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婚 作者:季诺碧亚(潇湘2012.8.20完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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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琳语录
“感觉怎么样？”回去的路上，褚伟清心情更好了，居然有兴致问起张琳的感觉。
张琳瞟了褚伟清身上穿的衣服一眼，衷心的说出自己的感受“不伦不类。”
褚伟清挑眉，张琳只得补充道“别人都穿着球衣，就你一个人穿着休闲服。”
褚伟清很久都无语，最后听不出情绪的幽幽回了张琳一句“你看问题的视角真是与众不同。”
折腾了大半夜，回到酒店时，已经是凌晨时分了。也许是过了睡觉的那个点，张琳没有一丝的睡意，心里却不爽到了极点，好不容易调好的生物钟，就这样被打乱了。褚伟清也许是玩的太HIGH了，兴奋激素过高，也是了无睡意。
于是，成就了目前愈发诡异的局面。张琳和褚伟清坐在黑暗的客厅，建起了沟通的桥梁。不过，有了前车之鉴，大家都刻意的往安全的话题上聊，稍微涉及到敏感的话题，不约而同的忽视过去。褚伟清谈了自己上学时给自己定的目标，现在大部分都完成了。张琳只是安静的听着，自己上学时的事儿估计早就被王云丽高价卖了出去。不知道谈了多久，在张琳混混欲睡间，似乎是听到褚伟清说，上大学时一直都有一个愿望，就是他在场内打篮球，张琳在场外给他拿着水和毛巾。如今算是实现了。还有一个最大的愿望，估计这一辈子都没有可能。
第二天在去医院时，张琳被里面的阵容弄的不知该做什么反应了。老太太端坐在沙发上，看到张琳和褚伟清招呼他们坐下。沈文婧和林斐然坐在老太太右手边的沙发上，昨天有过一面之缘的温言和萧子轩坐在老太太左手边的沙发上。
只有张琳一个人不淡定，褚伟清客气和众人寒暄。大家面子上都是一片和平。还是褚伟清揽着张琳的腰，张琳才坐在了老太太对面的沙发上。
“琳琳怎么了？脸色不是特别好。”老太太看了张琳的脸色，温和的问道。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全都聚在了张琳的脸上，张琳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据实一报“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
阐述的是个事实啊，张琳想不明白，为什么大家的脸色都有不同程度的改变。这些人！是真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睡着的，一大早被褚伟清叫起来，现在张琳的大脑还是因为没有休息好，一阵一阵的抽着痛。没有办法思考任何的问题。
“我都说了不用再来了。伟清就是不听我的。等一下好好的休息，这休息不好，做什么都提不起神。”老太太嗔了一眼，关怀的看着张琳。
“是。”张琳凭着感觉应道。
“对了，文婧，上一次不是说小宝闹肚子了吗？现在怎么样了？”
“按照您说的法子，现在已经好多了，劳烦您还挂念着。”这样态度异常恭敬，一言一行拿捏的恰到好处，没有一丝愈距的沈文婧让张琳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她一直都维持着张琳进来时看到的那个姿势，上身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双腿并排靠拢在一起向内斜收。很标准优雅的淑女坐姿。
“孩子那么小，抗御能力不比大人。以后要仔细照看着。”
“是。”
“斐然，近来比较忙吧。”老太太开始看向林斐然。
“还应付的来。”言简意赅的回答，很符合他本人的一贯做风。
“年轻人要注意身体，俗话都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身体都夸了，一切都枉然。”老太太也不在意，继续苦口婆心的关心着晚辈。
“是，以后会注意的。”
“子轩，有20几年没有见过你了，那时你还是个婴儿，这一晃，都这么大了。你奶奶爷爷他们身体还好吧？”老太太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的老练独到。没想到萧子轩也是圈内人。以前听说上层社会都是亲朋好友，张琳还不相信。如今算是心服口服。
“好着呢，也是时常挂念着您和沈爷爷，就是年纪大了，不方便走动。听说了沈爷爷的事儿，正好我也在C城，就让我替他们过来看看。要不然就自己过来了。”张琳一直认为，萧子轩是那种只会狠毒刻薄的人，是自己太浅薄了，原来都是深藏不漏的高手。
听了萧子轩的话，老太太像是回忆到什么有趣的事儿，忍不住轻笑。“他们还是老样子，礼数多。”
