衫,从颜色上勉强能辨出是夏静石之前穿的那件,而一旁的夏静石早已就着雨水将满身的泥浆冲掉,换上一身干净衣服,正在将理顺的长发束起。
    萧未然首先发现了凤戏阳,轻轻咳了一声,“殿下,王妃来了”,夏静石唔了一声,从容的将头发绾好,转过身来,“你找我?”
    “我来看看你”,凤戏阳和他眼光一触,忽然有些无地自容起来,纵然是全身满身湿透,他也还是保持着一贯的雍容,可自己却是满身狼狈——她的视线忽然凝住,他发上绾的水蓝色簪子,像是上次在他书房里看到的那根琉璃簪。
    明明是女人用的簪子,为何他会毫不避嫌的用来绾发。
    她下意识的说,“夫君的簪子……”,夏静石微微一怔,微笑道,“之前用的那根方才不慎失落了,正好身边带着这根,所以便先用上”,见她还是直勾勾的盯着那簪子,他索性从发上拔下递过给她看,“这是帝都官窑烧出来的上等琉璃,若此次运气好遇到开窑,你可以多购置些以后用”
    凤戏阳刚将簪子接在手里,一阵猛烈的山风卷着豆大的雨点吹过,掀翻了她的油伞,她顿时手忙脚乱的抬手去抓,手里骤然一空——几乎是同时,随着萧未然的一声狂喊,夏静石从她面前擦过,沿着陡峭的山壁滑了下去。
    凤戏阳的双眼因为惊恐而睁到最大……
    方才她忘了手里的簪子,抬手间竟将簪子甩出去了……
    甩出去的簪子在地上跳了两跳,开始顺着陡峻的山壁朝下滚落,夏静石朝簪子飞扑过去,但下面数丈就是江水般一泻千里的混着石块的泥水……
    萧未然厉声喊道,“殿下——”,也跟着一跃而下,闻声赶来的军士更是乱成一团,叫殿下的叫殿下,喊参军的喊参军,更有两名军将奋不顾身的随着夏静石和萧未然下落的身影朝谷底直直的滑下去。
    只是片刻,夏静石已经滚落到谷底,陷入泥流中,不久又冒出,已成了泥人,那泥人随着泥流翻滚着,陷入,冒出,再陷入……
    接二连三的,萧未然和另外两名军将也落了进去,三人都只是勉强挣扎了几下,便再也抵不住巨大的冲力,和夏静石一样在泥水中翻滚起来。
    凤戏阳惊呆了,石人般一动不动的站了许久,半天才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喊,“夫君……”缓缓的掩胸软倒下去。
    宁非不知何时已经赶到,他额上青筋贲起,红着一双眼将凤戏阳从地上提起,嘶吼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凤戏阳显然受了极大的惊吓,只是空茫着一双眼喃喃的解释,“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宁非将凤戏阳一推,转身就走,凤戏阳踉跄着退了几步,摔倒在地上,却极快的爬了起来,追着宁非的步子奔上去,拽住他的衣袖,“求你救他!我求求你……”
    宁非手臂一振将她挥开,森然道,“四个人,不管少了哪一个,我拼了这条命也要拉你殉葬,我发誓!”
忽然从正在赶下山的一队军士中爆发出了一阵欢呼,“殿下没事!他们还活着!”,宁非心中一喜,丢下凤戏阳便朝那边狂奔过去。
    谷地里的榛树林中,交错的灌木和树干减缓了水流的冲力,几个人顺势攀在了最近的树身上。
    “殿下”,萧未然剧烈的咳了一阵,扬声道,“你没受伤吧”,夏静石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萧未然忍了忍,终还是埋怨道,“就算丢失了,和她解释一下,她也不会说什么……”,夏静石隐约笑了笑,“当时根本没想到会滑到谷底——好了,节约些体力吧”,说完他便不再言语,萧未然也只能转头去招呼另外两名武将。
    暴雨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才渐渐转小,狂奔怒啸的黄色水龙也露出了疲态,宁非和几名身强力壮的军士手挽着手,趟着齐腰深的泥流缓缓的接近榛树林,将已经筋疲力尽的夏静石等人接了回去。
    凤戏阳哭得两眼通红,站在一旁仍止不住的抽噎,见到一身狼狈的夏静石向她看来,又哭了起来,“你有没有怎样……我不是有意要将簪子甩出去的……”
    夏静石听到簪子二字,眼神冷了几分,朝戏阳缓缓的伸出手来,掌心上,静静的躺着半支水蓝色的琉璃簪子,“断了,你满意了?”
