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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又见女人花-第34章

小说: 又见女人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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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窘迫,她的坐立不安,她对愤怒的那份忍耐,都尽收眼底,他突然觉得特别痛快,报复的快感燃烧着他的每根神经。他阴阳怪气地从鼻腔里哼出几个字。“我们以往是什么关系啊?”
“你?”于迁惠哽住,那种压抑的愤怒迅迅速冲了出来,她的脸涨的通红,心脏开始恼羞成怒地狂跳起来,虽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是她仍然无法控制地全身发抖。叶百洪从沙发上起身,笑眯眯地坐到她的身边,伸手去搭她的肩膀,她惶恐地从他身边弹开,一下子脸白了。“你干什么?”“迁惠,不是我不想帮你。”叶百洪目光如火地注视她“可你总要让我有一个帮你的理由吧,不如……”
于迁惠再也控制不住了,羞辱油然而生,新仇旧恨一齐冲入脑顶,她想都没想,伸出手去,就狠很给了叶百洪一个耳光。突然被打了一个耳光,完全没有料到,几秒钟的怔忪,叶百洪恼羞成怒起来,他呼的从沙发上窜起,回手也给了于迁惠一个耳光。一个趔趄,于迁惠被扬翻在地。他涨红着脸,呼吸粗鲁而暴戾。“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敢打我叶百洪呢!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残花败柳,半老徐娘,如果不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你能入我的眼?有多少妙龄女子都排着队给我叶百洪投怀送抱呢!你一个半大老婆子还在这跟我装清纯?”他越说越气,越说越沮丧,新怒旧怨就一齐扎堆,扭曲了他的五官,他神经质地转着圈子,一张脸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想当年,我那么追求你,你却连正眼都不瞄我一下,愣是跟了叶百风,现在怎么样了?你那个潜力股升了么?叶百风给你带来什么好生活了?还不是腆着脸来跟我叶百洪讨饭。我告诉你,想要回带子?门都没有。”他干笑了两声,脸上的笑容诡谲而淫恻:“当年我□了你,我儿子又□了你女儿,多好啊!你们母女注定是我们叶家的玩物。”
于迁惠捂着脸匍
匐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流下来,这一生,她从没有觉得这么耻辱,这么难堪过。叶百洪的辱骂嘲笑就像一架轰炸机在她耳边嗡嗡作响,直轰得她头晕目眩。她闭了闭眼,克制着身体里那直冲而上的刺痛,然后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慢慢走到叶百洪面前。她咬着牙,扬起了下巴,毫无畏惧地贴近他那张狰狞的脸,她充满仇恨地瞪着他,那份殊死的凶光,那份无反顾的凛然,忍不住令他一怔,但愤怒依然在他的眉梢跳跃。
她逼近他的脸,咬牙切齿地说:“叶百洪,我恨不得杀了你,剥了你的皮,你毁了我的一生,你也毁了雨曦的一生。你们父子做了这么禽兽不如的事,你竟然还自鸣得意,引以为荣?”她忽然大笑起来,笑得苍凉而尖锐,笑得绝望而恐怖,笑得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叶百洪竟破天荒地打了一个冷战,身不由己地向后退了几步。她锐利地盯着他,狠很地从齿缝里蹦出一个字。“你知道,雨曦是谁吗?她是你的女儿。”她怪异地冲着他笑“你知道么?你叶百洪的儿子□了你的女儿。”她继续笑,眼泪却一股脑地往下流。“你知道,传出去是什么丑闻么?全中国都没有这么丑的新闻。”
像被什么重重地敲了一下,叶百洪的身子晃了晃,眼前金星闪烁,他咬着牙,努力撑住,脸色倏然变得死鱼般灰白。他死瞪着于迁惠,直盯到她的眼底,盯了有一会儿,忽然,他阴险地笑了笑。“你在撒谎,为了要回那个带子,你竟然能想出这么个谎言?嘿嘿,”他干笑了两声“你以为我叶百洪是什么人?三言两语就能被你这小儿科的谎言蒙过去了?”
“叶百洪!”于迁惠怒喝一声,她脸色清白,怒极恨极,她扬手又给了他一个耳光。这次叶百洪没有还手,却一脸的愠怒,气急败坏地暴吼起来:“你……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你别以为我曾经看上过你,就能容忍你在我面前撒泼。”于迁惠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她的眼睛充着血,一脸困兽的决绝,她面无惧色直逼着叶百洪,那从骨子里窜出的杀气和恨意真的吓住了他,他一慌,又仓然向后退了两步。
“当年,如果我不是为了名声,不是为了保全我和叶百风的关系,我早告发你了。”她咄咄逼人地直视着他。“我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但是百风执意想要,我们结婚好几年才怀孕,我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放弃。我当时也怀着侥幸的心里,或者这个孩子可能是百风的。但是没想到,竟然是你这个狗杂种的。你觉得这个谎言好笑是么?”她逼着他又往前走了两步,他惶恐后退,退到了沙发的边缘,一屁股跌坐到沙发上,他的眼神凌乱,表
情狼狈,惊惧和震撼写在脸上。“你觉得谁会编出这样的谎言?我宁可杀了你,都不愿承认这个事实,如果不是为了雨曦和乐海从此能够幸福,我根本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个秘密,你们父子沆瀣一气逼着雨曦陷害乐海,你们险些断送了他们的幸福。”
突然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于迁惠瘫软在地,双手捂住脸,绝望地嚎啕大哭起来。“我于迁惠究竟是什么命啊?一生的幸福和安宁就毁在你们父子手里。”叶百洪定定地看着她,思绪混乱而迷沌,努力地发动记忆的马达,判断着她话的可能性,本性中的多疑让他不得不多了几分警觉和慎重。半晌,他犹疑地问:“雨曦真的是我的女儿?”
