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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轻易靠近 作者:墨宝非宝(晋江2012-08-14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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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了下,随口道:“是啊,资本主义压榨人。”
  上班也倒轻松了,她是今天上午的航班飞西藏跟片。前几天制片还叮嘱自己一定要好好休息,免得到了高原反应太严重,出什么问题,谁又能料到上飞机前一天还是彻夜通宵?她没敢再耽搁,很快回到家收拾完行李,打车去了机场。
  
  天气有些燥。
  出租司机不停分析着国家大事,听得她太阳穴有些发紧,低声说了句开收音机吧,那侃侃而谈的人才停下来开始调频。不相干的语调,不相干的话题,即便是交通路况的播报也好,她只想分神休息一会儿。
  可没想到却是财经点评,偏就是以3GR为例,分析着互联网市场又一次重组。
  
  所谓的专家,在追忆着2003年互联网泡沫的破灭,连带引经据典影射如今的互联网寡头格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只觉得饿,昨天煮的饺子果真都喂狼了,似乎除了他喂给自己的那个,就没再吃任何东西。
  
  北京到西藏的航线,每天只有一班飞机。
  到成都转机时,她才去买了杯咖啡和蛋糕,坐下迅速连上网,翻看今天早上进来的邮件。最近辞职的人有些多,虽然是出差跟片,却不能放下其它客户的事情。网速不太好,邮件足足收了四分钟,服务员正好把咖啡和蛋糕端上来。
  
  乳白色的泡沫,上面还用糖浆勾出了半个心形,刚放在桌上时,晃动了一下。
  她有些不耐烦地敲着键盘,只因为这么个心形,有了些莫名的烦躁。怎么了今天?像是诸事不顺,却还要被迫在路上,从出租车到双流机场,再转去贡嘎机场。
  
  “我可以坐这里吗?”忽然有人在问她。
  萧余抬头,正对上个男人的笑脸,澄清的眼,像是收纳了整个夏日的光。
  
  她愣了下,才去扫了眼四周,果真都已经坐满了:“坐吧,反正我就一个人。”那人坐下来,很快就拿出台电脑。因为是双人座位,桌子很小,完全被她占满了,反倒没了他放电脑的空间。
  
  那人似乎不大在意,只把电脑放在自己腿上,低头打字,倒弄得萧余有些不好意思。她迅速喝完咖啡招呼服务员收拾桌子,就在合上电脑,才说:“我要走了,你可以把电脑放在桌上用。”
  岂料,他也顺手合上电脑:“我也要上飞机了。”
  
  转机后,机舱大半都空了下来。
  萧余将行李扔上去时,才看到另一侧坐着的就是刚才那人,两个人中间隔着七个空位。就在她坐下来时,那人也恰好抬头,她只好礼貌笑了下。
  直到快到西藏时,才叮地响起提示音,空姐开始温柔地提醒着大家却看窗外,所有人都拿出大小相机趴在窗户边,看连绵雪山。
  
  她也打开遮光板,从窗口向下看。
  连绵的雪山,没有尽头,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国内看到这种风景。
  
  阳光扯开云层,给一些吝啬的回眸,白金无边。
  她内心很文艺了一把,端出相机按下几个快门。由于制作公司的导演和制片要提前准备,昨天就先到了西藏,他们公司内部制片和创意又要开会,定的是明天的行程,所以,只有她一个人在这架航班上,看起来更像是个公费旅游者。
  
  同一飞机上还有个旅行团,她挤在人群中走到候机大厅,张望了下四周。很小的机场,几乎是一望到底,还没有自己的名牌,看来接待的人还没到。
  四周很吵闹,旅行车的全陪导游和地陪导游在交接着,清点人数。她正想着让开时,就已经被个面容黝黑的人挂上了一条哈达,莫名占了便宜。直到旅行团哗啦啦走了个干净,她才看到自己身边还站着个人,脖子上也挂着条雪白哈达。
  
  那个男人亦注意到她,友善一笑,说了句话。她的耳朵还尚在恢复之中,只觉得那话非常之遥远飘渺,似乎是“你也在等人?”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弯了一双眼。
  
  “对啊,一天就一班飞机,竟然还迟到。”萧余报以苦笑,看外边的骄阳暴晒,丝毫不像是秋天的光景,倒更像是方才过去的盛夏。还好,来之前她特地上网做足了功课,备好了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的衣服,如今就都塞在身侧这个大行李箱里。
  
  寒暄过后,继续等待。
  
  十分钟后,一辆车停在贡嘎机场外。贡嘎绝对是她在中国见过最小的机场,下了飞机是电梯,下了电梯就是鸟大的大厅……厅外就是停车坪,寥寥几辆车几乎全是旅行社的大巴,这辆车倒是特殊。
  