“就是，我就是受不了他们，才出来的。”让张琳侧目，萧子轩还挺会像老人撒娇呢，看来，在坐的，在一定程度上都是熟人啊。
“你呀，性子和你父亲年轻时一个样，可怜老人心，也许等你有了孙子，才能体会到你爷爷奶奶的那番苦心。你父母还好吧？”
“劳烦您挂念了，他们比谁都好，早就撂挑子旅游去了。”
“不错，是个有福的。”
“言言，怎么有空来看看我老太婆了？这么长时间没有来看我了，是不是伟清欺负你了，你给外婆说，外婆帮你教训他。”
张琳无语了，真的都认识啊。
“李外婆，您也笑话我。”
“呵呵……年轻就是好啊，当初还是呀呀学语的幼儿，这一转眼，你们都成家立业了。有些事都要看开些，到了我这年纪，你们就明白，健康平安就是福。”
老太太最后一句话，太意味深长了，在做的人中龙凤俱都面色一肃，一副颔首认真听取样。这些道理哪个不透彻，有些事情不到那个年纪，是不会真的领悟的。于是，这个世界时刻都在精彩纷呈。爱恨情愁轮番上演，经历过，痛彻过，感悟过，才会寂静、淡然。
“好了，已经陪着我这个老太婆浪费了这么长时间了，都是大忙人，也不耽误你们工作了。”
大家众口一矢的否认，称过后再来，起身告退。不愧是一个圈子的人，面子功夫一个比一个做的完美。
“张小姐”张琳正准备上车。听到一个甜美的声音在喊自己，闻声望去，温言美女落落大方的站在萧子轩身边，带着倾倒众生的笑意看着自己，“我很喜欢张小姐，有空一起和茶。”
张琳自觉精神到了极限，恍恍惚惚间听到自己说“我的荣幸。”然后就记不得后面发生的事儿。
醒来时，就闻到一股苏打水味道，毫无疑问，这是医院。
“你醒了。”褚伟清看到张琳睁开眼，继续未完成的动作，把手放在张琳的额头。
张琳瞪着眼看褚伟清自己调点滴的流速，掖被角这些动作。很想出口制止他，现在只感到喉干无力燥热。没办法，只好瞪着他。
“体力透支，着凉发烧。”褚伟清看都没有看张琳一眼，扔下八个字。转身自顾忙自己的去了。
照看病人，没有这么不专业的。罔顾病人的意愿。张琳在心里忿忿想到。
“来，喝口水。”张琳独自气愤时，褚伟清端着一杯温水回来。
喝了一口水后，张琳才觉得又活过来了。看着褚伟清沉静的侧面，一时感慨万千。
“想要说什么？”褚伟清挑眉看着张琳。
“其实，我发现你还挺好的。”张琳垂眸。
“想要感谢我？”褚伟清漫不经心的开口，张琳抬眸。
“那你准备怎么做？以身相许你已经没有那个条件了。”褚伟清放下杯子，居高临下俯视着张琳。
张琳闭眼静默了几秒，调整好情绪，才看向褚伟清“我觉得还是以前的你比较顺眼些。”
“我莫大的荣幸，居然还有让你看我顺眼的时候。”
“褚伟清，你到底怎么了？”张琳叹口气，这种恶性循环。真让人无力。
“我还认为，在你的心里我一直是一无是处，一文不值。所以，你才急着转让她人。”似乎说的那个人不是他自己，褚伟清风轻云谈的陈述完，就往门外走。
张琳怔怔的盯着往下滴水的瓶子，到发生了什么事儿，前后的态度落差也过于明显了吧。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是没有做过什么触碰到褚伟清逆鳞的事儿吧。
把他转让人，这用词可真难听。含蓄的骂了张琳没有素质，明着自贬自己一无是处，这种鱼死网破的做法可真不像褚伟清的手笔。
☆、第六十八章
事出必有因，可我们往往没有那么大的耐性等着那个因慢慢的显山露水就开始利用可以利用的条件去报复那些使我们感到受到莫宁奇妙委屈的人。无数次的惨痛经验告诉我们，冲动是魔鬼&小不忍则乱大谋。
——张琳语录
老太太过来瞧过张琳，先是询问一下张琳为什么会这么不小心就着凉发烧。张琳当然不敢把真实的原因说出来。就随口的编了一个漏洞百出的理由，老太太也没有深究。接着又数落褚伟清的不是，没有照顾好她，现在还不见人影。越来越不像话了。张琳本身对褚伟清有气，也懒得帮褚伟清说场面上的好话。他们祖孙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张琳说了好话，只是锦上添花，大家面上都好看。不说话，也撼不动褚伟清在老太太心中的形象。所以，张琳只是垂眸，温婉的笑。再撼不动褚伟清的形象，也要把自己的委屈给恰到好处的表现出来。
太投入也是一件耗神的事儿，所以，等张琳再次醒来，只有输液往下滴的声音。刚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就听到一阵讨厌的声音。
“啧啧……美女醒了。”
顺着声音侧首望去，萧子轩正对着张琳，双腿交叠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一只手支着头斜望着张琳。张琳讨厌自己躺在床上和别人对话，这样显得自己太过弱势。睨了老神在在坐在那里饶有趣味望着自己的萧子轩一眼，张琳伸手按了按床侧的按钮。片刻一个小护士就出现在张琳的房间。
“您怎么了？”
张琳和善的对着那位小护士笑笑“小姐，可否帮忙把床升起来。”
“哦，好，可以的。”小护士疑惑的觑了一眼姿态不变的萧子轩，先是红了脸，然后才忙不迭的帮张琳把床靠的部分升了起来。
