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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大奉打更人-第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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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朝堂的事,我帮不上太多忙了,把希望寄托于人的感觉不是很好。”许七安叹口气。

    “大哥,你做的已经够多”

    许新年正待宽慰几句,忽地眉头一皱,停顿许久,他的脸色慢慢变的凝重:“大哥,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许七安转过身来,望着他。

    许新年低声道:“依你所说,如果此案是元景帝和淮王密谋,那么使团欲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是失败的。

    “你别忘了,阙永修潜逃,镇北王的密探也逃了。这些人,会不把镇北王殒落的消息传回京?也许在你们踌躇满志的时候,他就已经提前得到消息。

    “那么,元景帝绝对已经想好如何应对,不要怀疑,咱们这位陛下玩了这么多年权术。他要认真起来,恐怕魏公和王首辅都不是他对手。”

    “你提醒我了,确实是这样。”许七安转回身体,面朝漆黑院落,没有再说话。

    许七安知道,朝堂不是他的主场。首先,政治斗争不是破案,更不是靠聪明的脑子就能纵横,能在科举里厮杀出来,哪个不是聪明人。

    但每年都有那么多人起起落落。

    许七安不会自大到认为自己能和元景帝在朝堂大战三百回合。

    其次,他的官位终究低了些,连上朝的机会都没有,这就意味着他没有资格上“前线”。

    “所以这一次,主力的位置,要拱手让给魏公、郑布政使、以及那些为名为利,或心里残留正义的诸公们了不过,我依然可以在局外出力。”

    观星楼,八卦台。

    白衣如雪,白发白须的监正,站在八卦台边缘,负手而立,俯瞰着整个京城。

    夜风吹起他的衣角,抚动他的白须,仙风道骨,宛如谪仙人。

    “听说,镇北王死在北境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语气低沉且平淡,就像老友之间的交谈,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监正背后,出现一位白衣背影。

    大奉逼王,杨千幻。

    师徒俩背对背,都是负手而立,都是白衣如雪。别说,一时间还真难辨高下。

    监正“嗯”了一声,笑道:“有些人睡觉都要笑醒了。”

    老师指的是魏渊,还是谁杨千幻心里嘀咕着,语气依旧是世外高人般的寡淡,学着监正“嗯”了一声。

    监正早习惯这弟子的脾气,不加理会,只要杨千幻不在他面前念“海到尽头天作岸,术士绝顶我为峰”,监正就懒得和他计较。

    杨千幻继续道:“杀死镇北王的是一位神秘高手,在楚州城的废墟上独战五大高手,于众目睽睽中斩杀镇北王,为百姓报仇雪恨。而后千里追击,斩杀吉利知古。

    “简直让人热血沸腾,我恨不得取而代之。不过,想到许宁宴同样也没出风头,我心里就好受多了。嘿嘿,这小子一直夺我机缘,非常可恨。想必在楚州看着那位神秘高手纵横捭阖,他心里也羡慕的紧吧。”

    说完,杨千幻凭借四品术士的直觉,察觉到监正老师破天荒的回头,看了自己一眼。

    监正老师终于为他以前做过的错事感到羞愧了吗杨千幻心里畅快起来。

    监正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次日,群臣再次齐聚宫门,罢工闹事。他们有种被戏耍了的感觉。

    昨日闹了这么久,原以为陛下妥协,邀首辅大人进去议事。谁想,王首辅给出的回复是:陛下并未见本官。

    可笑,以为避而不见,就能把这件事当做没有发生?

    随着事件的发酵,镇北王屠城案,已经不局限于官场。市井之中,三教九流都听闻此事,触目惊心。

    酒馆、茶楼、妓院,这些堪称消息集散中心的地方,整日有人来旁听,有人在谈论。

    “镇北王惨无人道,三十八万条生命,整整一座城,他是怎么狠的下心?”有人拍桌怒骂。

    现在市井中,辱骂镇北王已经是政治正确,不用害怕被问罪,因为整个官场都在骂。谁不骂镇北王,那就是丧心病狂的禽兽。

    骂了镇北王,就是饱读圣贤书的读书人,是正义的伙伴。

    “你们知道吗,这次去北境查案的是许银锣,不愧是他啊,要是没有他,镇北王的罪行到现在还无法揭露。”

    “这世上就没有许银锣查不出的案子,有了许银锣,我才觉得朝廷还是好朝廷,因为恶徒再没有逍遥法外的可能。”

    “可我听说,这朝堂之事,许银锣就无能为力了。”

    “这可无妨,文武百官自然会接替许银锣,你有听说吗,许银锣的堂弟,那位春闱会元,昨日在宫门口骂了整整两个时辰,骂到黄昏。今日又去了。”

    “真是厉害啊。”

    寝宫内。

    老太监头疼欲裂的跨入门槛,气的老脸发白:“陛下,那,那个许新年又在外面叫骂。实在可恨,可杀。”

    元景帝坐在大椅上,手里握着道经,闻言,淡淡回应:“杀了他,那就真是滚滚大势不可阻拦,犯众怒了。”

    老皇帝脸色平静,道:“昨日,魏渊有何举动?”