于迁惠慢慢地松开手,一脸疲惫地靠到沙发的沿上,深秋的季节,到处都充斥着萧瑟的凉意,她似乎不胜寒凉地偎在那儿,瑟缩着连打了几个寒战。他竟薄薄地生出几分怜惜来。她白了他一眼,嘴角抽动,浮起一丝虚弱嘲弄的笑容。她冷冷地说:“这种事情骗得了人么?”
他的心沉了下去,直沉到一个无底的万丈深渊,全身被那滚烫的熔岩烧烤着。于迁惠的声音在耳边幽幽的响起:“很难得,乐海那孩子竟然不计前嫌,重新接受了雨曦,那盘带子就是他们的心病。如果我不是为了他们,这个秘密我一定带到棺材。雨曦如果知道叶振龙就是她的哥哥,她一定不会活。你如果想让你的女儿活着,这个秘密就不要让第三个知道,尤其不能让叶振龙知道。”一种尖锐的疼痛从胸口处向外曼延,他咬紧了牙,脸色异常难看。气喘着靠到沙发上,颤抖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瓶,手忙脚乱地从中倒出几粒药丸,数都不数,就仓促地扔到了嘴里。然后,他艰难地费力地扬手,指了指茶水间的方向痛苦地说:“你快去茶水间帮我倒点水。”于迁惠从地上起来,犹疑着看了看他,就匆忙过去给他倒了一杯水回来。叶百洪迫不及待地把水喝下去。她坐到沙发上,盯着他,嘴唇动了动,犹豫了一下,却没说出话来。
半晌,叶百洪的脸色好了许多。他锁着眉头,一脸抑郁地从茶几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他表情复杂地一口一口抽着。恼人的烟雾从鼻腔里窜出来,在他的周围缠绕撕扯。他闭上眼,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从眉间划过。于迁惠看了他一眼,从沙发上站起身,“我走了。”她说,从手袋里掏出一个纸包放在茶几上“想你不会那么轻易相信,这是雨曦的头发,你自己去化验吧!希望你尽快知道结果,尽快把带子还给雨曦,争取让她少一天烦恼,还有,一知道结果,你就要毁灭证据,你一定要清楚,没有人比我更
了解雨曦的性格。”她凝重地看着他,加重了语气:“不是危言耸听,她知道叶振龙是她的哥哥,她一定不会活。”转过身,他向客厅走去,走到门口处,她回头说了一句:“不要再打乐海的主意,为了雨曦,不要伤害他。”然后,她打开大门,再没看他一眼,径直而去。听到大门一声响,叶百洪无力地靠到沙发上,一时间,万箭穿心,仿佛有千条虫子在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里蠕动,搅得他说不出的懊恼和难受



、寂寞

吃过晚饭,亦桐逃一样地离开了家,自从和桂姨聊了所有的心事,亦桐就明显地感觉到了桂姨的变化,不断的嘘寒问暖,体贴入怀。那以后,身边总有那么一双关切的探询的了然的怅惘的目光追随着她,观察着她。在那双洞悉一切的目光的注视下,她觉得自己简直无所遁形了,她越来越觉得不自在,越来越觉得压抑喘不过气来。
然后,这天晚上,在永记吃了晚饭,她上楼换了一件衣服,留了一张便笺在桌上,然后,就逃一样地出了家门。横过马路,她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对面的永记,灯光盈然,人头攒拥,桂姨的身影正在柜台里晃动。她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气,摸摸口袋,这才发现竟然忘带了手机。她犹豫着不知要不要回去取电话,但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路旁边有一个投币的电话亭,从旁边的便利店换了两枚硬币,她拿起电话,将硬币放进去。电话刚接通,孙念榆那欢快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哪位?”“亦桐。”“怎么是这个号?”孙念榆大惊小怪地:“公共电话亭,我的手机忘带了。”不想和她纠缠这个问题,她简短而明快地问:“今晚去为纳德吧!”
