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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轻易靠近 作者:墨宝非宝(晋江2012-08-14完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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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外的人依旧嬉皮笑脸,趴在车窗上还想再逗贫,他已经踩下油门,嗡地一声开了出去。许远航险些被他带的摔在地上,趔趄了下,吼得三分带笑:“全北京城就属护城河最脏,老哥你也太够意思了!”
  
  直到开出院门口,两个人依旧没有说话。
  车内空调被打的极冷,这是他十几年的习惯,永远保持清醒的备战状态。
  
  萧余只觉得冷,将包抱在怀里,稍许让自己暖和了一些。许南征不说话,她也只好随手调着电台,正是晚间时段,大多数点歌娱乐节目,转了一圈回来依旧停在了点歌的调频。
  不知是谁点了首莫文蔚的老歌,初中时自己最喜欢的唱腔,那个黑发黑眼的慵懒女子,总是用着淡淡的鼻音来演绎,听起来略带温馨,却又多是些莫名的心酸。
  
  她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很严重吗?”
  他总是天之骄子,没有失败,只有他想放弃的,没有他得不到的。或许这就是家庭的传统,因为自小跟着爷爷住,她只学会了‘坐看风起云涌,独我置身事外’的心态。
  可他不一样。
  许家人这一辈都读的是军校,没有送孩子出国的习惯。可在没有人插手的状态下,他自升初中就是一路保送,最后考的也是最好的大学。小时候自己只觉得骄傲,可后来,尤其是今天看着他沉默地拔着军姿,就莫名有些心软,很累吧?
  
  他没说话,只摇下了自己那一侧的车窗。
  风就这么灌进来,干燥热气渗入到车内每个角落,吹得她头发乱飞,他却已经点了根烟,深吸了口,像是要一丝不剩地强压入肺里,才算是过瘾。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微笑着回看她:“很严重。”
  一贯如此的语气,仿佛不大在意,也不太上心。她甚至怀疑有天塌下来,他也是这句话。
  
  他很快转了话题:“刚才看你胃口不好,怎么?阿姨做的不合胃口了?”
  她摇头:“没什么,估计下午吃的太晚,刚才还不觉得饿。”
  其实晚饭时他也是这样,只迅速吃完自己碗里的米饭,却没吃一口菜。
  
  忽然响起的铃声,打破了两人难得的交谈。
  前面正好是绿灯,他边开动车边用右手在身侧摸着蓝牙耳机。其实他的手已经离得很近了,却频频错过。萧余扫了眼驾驶座缝隙处的耳机,拿起来替他戴上。
  他接电话时大多是沉默的,不喜欢多说话,如果真有重要的事,就会直接把下属都叫到公司开会。眼下也是这样的状态,他始终在听着,手指不停敲着方向盘,像是在审视,或是在思考权衡。
  她只这么看着,就觉得整个心被他的手指牵动着,跳的很慢很慢。
  几近窒息的慢。
  
  等许南征说完,她才继续未完的话题:“要不要先去吃东西?我有点儿饿了。”
  他抬手看表:“没有时间了,今晚要开会,他们都在等我。”
  她哦了声:“可我不想自己吃东西,你陪我吃完再去,也不会晚多少时间的。”
  
  这话听着是在耍赖,其实她也不过是想让他休息一下。
  刚才走前许妈妈拉着她嘱咐过,他已经连着几天没好好睡了,让自己想个办法缓解下他的情绪。睡觉是没可能了,可总要神经放松才好,哪怕吃点儿东西,听自己闲扯两句台北风情也好。
  
  许南征把胳膊伸出窗外,弹掉了很长一截的烟灰,笑着说:“笑笑,别胡闹。所有人都被召回公司了,明天再陪你吃宵夜。”
  

'正文  第三章再次危机(3)'
  他神色似乎真的不快,她也不敢硬和他对着干。
  只伸手从他裤子口袋里摸出烟盒,连打了三四次才算有了火苗,正要笼住火点烟时,身侧人已经很淡地说了句:“扔掉。”
  萧余没吭声,摇下车窗说:“你又不是第一次看见我抽烟。”
  “扔掉。”他重复了一遍。
  
  她没吭声,也没扔。
  到最后还是被他抽出手间的烟,连烟盒和打火机一起,都扔出了车窗:“到公司让秘书陪你出去吃东西,我没时间送你了,到时候自己打车回去。”
  平静无波的眸子,从侧面看脸是冷的,似乎是在下命令的语气。
  她咬牙切齿,终是忍了没说话。
  要不是为了陪他,自己的车就停在爷爷家楼下,还用得着搭这个便车受气?当然这话她不能说,只能屏着一口气,任风把头发吹得彻底乱了套。
  
