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第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道吗。我现在都还记得念中学那时候我们一起出去玩。每次下雨都是你给我打伞。我现在都还觉得只有你给我打伞的时候我的感觉最自然了。虽然我找过很多男朋友。下雨的时候也是他们给我打着伞。但是我总觉得不自在。也并不是以为他们对我有什么企图。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还是……”她顿了一下，说，“跟你在一起最好了。”然后她笑。
在路边看到Pass和小鱼的时候他们果然是刚被这场大雨给洗刷了一次。好在是他们马上找了地方躲起来。还没被淋得透彻。我把伞递给他们。他们俩打着一把伞走在我和文月前面一点。我觉得我和文月更像是一对情侣。
最后是我们4个人一起去随便地吃了点东西。吃完Pass和小鱼要去买东西。剩我和文月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我看店里还有好些人都是吃完了坐在那里抽烟闲聊。大概是外面的雨比较大。谁都不愿意顶着雨在外面走。即使带了雨具也是一样。
我问文月下午准备去哪里。她说不知道。她说这次回来该见的人都见了。该办的事情也都办了。剩下的日子她也没打算过应该要做些什么。然后她说：“不然下午我去你上班的地方陪你吧。”
我说：“我有的事情忙。你来做什么。到那我又没有时间陪着你说话。”
她说：“那我自己去找个网吧上网好了。你下班的时候再给我打电话吧。”
我问她：“你打算你还留在这里的日子都和我泡在一起？”
她盯着我：“大概吧。只要你不把我赶走。”
我说：“难不成晚上也都在我家里过了。”
她笑。
我问她：“你怎么不回你家里住？”
她说：“无聊。我爸爸妈妈晚上忙。都不怎么回来。我在家也是一个人守屋子。”
看来是有那么一段日子会要有一个女人跟我在一张床上渡过了。想起来觉得还是有些别扭。不管我和她是怎样的朋友。这样的两个人睡在一起总是有些不方便的。但是我能说什么。她一个女人尚且愿意。想想也所谓。我们都是些生活较随便和散漫的人。没有太多的讲究。即便是孤男寡女，也闹不出什么事情来。
外面的雨好像小了很多了。开始吃完饭坐在店里聊天的那些人都相续离开了。我和文月自然也不好意思一直坐在那里。我结了帐。把她送到网吧。然后自己走路去上班。等我慢慢悠悠地晃进办公室的时候其它的同事都已经到得差不多了。当然。Pass和小鱼的位置是空着的。突然觉得办公室空了很多。感觉是来到一个空旷的广场。
我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打开电脑。想起该要打开QQ看一下。我很久都没有开过QQ了。不知道上面有没有谁给我的留言。开了QQ之后我就发现自己是在做一件傻事。我QQ上在线的和不在线的加起来都还不到20个人。如果说有留言唯一的可能就是草草了。但是她的那个小猫猫头像静悄悄的摆在那里。一动不动。想想也是。前天晚上她还说正在给我写信。不至于又跑到网上来给我留言。
我笑了笑准备把QQ关掉。草草的那个猫猫头突然就串了上来。她说：“真巧。你今天有空来上网了？”
我说：“我在上班呢。开QQ看一下。没想到碰见你。”
她：“哦。那不打扰你工作。我昨天把信寄给你了。你收到没？”
我：“晕死了。就算是发的特快专递我现在也不一定能收到。你急什么？写的啥？先告诉我一点点。”
她：“收到了自己看嘛。哪有写了信给别人还预先告诉别人自己写了些什么东西的。”
我：“只是想知道信的内容是好是坏。”
她：“我觉得这不存在什么好或者坏。只是把我心里想的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你。”
我的手指搭在键盘上。但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像常有如此的感觉。便是在某人说完一句话之后不晓得该怎么接下去。不得不承认我的语言能力是非常的不济，而且大有随时间越来越不济的趋势。假设有一个跟我不是很熟悉的同事和我一同出门去办一件什么差事，那我们一路上肯定冷场的时间占了绝大部分。
就是生硬地盯着电脑屏幕看。心里油然生出一种不安。我时常在想我和草草究竟是什么关系。似知己。却又像还有些什么其它的成份在里面。似情人。我们之间却又没有任何一句动情的话。哪怕是一个字都没有。
