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穿成恶毒继母[快穿]-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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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要失控的时候却停了下来,她太虚弱了,他不能这样,他听见她在怀里轻轻喘|息,又痒又心疼,抱紧低低地叫她:“纱纱,纱纱……”
这个名字怎么生出情|欲来,越叫越令他着迷。
她却红着脸,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那么的可爱。
她出了好多汗,将他的衣服都浸湿了。
她在被子里闷闷地说:“我想沐浴,你把我弄得脏兮兮。”
他脸又红了,心里那股子爱|欲|情|欲|又涌起来,是了,她身上还有他的汗和亲吻的痕迹……
他也羞臊起来,隔着被子与她说:“我命人送水来,你别着凉了。”
他又替她掖了掖被子,下了榻出了内室,命外面的宫女进来送水,他要沐浴。
宫女低着头进来,去屏风后为他换热水。
……………
“宿主。”101忙提醒她:“屏风后,您脱下的衣服和鞋子还在。”
她记得原文里,关于新帝有个情节,是和谢兰池共同扶持他的顾大将军顾泽,想让他的妹子做新帝的皇后?
101查了一下:“是有这个情节,怎么了宿主?”
没什么,她看着抱着一堆衣服低头匆忙退出去的宫女,这里的耳目除了谢兰池的,也许还有顾大将军的吧?
是时候和她的继子,碰面了。
李容昭早已忘记了这些,没有察觉出丝毫不妥,等宫女离开之后,他将乔纱抱去了屏风后。
乔纱估摸着时间,没脱衣服,坐在浴桶旁将寝衣又穿了上。
“有点冷。”她看着窗外,天似乎阴得很厉害。
“是吗?”李容昭伸手取了架子上的玄色冕服,忙替她又裹了上,“不然擦擦就好。”
乔纱抓住冕服的领口,这天子的冕服上绣着日月星辰,龙纹织火。
她听见了回廊外匆匆而来的脚步声,是谢兰池来了吧?
她几乎能想象到谢兰池阴冷的脸。
那脚步声停在了殿门口,这一次谢兰池连门也没有拍,他直接在外下令,“将门打开。”
然后紧闭的窗户被“咔咔”两声破开,一道人影翻身跃入,将那扇门打开了。
李容昭脸色苍白地慌忙抱住她,试图要将她藏入他的床幔中,可乔纱按住了他的手。
她抬头对他虚弱地笑了一下,轻轻说:“我该走了,谢兰池不会放过我。”
他没明白地愣在那里。
内室的帘子被人撩开,谢兰池一人进来,快步走向屏风,绕过屏风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与谢兰池第一次正式的碰面。
在这寝宫中,屏风后。
她披着天子的冕服,被天子紧紧护在怀里,与第二次赶过来,疲惫不堪的谢兰池四目相撞。
他果然是那副阴冷的表情,冷冰冰的眼里,还夹杂着不可思议。
当然不可思议,他日夜不休追杀着的继母,竟然出现在这布满他耳目的皇帝寝宫中。
还这样亲密的,被他的傀儡皇帝护着。
他一定想不通,她是怎么进入这寝宫。
更想不通,短短的一夜之间,她怎么钓走了他的傀儡新帝。
乔纱这一刻心里开心,脸上自然是不遮掩的洋洋得意,她挑衅地看着谢兰池,先开口说:“怎么?如今连声母亲也不叫了?”
李容昭浑身发僵地傻在了那里,吃惊地低头看她。
她轻轻拨开了他的手,朝谢兰池走了一步,又侧头与李容昭说:“你不是想知道,我犯的是什么罪吗?大概就是得罪了如今人人惧怕的厂督谢大人。”
李容昭愣愣地看她,“你、你是谢兰池的……”
“继母。”乔纱看回谢兰池,话却是与李容昭说的,“多谢你救我,这一次,我真要走了,不能陪你说话了。”
她将冕服脱下,伸手递给了李容昭。
李容昭呆愣愣地看着她,他想起她说的话,她说她还有个比他都大的儿子……
原来不是她胡说,她没有骗他。
她是谢兰池的那位继母……
怪不得她说她在逃命,因为谢兰池要杀她。
李容昭浑身发冷,他怎么会没听过谢兰池的事,他被那位继母下|药送给了他三哥阉|了……做太监。
谢兰池怎么可能不杀了她。
他脑子里又浮现出,他的兔子被一剑贯穿的画面,兔子只是咬了谢兰池,就被一剑贯穿,那她呢?