    站在一旁焦急观望的雪影不敢相信的惊呼起来,“是为了这个簪子?!”夏静石没有接话,收回了手,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缓缓走开。
    夙砂国一年一度的武技大会。
    四周看台上搭起各种棚子,最靠近国主凤歧山身边的皆是皇亲贵胄,国内权臣则依次而坐。
    “其实我很讨厌这样的场合”,凤随歌似笑非笑的看着礼官顶着太阳汗流浃背的宣读国主的令旨,对一旁意兴阑珊的一笑说,“因为每次都要听那个礼官锯木似的声音,真是刺耳”
    “干什么非要开这种大会不可,又非要逼我参加,来了竟然还是乏味要死的样子”,一笑没好气地问,“因为我是摄政皇子”,答案简单明了。
    在一笑看来,这个大会重点不在武技竞赛,而在于自己的出席,平步青云的付一笑现在一举一动几乎都是外界瞩目的焦点,对这种如果不出席将可能落人口实,会被说成抗旨或者畏缩……
    场中的号角响起,武技大会开始,各路人马陆续进场。依照夙砂国的传统,在武技大赛    中,不限何种武器,胜者可受封为一等武将。
    凤随歌肃然指着正驰进场中的一名青年将军道,“他便是戥昕侯叶端方”,一笑只对他看了一眼,也认真起来,“上次你提到过他,有什么问题吗”
    凤随歌忽然恢复了嬉笑的态度,“你想不想赢他”,“不想”,一笑不假思索的回答,“我不会替夙砂训练箭锐的”
    凤随歌立即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捧着胸口哀叹,“你叫我不要对你放手,你却要拱手将我送到别人怀里”
    一笑怔了片刻,忽然打了个哆嗦,显出一副憎恶的表情,“你要娶了男妃便再也不许碰我一根指头”
    凤随歌差点摔下大椅,顾不得周围人诧异的眼光,他哭笑不得的指着一笑,“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一笑也瞪他,“你不是说我要把你送给他”
    凤随歌顿时气结,深深的吸了口气,一字一顿的说,“我说的是送到别人手里”,一笑仍在强辩,“你在跟我说他的,接着又说输了就要把你送人,不是送给他吗?”
    这个时候,姑余在一旁呵呵的笑起来,“可,可以送,给他的姐妹”,凤随歌和一笑同时惊讶的回头看他,“姑余?”不同的是,凤随歌是惊讶,付一笑是震惊。
    姑余见受到关注,很高兴的接了下去,“还有府里下女,还有厨房……”,一笑早已笑得滑下大椅,凤随歌额上青筋跳了跳,隐忍的止住姑余下面的话,将一笑拉到棚外无人的角落。
    “笨蛋!”凤随歌低骂一句,狠狠吻住她,不断亲吻的间隙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本来,不想告诉你,这件事,但是看你这样,没心没肺的样子,我又生怕你一个不注意真的把我给卖了……”
    一笑生涩的回应他激烈的热吻,害得凤随歌的呼吸乱了几拍,他的手覆上一笑的腰侧,表情温柔而微妙,“等这件事情结束了,我要好好补你一个新婚之夜”,面色绯红的一笑眼眸清亮瞪着他,“你心里就不能想些别的吗——你刚才话没有说完,别岔开话题”
    “一笑你听着,父王的意思是,如果戥昕侯赢了箭技,我就有可能……”“又是政治联姻”,一笑稳稳的接下去,“是这样吗”
    凤随歌点了点头,扬起一抹淘气的笑容,“你如果不想看我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就得为我赢了这场比赛——从前是我保护你,这次换你保护我了”
    一笑定定的看了他半晌,忽然冲他呲了呲牙,“想都别想”,说完不等凤随歌反应,便笑着推开他跑走了。
    刚进行到一半,正在候着下一场,一个精壮的武士奔近凤随歌的棚子,跪倒在棚前,声震全场,“臣下,郇翔,请少妃赐教”
    场内外顿时一片哗然,连凤歧山都颇为意外的看向这边——郇翔因为夏静石的缘故在婚宴之后,官降数级,大部分家财也被查抄,此次武技大会是他重振声威的机会,他又怎么会错过,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他一上场便直指付一笑。
    付一笑正要站起,凤随歌一把捉住她的手,沉声令道,“姑余,你去”,姑余应声站了出来,以他独有的缓慢脚步,慢慢朝外面走去,步入广场。
    郇翔愕了一愕,但又不敢顶撞凤随歌,当下犹豫道,“臣下……”,凤随歌微微一笑,“你若胜得了姑余,再向一笑挑战吧”
    “姑余应该没问题吧?”一笑略不安的问,凤随歌交叠着双脚,怡然自得的朝椅背一靠,“放心,以他的刚勇,应付郇翔是游刃有余的”
付一笑看了一会,原本高悬的心渐渐放了下来,姑余的招式没有任何花俏,冲拳就是冲拳,撩腿就是撩腿,而郇翔始终不敢硬碰硬的与他对上,一味闪避游斗,旁观的看台上已经在发出不满的嗡嗡声。
    凤随歌轻轻的牵了牵唇角——皇子府一个愚钝的跟班门房也能有如此惊人的拳术,这对一些心怀不轨、蠢蠢欲动的人也是一种震慑。
    又看了一会,凤随歌敛了笑容,以郇翔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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