  最后下车时,他扔给她一张门卡,立刻大步流星地往大厦里走。如此的架势,连门口值班的保安都被唬住了,犹犹豫豫着没敢上去拦,倒是一伸手把跟在他身后的萧余挡了下来。
  “哪家的?这么没规矩?”保安很不耐地抱怨。
  “3GR。”她亮出门卡,深蓝的绳子上浅浅地印着无数个3GR。
  “不是我为难你,”保安一听是这家公司,立刻算是软了声音,“这样不登记进去,丢了东西我就要卷铺盖走人了。”
  她苦笑接过笔,草草签了名字。
  
  到了楼上,只有最大的会议室亮着灯,门口站着刘秘书和实习秘书向蓝,神情都有些紧张。
  可偏还留着前台,她随口问了句,怎么还没走?小姑娘答得委屈:“本来是要去医院看婆婆的,今天才从手术间出来,公司离得近就一直等着老公开车来接。可刚才许总一出电梯,就说让我准备二十三杯咖啡,估计还要一会儿才能走了。”
  
  这种时候,留着前台也没用。
  “我进去问问刘秘书,如果没问题你就先走。”
  前台倒有些不安:“其实我知道公司出这么大的事儿,我是不该走的……”
  她拍了下小姑娘的肩:“家人最重要。”
  又不是人人都是许南征,拼了命往前跑,完全漠视身边的人。
  
  刘秘书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很快放走前台,带她进了许南征的办公室。
  
  这么多年,无论在上海还是北京,他的办公室始终一个样子。
  四层书架几近堆满,大多是外文原版,还有土木工程的专业书。当初他在清华读的是土木,要不是因为那场席卷全球的互联网高峰,他也不会放弃了继续读博的机会。
  
  桌上很干净,只摆着个相框,是早期创业员工的合照。照片里的他就如此坐在众人之间,撑着下巴看镜头,简单的牛仔裤体恤衫,一张脸却年轻的吓人。
  
  她坐在办公桌后翻了会儿书,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直到被空调冻醒时,已经是凌晨四点。
  腿被冻了一夜,根本伸不直,只能用手不停揉着,缓解关节的疼痛。
  
  “笑笑。”
  门忽然被推开,刘秘书探头问她:“要不要吃些东西?”
  她想了想:“现在这时间,附近应该没什么点餐的地方了吧?”
  刘秘书虚叹口气:“跟了许总五年,他的脾气我还不清楚?早准备好速冻水饺了。”
  
  又是速冻水饺呵。
  当初在上海借住在许南征家,她自主自发地学了几个菜系,吃的宿舍那几个小妞都眼睛冒光,以蹭饭为最大乐趣。可到最后她才发现,这种手艺根本毫无用武之地,他永远是凌晨才到家。哪还有胃口吃那些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到最后她的手艺全都便宜了那几个小妞,在家里却只能做最简单的东西。
  熬粥,或是煮速冻食品。
  
  没想到回来北京了,还是这样的需求。
  结果为了喂饱会议室的人,两人足足拆了八袋水饺。
  
  到最后她一个堂堂客户总监已彻底沦为煮饭的阿姨,看着锅底涌起的水泡,又一次将带冰的饺子扔下去,拿筷子拨弄了两下。
  她正调火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便随口问了句:“也不知道这些够不够,要不要再去便利店多买些?”一只手接过她手里的筷子:“估计不够,你面对的是群狼。”
  本以为是刘秘书,却没料到是他这个工作狂。
  她没回头,随手叩上锅盖,笑说:“如果是狼,也是你逼的。跟着你这样的老板,就是不破产跳楼,也一定会过劳死。”
  
  他已经脱了西服外衣,只穿着件黑色的衬衫,脖子上还挂着公司的门卡,俨然一副IT好青年的架势:“好几年没吃你煮的饺子了,本想好好吃几个,全让那帮兔崽子抢了个干净。”
  她哭笑不得:“人家为你卖命,连饺子都舍不得给人吃?”
  “舍得,”他嘴里含着一支烟,把锅直接端起来,就这么凑在炉子上吸了口,直到彻底点燃,才笑说,“就是不舍得,也要做出老板的姿态,所以只能偷跑来抢占先机了。”
  
  萧余被他逗得笑起来。
  看着他一会儿揭开锅盖,一会儿又拿筷子扒拉着饺子,终于忍不住去抢筷子:“我说许总,你又不给我薪水又捣乱的,我可不管你了啊,”
  许南征有意抬高了手臂,萧余就只能睁眼看着,根本碰不到他的手。
  最后只能退后两步,恨恨收回手,“我不管了,你自己煮吧。”
  
  她在女人里不算是矮的,踩着高跟鞋已经逼近175,在上海念书时几乎可以平视任何男人。可不知怎地,面对着他却总要抬头说话,从小到大都像是被压迫一样。
  
  岂料本该是很好的气氛,他却忽然收敛了笑意:“没想到这最后的晚餐,还是吃你煮的饺子。当初我在上海时,好像你也给我煮了次水饺,速冻的,那时候的饺子挺难吃的。”
  那过分专注的眼中,似乎有那么一瞬的浮光。
  她想看清时,许南征已经用筷子夹起一个,囫囵吞到了嘴里:“好久没吃你煮的东西了,你多久没去看我了?”
  