  车上下来的是个小伙子,估摸着有二十出头,直向着这边走来,到了面前先是向萧余点头,道:“是萧小姐吗?”她点头,那人立刻接过箱子的拉杆,紧接着向身侧人道:“是韩先生吗?”那个眉眼漂亮的男人点头,也随即接过他的行李箱。
  
  原来,是一路的。
  按理说,这人应该不算在他们行程的范围内,制作公司承接了一单生意,怎么会顺路捎带上外人?她坐上车,就摸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给制片:我说制片同学,怎么还有个外人和我们一起拍广告?这可是商业机密,别怪我没提醒你。
  
  过了两分钟,回信进来:问过了,就是顺路招待。是那个公司老板的朋友,正好去西藏旅游。听说是个颇有身家的。怎么?不借机认识下?和你倒是门当户对。
  
  萧余撇了下嘴角,合上了滑盖。
  这年头有身家已经不值钱了,关键是有多少身家才够震撼。
  
  接待的人极热情,不断介绍路途经过的景点。
  简短交谈中,她才知道这个男人叫韩宁。
  
  因为拍摄日是次日,酒店登记后,她就拿上相机蹿出酒店直奔大昭寺而去。说实话,她没有什么小资文人基调,但是既然来了西藏不去八角街不瞻仰大昭寺,那就真浪费这附赠的高原反应了。
  
  所谓‘大’昭寺,也不过是个两层的土木建筑。可也就是这么个小寺,却自门口绵延到远处,排上了望不到头的长队。
  买票口却是很鲜明的对比,队伍很短,寥寥几人,偏还就有他。
  
  “真巧,”萧余跑过去,拍了下他的肩,“那么多人排队,改天再来吧。”
  
  “那些排队的是藏民,他们进寺是不会买票的,都是长途跋涉步行,有时候等上一天一夜才能进去,”韩宁伸手递出一张钞票,对里边道:“两张。”里边迅速撕下两张,旋即关上了窗口。他把票递给萧余,接着道:“算你来的及时,这里是每日限量进入的。”
  
  萧余连连道谢,忙要拿钱包,他却伸手拦住,笑道:“算了,不贵。”
  她也没坚持,笑着说了句谢谢,两人一路进了寺院,直奔低矮入口。不过一条狭窄低矮的走道,进进出出挤满了人,韩宁就站在她身侧,几乎将她隔在了人群外。
  四周墙壁佛龛内,均是佛祖,所有人都是缓步顺时针前行,虔诚得撼人。
  
  灯油香,四周游客身上汗气,闻得她头胀。她脚步有些虚,又因为人群的拥挤,只觉得胸口憋闷的厉害,他忽然压低了声音说:“自助游就是这点不好,我们就蹭在别人旅行团后边听吧。”
  
  萧余点了点头:“看你还真有经验,不是第一次来?”
  “去年来过一次,是自驾游,今年凑不齐人就懒了。”自驾游?她脑中迸出的全是艳遇的同义词,不禁挑眉,很暧昧地看了他一眼。
  韩宁啼笑皆非,立刻转移了话题:“要不要去瞻仰下那尊小金佛?”
  
  萧余抬头,正见一行人恭敬地排在墙边,半人高的佛像纯金而制。
  在这拥挤的佛堂里,位置并不显眼,却是众人的焦点。
  
  她想了下才压低声音:“我不是藏传佛教信徒,随便拜了,怕菩萨嫌我不诚心。”
  韩宁低头看她:“被你这么说,我都不敢拜了。”
  
  萧余笑了笑,只觉有些轻喘,估计真的是高原反应了。
  她跟着人流走到寺顶上,很朴实无华的平台,从这里可以看到大昭寺门前满是虔诚的藏民,很简单的毯子铺在身下,每个人都是旁若无人,不停重复着五体投地全身叩拜。
  执着而又平静,她手撑在土墙边,看得有些出神。
  
  韩宁举着相机,几乎拍遍了每个角落,才将镜头转向她:“这里光线很好,要不要照一张?”萧余回过头,也没扭捏,随口说:“随便照一张吧,谢谢。”
  
  他依言按了快门,拿来给她看效果,萧余凑近了去看时,却闻到他身上不易察觉的香味,笑着抬头说:“北方男人用香水,少见。”
  韩宁愣了一下,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我不是北方人。”
  她恍然一笑:“听你说话真像北方人,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都被魔都同化过。”
  “上海?”
  萧余点头:“我在那儿读过大学,交大。”
  他倒有些意外:“如果能考上交大,在北京也有好学校了。像你这么大的小孩,考不上清华北大也会出国了,难得听到肯去上海的。”
  萧余半真半假地叹着气:“为了追一个人,追到了上海,然后又跟着他回了北京。”
  
  他一时沉默,不知道该怎么顺着说下去。
  最后,倒是萧余先转了话题:“我们公司人特意介绍你,说是颇有身家,不自我介绍一下?”
  他举起相机继续拍照:“电信技术人员,月光族,父母是军人,家室没有。”
  萧余看他腕间的表,竟和许南征的一样:“你以前在哪儿住?直属的,还是军区?”
  
