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你在哭吗？-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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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个及格应该没问题吧？
我看着试卷心里想。天下还有比我更不尽责的学生吗？居然整整半年不曾进过学校大门了，要不是好友素素打来电话我大概会照样错过这次的会考吧？但总而言之就一句话——我就不是一块学习的料。
“活该！”素素看着我骂了一句。我苦笑着，把关机一天的电话开机——没有留言，没有简讯。
“怎么？失恋了？”
“……”我一时无言，脖子好像被勒住了一样，几乎要我喘不过气来。
“想打就打啊！”
我不由自主的低叹一声，算了！我把电话扔到一边，明天还有考试呢！考完就回去吧，不管啊怎样，两天的时间也不短了，祈风应该消气了吧？
“爱情真的可以迷失自我对吧？”好友笑眯眯的问。
“什么是爱情？”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我不知道！或者说是，我不知道怎样区分爱情吧。”
“好！姐们儿我来帮你！”素素啪的一声用力的合上参考资料，“我来问，你来答。”
“嗯。”
“选项是祈风和谢非。第一题，看到誰时你会微笑？”
“谢非。”
“第二题，和谁在一起你会心跳加速？”
“祈风。”
“第三题，相较而言，你比较敢直视谁的眼睛？”
“谢非。”
“第四题，谁在哭泣的时候你会抱着他一起哭？”
“祈风！……我说姐们儿，你的问题太弱智了吧？”我有气无力的斜她一眼。“说点有用的。”“招不在高，有用就行。”她嘻嘻笑着指着我的鼻子，“现在，答案就要揭晓了——你会紧张吗？”
“不会！”事实上，我心里已经有底了。她笑着瞪我，“死鸭子嘴硬，真不可爱！”
这就是爱情吗？我想我是懂了！
其实，当我闭上眼睛的时候，第一张脸出现在我脑海里时，我就确定了——我和谢非的相恋，停留在最纯真无邪的时代！
而我和祈风的牵手，是开始在风烟弥漫的黄昏！
*走出考场，我漫不经心的拿出手机习惯性的开机。没去想祈风会不会打电话给我？反正，我正要去医院；反正，我一定会见到他。
祈风！
唉！我仰起头继续走着，手里握着手机伸进了裤兜了。
而同一时间，电话响了起来——
70这种女人你留着做什么？
“滚！你给我滚出去——我不要见到你……”
“媳妇儿……”
“滚……”喊声、叫声、哭声、骂声夹在一起。
是阿飞和何俊！
我不禁加快脚步。伸手推门——“夜落央！你跑哪去了？”
我扭过头，还没看清楚来人就已经撞进一个人怀里。“你到底跑哪里去了？”
根本不必回头确定，这是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和气息，是专属于他的。“祈风！”“我不过一个晚上没回家，你就两天两夜不回家吗？”
他有些愤怒的低吼，沉痛的低唤我的名字，“如果你带走一些衣服或者什么，我最起码会知道你只是在生气、只是离家出走……可是你说走就走，不留下一点点的线索给我，我以为你发生了意外……我担心、我着急、我找不到你，我会被你逼疯的……”
我无言的低着头，为祈风心疼，也为自己感到委屈！虽然毫无理由，但我就是忍不住委屈。“都是我的错……”
那你还要我吗？
我问不出口！只怕，这会是我们的最后……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看我？”
他真的很生气。可是，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不敢抬头看他——真的很害怕自己会看到他眼中失望之后的离别！
“夜落央！你要气死我吗？”
他火大的低吼一声，有些粗鲁的把我带到一个没人经过的楼梯下面，然后一用力，把我带进了他怀中紧紧锁住。我把脸紧紧贴在他胸口听着他气愤有力的心跳声，感受到他熟悉的体温，心里一酸，忍不住落泪……
只不过两天而已，四十八个小时，我却感觉，好像已经过了两个世纪。
“你哭什么？哭的应该是我吧？”他没好气的哼哼。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落泪？大概是因为祈风拥我在怀里吧！自己不够好，又不想离开他，所以，就这么颤颤赫赫的小心着，就怕他会随时厌烦转身离开。我甚至不敢去想自己会不会天长地久的拥有他？就只希望，到了必须离开的时候，自己能够用一分一秒的时间去回味这一点一滴！
“落落，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他慌乱的喊着我触碰我，同时也放松了箍制我的双臂，“乖，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还是我弄疼你了吗？还是你哪里受伤了？……你快告诉我，你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不看他的脸，只是更紧的偎依进他怀里，深深的搂住他的腰。“你放心，我没有被人欺负，也没有哪里疼，也没有受伤……我只是，好想好想你……”