  萧余有意避开这问题:“还没熟吧?”
  “当年在上海天天住在一起,现在回了北京,反倒难见一面了,”他又夹起个饺子,递到她嘴边,“熟了,味道不错。”
  她愣了下,才小心咬住水饺,就着他的手吃了下去。
  他看她:“如何?”
  这表情,坦荡的像是自己煮的一样。
  萧余有些想笑,有意说:“还少一道水呢,半生不熟的。”
  
  最后两盘饺子端进会议室时,满屋子都已弥漫着让人生津的醋味。
  二十几个大男人埋头吃着,看到是她才纷纷抬头招呼了几句。她把盘子放在会议桌上,刚想回头和他说话,却撞见了一个微妙而又浅显的画面。
  
  会议桌的尽头,许南征正用一种最舒服的姿势靠着椅背,脚随意搭在桌子边沿休息。西服外套披在身上,垂着眼看着腿上的文件。
  实习秘书向蓝半俯下身,低声解释着文件内容。因为声音很轻,萧余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只看到她食指很轻地点着他腿上的文件夹,似乎在告诉他把名字签在哪里。
  这个姿势,向蓝本就低垂的衣领,又更深地垂了下来,微妙□,显而易见。
  
  他静看了会儿,不停将钢笔在手指间轻转着,直到签下了字才合上文件夹递给她。却在抬头的一瞬笑了笑,飘忽的视线很快移开,低声说了句话。
  小姑娘立刻低头抓住领口,悄然红了脸。
  像是被拉慢的镜头,他的不经意,她的含羞带笑,被无限放大在眼前。
  
  “笑笑,谁娶了你真是福气,”他的副总刑言把筷子放下,玩笑道,“好身家好背景,好脾气好样貌,你是挑花了眼还是怎么的?单身这么久,在等谁呢?”
  
  萧余移开了视线,随口道:“藏着呢,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人?”
  刑言笑了声:“是不是和我们许总一样,样样皆全?”
  她没吱声,走过去收了他的碗筷。
  
  向蓝这才接过许南征手里的钢笔:“笑笑姐辛苦了,本来该我去煮的,可正好有文件要急着赶出来,给许总签字。”
  “你老板都不和我客气,你客气什么,”胃忽然有些绞痛感,她勉强笑:“你才是辛苦了,这么晚还陪着一帮大男人加班。”
  
  当初自己资助她时,她还在云南,是个初中生。一转眼考上民族大学,她去火车站接她时,拥挤人潮中,她也是这样紧抱着自己的包,叫了句笑笑姐。
  四年一晃而过,她没想到不过是随口一句话,素来招聘极严的许南征真就收了她。
  更没想到能看到这样的画面,真实的上演在北京东三环,他的会议室里。
  
  等收完所有人的碗筷,许南征已经站起身,用笔在整面墙的会议板上写了一连串的数字。
  胃的痛意在迅速扩大,像是沿着血液,迅速蔓延到所有神经末梢。
  她下意识按住胃,估计是昨晚没吃什么,又是熬夜到现在,吃了一口饺子反倒是麻烦了。
  
  向蓝似乎注意到了她的变化,忙走过来问了句没事儿吧?萧余摇头说没什么,很快就好了。他刚才停下笔检查自己写下的东西,听到这话才回了头:“怎么了?又胃疼了?”
  萧余想忍着,可光是站直身子就已经很勉强,只能点了点头。
  
  “向蓝,去我办公室拿达喜来,右手第二个抽屉,”许南征说完,很快走到萧余身边,把身上的衣服披到她身上,“是不是空调开的太冷了?”
  “许总,”她有气无力地坐下来:“是胃疼,不是肚子疼。”
  

'正文  第四章西藏之行(1)'
  萧余走出公司电梯时,已是黎明破晓。
  整个大厅空旷安静,还没有人走动。侧门边,昨晚进来时遇见的保安正在打瞌睡,头一顿一顿地,似是在清醒与睡梦中做着挣扎。
  她将登记册往前翻了一页,找到自己的名字。字迹潦草得吓人,像是在急着赶上什么,匆匆而就。其实,她的确一直在追着他的脚步,不止是昨夜。
  
  黑墨似乎是用完了,写下的字深深浅浅,看不分明。 
  她正想着要不要再重描一次,保安已经醒过来:“呆了一夜啊?你们老板可真不人道,今天不用再上班了吧?”
  她笑了下,随口道:“是啊,资本主义压榨人。”
  上班也倒轻松了,她是今天上午的航班飞西藏跟片。前几天制片还叮嘱自己一定要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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