但我们说要在一起过一辈子。像在开一个不着边际的玩笑。又像是山盟海誓。
我在这边呆住了一小会儿。她发了一个“？”过来。然后问：“工作很忙？”
我回过神来。赶紧编了个理由：“没。我去打了杯咖啡。”
其实我近段时间的工作也确实比较忙。今天亦不例外。但我若这么说。她一定会要我先把工作做好。可是。我想和她说话。
我在电脑上开了文件夹。一边整理文件，规划需要更新的内容。一边和草草聊天。有一搭没一搭的。她也知道我现在是在上班的。所以也没再催我说话。
大概过了半个钟头。她突然说：“我得回去了。妈打了电话过来。说我堂姐在家等我。好像有什么急事。”
我说：“好的。我们下回聊。”
然后她下了线。接着我关掉QQ。起身去拿了一瓶矿泉水回来继续埋头我的工作。
、4。7
果然。又要加班。我最近习惯了这样的事情。按Pass的话说。“谁要你拿的工资和奖金都是我们单位最高的。到了年终还可以拿额外的奖金。累死。活该。”我每次只能是笑。并报以无所谓的表情。
到了五六点钟。同事们就开始一个个地走掉。
老板走到我的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去看。他冲我笑了笑。把手里提着的一个黑色塑料袋递给我。说：“今天下午别人送的我两条烟。我又不好这个。就送你抽好了。”我没有跟他多客气一句就接了过来。当然也没忘记说谢谢。
打开一看。是两条蓝色的芙蓉王。我有点惊讶：“呀。这好的烟。”要知道这两条烟差不多抵得上我半个月的收入。就算是在年终发奖金的时候我都没舍得给自己买这么贵的烟抽。他说：“反正放在我这里最后估计也会慢慢打给你们这些烟鬼抽了。”顿了顿。说，“好了。我就先走了。你忙吧。最近辛苦了。”刚准备走。又说，“好好干。”我点头。想起来。自从我到这里工作。他一直是对我照顾有加的。不过。我也相信。我的工作没有让他失望。这一点从我每次领到的奖金就可以看出来。
老板走了以后。我拿起电话。准备叫门口的快餐店送份便当来吃。又突然想起文月还在网吧等我。于是先去找她。正好一起在外面吃东西。
我把老板送的烟拆了一包带在身上。抽出一根点燃。一路慢悠悠的荡着步子去网吧。
雨是早已经停了。路上湿湿的。弥漫着雨水的味道。现在正是下班和学生放学的时间。虽然我们这里不像大城市会形成交通拥挤。但仍是在此时显得人格外的多。
路过一个中学门口。一大群男男女女的学生从里面蜂涌出来。嘴里还拿方言说着脏话调笑着。声音倒是挺大。有的手里还夹着烟。嘴里吐着烟雾。若不是还拿着几本书。便像足了街上的小混混。这段路的人行道真的是太窄了。若不是下雨。上面还会有不少的小摊小贩摆上地摊叫卖一些小玩意。人稍微多一点的时候就会觉得挤得太厉害。学生们大多是直接走在马路上。小城市的马路也建得不是太好。也可能是多年来未修整之故。路面多有些小坑洼。平时倒没什么。一下雨就会积水。来往的车辆便会把水花溅得到处都是。
我正想着。一辆小轿车从前面那群学生旁边开过去。正巧前后两个轮子都碾过同一个水洼。水花溅起老高。走在最外面的一个女生“哇”地尖叫了一声。大约是泥水溅了她一身。紧接着旁边的几个人也骂骂咧咧起来。兴许也是受到了泥水的波及。而那辆小轿车一溜烟就不见了。剩下一群怒气冲冲的路人。好象这一幕我似曾在哪里经历过。于是又笑。
走到网吧只要十几分钟的时间。这就是小城市的好处。不管去哪里都只要走几步就到了。就算是去稍微远点的地方或是赶时间。打个的也只要三五块钱。想到此前在外面读书的时候。挤公车是最经常不过的事情。一出门就得坐车。不说别的。从我们学校的南院到北院都得挤上二十分钟的车。再加上是到站停车。往往下了车还要走上好一段路。几年下来。我倒搞得习惯了。只是觉得麻烦。
我走到文月背后。看的她正和几个网友聊得不亦乐乎。我伸手摸她的头。她转脸仰头看着我说：“你来了啊。”我说：“我们走吧。”
她和我一起出了网吧。我说：“我今天又得加班。”她突然大叫起来：“你今天发工资了。抽的蓝王呀。我也要。”没等我说话。她就直接在我身上的口袋里面把烟翻了出来然后装进她自己的手提包里面。
我笑。我说：〃要抽就抽呗。你现在又不抽。装包里干嘛？〃
她说：“我留着自己以后慢慢抽。我可是淑女。不像你们野男人。走在路上也总是叼着根烟。没点形象的。”
我无奈的摇摇头。这个世界有一个真理。不要去和美丽并且顽皮的女子去争论任何东西。因为在语言上。你永远都不是她们的对手。我说：“我的话你听到没呢。我晚上要加班。我们现在先去吃东西吧。”
我看见她的脸上马上就有了不开心的颜色。她说：“我不饿。不想吃。”然后马上就笑了起来。对我摆了一个很可爱的表情。说，“我去陪着你吧。你给我开一台电脑玩就可以了。”
