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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翻手云淡覆手风清+番外 作者:零七(小说阅读网2012-03-21完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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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看不出咱家里子还是巾帼英雄啊,一个石头就砸掉了你爹3000块钱,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字,牛!”邓瑛在说出最后一个字时,还竖起了大拇指。
  看不见的尴尬化作无数个因子在空气中蔓延开来,骆里没有勇气去看骆振华的表情,她也没有底气反击邓瑛的冷嘲热讽,因为邓瑛所说的都是事实,无懈可击。
  骆里低着头,盯着桌上琳琅丰富的菜式仿若电视上的满汉全席,丝毫没有胃口,心中被难堪与窘迫堵塞得难受。
  此时此刻,她终于意识到她冲动行事的后果,就是给讨厌她的人送去了一次嘲笑和挖苦她的机会。给爱她的人带来了比那个机会还要多N倍的伤害。
  
  “鸿门宴”结束后,骆里迫不及待地以放炮仗为由溜出了让她备感压抑的客厅。
  花园里的冷风习习,寒气刺骨,可是却比屋内让她觉得自在。夜空中没有星辰,也没有月亮,仿似一块纯粹且不含杂质的黑玉。
  她将一只小圆筒形状的烟花放在地上,点燃,然后敏捷地后退两大步。
  几秒后,眼前升腾起一粟紫红色的烟火,橙黄色的火星极有规律地向四周溅开,如同烟花凋零的花瓣。骆里望着这一束绚烂的火光,鼻子突然间发酸,眼泪竟然毫无预兆地从眼角滑到脸颊。
  烟花最后化成了一股袅袅升腾的黑烟,而骆里眼角却还有泪痕。
  “听说大年三十哭,会不开心一整年。”身后突然传来骆奕然和天气一样温度的声音。骆里仓惶地拂去眼角和脸上的泪痕。冲着骆奕然翻了个大白眼:“谁哭了?你才哭了呢!”
  “谢谢,我早忘记哭是什么感觉了。”骆奕然冷冰冰地说着,又往地上放了盒四方形的烟花,点燃引线后,拉着骆里退了几大步。
  “嘭”一声后,一道绚烂的光束直冲上天际,继而绽放出一朵巨大而华美的粉蓝色烟花,背景是静谧无暇的夜幕,陨落的烟花如同淡蓝精灵的羽毛散落至人间。
  时不时有淡淡的薄荷香沁入鼻中,那是来自身旁骆奕然独有的气味。眼前如梦似幻的景致,让骆里一时间有些恍惚。
  恍惚中,看到天际中的烟火变成了桃红色,无数粒桃红色的焰火在空中舞动着游移着,像一群拥有桃红色羽翼的翩然起舞的小天使,它们有规律地排列起队伍,最后定格成两个字母:LL。
  骆里激动地拉住骆奕然的手臂晃动着:“你看你看!LL是骆里,是我的名字。你看见没!快看啊!”
  骆奕然一脸淡然地说:“没看见。”
  骆里一脸认真地看着骆奕然:“什么啊。刚才明明有LL。”
  “我真的没看见什么LL。”
  “有啊,真的有LL啊,骗你是小狗。”
  “反正我没看见,是你的幻觉吧?”
  几番争辩后,骆奕然依旧坚持说没看见骆里口中描述的“LL”,最后骆里得出结论是:她看到的“LL”是因为整个假期太郁闷导致精神失常而产生的幻觉。
  不过这个幻觉的出现,却带来了一种神奇的力量,那个力量扫掉了她心中的大部分阴霾,还给她带来了积极面对人生的勇气。

 

第四章 难过时可以同烟花一起泪流(4)
  开学的第一天,骆里就从陆昕口中知道了一个消息:曾亚恋爱了。她成功追到了她朝思暮想的邱妮同学。
  曾亚说这是天作之合,陆昕说这是狗屎运。曾亚说陆昕是羡慕嫉妒恨,陆昕说曾亚被假象蒙蔽了双眼。
  不过无论她们如何争辩,曾亚和邱妮的确是在一起了。邱妮长得很像某个韩国少女组合里的成员,声音又很像台湾某个女主持人,而且喜欢穿粉色系的衣服,表面上是个温顺无害的乖乖女。聂蒙君说邱妮就是个大塑料袋,特能装。这个粉色大塑料袋里装了可爱,清纯和无辜。陆昕戏称邱妮为泥鳅,也间接表达了自己对邱妮的不爽之意。
  但是陷入爱之泥沼的曾亚,完全无视死党们的旁敲侧击,一意孤行地与她的小邱妮缠绵悱恻着,死去活来着。
  开学一个星期后,骆里又知道了一个消息苏玉洁被人用麻布口袋罩住头打了一顿。由于苏玉洁是学校广播站的主力播音员,人又长得漂亮,再加上她是校草许商的女朋友,所以也算得上是风云人物,她被打的事情在学校里闹得沸沸扬扬。
  初春的一个夜晚,英文系白色的教学楼被淡淡薄雾笼罩着,若隐若现的建筑散发出一种神秘的气息。
  骆里此时正在这座建筑的某一间教室里上着晚自习。假装埋头苦做着老师假装布置的英文小报告作业。曾亚和聂蒙君从上晚自习开始就没放下过她们的手机,她们除了在发送短信就是在等待短信。脸上时不时透露出幸福的笑意。
  而此时骆里也意外的收到了一条短信,更意外的是这条短信是许商发来的。虽然骆里早就删除了许商的号码,但是这串数字其实在更早之前就印刻在她的脑海里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相当自欺欺人的事,她可以删掉名字,可是能删掉记忆吗?
  短信的内容是:我在操场上等你,有话对你说。
  骆里神色呆滞地盯着手机屏幕,直到屏幕的灯熄灭,她又将屏幕点亮,然后重复这个动作好几次,脑海中有个小人在“去”与“不去”之间徘徊着。
  10多分钟后,她向班主任谎称肚子疼,然后疾步走出了教室。
  