  韩宁放了相机,认真打量她:“别告诉我,你我曾擦肩而过,我会很遗憾没早认识你。”她笑了几声:“我也很遗憾,可惜我以前小学同班的只有9个人,读了六年都熟透了,应该不会有你吧?”
  

'正文  第五章西藏之行(2)'
  
  其实只是因为这只表,让她对他有了莫名的亲切感。
  韩宁半笑不笑的,继续拿起相机拍照,却是对着她一直在按快门。萧余被他弄得有些不自在,扭过头去看八角街:“玛吉阿妈酒馆在哪里?据说六世□在那里写过一首情诗?公司里人都说要我一定去看。”
  
  “带你去,有什么好处?”他收起相机,带她走下楼,“你知道在这里一个导游多贵吗?”萧余被他这话噎的,半天没缓过来。
  顺着大昭寺走,八角街两侧的露天商铺,游客云集,商人舌灿如花。完全是成熟的商业市场,倒让她起了些购物的兴致。每走几步,都停下来低头看首饰,不过两三句,就能驾轻就熟地杀价扯皮,一点都不怕那些时而不耐烦的商人。
  
  韩宁饶有兴致看着,她是个美女,毋庸置疑。刚才的对话,也能听出她应该是衣食无忧的,这种家庭出来的女孩通常都是宠养着,很自乐自足。可从第一眼开始,他觉得她似乎很没安全感,反而像是很忧虑的女人。
  大部分时间都是眼神飘忽,像是在犹豫在徘徊。不论是不耐烦地敲着电脑,还是在飞机上怔怔看着前座发呆,只要是独自一个人就像是在想着什么,心底沉着很重的东西。
  
  热得有些燥人,萧余拿出纸巾,递给他一张,才去自行擦汗。
  谈好价格后,她才对着镜子直接戴上了夸张的耳坠,撩起的长发下,依稀能看到耳朵上有很多细小的钻钉,从耳廓到耳垂,甚至是小巧的耳屏上都有装饰。
  “这里会影响听力,”他碰了下她耳屏上的纯黑圆环,“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穿在这里。”
  她对着镜子笑了下,又把头发捋顺,在长发中只能若有似无看到新买的耳坠,其余的都像是刻意要藏起来一样。
  
  “穿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让人看?为什么要遮起来?”他忽然问。
  “年轻的时候,”她说完又觉得不妥,“应该是念大学的时候,总觉得有很多情绪要宣泄,有种少年不识愁滋味,却硬要强说愁的感觉。可又不喜欢病病歪歪的,只能每次控不住了就去穿个耳洞,久而久之就穿满了。其实不是为了彰显自己有多特别,”她摸出钱递给摊主,半开玩笑说,“只是在祸害社会和祸害自己之间,果断地选择了后者。”
  
  直到走到两条街的交汇处,她才见身前的黄色二层小楼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
  两人进门时,俄罗斯女招待一见韩宁立刻就笑起来,和他低声交谈着,一副老相识的样子,萧余听不懂半句,直到坐下才悄声问:“技术员,你是俄语专业?”除了专门的语种专业,这个年代去学俄语的人真的是凤毛麟角了。
  
  韩宁替她倒了碗酥油茶:“小时候我爸和人说时候,我就在旁边学舌,没想到歪打正着就学会了,说得其实不好,也就勉强能交流。”
  学舌也能学出一门外语,这也是天分。
  建国时哪儿有什么英文,自然那一辈人响应中苏友好号召,学的都是俄语,自己还半强迫被爷爷爸爸逼着学,可惜啊可惜,舌头就是卷不过来。许南征倒和他一样,有时候出去和俄罗斯人谈生意,反倒是要给俄语翻译提点一二……
  
  她又想起自己惨淡的英语,叹了口气:“我从幼儿园就和老师学舌英语,到大学偏还被调剂到了外院,漫漫人生路,英语就学了二十年。”
  “你学前教育挺到位的,”韩宁笑看她:“酥油茶能缓解高原反应,试试。”
  
  她端起瓷碗,喝了一口,暖意融融的:“所以我一直认为笨鸟先飞是假的,那时候为了让我学英语,特地转了幼儿园,没想到学了二十年,还是掉尾巴的。”
  韩宁笑了一声,说:“你是八十年代的孩子吧?那个时候连老师都说的不好,又怎么会教的好。”萧余想了想,顿时心里舒服了些,又喝了口茶:“你倒很会宽慰人。”
  
  两个人就这样随口聊着,萧余从5分钱的冰棍,说到不用花钱的游泳池,竟意外地将儿时的事说了个遍,韩宁始终笑着听她说,不时宽慰两句,却句句到位。两个人直说到了日落才离开酒馆,夜色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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