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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金缕衣-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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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到内院,只见一个绝色丽珠在廊上椅栏望天,脸上微带悉容,令人一见便心生不忍。
  她忙问道:“是朱玉华姑娘么?”
  那位美人正是朱玉华。
  她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声音甚是陌生,却是个女的,阵子一转,陡觉眼前一亮,不禁诧想道:“我以为龙妹妹就够美了,谁知还有这等美人儿……”
  朱玉华答道:“是的,姑娘是谁啊?”
  郑珠梯忙道:“我姓郑,名珠娣,家师祖乃是南疆石龙婆……”
  朱玉华啊一声,道:“我已听说过你的名字,而且也知道你的武功很好,但你何必咄迫人,寻上门来呢!”
  她虽然心中十分的愤慨,但因她天性温柔,故此在她的语中只能令人觉出微微的责备意味。
  郑珠梯忙道:“朱姑娘误会了,但我实在罪该万死……”
  当下把形说出来,最后并调说,那天狼龚其里是身法强绝,江上云此去危险无比。
  只因天狼龚其里本来就不大重视人命,便何况他昔年曾经败于南江的剑揭下,此仇已经积压了五十年,一时看是南江后人寻上门来找事,焉有不立即狠下毒手之道理呢。
  她这一说,简直就把江上江上云此行形容得有死无生。朱玉华脸都给吓黄了,籁籁掉下几点泪珠,道:“那么如何是好呢?爷爷昨晚入黑时才回来,却把昔年所用的剑的另带在身上。那时候只有老家人江忠在旁边,据他说爷爷数十年来,经历过无数风浪,不管多大场面,也没有这等紧张,是以江忠面色变了。爷爷发觉了,只说了一句‘不必大惊小怪’便匆匆出门。”
  一顿,又道:“我们后来得知这消处,等到四更过后,便分头出去找,据龙妹妹的判断则认为爷爷定是和那四绝之一的北归震山手归元泰暗中约好,在一处僻静地方比斗功夫,我在南门那一带找到天色快亮,没有发任何迹兆,便赶快回来,跟着郑姑娘就到了,现在如何是好呢?”
  郑珠娣心中本来比她更乱,这时一看好掉眼泪,暗想这倒不错,反而向自己讨起主意来,勉强稍为镇定心神,道:“如今事情迫切,迟缓一刻,则江上云走远一些,我们决不能在家时呆等,唯有尽力去找寻江老前辈……”
  朱玉华拭泪道:“只好如此……”
  她可不敢让王氏知道,便匆匆和郑珠娣走出店门。
  时在清晨,清凉如水的晓风使她稍为冷静,两人走了几步,朱玉华主意打定,突然止步道:“郑姑娘请你尽力找寻我爷爷报知此事,我却耽延不得,立刻要动身去追云弟,虽不能命他回来,但最低限度也能暂时留住他……”
  郑珠娣大吃一惊,心中忖道:“你性情这么温柔,又没有半丁点阅历,怎能孤身涉足江湖?不在途中大大地吃亏才怪哩……”
  正待劝她,朱玉华已决然道:“这么办好了,可惜郑姑娘你身上受伤,事则我们便能结伴同行,那就更好了。”
  话声未歇,只见她歇,只见她蓦在回身一跃进入屋中,大概是要取点路费和打点一些随身的衣物。
  郑珠娣稍为踌躇了一会,便一抹头往城西便走,在她的心中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须知朱玉华美艳无伦,举目之间,自然流露出温柔大方的仪态,使人不由自主地想和她亲近。
  正因这样,郑珠娣以女性的眼光看法,对她已不无戒心,又见她闻讯掉泪,那千般情急之态,描述不尽。
  登时使郑珠娣心中生刺来,故此她终于抹头便走,一径出城找寻江老爹等人的下落。
  可是当她出了西城之后,越走心中越慌,不知自己是否做错了事,幸而翻过两座山头时,忽见前面谷中草地,聚集着六七个人。
  她首先便认出其有一个穿着浅色长裙的姑娘正是龙碧玉,她当下连忙走下谷中。
  这山谷遍地茸茸绿草,此时晨露未稀,草尖上小珠点点,触脚生凉,当中两个老头子之外,一共还有四人,包括龙碧玉在内,他们都散立在四周,离两人坐处有两丈多远。
  旁着龙碧玉而立的乃是孙伯南,而那有人江忠正拿着江老爹的剑拐,站在另一边。
  离他不远站着一个年青壮士,正是震山手归元泰徒孙上官理。
  他们全都神色紧张地注视中间的两位老人,郑珠娣出现时,他们都只看一眼,便不理睬。
  郑珠娣芳心大喜,想道:“终于让我找到了……”
  脚下登时走得快些,直奔谷中。
  龙碧玉忽然回身飞跃过来,异声起处,那支碧玉杆化作数十支到影,毒袭郑珠梯身上要紧穴道。
  郑珠梯不料龙碧玉一见面便立下毒手,不由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努力往后一退。
  碧影摹收,龙碧玉收杆瞪眼道:“你再进一步我要你的命……”
  郑珠梯但觉热血攻心,浑身酸软,头晕欲吐,知道乃因用力这故,连忙闭目喘息,话都说不出来。
