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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3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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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王庸问。

熊大海沉默不语看向窗外,一会儿看向我:“齐翔,你在妖法幻境中跟了她几十年,你觉得她为什么会这么做?”

我说:“如今回味昨夜的经历,我有些理解陈老太太。她之所以采取自杀一般的手段窃我生机。恐怕她知道自己的大限已到,临死前再拉一个垫背的。而且昨夜她给我展示出种种人生经历,现在回想起来,应该算是临终遗言,她恐怕早有了赴死的打算。”

“临终遗言?”熊大海喃喃。

我点点头:“许多人在临死前都会自觉不自觉追忆一生,陈老太太用幻术神通把自己的一生重新梳理一遍,她是给我看,也是在给自己看。”

这个结论我早已经想清楚了,现在说出来非但没轻松,反而有种压抑。

王庸透过车窗看着外面。车子在颠簸,能看出他的内心受到极大的震撼。

我拍拍他:“莫慌,现在倒霉的是我,又不是你。”

“我以后是不是得管你叫叔了?”王庸说。

我忽然笑了,突然想明白。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们两人看我,王庸喃喃:“这人彻底疯了。”

王庸说的那句话其实挺有道理,我在幻境中经历老太太的一生,足足好几十年。见证了几乎一个时代的山村兴亡史。我为此付出二十年的青春光阴,其实真不算亏。

梦中经历数十年,醒来不过弹指挥间,对自己没有任何实质的影响,那才是有违天道的事。

车上没人说话。大家都在沉思。我靠着椅背浑身疲乏,不知不觉居然已经四十岁了。

终于开到陈建国的家里,我们敲开门进去,在客厅看到了陈琪琪。

陈琪琪气色不错,只是有些虚弱。看到熊大海几乎要哭了,低声喃喃叫着熊哥。

熊大海也是心疼不得了,可碍于陈建国两口子在身边,也不敢太露骨过去问候。

我们坐在厅里的沙发上,熊大海问陈琪琪怎么样了。陈琪琪告诉我们。她昏迷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迷迷茫茫不知在什么地方,看上去像是荒废很久的村子,走也走不出去,就这么在里面转悠。

不知转悠到什么时候,忽然天际破晓传来一声鸡叫,她打了个激灵,心里响起一个强烈的声音,我该回去了。然后懵懵懂懂睁开眼,看到自己躺在床上,外面天光大亮,恍惚就是一场梦。

熊大海长舒口气:“老太太确实死了。她的法术破了。”

陈建国两口子听后,互相看看,面有喜色,压在心头这么长时间的大石头全都搬掉了。

熊大海道:“陈叔,你也别急着高兴,你知道我们为了对付老太太,付出了什么代价。”

陈建国问什么代价。

熊大海看着我,说:“齐翔付出了二十年的光阴。”

陈建国两口子没听懂,忙问怎么回事。熊大海让我说。我把昨天晚上的经历事无巨细说了一遍,在老太太的妖法幻境中,我度过了数十年。

整个描述细节丰富,逻辑井然,尤其陈老太太遭遇到的几段人生里的重大事件。我都描述得特别清楚,一根毛都能讲到。陈建国一家三口快听傻了,等我说完,天色渐渐暗下来。

陈建国丝毫不怀疑我说的真实性,因为我本来就是在说真事。

他看看我下了一个决心。拿起支票簿嗖嗖写了一张支票递给我。

我拿起来看看,一百二十万的数额。

陈建国说:“齐先生,你的付出我都在看在眼里,说实话一百万比起你的二十年光阴实在不算什么,这是目前我能动用最大数额的流动资金。算是聊表补偿。”

我点点头,把支票收起来。

陈建国对他老婆说,赶紧订餐,今天晚上谁也别走,一起喝酒不醉不归。

一片云彩都散了。除了我老了二十岁,其他人都没有任何损失,尤其熊大海还抱得了美人归。

酒桌上王庸好奇,问熊大海,陈老太太的妖法到底是什么?

熊大海略一思酌说:“这些日子我也在研究她的法术,觉得这种妖法特别像一种近乎失传的古术,名曰‘咒’。”

“怎么讲呢?”王庸问。

熊大海说:“这种‘咒’就是盗取人的生机,附着在寄宿之物上,老太太用的是纸人。我举个大家都知道的例子,比如说古代如果你恨极了这个人,可以把这人的形象做成木偶,写上此人八字或是涂抹上他的精血,然后天天晚上用针扎,透过冥冥中的意念让那人痛苦不堪,这就是‘咒’的一种。”

“诅咒?”陈琪琪好奇地说。

熊大海点头:“可以这么理解,这种‘咒’的迷幻之法太伤天合,施法人会遭到强烈的反噬。陈老太太别看死了,可我估计因果和念力还会跟着她,轮回多少世也洗不掉,有她罪受的。”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放下筷子说:“陈老太太如果死了,她拜的那个黄大仙哪去了?”