祈风，你还要我吗？
一个问题卡在喉咙里，我就是问不出口。
“落，你不相信我吗？”“我……是，信不过自己。”
“为什么？”
“我担心阿飞，我先去看她。”我猛地一下推开他，又一次逃了。虽然我知道，这个问题是迟早要解决的，但是碰到了爱情这东西，夜落央也一样连连做逃兵。
……
“媳妇儿，你不要哭了，我们把孩子生下来好不好？我一定会好好对他的，一定会把那些话统统都收回去，这辈子也不再提……我们从新来过，只要孩子是你的，我就要他，好不好？”
“不必了，你走吧！”阿飞平静而绝望的闭上双眼，好像要彻底与这个世界隔绝一样，让人几乎心碎！
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我见到了。我脑海里突然出现一排话：“花落一地，散落成歌，心碎千片，飘落成雨，山盟海誓，转眼即逝。”
“落落？”
祈风担忧的走近我身旁。“你是怎么了？”
“是啊！你又在发什么疯？夜落央，我可告诉你，我哥们儿正在追老婆，你少发神经、少搞破坏。”安然脱去了他吊儿郎当的外套，拢紧眉头疾言厉色的冲着我。
“你在说什么鬼话？”祈风挡在我面前与安然面对面，浑身散发出一种冷然的气势！“安然，我想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落是我的女朋友，而你竟然当着我的面这样对她？”
“这种女人你留着做什么？哥们儿，玩玩就好，夜落央可不是你可以结婚的对象……”“你混蛋！”祈风猛地向前跨了一大步，安然也毫不怯场的与他对视。
我怔住了！这是最要好的兄弟哥们儿，他们是要打架吗？我有一瞬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只记得一句话反复的在我脑海里嗡嗡作响——这种女人你还留着干什么？玩玩就好，夜落央不是可以结婚的对象！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你也认为我配不上祈风？”我傻傻的看着安然问。
“落落，你在说什么？安然疯了，你也跟着他一起发疯吗？”祈风不可置信的瞪着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收回你的话，从今以后想也不要再想。”
可是安然毕竟不是外人，他是我的朋友，也是祈风最最重要的兄弟，没有他的祝福，祈风会让他自己幸福吗？
“安然，你说。”我固执的看着他。“你真的这么以为吗？”
“当然！”安然看我一眼，冷冷的别过头，同一时间，另一道声音也响起——“不要！”
阿三一声惊呼，我如梦方醒，迅速的冲上前，“不可以！”
我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祈风就要挥在安然身上的拳头。
“你疯了？”
“落！”
“……”
祈风吓得不敢动，一下子看看我，一下子再看看自己的手，也不知道他是震惊还是震怒？
肩膀还在隐隐作痛，我使劲的咬住牙齿不让自己喊出声。
“落落……你，这是干什么？”
祈风干涩的问。我淡淡的扬起眉，“我不要你后悔！”
“我为什么会后悔？”
“因为……”
“因为什么？你最好好好交代清楚。”安然冷眼扬起唇，“原来你不止精神错乱、愚蠢至极，而且还更加的自以为是，你想害我们兄弟反目是不是？”他出其不意的，从我背后推了一把，我防不胜防，跌进祈风怀里。
“安然你……”
“不要！”我握住祈风紧握的拳头对他轻轻摇头，“你若真的动手，我就真的害你们反目了。你心疼我我知道就好了，安然一心向着你，就冲这一点，你今天为了一个女人而和安然动手，日后你就一定会后悔的！”不论是安然还是祈风，他们都是最重情重义的人。
“可是，我却保护不了自己的女朋友吗？”祈风颓然的垂下肩膀。“落落，我真不理解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71 伤
“安然，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认为我配不上祈风？”
“你自己说呢？”他反问我一句。
“是不是谁都可以？就我不行？”我试探性的问。
“你不知道吗？你浑身上下都是灾难，你走到哪里灾难就跟到哪里，你还仍然执意待在他身边，执意要我把话说明白，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真的爱他？霜儿可就剩下这一个大哥能够照顾她了，你为了自己还真狠得下这个心……”
这话真的够狠，狠狠踩在了我的痛上。我是灾难，我害了自己的朋友！这是无可厚非的事实不是吗？云、雪。祈风，这一个个都是例子不是吗？就因为我的命比石头硬、比杂草韧，所以受伤的永远就都是我的朋友。
“安然，你说够了没有？”