  夜风微凉而温柔,携带着湿润轻抚过脸颊。黑沉沉的夜空仿佛一团化不开的浓墨,没有星光,亦没有月光。空旷的操场上,十分寂静,骆里仿佛可以听见自己心跳。她遥遥望到许商坐在看台的椅子上,仿佛也在遥遥望着她。
  如果没记错,这应该是分手后第一次单独见面。
  骆里带着复杂的情绪,缓缓走向看台,每走一步,心脏就会抽紧一分,当心脏蜷缩到极限的时候,她距离许商已经不足2米,没有动力再靠近了,所以停下了脚步。
  许商点燃了一支烟,随即又做出把烟盒递给骆里的动作,语气里满是疏离和客套:“抽烟吗?”
  骆里蜷缩的心脏仿似又被人狠狠掐了一下,疼得无以复加。“你要是敢抽烟,我就杀了你。”脑海中突然浮现起许商对她说这句话时的画面,那些画面模糊不堪,如同在陈旧的电视机上看一出布满雪花点的哑剧,听不到声音,也看不清人脸,最后画面全部消失掉,只剩一个小黑点。
  以前的一句话,不料变成我如今的伤口。
  骆里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地接过烟盒:“好啊。”取出一支烟,装作娴熟地点燃,然后深深吸了一口。咽喉处袭来一阵强烈的刺辣感,为了不让许商发现自己根本不会抽烟,她强忍着想咳嗽的欲望,憋得双眼通红,噙满了泪花。幸好是在晚上,他肯定看不清自己的窘迫样子。
  “为什么要变这么多?抽烟,打架,你还会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许商的声音不再如同过往那么清澈,略带着沙哑,语气里含着淡淡的嘲讽。他的脸也被夜色和薄雾所笼罩,看不清神色,抑或说根本不敢去看。
  骆里却对许商的问题置若罔闻,装作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嘴角还挂着无所谓的笑意。反问道:“废话那么多干嘛。说吧,找我出来什么事。”
  夜色中,许商嘴角也浮出一丝尴尬笑意,还带着些许苦涩。
  骆里手中的只抽了一口的烟,烟白处渐渐变短,长长的烟灰悬挂在交接处,手指轻轻一抖,灰烬就落在了地上。
  几分钟的沉默,却仿佛几个世纪那么长久。曾经无话不说的恋人,如今无话可说。让人微感窒息的氛围,体内血液照常流动,只不过是逆向。
  “你恨我,对吗?”许商无言很久之后,语气淡淡问道。
  “不。”骆里嘴角轻轻抽动,血液仍旧逆向循环。
  “你恨她吗?”
  “谁?” 
  “苏玉洁。”当这三个字从许商嘴里说出来的时候,骆里突然意识到什么。她只是反应迟钝,可她并不傻。大晚上把她叫出来的目的,不可能只是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想表达什么,请你说重点。”
  “好。你恨我,讨厌我,完全可以冲着我来,我发誓我不会还手。可她有什么错,你要这么对她?”
  苏玉洁被打的那个消息,在脑海中与许商所言画了一条连线。骆里顿时间恍然大悟,逆流的血液突然凝滞住,然后开始一寸寸结冰,心房的温度也骤降,里面可以养活一切南北极生物。在事实被许商扭曲后,她竟然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想放声狂笑。
  可她压抑住了想大笑的欲望,轻描淡写地说:“许商,你以为你是谁。你少自以为是了,我不恨你,也不恨苏玉洁。我觉得这个世界根本没人值得我去恨。你以为我会因为吃醋而伤害苏玉洁?谢谢,我没这么无聊。”骆里扔掉手中已经发出焦味的烟头。顿了一下,淡然地说了句:“我想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我回去上晚自习了,再见。”
  “骆西西。”许商突然站起身,迈步拉住了骆里的胳膊。骆里撇过头,用眼角睨了一下许商的拉住她胳膊的手,许商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扯得她的胳膊有些发疼,心脏也跟着发疼。很久没听到称呼,如今却在毫无预料中听到了,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蹲在树下吹了一整夜冷风的许东东,那个说要爱她一辈子的许东东,那个只对她唱《我只在乎你》的许东东,那个许东东早在半年前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抑或说永远只存在于记忆里。
  黑暗中,许商吸了一口冷气,清澈的瞳孔闪过一瞬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仿佛是哀伤。他缓缓放开了骆里的手,撇过头,他的欲言又止让骆里心脏抽搐得更加厉害。
  时间真的是一把利器,无情地改变了曾经那么爱我的你,以及那么爱你的我。如今我们渐行渐远,你扭曲我,我不懂你。原来世界上最疼的疼并不是背叛,而是曾经给过我极致疼爱与温柔的你,残酷地收回一切后,连冷漠都吝啬于给我。
  骆里迈开决绝的步伐,头也不回地跑下了看台。
  “少抽点烟。”许商的声音被永远地掩埋在夜色里,连同他们的回忆和承诺,一起随风飘洒得无影无踪。

