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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幻想乐园-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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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他们说,首先,齐衡之没有伤害我。他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没有问我能不能在一起,他没有爱的坦诚。除此之外,他都没有错。”
  “错的是我。”
  “我怎么这么不勇敢,我怎么这么胆小啊!”
  谢眺退开一些,眼中再也装不下那么多晶莹的泪,滴下来,滴到了他们交缠的手心:“我也可以让齐衡之伤害啊,哪有人不付出代价就想要获得爱,你说对不对。”
  他声音轻柔如云:“过去错的是我,他们让我的身体变了一个人,可我不应该把自己都丢掉,李医生在帮我,你也在帮我,我的妈妈,浪姐向航他们都在帮我,我应该自己站起来好起来才是对的。”
  “我不能只期待被爱,却不愿意被伤害。”
  谢眺的手掐住齐衡之的手,十指紧紧交缠:“所以我愿意,我跑过来了,我要完完全全地和你在一起,如果…。如果…要被你伤害,我也认了”
  “可以吗,齐衡之。”
  谢眺用了一生的勇气,交出了誓言,交出了真心,交出了软弱。
  他的软肋从此在齐衡之面前展露,任他处置。
  谢眺等到了一个吻。他得到了谢眺全部的信赖和爱,他该用全部报答。
  齐衡之扶着他的后颈,往后倒下,深吻用力,挚诚。
  下坠仿佛无尽,可齐衡之的手温柔如羽翼托着他,他听到齐衡之嘶哑颤抖的声音带着哭腔说:“我爱你,谢眺。”


第51章 不害怕了
  从那天起,齐衡之推掉了所有的工作,专心在家里陪伴谢眺。
  小楼与世隔绝,留这对重归于好的爱侣一片小天地。
  而谢眺蜕变彻底,所有曾经的痛苦仿佛被他留在原地的茧,心里那只蝴蝶也咬破了蚕丝,挤出了束缚吻在了齐衡之的胸口。
  他们对视着,偶尔还有腼腆,羞涩,和苦痛留下的波澜。
  只是齐衡之变得谨慎,失去过一次的人会让他惶恐到不知道该如何去对待,尽管他曾是一个接近无所不能的掌控者。
  他会比谢眺早醒,晚睡,用一种带着悲伤的目光看着谢眺,如视至宝,心中忐忑,分不清现实梦境。
  好像谢眺勇敢地走出了那些阴影,他又被新的阴影笼罩。
  他仍然愧疚,在谢眺要重新挂起那条新项链时,他摇了摇头,抱着谢眺说:“不喜欢就不要挂了。”
  更直接的表现是,他偶尔还会失语。
  伤痛不是一时能够治愈的。谢眺将齐衡之的拘束看在眼里。
  他知道齐衡之不是不爱,而是知晓如何伸手,他顾忌那些自己犯下的错,仍在介怀自责。尽管齐衡之仍是忍不住去拥抱谢眺,重新将他紧紧搂在怀里。
  这天晚上,谢眺拿着一本笔记本,窝在齐衡之怀里,要和齐衡之一起读。
  “给你看一下东西,衡之。”
  齐衡之喜欢谢眺柔柔地叫他的名字,他躺下,与谢眺分享一边的书页,看到一半,面色沉了下来。
  “今天他侧入了我,他好像会喜欢伴侣韧性好一点,随便他弄。”
  “齐衡之可能喜欢别人吻他的背”
  ……
  “这是我的笔记,从点花开始,每一次和你做爱,我都记下你喜欢和不喜欢的细节”谢眺的声音微颤。
  很长一段时间中,谢眺和齐衡之接触的唯一办法只能是做爱,他们不说话,不交流,齐衡之根本不记得他。
  但也许惦记一个人的表现,就是弄明白他,了解他。谢眺从两年前幻想园的那场点花之后,就开始通过床事,记录和观察这位齐少爷的喜好和习惯。
  这是他唯一的办法,唯一的途径。
  非常可笑,太可笑了。一个人知晓另一个人所有的高潮姿势,所有的兴奋点,所有的小性癖,却不能跟他说上一句话。
  齐衡之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看向谢眺,心中酸涩生疼,颤抖着将他暖热的身体紧紧抱进怀里。
  怪不得那次喝醉酒,他说自己喜欢后入。这只是谢眺观察和记忆中关于自己的冰山一角而已。原来有一个人通过这样卑微却努力的方式,去用力地想要了解自己,想要关心到自己,是这样的一件事情。
  齐衡之的心被猛揪着。
  “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这样。”
  谢眺抬起脸看他,已经哭得满是泪水。
  “好。好。没事的,没事的谢眺。”
  齐衡之的眼泪也出来了,那么自然而然,那么顺理成章。
  “没事的谢眺,以后不会了。”他收紧了手臂,用力地抱着这个笨拙的谢眺“以后不会了。我都跟你说好吗,我想什么都跟你说。”
  “嗯。”谢眺在他怀里,用力地点了点头。
  “但是你知道吗,我现在不怕了。”
  谢眺仍含着泪,却笑得温柔:“因为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我对你来说是独一无二的,你会记住我,在乎我,我以前总是不相信,觉得自己不行,配不上。”
  “可是我错了,只要你喜欢,我再差都配得上。”
  谢眺扑向齐衡之,用他暖炉般的体温贴在齐衡之身上:“所以,你也放下那些痛,好吗。”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齐衡之以吻回答,吻得缠绵缱绻,眼泪微苦,滚在他们唇舌之间,滚烫炙热。
  他们这阵子,也许将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尽了
  等流干了泪,齐衡之亲手将那个写着“谢”字的项链挂在谢眺的脖子上。
  他们拥抱一起,终无间隙。
  ※
  两条线。
  方雅麟站在镜台前,仍有些反应不过来。
  验孕纸上清清楚楚的两条线,她又拿起,包装上的说明一个字一个字地看,“阳性,建议复查。”
  “啊啊啊啊!!!”她尖叫出声,激动得面色微红,不过马上地,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她需要镇静!不能吓到肚子里可能已经落户的小生命。
  一个小时后方雅麟穿着平底鞋让司机载着她直奔了医院。风驰电掣的那一个小时方雅麟吃了早饭预约了医生,而后一直站在,仿佛这身衣服会被她可能的孩子看到一样的慎重。
  她的眉眼全是快乐,快乐里又透着梦幻。
  她和费漫有孩子了!