“哎呀，这点小事犯得着如此大动干戈吗，直接劳驾我就好了。怎么说，此时，我还算是美女的监护人。”大概是那个高难度的姿势维持的太久，有点僵硬了。萧子轩稍微调整一下坐姿，同样的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欠扁道。
“你怎么出现在这里。”张琳也自己调整好坐姿，把薄被往上拉了拉。随手拿起拿起床头的一份杂志，一边低头翻阅，一边可有可无的询问。
“我怎么就不能出现在这里。”
“于理不合。”张琳懒得抬头看他，继续看着无聊的杂志，怎么不是一本冷笑话什么的。
“看不出来，美女这么、恪守礼教啊——”他最后几个字特地拉长了音调，听起来怪异有之，轻视有之。张琳疑惑的望过去，正好扑捉到了萧子轩脸上一闪而逝的不屑。
也许是着凉发烧的缘故，张琳分不清萧子轩到底是在不屑自己的话，还是压根儿就不屑自己这个人。仔细的算来，自从和林斐然分开之后，萧子轩对着自己的态度，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概括的话，那么就是——玩弄。张琳头痛的闭上眼。
“怎么？美女这是打算掩耳盗铃吗。”挑衅的话使张琳太阳穴突突的跳。自己没有的罪过他吧，非要追根溯源的话，应该是他得罪过自己吧，而且还是屡教不改的那种。
张琳索性放下那本无趣的杂志，认真的看着萧子轩“我有得罪过你吗？”
萧子轩愣了一下，端正表情审视了张琳几秒，而后意味深长道“得罪人是一种很玄妙的事儿。有时候哪怕你什么都没做。”
张琳也愣了一下，这算是什么回答，随后也学着萧子轩的言谈举止，审视了他几秒“萧先生是在暗示我，我们两个磁场不和，你本身就看我不顺眼。”
萧子轩却置若罔闻，轻笑了一下，答非所问道“美女不就是名字里带了一个发音为‘lin’的字吗，还真成了娇弱的林妹妹，在这三伏天也能着凉啊。”
张琳决定了，以后实在不可避免的见了萧子轩就缄默不语，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所以张琳就开始贯彻落实自己的想法。于是，那位小护士来给张琳换输液的时间，就感到房里的尴尬气氛。其实如果萧子轩不直勾勾的盯着张琳而各做其事的话，气氛也不会这么尴尬。
这种气氛一直维持到褚伟清的到来。确切的说是褚伟清和贝蒂的到来。张琳不解的看着站在门口的这对珠联璧合的组合。
褚伟清对室内的情况显然也是始料未及的，微微诧异之下，就向萧子轩点头寒暄。
萧子轩倒是落落大方的从沙发上从容的站了起来，一句调笑的话概括了主旨“既然合法的监护人回来了，我这个机缘巧合之下被抓来壮丁的总算是圆满的完成了老夫人交给我的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既然萧子轩表态要走，褚伟清自是礼节周到的陪送出去。萧子轩临走前递了张琳一眼诡异的笑。那个笑让张琳有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以至于怠慢了站在一旁用所有所思神情观察着她的贝蒂。
“你身体很不好吗，怎么又住院了？”多么具有异国风情的开场白啊，一下子把张琳拉回到现实中。鉴于上一次的不欢而散和对她的些许了解，张琳也不端什么虚礼了，也奔主题的问出心中的疑惑。
“你怎么又回来了？”
“呵呵……琳琳，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贝蒂笑嘻嘻的坐到张琳的床边，却并没有回答张琳的问题。
张琳不可置否，继续疑惑的望着她。
“你这种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的个性深得我心。同道中人啊。我后来越想就越有种相见恨晚的遗憾。”
“别，别”张琳有点被吓到，这次回来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说出你的目的吧。”
“呵呵……安啦。我这一次回来一定会如你所愿的。”贝蒂很有哥俩好的意味，豪爽的拍了拍张琳的肩。张琳则怔住了，一定会如她所愿？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下意识的往门口看去。褚伟清阴鸷了一张脸，神情莫测的盯着张琳。这个表情也很不适合他。不过他是怎么做到的，把他那么强大的磁场做到如此的悄无声息的。想到此，张琳不期然的又想到了林斐然和萧子轩，这两个人也可以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销声匿迹。果然都是惹不起的同道中人。
“伟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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