祈风冲动的上前，狠命的揪住他的衣领，“她只是个女孩子，你要不要说成这样？你的怜香惜玉都到哪里去了？因为落，我一直忍耐，你到底要把她伤成什么样子你才甘心？你非得要我动手吗？”
“那就动手吧！”安然妥协的闭上眼睛，根本不打算反击。
我默默地看着安然，心里的警铃声越来越响！这其中一定大有问题！“放手吧祈风。”我轻声说。这不是安然的真心话，每一字每一句我都不信。安然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被任何人事物控制的人。
“落，你到底在说什么？你还要维护他到什么时候？当你男朋友为你护航的时候，你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冷静的为另一个男人说话吗？”他气愤难耐又垂头丧气的放下了手。“你们都在发什么疯？安然不对劲，连你也不对劲了吗？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不要怀疑！祈风，千万不要怀疑什么！”我安安定定的看着他，清清晰晰的传达我的意思，“你尽管放心，安然伤不了我，他也不会伤我。”我非常确定。
我还没有失去理智，似乎谁也没有注意到，安然嘴里说着我配不上祈风的时侯，仍然一把把我推向祈风。他若真要拆散我们的话，又何必这么做？而且为的就是让自己的兄弟姐妹误解他吗？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就只有一个原因了——我心里，隐隐约约已经有了答案。
“安然，对不起！”我和安然四目相对，我深深地望进他的眼睛里——似乎是他没想到我到这了一步还很坚持自己吧？总之我是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狼狈，我想，我是猜对了！还好，我没有无解！聪明如安然，他并不是一个全然的花花公子玩跨子弟。“你就这么相信自己？”
“是的。”我毫不犹豫。就因为我从来不曾正眼好好看他一眼，所以我才什么都不知道，我才会肆意的伤了他。
他涩然的微笑，“我当然伤不了你，除了你最爱的人以外，谁伤的了你？是祈风高看我了。”
“我很抱歉！”
“不必！”他很快很坚定的说。安然就是安然，最骄傲的安然，即使受了伤也不愿别人帮他包扎。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都听不懂诶！”阿三迷迷糊糊的问。“大家不都是朋友吗？所以你们没有在吵架对不对？”
没有在吵架？真是一个很天真的用词！我们，差一点就天翻地覆了啊！
祈风望着我们，一脸的若有所思。
老天！
我无奈无声的叹口气，默默地走到阿飞身边，“你现在怎么样了？”实在不应该在她病房里闹成这样的。
“我难过。”
她需软无力的趴在我肩上失声痛哭，让人看在眼里也心酸，听在耳里也心痛；此时此刻，就连空气都太伤了。
“媳妇儿……老婆……你不要再哭了好吗？”何俊一声声的哀求着。阿飞理也不理，抽薹着背过身去。
虽然，我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但这样的情况下，我也不能问。何俊大力的喘着气，一张脸憋得通红，大概是真的被逼急了吧？他用力的、重重的发出一声声响——在大家诧异的惊呼声和抽泣声中，重重的跪在了阿飞床前。“阿飞，我真的错了，你要我做什么你说，我一定全部办到好不好？”
“不必了，阿俊，你走吧！我们的缘分尽了。”她冷漠决然的仰起头看他，“孩子死了，所以你不必再担心什么，你不要他也没关系，他自己去天上找小朋友玩去了。你不要他，所以老天就真的如你所愿了；如果我也不想再要你，老天大概也会如我所愿吧！”
何俊一脸的惊慌，“好媳妇儿，好老婆，好阿飞，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何俊还是哭了。
“我也要哭了。”阿三红着眼睛一步步走近我们，最后和阿飞一起抱头痛哭。
“孩子没有了……没有了……”
“……”
孩子没有了！怎么会没有的？好端端的一个孩子就没有了吗？我不相信！
“我也是在阿飞住院时才知道的。”祈风说。
“怎么会没有的？”何俊急忙问。看大家一个比一个震惊的表情就知道，除了阿飞，没人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从楼梯上滚下来，孩子就没有了……”阿飞哭着叫喊，“都怪你，要不是你说不要他……他也不回忍心离开的……我可怜的宝宝，你为什么要走？妈妈要你啊……”
她哭得泣不成声。没人上前安慰，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就只能这么，静静的陪着她。
*“我想，我欠你很多个解释；而你，也欠我很多个解释。”
“改天好吗？今天太累了。”我揉揉发昏的太阳穴，短暂性的失去记忆，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