  她看了看手表,此刻德国那边费漫应该还在睡觉,算了,就让那家伙好好地再睡一会吧,方雅麟这样想着,飘飘然地去了医院。
  几个小时后,方雅麟一条票圈就这么发了出来,还带了颤音。
  “老娘怀孕啦!!!!!!!”
  方雅麟怀孕的喜讯传遍了他们的朋友圈子。
  重新回去上班的第一天早上,齐衡之刷到朋友圈,火速给方雅麟发了一个红包,看着好友幸福地步入人生新阶段,再看看为自己忙活早餐聚精会神的谢眺,他也突然也生出了某种不该有的期待。
  比如他在想,如果,如果谢眺可以怀孕,是不是还会为自己
  齐衡之笑自己傻,踱着步子,流氓一般走到谢眺身后,贴着耳朵把这个无厘头的想法告诉谢眺,哄得谢眺呵呵直笑。
  临出门前,谢眺吻在他耳边:“等你回来,齐爸爸。”
  齐衡之眼神一深,他被这句话说硬了。
  某种异样的眼神在他们之间飘来飘去,最后爆发出一阵爆笑,齐衡之赶时间,捂着裤裆上班去了。
  新生活从这里开始温馨快乐,除了一件事不太妙,这阵子换季,流感凶猛,齐衡之重回工作岗位的第二天开始发了烧,窝在家里没再去上班。
  谢眺开始照顾病号,雪球又正值换毛,家里鸡飞狗跳,也其乐融融。
  南城
  方长亭这个长年病痛的病人也患上了这场流感,方雅麟不得不推迟和老公出国度假的计划,一边养胎,一边专心在家里照顾生病的父亲。
  此刻夕阳日下,室内昏暗,方长亭呼吸绵长安稳。
  方雅麟忍不住困,在父亲的床前睡着。
  床头,一本橙色的羊皮笔记本放得端端正正,斜斜地露出书签的一个角。
  那是一句俄文诗。
  “我曾经默默无语地,毫无指望地爱过你。”
  ※
  谢眺的预科入学考临近,提前考试一周齐衡之和他一块去领了准考证,又看了考场。
  学校里全是活蹦乱跳的小年轻,预科考试的学生大多是特长生,年纪都是十六七岁,眼睛里都透着水灵,谢眺自觉年级颇大,一路表现得紧张得宕机。一向灵活机敏的小脑袋瓜都不大转得动。来登记和拿证明时陈英也过来了,他更是几度九十度大鞠躬,恭恭敬敬像是犯了事的中学生见教导主任似的。
  齐衡之在一旁看得又想笑又心疼,他拉着谢眺出了办公室,谢眺手里还紧紧攥着转考证,像捏了个珍贵的宝物似的。
  “紧张吗?”
  谢眺愣愣地看着齐衡之,先是猛地摇摇头,又点了点头,像个仓鼠似的。
  齐衡之噗嗤一笑,把他搂在怀里,箍着:“带你去吃个年糕,好不好。”
  齐衡之带着去的是学校边上的一家小店,还没到饭店,已经有不少学生在排队了,齐衡之没明目张胆地牵他的手,却把他护在怀里,熟练地点了菜。
  店里飘着令人垂涎的炸鸡味,极为诱人,谢眺站在齐衡之怀里感觉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出来了,鼻子上的小动作也颇多,滑稽的动着:“香吧。”
  谢眺抬头看齐衡之,猛地点头。
  齐衡之心里更软乎“这家店打我读书的时候就开在这里了,学校里的学生都喜欢,你来点份炸鸡加年糕就能吃得很饱很香,以后啊,犯了馋就可以来这里吃,知道吗?”