他久久没有接那冕服,她拉过他僵冷的手,将冕服搭在了他手上。
她要走,她要被谢兰池抓走了。
他猛地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回来,他不能让她走。
一直没开口的谢兰池,看着新帝抓住她的手,眉心蹙了蹙,真厉害啊,是他小瞧了他这位继母,没想到她就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还俘虏了新帝。
“圣上。”谢兰池抬眼看住李容昭,“我找我继母,很久了。”
他连臣也不称了。
李容昭紧紧抓着乔纱的手指,看向谢兰池:“你不能带走她。”
“为何?”谢兰池冷冰冰地问他。
李容昭喉头一动,一股脑地说:“因为朕喜欢她,因为她已是朕的人,朕要留下她,封她为妃为后,即刻便封。”
为妃为后。
谢兰池看着他,脸上眼里没有一丝丝容忍,他现在明白了,为何那个软弱听话的傀儡新帝,会突然生出了叛逆之心,敢忤逆他,斥责他,不许他随意出入他的寝殿。
原来是他能干的继母,蛊|惑的。
好样的,他竟有些佩服起他的继母。
第96章 '太监的恶毒继母'
内室之中只站着他们三人。
谢兰池没有让其他宫人跟随进来。
想来就是为了避免人多口杂。
乔纱轻飘飘的移开视线; 看向窗外,不过瘾,只他们三人这戏份有什么过瘾的。
这样狗血的修罗场,需得有观众才过瘾。
按理说; 该来了吧?
“您在等谁?”101惊讶的问她; 还有谁会来?会来的不就是谢兰池吗?
阴霾的天际下; 似乎有人从回廊下朝大殿快步行了过来。
是她等的人吗?
乔纱瞧着窗户; 一道挺拔的人影从茜纱窗走过; 高挺的鼻子; 束着发。
“为妃为后。”谢兰池语气讥讽的慢慢重复了这四个字,垂下目光理着他的袖口,冷笑着说:“圣上要立一个商贾出身,嫁做人妇; 克死丈夫; 甚至未过丧期的寡妇,为皇后吗?您不怕天下人耻笑您,可臣和诸位大臣; 却怕玷污了大巽皇室。”
那么刚好,殿门被人推开,一群宫人忙行礼尊道:“顾大将军……”
话音没落; 有几个人款步而入。
乔纱感觉李容昭抓着她的手; 更紧了紧,她看见几个身影留在了外殿,只有一个人走进帘幔,一只长满茧子的手挑开了帘子。
一个男人从帘子外走进了内室中。
顾大将军?
乔纱仔细打量着他,他穿着黑色朝服,金冠束着乌发; 一张脸轮廓俊秀,眉目间是说不出的气魄,整个人像一把力挺的剑,气势逼人,看起来那么年轻,比谢兰池大不了多少的模样。
果然,谢兰池转过头看向他,称呼了他一声:“顾将军怎么来了,你不是带着令妹去拜见太皇太后了吗?”
当然是因为他的眼线,也禀报给他,新帝的寝宫中藏了个女人啊。
乔纱这才满意。
顾将军没答他,一双眼从进来就落在了乔纱的身上,将她从头到脚的打量,目光落在新帝握着她的手指上,冷飕飕说:“方才,我听见有人在说要立谁为后?”
他这句话是在警告李容昭。
他的目光像冷飕飕的剑,架在李容昭的脖子上。
李容昭何尝不明白,谢兰池和顾泽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们将他从行宫带回来,把他架上这皇位,不过是因为他的哥哥们死的死,逃的逃,他们需要一个听话的新帝。
谢兰池和顾泽把持着朝政,借着他的手,一个个除掉他三哥的党羽,而顾泽早就盯上了皇后之位,想尽办法也要将他的妹妹送进宫做他的皇后。
等他的妹妹做了皇后,生下皇子,这大巽江山还不是他们顾家的吗?
所以顾泽怎么会让别的女人,来到他身边,做他的皇后。
“圣上。”顾泽的声音又冷又沉,走过来,看着他,又看向他手边的乔纱,又问他:“您要立谁为后?”
他心中是怕的,顾泽甚至没有卸掉他的佩剑,就这样站在了他面前,警告他,质问他。
他握着乔纱的掌心里是一把冰冷的汗,可他不要松开乔纱……
乔纱感觉到他的胆怯,他在害怕,十六岁的少年,从来没有经历过尔虞我诈,他还不知道,如今他自己就是最大的筹码。
她回握住了那只没有一点茧子的手,她是时候推他一把。
乔纱轻轻上前半步,站在了顾泽和李容昭之间,仰起头看着他,将眼底的嚣张展露无遗,轻飘飘与他说:“圣上自然是想要立谁为后,便立谁为后,顾将军若是不满,就换个新帝。”
101心惊,立刻为她开启了保护模式,宿主怎么敢在这个时候,这么嚣张……
那顾泽和谢兰池一个个看她如蛇蝎,若是真激恼了顾泽,顾泽真的会一剑杀了宿主,而年轻的新帝自己还是个傀儡,哪里能保护她啊。
阴沉的内室之中,顾泽先是惊讶,他垂眼再细看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是蛊|惑了新帝的女人吧。
她是谁?方才他只听到谢兰池说,新帝要立一个寡妇为后,却不知她这个寡妇是哪里来的。
入内室时顾泽仔细打量过她,她无疑是美的,美的楚楚可怜,他以为是哪个宫中的姑姑,凭着脸和装怪卖惨,赢得了新帝的心。
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嚣张,她可知他是谁?