 

关于东西的回忆(2)
  进入高三,我和许商为了实现考上深大的承诺,一起把精力转移到被我们荒废良久的课业上。我们去网吧的次数减少,经常约会的地点变成了许商郊区的家,那是许商的爸爸购置的一栋别墅。
  我们放学后就会去别墅里互相监督着复习功课。许商会在每天11点之前把我送回家。
  还记得那是高考前两个月的一个星期六,许商如同往常把我接到了别墅去复习功课。那天的微风中夹杂着幸福的清香,暖而不炙的阳光照得人懒懒的,我和许商无精打采地坐在别墅花园里的洋椅上背书。
  约莫背了1个小时的《历史》后,猛然转过头,却发现许商在盯着我看。我用书本往许商头上重重敲了一记,略带埋怨:“傻看什么呢,不赶紧复习。要是你没考上深大,我就一脚踹了你,然后再找个深大帅哥。。。”
  “你敢!”许商的脸突然靠近,在我脸颊上重重咬了一口。被咬的地方顿时感到火辣辣的刺痛。
  我又惊又怒地推了许商一下,大叫道:“许东东,你个王八蛋,居然咬我!”
  许商却张开手臂,把我捉进了他怀里,紧紧地搂住了我。我的耳朵紧紧地贴在许商胸口,可以听到他强健有力的心跳,这个亲昵的姿势促使我的心跳开始变得紊乱,脸也开始发烫。
  “骆西西,你会离开我吗?”许商把下巴抵在我的头上,如溪水般清澈干净的声音,携带着暖意和蛊惑缓缓注入我的心田。
  我摇了摇头,并没有回话。
  许商突然推开我,一脸怨恨地说:“骆西西,你真该死,你在我旁边,我根本就没心思复习。从明天起,我不会再去接你了。我们分开复习。”
  我一脸不解地回他:“你这是拉不出屎怪茅坑!”
  许商却很认真地说:“就是怪你这个大茅坑。”许商脸上的严肃让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当时做了一个决定在高考结束之前都不会再联系许商,以保证他能将心思完全放在复习上。 而这天晚上,许商没有把我送回家。我和他躺在宽敞柔软的大床上,紧紧地相拥了一整夜。只是当时我们谁也没想到,那竟是我们最后一次拥抱。
  第二天,我和许商都关掉了手机,约定好高考结束后再见面。然而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希翼的未来。我们深知“不经一番寒彻骨,哪有梅花扑鼻香。”
  高考前一个月,老天跟我开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当验孕棒上出现两条触目惊心的红线时,我顿时间仿佛被置身于世界末日。每颗神经都被巨大的绝望和不安所压迫着。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绝对不能让除了我和许商之外的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尤其是老爹。
  由于联系不到许商,我只能自己想办法走出这个困境。思来想去,别无他法的我只能卖掉《晨光》上的战士号骆西西。因为我的所有家当里,只有“她”最值钱了。
  我以1000元的低价卖出了极品战士号骆西西,买走骆西西的人是一个叫SINGLE的玩家。我从卡上取出钱的时候,心里就暗暗做了个决定:总有一天,我要赎回骆西西。
  接着我给许商写了一个小条子,装进信封里:
  许东东,告诉你一个消息,我怀孕了!不过不用担心,聪明的我已经想到办法解决了。
  骆西西我卖了,钱我用在了该用的地方。不用挂念我,我会照顾好自己。
  这封言简意赅的信,我委托了陆昕帮我转交给许商,我知道许商会在照毕业照的时候出现在学校,只是我实在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我向班主任请了一个月的温书假,之后我就去了一家私人医院。整个过程没有想象中的鄙视和轻蔑,或许是由于时代进步观念也更新了,也或许是因为这些服务周到亲切无比的护士希望我成为她们的回头客,总之我在那所谓的“三分钟梦幻之旅”里,生理上并没有感受到过多的痛楚。
  如同睡了一觉,做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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