  龙碧玉见郑珠梯的情况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有深想,便又回头再看那两位老人。
  震山手归元泰满睑通红,有如喝醉酒似的,一掌护胸,一掌前推,却连眼睛也闭上了。
  江老爹就坐在他面前五尺之远,也是一掌前推,一掌护胸,双目欲阖而还未阖,不时露出一丝电也似的精光,颔下银须无风自动,神情郑重之极。
  原来这两位名震天下的老人,正在各施本身修为了一甲子以上的内家功力,互争长短。
  只看双方观战的人都避开他们背后的位置,便可知道他们发出的内力,已达到怎样的地步。
  这时已拼斗了两个时辰内力,两位旷代奇人都觉得元气耗损过多,更加小心翼翼地维持这对峙之局。
  诚恐稍有疏虞,被对方乘隙而人,那可是连退逃也来不及的。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两人掌上压力也逐渐减轻,终于江老爹霍然起立,哈哈笑道:
  “归兄内家造诣,已夺造化之功,老配佩服之至……”震山手归元泰屹坐如万古盘石,睁眼微笑,徐徐道:“江兄一代高人,归某这是不自量力,还想领教劈空掌力……”
  江老爹也不客套重复坐下。
  江忠道:“老爷,云少爷还未回家啊……”
  江老爹面泛怒容,道:“他最好别回来,我已是亲眼目睹……”
  只说这两句,便忽然住口,拱手道:“对不起,归兄请赐招……”
  须知这两位同列大名于武林四绝之内的老人,外表上虽是一片款洽,其实二人各抱雄心。
  一是要澄清天下人的疑念,务要稳居首座。
  一是不甘声名被压,必须力求争先,故此比过兵器之后,又比内力,如今又比掌力。
  在场观战诸人全是行家,一看他们竟然跌坐比掌不禁都相顾失色,只因跌坐则不能移动,虽无法蹈隙进击,但也无法闪避。
  以他们的掌力,五尺之内,即使有金钟罩护体也不管事,是以招数间偶有失闪,必死无疑。
  郑珠娣喘了大半天,刚刚勉强可以说话,便从江老爹笑话中,得知江忠他们虽然早到许久,如今才是第一次说话。
  念头一掠即过,欲待开口,江老爹已凝神待敌,面色非常沉重,显然是生死修关的紧张关头。
  不觉把音咽回腹中,但心中又惦念江上云正步向凶危,于是急得什么似的,不知如何是好。
  龙碧玉一直密切地注意郑珠娣的动静,蓦觉郑珠娣移步,立刻用碧玉杆一指,低斥道:
  “不许动……”
  掌风啸叫而起,震山手归元泰首先进攻,一掌迎面直击,那股劈空掌力,直把空气急速地撕裂因此发出刺耳的声音。
  江老爹疾如星火,竖掌劈出,瞬息音,已劈出三掌正是南江掌下绝技“六丁开山”的功夫。
  霎时风旋路转。啸叫之声大起,归元泰外号称为震山手,他的掌力上造诣可想而知。
  这时忙忙地拍出两掌,把江老爹的连环三掌接下来,但觉敌人这三掌一掌比一掌沉雄,重逾山岳,身形也险被震动。
  心中已知这是名驰武林的“六丁开山”,不敢让他得势继续猛劈,微哼一声,左手疾出。
  虚虚一点,右手一圈一拍,掌力从侧卷袭。
  江老爹见他放弃硬拼掌力之间,改用招数争雄,不敢怠慢,左右手合包如藏太极,忽地分头拍出。
  江老爹的招数刚用了一半,对方却已经变招换式,由上下两盘攻入,立刻也化为“白鹿挂袋”之式,却趁对方无隙可乘之际,反掌一挥,“呼”地一般劈空掌力,猛然回攻。
  他们刚一上手,已变了四五招之多,无一着不是妙绝人寰的上乘手法。虽说还离开五尺之远,但掌力可及,也就等于近身相搏。
  这种激烈的战况,直把旁边观战的个后起之秀,看得目瞪口呆,差点儿连气也透不过来。
  孙伯南是个武功迷,早先两老在斗内力之时,别的人都比较疏忽,单为了怕惊两位老人家而屏息静气。
  但这个武功迷却全神贯注,发觉两老虽然仅是单掌互推,进退都不过只是一两分之微,但其中却大有法度,以此觉思苦想其中奥妙,身外之事,付如无睹。这时更是看得呆了……
  其余六人,连郑珠娣在内,全都为这武林难得一睹剧斗所眩住。谷中除了掌力撕风之声外,更无一丝杂音。
  上官理乃是名家嫡传高手,看了半个时辰之后,但觉师祖震山手归元泰所用的如数,都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知不觉也人了神,只差一点便和孙伯南一样舞手扎足起来。
  “啪”地微响,他手中那支二尺四寸的金笛掉在草地上。
  南江北归斗得正急,速度极快地变换招式,未曾重复过一招,直如鱼龙曼行,五花八门,把人的眼睛也看花了。
  半个时辰之后,龙碧玉的碧玉杆也从手中滑落草地上,单剩下老家人江忠兀自抱剑持拐,瞪眼睛观战。
  太阳又爬到中央,炎晕烈射,毒热惊人,谷中没一丝山风,但气流急转,诸人那衣袂飘举,如立山巅。
  拆到二千招以外,两老忽然缓下来。
  那情况真个是快则风飙电转,令人目不暇给,这一慢却又如蜗牛徐步,分寸遥似千里。
  但旁观的人,并不能松一口气,反而更加紧张。
  须知这两位旷世高人,剧斗了一夜另半日之后,平生所学已全部施展出来,现在慢下来之故,乃是各以生平累积的武学心得,加之各人的颖悟机智,随手创式,守后要攻,攻完要拆。
  举手之间,必须尽数摒弃以前使过的招式,另出新意。
  然而试想一个人两手活动的范围有多大。还有什么招数能在这两位绝代名家眼中算是新招?