“她是谁?”顾泽微微侧头问谢兰池,宫中的宫人没有这样大的胆子。
谢兰池看着乔纱,眉心蹙了蹙,这还是他那个胆小怕事,出了事哭哭啼啼托人去求旧太子,急着撇清关系,给他下药,不敢为他和父亲辩驳一句的继母吗?
她竟然有如此胆量,在维护新帝吗?
他心中说不清的不快,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顾泽。
“怎么不敢回答?”乔纱看了一眼谢兰池,讥笑着说:“是怕顾大将军误会你吗?兰池。”
顾泽愈发疑惑,她和谢兰池认识?
谢兰池看住她,冷笑了一声:“你以为这点小把戏,可以挑唆我与顾大人?”他与顾泽说:“她便是我的那位继母。”
顾泽惊讶的再次垂眼看向她,谢兰池的那位继母,从前他没见过,但传闻中,她贪慕虚荣嫁进谢家,又在出事后,急着撇清自己。
他的印象中,她是一个胆小怕事,又想要攀龙附凤的市侩村妇,或许有一点姿色,但那姿色是下|流|卖|弄的。
可眼前这个女人,大胆、嚣张……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更意外的是。
“她怎么会在这里?”顾泽问谢兰池,谢兰池不是说她逃出京了吗?
“是啊,我怎么会在这里。”乔纱更嚣张了,她肆无忌惮的看着谢兰池,嘲讽的笑着,“宫中如此森严,我一个手无寸铁的若女子,定然是不可能自己闯进来的。”
自然是有人把她送到了新帝的身边啦。
谢兰池望着她,慢慢笑了,她一定是和他一样,带着记忆重生的吧?不然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可这聪明实则愚蠢极了。
“我也想知道。”谢兰池突然合掌轻轻一拍。
侍卫从殿外涌进来,站在了谢兰池的身后。
谢兰池看着她说:“擅闯圣上宫中,顾大人不必在意我,将她抓入大牢,轮番的大刑,好好审一审。”
他手指一挥。
背后的侍卫朝乔纱涌去。
乔纱站在那里不动,目光落在顾泽的佩剑上,轻轻对李容昭说:“我逃不了了,那就死在这里。”忽然伸手握住顾泽的佩剑就要抽出来。
但顾泽身经百战,一下子就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痛的低呼一声,抬眼看住了顾泽。
那个眼神看的顾泽心头一跳,那眼神里没有惊慌,更没有害怕,而是就等着他如此一般,盛着得意和挑衅。
她如同柔软的绸缎一般,摔在他的手掌下。
顾泽还没来得及挪开眼,就听见新帝的声音:“放开她顾泽!”
同一时间,新帝突然冲到了他的眼前,猛地伸手,一把藏在新帝手中的匕首瞬间捅了过来。
顾泽没想到新帝还藏着一把匕首,猝不及防之下,只来得及伸手格挡,那匕首划过他的掌心,划出一道血红的口子。
痛感和血一起涌出来,顾泽看见手底下的那个女人眉毛一挑的笑了,笑得那么恶劣,又那么得意洋洋,令他忽然明白,自己被她算计了。
“圣上!”谢兰池也没料到,一向听话的傀儡竟敢对顾泽拔刀,在新帝要去抢夺顾泽手下的乔纱之时,他率先一步上前,伸手擒住了新帝握匕首的手腕。
谁知新帝像是疯了一般,猛地将匕首换到左手,一刀朝他割了过来。
他慌忙向后仰身,那一刀堪堪溜着他的下巴划拉了过去,下巴痛了一下,被划出一道浅浅的口子。
“你疯了!李容昭。”谢兰池的脸色瞬间变了,阴冷至极,可怕至极。
可李容昭心里燃着一团火,他不能再看着她如同那只兔子一般,被一剑贯穿,死在这里。
他不能看着,顾泽和谢兰池这么逼死她。
她逃不了了,他知道自己这个皇帝做的可笑至极,谢兰池和顾泽谁都不会听他的。
但是,他可以豁出命去。
谢兰池和顾泽,总还需要他这个傀儡,总还需要!
他用尽全身的离去推开谢兰池,他踉跄着站稳,束着的发全部散了,散在肩上,他握着匕首抵在了自己的喉咙上。
他是像个疯子,他被孤零零的关在这宫中,迟早会疯掉。
他看着被顾泽抓住的乔纱,她在望着他,她在等着他救她,他浑身发抖的握紧匕首,对谢兰池、顾泽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