    老太监不自觉的低声说道:“魏公夜里私自去见了王首辅”

    言下之意,朝堂上的两头猛虎,私下结盟了。

    魏渊和王贞文,象征着朝堂最大的两个党派,他们如果联手,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哪怕是陛下,也吃过两人的亏。

    当年卖官鬻爵火极一时,后来被两人联手扑灭。那些卖出去的官,封出去的爵,在五年间,罢官的罢官,斩首的斩首,被王首辅收回来大半。

    老皇帝笑了笑,似是不屑,转而问道:“宫内有什么异常?”

    老太监低声道:“风平浪静,不过,昨日临安公主回宫了。而怀庆公主”

    老皇帝眯了眯眼:“怀庆怎么了。”

    “出宫了,回了怀庆府。”

    沉默许久,老皇帝嗯一声,吩咐道:“临安稍后若是来求见,让她回去。”

    第三日。

    群臣依旧齐聚宫门,但,细心的人会发现,人数虽然没变,但一部分手握大权的大臣,今日没来。

    许七安在打更人衙门,见到了怀庆公主府上的侍卫长。奉长公主之命,来请许七安去公主府一叙。

    ps:那个,今天本来能在五点更新,但状态还不错,就多码了两千字。六千字大章。

    谢谢“神朝_窗叔”的打赏。窗叔老有意思了,说话又好听,我很喜欢在群里看他说话。这是窗速的大号。小号也是盟主。

 第一百五十二章 开幕(一)

    而今皇宫成了是非之地,任何外臣不准进宫,宫中的皇子皇女,以及嫔妃们,自然就不能召见外臣。

    所以怀庆公主是有事与我说?许七安当即随着侍卫长,骑上心爱的小母马,赶去怀庆府。

    怀庆府在皇城地段最高,防卫最森严的区域。

    这片区域,有皇室宗亲的府邸,有临安等皇子皇女的府邸,是仅次于皇宫的重地。

    “我好歹是楚州案的主办官,虽说现在并不在风暴中心,但也是主要的涉事人之一,怀庆在这个时候找我作甚,绝对不是太久没见我,想念的紧”

    讲真,许七安是第一次来到怀庆府,反倒是二公主的府邸,他去过很多次,要不是眼线太多,且不合规矩,许七安都能在临安府要一间专属客房。

    怀庆府的格局和临安府一样,但整体偏向冷清、素雅,从院子里的植物到摆设,都透着一股淡泊。

    在宽敞明亮的会客厅,许七安见到了久违的怀庆,这个如雪莲般素雅的女子。

    她穿着素色宫裙,外罩一件浅黄色轻纱,简单却不朴素,乌黑的秀发一半披散,一半盘起发髻,插着一支碧玉簪,一支金步摇。

    她的五官秀丽绝伦,又不失立体感,眉毛是精致的长且直,眸子大而明亮,兼之深邃,恰如一湾秋后的清潭。

    “殿下!”

    许七安抱拳,本想笑着问她,喜不喜欢自己送的印章,话到嘴边,却没了调笑的兴致,在怀庆的示意下入座。

    “与我说说北境的细节吧。”怀庆脸色淡然,眉眼略有些凝重和沉郁,似乎也没有谈笑的兴致。

    许七安便把楚州发生的事,详细告之。

    听完,怀庆寂然许久,绝美的容颜不见喜怒,轻声道:“陪我去院子里走走吧。”

    公主府的后花园很大,两人并肩而行,没有说话,但气氛并不尴尬,有种岁月静好,故人相逢的融洽感。

    “父皇错了,淮王首先是亲王,其次才是武夫。人生在世,地位越高,越要先考虑的,是坐的位置。这是立身之本。”

    良久,怀庆叹息道:“所以,淮王死有余辜,尽管大奉因此损失一位巅峰武夫。”

    那你的父皇呢?他是不是也死有余辜?

    许七安轻声道:“殿下大义。”

    怀庆摇头,清丽素雅的俏脸浮现怅然,柔柔的说道:“这和大义何干?只是血未冷罢了。我对父皇很失望。”

    许七安正要说话,忽然收到怀庆的传音:“父皇闭宫不出,并非胆怯,而是他的策略。”

    怀庆公主修为不浅啊,想要传音,必须达到炼神境才可以,她一直在韬光养晦许七安心里吃了一惊,传音反问:

    “策略?”

    怀庆缓缓颔首,传音解释:“你可曾注意,这三天里,堵在宫门的文官们,有谁走了,有谁来了,又有谁只是在看热闹了?”