第六百四十章 圆空

我问起黄大仙在哪,熊大海怔住,摇摇头表示说不好。

陈建国担忧地说:“各位高人,你们说妖老太太死了,你们看到尸体了吗,还是凭空猜测?”

熊大海笑笑:“陈叔,你不用担心,确实是死了。要不然琪琪也不会如此顺利还魂。”

陈建国还是有些不托底,可又问不出什么,只好道:“那就好,那就好。”

我说:“熊大海,陈老太太生前勾了那么多人的魂魄制成纸人,她死了之后这些魂魄会不会顺利往生?”

熊大海苦笑:“这我更不知道了,或许会或许不会吧,看个人缘法。”

酒桌气氛有些压抑,王庸拿起酒杯碰碰酒桌:“我说各位,首恶现在已经伏罪,罪有应得。咱们都高兴点,来,碰一杯。”

大家纷纷端起酒杯互相一碰,然后一饮而尽。

喝完酒,我略有些微醺。折腾这一晚上,真是身心憔悴。好赖所有的事都结束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这时一阵风吹来,后背有点凉飕飕的,大冬天没有关窗吧。我回头去看,月色朦胧,月光如水透窗而进,窗户关得好好的,并没有打开。

为什么会这么冷?

我离开酒桌来到窗前,忽然发现外面有些不对劲,窗外不是别墅区的景致,而是连绵的山脉,周围大树苍天,荒草杂生,我看到远处在月光下,有一条亮盈盈如流水般的东西,那是夜晚的山溪。

我猛然惊住回头去看,大厅一片黑暗,饭桌空空。刚才热闹非凡,现在死寂一片,所有的人都已经踪迹不见。

我心脏狂跳,不会吧,难道最后一晚,第三夜来临了?

不应该啊,我们都认为陈老太太已经死了,第三夜自然没有了,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老太太并没有死?我们都判断错了?

大厅极其阴冷,我转了一圈,发现所有的东西都已蒙尘,沙发、饭桌、地上积了厚厚一层尘土,像是很久很久都无人居住。

就在这时,大厅飘荡出一股味道,奇香无比。不知从何而来,我头眩晕,迷迷糊糊顺着这股香气就过去了。大厅的深处,黑暗中有一排固定在半空的橱柜,香气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我慢慢打开柜门,柜子空空的,只是中间放着一只碗,香味从碗里散发出来。

我把碗拿出来,碗里放着半碗白米粥。好像很长时间,呈半流质。我实在忍不住轻轻咬了一口,还没等在嘴里咀嚼,那东西滑不留口,顺着嗓子眼就下去了。

刚一下去我就困得受不了,像是吃了安眠药。手一颤抖。碗落在地上打个粉碎。

我控制不住自己,浑身发软摔在地上。

迷迷糊糊中似乎睡在一堆乱草里,正睡得香甜,自己随着这堆乱草被拉到了户外。

我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到周围是一群硕大的黄鼠狼,这些黄鼠狼似乎和人一样大。我吓得一大跳,想站起来逃走,却感觉全身绵软无力,想喊出来,嗓子里却发出吱吱的叫声。

这时我感觉自己离了地,被捧了起来,眼前出现一张硕大的人脸。这张脸的五官特别熟悉。我看了看,陡然明白过来,全身汗毛都炸了。

这张人脸正是我自己!

我艰难左右去看,越看越是心惊肉跳,我已经不是我了,失去了人的肉身。现在的我竟然是一只黄鼠狼幼崽,气息极弱,随时都能死去。

我是从一个制作精巧的小房子里拖出来的,地上有蓬乱草,正是刚才栖身之地。小房子越看越眼熟,不正是陈建国家的别墅嘛。这是怎么回事,是幻境?我竟然变成了一只黄鼠狼。

我这只黄鼠狼特别幼小,现在捧在一个人的手心里,而这个人的五官轮廓特别像我,就跟照镜子似的,就是活脱脱的我。

我傻了,任由他抱着,我们出了山。

再以后的一段时间,我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想思考问题可是思考不出来,脑子犯迷糊。好像还有人给我喂过奶,吃东西。可都不怎么记得了。

日子过得稀里糊涂,只知道过去很多天,却无法准确去计量时间。

后来有一天我苏醒过来,发现自己确实变成黄鼠狼,上蹿下跳的。我心中恍恍,这可麻烦了。如果明天早上幻境过去,会不会自己的光阴又会莫名的流逝,又老了十岁二十岁的,那我不成圆通了,干脆一头撞死得了。

正想着,从屋外进来个人,正是那个“我”,他蹲在我的面前,伸手把我从窝里抱出来,我顺着他的胳膊窜到他的肩膀。

那个“我”身边还跟着一个老娘们,我看着这个老娘们如此面熟。

老娘们开口说了一句话,差点没把我吓死。她对那个“我”说:“齐翔。你等等,傻活佛临走前还交代了一件事。”

那个“我”问什么事。

老娘们说:“傻活佛说,你在带走这只黄鼠狼之前,必须要赐名才行。”

“赐名?!”那个“我”沉吟片刻,摸着肩头我的脑袋,想了想说:“那就叫崽崽吧。行吗。崽崽?”