  谢眺点点头,齐衡之又说:“学校边上有个小超市,走几百米还有个大超市,等你入学了,我带你去买需要的东西,周边交通什么都很方便,还有…”
  齐衡之像带着孩子的父母一样,无微不至地跟谢眺介绍起学校周边的设施来,谢眺心中微动,:“你,相信我能考上?”
  “相信。”
  语气很坚定。
  谢眺低下头,他脸红了。
  排了一会队,韩式炸年糕,加炸鸡。真的超级棒,谢眺那颗扑通跳的心都被美食安抚了一般,不知道怎么的,他也很期待起接下来会来的新生活了。
  接下来的几日齐衡之忙着给雅麟准备了怀孕的礼物,让齐锦之带着一起去了南城。
  先前因为学业,缺席订婚宴和婚礼的齐锦之终于赶上了闺蜜的人生节点,开开心心打包行李去陪方雅麟了。
  送走小姑奶奶,齐衡之又安排着去洛城祭祖的事情,谢眺一直窝在家里复习功课,他作息也比较好,不像别的考生一样临考通宵,猛踩油门。
  齐衡之却仍觉得谢眺紧绷,而其实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谢眺考完试的后一周,是谢眺父母亲的忌日。这一年谢眺会陪着他去洛城老宅,祭拜逝世多年的父母。
  还剩三天的那个晚上,齐衡之搂着谢眺睡觉,床头点一盏夜灯,他问谢眺,:“紧张吗。”
  谢眺还是那样,万事先摇头,齐衡之看了他一会,他才老老实实地答:“怕。”
  闻言齐衡之就噗嗤笑了:“怕什么。”
  “怕考不上。”
  “你都准备了大半年了,怕什么。”
  谢眺也说不出自己怕什么,他说不出话,就想往齐衡之怀里钻。齐衡之顺势抱住他,像给一只小猫顺毛一样摸他的背:“要不明天你出去逛逛吧,别憋坏了。等后天轻轻松松去考场就好了。”
  “我没什么想去的。”
  “让刘哥跟你,去吃吃东西,逛逛街,放松一下,考前崩太紧不好的。”谢眺支吾了一会,在齐衡之怀里舒服地被抚摸着,想了一会才道:“那我去趟书店吧,看看上次看的那本书有没有出续集。”
  “好。”齐衡之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他亲了亲谢眺的耳朵尖,那块小小的地方渐渐地红了,齐衡之又去亲谢眺的脸,谢眺的身体,过了一会,夜灯也暗灭了。
  南城,齐锦之绕着方雅麟转了三圈,端详着姐妹的空气孕肚,笑眯眯地陪着方雅麟一起养胎。
  年少时她们一起逛街,一起收男孩子的情书,一起讲姐妹的八卦,转眼也会要有第一个宝宝了。
  方雅麟在孩子上身的第一个月开始迅速进入母亲状态,闲聊之间对着远远守护的周承挤眉弄眼,朝齐锦之看了好几眼,暗示明示都有了,齐锦之都笑着糊弄过去。
  直惹得方雅麟呵呵直笑。
  养胎时美中略有一点不足的是,方雅麟第一次孕检出结果时,医生问她有没有心脏病史。
  “您的心脏检查指标偏高。一般这种情况会出现在高龄产妇中,也不排除家族病史遗传的可能性,建议您确认一下家族病史的情况,我们再会诊判断后续如何预防。”
  方雅麟想起自己的妈妈,一时神色黯淡,跟老公简单打完电话之后,方雅麟安排家里的医生调出妈妈的所有医疗记录。
  档案回传时,方雅麟盯着手机看了半天,慢慢地,下意识捂住了尚平坦的小腹,一种凄厉的灰白爬上了她的脸。
  档案少了一部分!
  肖小婉的忌日方雅麟记得清清楚楚,可档案上母亲临死前两周内的记录和她记忆中的治疗完全对不上,比如好几次的急救,记录都被抹得一干二净。
  齐锦之被方雅麟安排到度假村玩几天的时候还有点摸不清头脑,方雅麟牵过她的手,小小声说了句“爸爸的病情…。”方雅麟就懂了。
  方长亭的心脏多年来都有问题,坐轮椅也是因为心脏的拖累导致下肢浮肿无力,这阵子该是换季,毛病闹起来,家里人忙于照顾。
  她脑子转了几下,爽利地上了车,由周承陪着,一路往方雅麟安排的度假村去睡懒觉去了。
  方雅麟坐上了自家车子,脸上的微笑面具瞬间卸下。
  阴霾重新覆上她的脸,车子驶入方家宅院,家中无人,方父去了定期体检,今天一天都不会在家,方雅麟屏退家里仆人,直奔了父亲的卧室。
  方家医院里肖小婉所有的就医记录,方长亭的书房中有一部分母亲当时的检查单。
  肖小婉走得苦,病入骨髓,先是突发的脑溢血,阻断了脑部的神经血液,神志不清地卧床卧了半年,走的时候只剩一把骨头,那时候方雅麟还小,她只能哭得抽抽搭搭喘不上气地问她的爸爸。
  方长亭的书房在二楼,昏暗之中,方雅麟翻找书架,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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