  故此两人都同感艰困,出手不得不心缓下来。
  这个当儿,只有郑珠娣一人骤然记起自身之事,悄悄举步,一走到孙伯南右边,左边便是龙碧玉。
  郑珠娣唯恐她又不分皂白便打,自己无力抗拒,是以不敢惹她,伸手拉拉孙伯南的手臂。
  孙伯南全神贯注爷爷出招,正在代他设想手掌的出势。
  练武之人,到达了他这种功力,反应是何等的灵敏,臂上刚一被拉,已自往外一振臂。
  郑珠娣但觉一股大力拥到,整个人为之飞起丈。这种近乎十八跌的功夫,若在平时,她准能够破解。
  但现在却一点也无能为力,被孙伯南手臂一振,使横飞寻丈之遥,身在空中,不由得惊呼失声。
  这一下若是摔着,准保半天爬不起来。
  却只见孙伯南疾如电光一般,飞身追将上去,疾速伸手挽住她的臂膀,飘然落地。
  他说了一对不起,复又纵回原处,继续全神贯注地观战。
  郑珠娣见状真是哭笑不得,心中一方面急如火焚,一方面却是又好气又好笑,再走过去。
  龙碧玉已经发觉,低哼一声,俯身捡起碧玉杆。
  郑珠娣忙道:“龙姑娘,是朱玉华姑娘命我报讯来的……”
  那边的年青壮土上官理偏会那么耳灵,倏然把眼光移到这边来,同时也赶快拾志金笛。
  龙碧玉喷道:“爷爷正以姓命相搏,你别罗唆……”
  眼光中露出杀机。
  郑珠殊吓得退后一步,果然不敢则声。
  上官理绕过来,低声问道:“姑娘你想说什么?”
  郑珠梯看见他手中的那一支金笛,便知道他是震山归元泰的人,只见她冷冷摇头道:
  “不关你的事……”
  心中却着实诧异这人何以会过来询问。
  上官理耸耸肩,道:“我不过是觉得朱玉华姑娘的人很好,故此间问她有什么事而已,你不肯说那就拉倒……”
  一面说,一面把眼光重复投在两位老人身上。
  郑珠娣眼珠一转,便道:“我怎么知道呢?你不是北归的不么?这样子好了,你帮我一个忙,等我告诉他!”
  她指指同形痴呆的孙伯南,继续道:“我把话说大声点,你不是可以听到了么?”
  上官理陪一声,心中本不愿意,但郑珠娣竟伸手去提他,他的为人较为拘谨,只好闪开她的手,道:“好,好,你说吧!”
  郑珠娣走到孙伯南旁边,龙碧玉倏然从对面那边一杆戳过来。
  金光闪处,一支金色架在碧玉杆上。
  龙碧玉收劲缩手,上官理运足内力,向外一默一带,龙碧玉险些撤手,迫不得已冲出四五步远。
  上官理横笛在她面前一站,道:“这位姑娘有话说……”
  龙碧玉不敢小觑这个年轻人,空自恼得玉面通红。
  却听郑珠娣叫道:“喂,孙伯南,我跟你说话呀!”
  龙碧玉接腔道:“你不要睑,人家又不采你……”
  郑珠娣又再叫了两,孙伯南却又是充耳不闻,只一味双掌微动,整副苦思冥索样子。
  她领教过厉害,不敢碰他,只好唉了一声,回头向龙碧玉道:“江上云和朱玉华姑娘正在危难之中,龙姑娘你听不听呢?”
  龙碧玉怒道:“是不是你师祖石龙婆干的好事?”
  上官理道:“哦,她是石龙婆的徒孙?”
  龙碧玉恨恨地向做做个鬼睑,道:“我不跟你说话……”
  郑珠娣否认道:“不是……”
  但怔了一下,又道:“也可以说是……”
  龙碧玉立刻道:“我早知道定是你们搞的鬼。”
  她顿一下,眼光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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