我一听这话,突然全身打了个激灵,如五雷轰顶,一股寒气从尾巴骨直接窜到脑瓜顶。

崽崽,崽崽,崽崽。我是崽崽?

我终于想起了这一幕,难怪有看着特别眼熟的感觉。这个老娘们名叫露姐,是个暗门子,一直跟着傻活佛。当时我从山里得到崽崽之后,就把它寄养在傻活佛这里,隔了一段日子后我去把崽崽带回来,露姐告诉我,傻活佛让我给这只黄鼠狼赐名,我随口就想到了崽崽。

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幕现在就发生在我的身上,我竟然成了崽崽!

我心跳加速,这里是老太太妖法的幻境吗?她怎么连我和崽崽如此隐秘的往事都知道?难道是我的那滴精血。里面包含了我以往所有的信息?

这事可真是邪门。

从这天开始,我跟着那个“我”开始了一系列的经历,我们跟着难得一静去了铁椅山,在那里我见到了黎礼。眼前这一切都是曾经所经历过的,如今我以另一种姿态另一种视角重新经历,其中的感慨千言万语也说不出来。

去完铁椅山。我又跟着那个“我”去了南派黎家,第一次见到了黎菲和黎云,然后又去了烟台的四层世界,在四层世界的最后一层,命运之神中,我成了李若。经历了种种不同的平行人生。

我一直处于懵懵懂懂的状态,我想改变某些时候崽崽的抉择,看看整个命运会不会因此发生改变,可我根本改变不了,就像是在睡觉,体验着种种噩梦经历。却只能体验而无法改变。

以崽崽的身份经历这些事的过程中,我忽然生出一种思辨,会不会崽崽本来就是另一个我?

这个想法让人不寒而栗,不同时空的我,在同一时刻以不同的身份相遇。或许崽崽受制于黄鼠狼的身体,无法向我表达它其实就是来自未来的我。

我摇摇头,还是下意识否认了这种想法,太大胆太黑色太荒谬了。

由此及彼,我冒出一个更荒诞的想法,会不会全世界所有的人类其实都是一个智慧体,只是不同时空不同位面的自己,在这一时刻的相聚。

我是崽崽。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灰界中,我为了给那个“我”挡刀,被鬼上身的邵阳一刀刺死,一切都堕入黑暗。

恍恍惚惚中我睁开眼,仔细打量,眼前是一座小庙堂,供奉着一尊释迦牟尼佛,神龛旁有一个年轻的小和尚正坐在蒲团上熬粥。

地上支着一个小小酒精炉,燃着火苗,上面架着小钢锅,扑哧扑哧煮着白米粥,散发淡淡的米香。香味扑鼻,我肚子咕咕叫。

我发现我已经恢复人身,赶紧爬起来,小和尚抬眼看了我一眼:“醒啦?”

“这是什么地方?”我赶紧问。

“这里乃是幻化飘渺之地,用人话说就是你在梦中。”小和尚道:“古有老僧熬粥书生一梦,今有施主幻入迷境不明前路不知过去。”

我心念一动抱拳说:“还请高僧赐教。”

“嗨。我哪是什么高僧,”小和尚说:“小僧法号圆空,乃是你们八家将里圆通长老的师弟。圆通长老和你,还有你的黄鼠狼都颇有渊源,我是受他之托,前来化解公案。”

“怎么讲?”我问。

小和尚圆空问:“施主,可知我的法号里为何占一个‘空’?”

“不懂。”我说。

小和尚说:“佛经说‘四大皆空’,所以我占的是这个‘空’字。”他用勺子舀了口白米粥,吹吹热气吃了一口,咂咂嘴放下勺子,然后用手做笔,在地上沾着灰尘,写下两个字,“化形”。

“还记得这两个字吗?”小和尚看我。

“记得。当时我在烟台,进入过四层世界,在其中一个世界里看到圆通长老给黄鼠狼崽崽写下这两个字,‘化形’。”我说。

“对,这就是缘法。你刚刚以黄鼠狼的身份又活了一遍,是不是明白了对这两个字的意思?”小和尚圆空问我。

第六百四十一章 妖精

小和尚圆空的这个问题,我有些茫然:“似乎明白一些,所谓‘化形’,不单单是动物可以化成人,人也可以化成动物,不必非要进行形体上的改变,关键是以不同的形态来感受这个形态的生命过程。”

圆空点头:“看来这两个晚上,弹指挥间中的几十年并不是白过的。所谓‘化形’,就要用天的眼睛去看天,用云的眼睛去看云,用风的眼睛去看风,用动物的眼睛看动物,用人的眼睛看人。佛常说‘悲天悯人’四字,怎么做到这一点?光有一颗行善之心是不够的,关键是你要站在对方的角度去理解对方。这是大勇,更是大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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