    许七安哑然。

    看了他一眼,怀庆继续传音:

    “淮王屠城的事传回京城,不管是奸臣还是良臣,不管是愤慨激昂,还是为了博名声,但凡是读书人,都不可能毫无反应。这个时候,群情激昂,是浪潮最凶猛的时候。所以父皇避其锋芒,闭宫不出。

    “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等诸公们冷静下来,等有的人扬名目的达到,等官场出现其他声音,才是父皇真正下场与诸公角力之时。而这一天不会太远,本宫保证,三日之内。”

    说完,她又“呵”了一声,似嘲讽似不屑:“如今京城流言四起,百姓惊怒交集,各阶层都在议论,乍一看是滚滚大势。可是,父皇真正的对手,只在朝堂之上。而非那些贩夫走卒。”

    许七安眉头紧锁,沉声道:“但淮王终究是屠城了,他必须给诸公,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怀庆却悲观的叹息一声:“且看王首辅和魏公如何出招吧。”

    沉重的气氛里,许七安转移了话题:“殿下曾在云鹿书院求学,可听说过一本叫做《大周拾遗》的书?”

    怀庆细细回忆,摇头道:“未曾听说。”

    这一天,义愤填膺的文官们,依旧没能闯入皇宫,也没能见到元景帝。黄昏后,各自散去。

    但文官们没有就此放弃,约定好明日再来,若是元景帝不给个交代,便让整个朝廷陷入瘫痪。

    也是在这一天,官场上果然出现不同的声音。

    有人忧心忡忡的提出一个问题:“镇北王屠城之事,闹的人尽皆知,朝廷威严何在?天下百姓,对皇室,对朝廷,恐怕无比失望吧。”

    镇北王是陛下的胞弟,是堂堂亲王,非普通王爷。

    同时,他还是大奉军神,是百姓心中的北境守护人。

    这样的人,为了一己之私,屠城!

    此事所带来的后遗症,是百姓对朝廷失去信赖,是让皇室颜面扫地,民心尽失。

    一句“镇北王已伏诛”,真的就能抹平百姓心里的创伤吗?

    这可和诛杀贪官是两回事。

    过去的二十多年里,镇北王的形象是伟岸高大的,是军神,是北境守护者,是一代亲王。

    是贪官能比的?杀贪官只会彰显朝廷威严,彰显皇室威严。

    可是,如果是皇室犯下这种残暴行为,百姓会像诛杀贪官一样拍手称快?不,他们会信念坍塌,会对皇室对朝廷失去信赖。

    原来我们歌颂爱戴的镇北王是这样的人物。

    甚至会产生更大的过激反应。

    同样是在这一天,东宫太子,于黄昏后在寝宫遭遇刺杀。

    当夜,宫门禁闭,禁军满皇宫搜捕刺客,无果。

    次日,京城四门禁闭,首辅王贞文和魏渊,调集京城五卫、府衙捕快、打更人,全城搜捕刺客。

    挨家挨户。

    整个京城鸡飞狗跳。

    “太子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怎么就凭白遭遇刺杀了,是巧合,还是博弈中的一环?如果是后者,那也太惨了吧。”

    一大早,听闻此事的许七安立刻去见魏渊,但魏渊没有见他。

    无奈之下,只好转道去了驿站,打算和郑兴怀讨论。

    “郑大人外出了,并不在驿站。”

    背着牛角弓的李瀚,迎着许七安进屋,沉声道:

    “最近官场上多了一些不同的声音,说什么镇北王屠城案,非常棘手,关乎到朝廷的威信,以及各地的民心,需要慎重对待。

    “郑大人很生气,今早就出门去了,似乎是去国子监讲道。”

    那些都是老皇帝的水军啊许七安喟叹着,倒是有几分佩服元景帝,玩了这么多年权术,虽然是个不称职的皇帝,但头脑并不昏聩。

    他与李瀚一起,骑马前往国子监。

    远远的,便看见郑布政使站在国子监外,感慨激昂。

    “圣人言,民为重,君为轻”

    “镇北王以亲王之身,屠杀百姓,视百姓如牲畜羔羊,实乃我读书人之共敌”

    “我辈读书人,当为黎民苍生谋福,立德立功立言,故我返京,誓要为楚州城三十八万百姓讨一个公道”

    他这样做有用吗?

    当然有用,一些新晋崛起的大儒(学术大儒),在还没有扬名天下之前,喜欢在国子监这样的地方讲道。

    传播自己的学术理念。

    如果能得到学子们的认可,打出名气,那么开宗立派不在话下。

    郑兴怀不是在传播理念,他是在批判镇北王,呼吁学子们加入批判大军里。

    效果很不错,读书人,尤其是年轻学子,一腔壮志,热血未冷,远比官场老油条要纯正许多。

    从古至今,闹事游行的,大多都是年轻人。

    “没有人来制止吗?”许七安问道。

    李瀚摇头。

    这不合理许七安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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