“今晚?”孙念榆似在思忖:“不行,我约了老于。”该死的东西,她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想想这个孙念榆平日里总有一番高谈阔论,什么爱情较之亲情友情相比,是脆弱的不堪一击,到处高举友情的旗帜,甚至没少因为这个挤兑任静,弄的任静谈个恋爱跟作贼似的。这会没想到,才几天的功夫,就陷入感情的泥沼不能自拔,一连几次约她都没有空。放下电话,她叹了一口气,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再约任静,估计结果也会如此,有些女人一旦谈了恋爱,就爱情大过天。而想想自己,在这偌大的城市,除了孙念榆和任静竟无人可约,一种失意和悲凉的情绪不禁涌上心头。
有好半天,亦桐就那样漫无目的当地向前走着。暮色渐浓,街道两旁的行人多了起来,两边橱窗里的彩灯相继亮起,不时有年轻的打扮入时的女孩满脸堆笑地站在门口招揽生意。态度亲昵的情侣相互依偎着从身边擦肩而过,偶尔飘几句软软蜜语令她心脏收缩,莫名其妙多了一种酸楚感伤伧然的情绪。她不由自主地颦起眉,心里有片刻的失落,仿佛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甚至每一根汗毛,都被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孤独、寂寞和空虚攥住。她又喟叹一声,心里的感伤开始加剧。
一家精致古典的音像店前,悠然传来一阵熟悉的旋律,然后,梅艳芳那喑哑的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
女人花
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
有一双温柔手
能抚慰
我内心的寂寞
她下意识地放慢脚步,仔细去捕捉那每一个音韵,然后,歌声中的那份悲凉,无奈和沧桑又重重地敲了她一击。她心头一紧,不用自主地加快了脚步,走了很远,那歌声依然在耳边响,缥缈,悠远,而绵长。
花儿是为谁红
爱过知情重
醉过知酒浓
花开花谢终是空
缘分不停留
她咬着嘴唇,心底深处隐着的那根神经被清脆地弹了一下,从四肢百骸中开始开始传导着那份疼痛。她甩甩头,挺直脊背,向前走过去。
半个小时后,亦桐就坐在了为纳德的吧台前。依旧是那位年轻的调酒师,穿着酒吧特制的服装,戴着与之配套的帽子,手里利落地挥动着一个不锈钢的杯子,他的动作令人目不暇接,只看到那半空中不断划过的一束束银白色的光。看见亦桐在他面前坐下,冲她友好地点点头,嘴角是一抹恬淡而清醇的笑容。“喝点什么?”她的脑海里迅速飘过那苦苦的涩涩的酸酸的味道,依然在舌尖轻舞。她犹豫了几秒钟,抬起头,看着那调酒师,她的目光中有抹跳动的的光泽。“今天喝啤酒,半打。”调酒师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转过身从冰柜里拿出几听啤酒,默不作声地摆在她面前,深看了她一眼,就无声地走开忙着招呼别的客人了。
她拿过一听啤酒,打开拉环,来不及看那啤酒的名字,反正她对啤酒没有要求,所有牌子的啤酒对她来说都是一个味道。凑近嘴边,啜了两口,那微苦的奇怪的味道直冲喉咙,她不由地蹙起眉,上下审视着手里的易拉罐,脸上泛起一丝困惑的神色。实在弄不懂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钟情这种味道,她侧着头思忖,不知是不是也有人同她一样纯粹只是为了排遣寂寞?她的嘴角飘起一丝飘忽的笑容,寂寞的时光,寂寞的夜晚,寂寞的还有人的心情。她仰头将听里的酒一饮而光。重新打开另一听,握着那酒,她坐在旋转的吧台椅上,扭动身子向四周看了看,酒吧里的人看上去没有平日里那么多,不远处,一群年轻人正兴高采烈神采飞扬地推杯换盏。她下意识地多看了两眼,看起来都是十□的样子,有男有女,青春朝气,笑容灿烂,应该是些大学生,没有社会青年的那份打扮和流气,偶然发出的喊声也是那种压制的声音。年轻真好,她仰头又喝了口酒,视线依然停驻在那帮年轻人身上。
一个高高个子,穿着鸡心领毛衫,戴着眼镜的男孩起身向这边走了过来。吧台前,他向服务生要了两杯鸡尾酒。酒的名字很奇怪,一大
串冗长的名字。肯定不是忘情水,她心里忍不住想着,这么个无忧无虑的年龄怎么会需要忘情水?忘情水应该是为她准备的不是么?她的面前浮起乐天那张痛苦的脸:“亦桐,为什么不给我们一个机会?”她闭了闭眼,甩甩头,将那个人影甩掉,只觉得胸口有根刺划过,尖锐的疼痛从五脏六腑开始向外扩散。再度皱起眉,她不由地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一声叹息竟然盖过那么多喧嚣的声浪,引得旁边那个戴着眼镜的男孩侧头看了她一眼,她那孤独无助,悲伤凄凉的表情一下子触动了他。他竟怔了一下,有些疑窦,有点好奇,他犹豫了一会儿,在调酒师将两杯彩色的鸡尾酒放到他面前,他终于鼓足了勇气,和亦桐打了声招呼:“你好。”他腼腆地说。亦桐怔了一下,侧过头注视着他,发现男孩是在和自己说话,便本能地正了正身子。还没等她说话,似乎担心自己被误解,男孩急急地介绍自己。“我们是北大历史系大三的学生,今天是我一个同学过生日。”他向他那帮同学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我们在那边庆祝呢!你……是一个人么?”他犹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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