我把她带到了我上班的地方。开Pass的电脑给她玩。我也就只晓得Pass电脑的开机密码。正好。Pass的电脑里面装满了游戏。另外还有很多他在无聊的时候做的搞笑flash。文月坐在那边。时不时地就哈哈大笑。
大约是她笑得累了的时候就开始过来骚扰我。她突然走到我后面把我的眼睛蒙住。然后说：“猜我是谁。”
我说：“死文月。别闹。我忙着呢。”
她把声音压得很低。说：“我是贞子。”
我说：“你最多是只蚊子。”然后我就把她的手掰开。
她就站在我后面嘿嘿的傻笑。然后就用手拉我的头发。我没辙。于是只有一边陪着她说话。
大约9点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看号码是草草打来的。于是跟文月说：“先别闹。电话。”她扮了个鬼脸。坐到Pass的电脑跟前去了。
我左手拿着手机。右手还拿着鼠标在电脑上面编辑文件。电话接通。我喂了一声。草草像个傻子一样在那边嘿嘿的笑。
我说：“怎么了。看你乐的。”
她说：“和你打电话我开心呗。笑笑都不可以。”
我说：“行啊。你笑吧。你反正是个小傻子。”
她笑得更欢了。她说。我再严肃地告诉你一次：“你可以说我傻。但是不要说我小。我已经很成熟啦。是个成熟女人。”
我嘴角微微笑了一下。属于那种只有自己知道的笑：“你好像特别开心呢。”
她说：“哈。你知道我今天去干了件什么事情不？”
“总不至于去相亲了吧。”我随口说了一句。
她还是在笑：“哈哈。被你说中了。下午的时候不是告诉你我堂姐找我有事来着嘛。我一回家。她啥都没说。就拉着我出了门。然后坐在车上的时候她告诉我。带我去相亲。我想起我当时的模样简直是好笑。我穿了一件很薄的毛衣。已经被穿得很皱的那种。然后头发也没打理。嘴巴皮子干得贴在一起。一句话来说。就是糟糕透了。”
我说：“你没有说你不去？”
她说：“我说了。但是对方的妈妈也在车上。她们说去看看吃个饭就是了。我也不好非是要表现得那么不通情达理。”
我说：“然后呢。那个男的怎么样？”
她说：“我和他没说几句话。听说他还蛮优秀的。是个硕士生。出过国。现在是个什么什么鬼公司的部门经理。长得也还行。起码不难看。很斯文的。”
我笑了一下。没说话。于是她又接着说：“你知道吗。我看着他的时候就在想。假设我要和这么一个人结婚。每天每天的睡在一起。然后还要给他生孩子。我想起来就觉得可笑。然后越想越觉得是件荒谬而不可思意的事情。于是就大笑了起来。一不小心就打翻了一个茶杯。那个男人和他母亲都用那种惊讶的表情看了我老半天。我看。起码他母亲是不会再有兴趣要我做她的儿媳妇了。”
我淡淡地说：“也没啥可笑的。人不就是这样嘛。要结婚。然后几会有一个基本上每天都跟自己睡在一起的人。你们会有自己的孩子。也许。运气好。就能在一起过一辈子。”
“运气好。呵。”她说，“我才懒得去做碰运气的事情。我想还是一个人过比较好。”
我说：“如果以后真的碰到了自己爱的并且值得自己爱的人。你应该跟他在一起。结婚。生子。我们说过的话可以只当戏言。”
电话里头是良久的沉默。然后她说：“但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
……
、4。8
这个电话打得比较久。文月一直在那边拨弄着电脑。没发出一点声音。直到我挂上电话。她才故意嘘了一口很长气。我把头侧过去看她。她也在盯着我看。突然的，她说：“你喜欢这个女人。”“什么跟什么呀。”“呵。我说。你喜欢这个女人。刚跟你讲电话这个。”
我说：“没有。”然后把头扭过去继续弄我的东西。接着又说，“大概再半个小时就可以搞完了。”
手机又响。是Pass打来的。他说他和小鱼已经回去了，问我在干嘛。我说我还在加班。他又问我吃了晚饭没。他说他们也没吃。买了好多凉办的熟食和一件啤酒。要我一会回去和他们一起吃。我说好。
走进我家客厅的时候小鱼正在拖地板。Pass坐在沙发上面看电视。我说：“哎哟。你整个一副大老板的模样嘛。”
小鱼冲我笑：“开始他们把床搬进屋的时候把地板踩得好脏。我帮你打扫干净了。”
我对她微微一笑。大约可以表达一个谢谢的意思。Pass站了起来。说：“吃东西吧。大概都饿了。”他在冰箱里面拿了两大盘凉办菜出来。一盘素的。一盘是肉。然后又拿了几瓶啤酒饮料还有4个酒杯放在桌上。我说：“看这个架势好像是搬了新家开的party呢。如果再弄几根蜡烛。把啤酒换成红酒就更到位了。”
文月在旁边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