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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钓系美人穿成恶毒继母[快穿]-第144章

小说: 钓系美人穿成恶毒继母[快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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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再看乔纱,她只是开了个玩笑一般,托着脑袋笑着说:“我自然是为了我自己,你们少自作多情了。”

    她的红宝石步摇摇摇晃晃在她脸颊旁,她眉眼间尽是无情的艳光。

    顾泽才发现,她或许并没有对他生出过一份情愫,她给他的错觉和暗示,就像她方才戏弄谢兰池的一样。

    可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想要得到她的真心,李容修、李容昭、谢兰池得不到的,他可以得到,就像这大巽的江山。

    顾泽握了握手指,问她:“为了你自己,你要入宫吗?”

    “我想回老家。”她朝他看了过来,问他:“你们肯放我走吗?”

    顾泽被她问住了,他怎么可能放她走。

    她冷笑了一声:“当然不肯,我若是走了,你就没办法牵制住新帝,送你妹妹入宫为后了,我是你的一枚棋子,你怎会轻易放我走。”

    她垂下眼去,眼神里竟有一丝难掩的难过,依旧用那种语气对他与谢兰池说:“既然如此,不如痛快一点,送我入宫,我替你们牵制李容昭和李容修,让顾皎皎顺利地入主东宫,到那时你们将我从宫中救出来,送我离京,放过我。”

    她仿佛早就打定了主意,抬起眼不容拒绝地看着顾泽说:“你们将我带出宫,认干亲假意爱护,目的不就是这些吗?我会做好这枚棋子,唯一的要求只有利用完之后,放我出京,从今以后我与你们再无半点瓜葛。”

    再无半点瓜葛。

    顾泽迎着她的眼神,喉咙里堵了一下,那么想问她:京都不好吗?他对她,不好吗?他虽然起因于利用,可他对她一次次妥协和心软,她就一点也没被捂热吗?

    厅中静极了,他与谢兰池谁也没有开口。

    直到门外的公公赔着笑道:“两位大人,圣上还在宫中等着呢。”

    顾泽站了起来,抓住了自己的袍袖,对乔纱说:“好,事成之日,我送你离京。”

    可他心中并不这么想,立后在半月后,半个月的时间,他不信捂不热她,留不下她。

    “一言为定。”乔纱对他笑了,从那椅子里起身,又恢复了那副温柔甜蜜的模样,“顾大哥放心,我一定会牵制住李容修,不会让立后出什么岔子。”

    顾泽看着她那笑容,越发看不清、看不懂她的心,他转身离开正厅,拉开了那扇门。

    乔纱跟着他要出去,却被沉默着的谢兰池伸手抓住了手臂。

    “你若真想离开,现在就离开。”他在她身侧低低对她说,他那么不想让她进宫去,尤其是望向外面的李容修,谢兰池生出一种难言的感觉,好像她这一入宫,他就再也抓不住她了。

    明明昨夜,他才刚刚贴近她,体会到拥有她的快乐,现在却要送她入宫,去和李容昭、李容修日日夜夜在一起。

    他甚至在想,死在他府中的那个马夫,那个马夫显然已经死了几天,那与她偷情的人是谁?

    马夫尸体被找到的第二日,李容修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入京了。

    这只是巧合吗?

    他的手指越抓越紧。

    乔纱侧头看向了他,轻声问他:“怎么离开?你救我离开吗?”

    谢兰池对上她的眼,她脸上的笑容未减,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谢兰池,你会为了救我,与顾泽反目为仇,失去你的厂督之位,从此以后成为朝廷的通缉犯吗?”

    他与她都很清楚,现在救她离开京都,不止李容昭和李容修不会放过他和她,连顾泽也会追到天涯海角抓捕他们。

    她没有等他回答,就将她的手臂抽了回去,轻笑着与他说:“当初将你送给李容修时我也这么烦恼过,不同的是那时我是被你们父子无辜牵连,现在是你亲手把我送进宫。”

    谢兰池被刀子割一般僵站在那里,她将手放在了他的手臂上,对他说:“扶我出去吧。”

    她要他亲手扶着她出去,上马车,入宫。

    谢兰池的手指又僵又冷,他扶着她走出正厅,每走一步,她的影子就在脚边晃动一下,他垂着眼看着那影子,一直一直在想她说的话,当初她被他们牵连,如今他亲手送她入宫……

    她有说错吗?

    没有,当初她是被牵连,如今也是他和顾泽的算计,让她做棋子,做新帝的软肋。

    她什么也没说错,出错的是他。

    他后悔了,他不想看她痛苦,不想她入宫。

    可那辆马车就停在府门口,他扶着她一路出了顾府,站在那辆马车前。

    浩浩荡荡的车马,宫中的宫人侍卫,以及段老将军的下属曹明带来的兵将,护卫在马车左右,迎接贵妃入宫。

    谢兰池停在那马车前,没有动。

    李容修的轮椅停在了他的脚边,抬了抬手,车夫将车帘挑开,那马车的车厢之中,一片星星点点的红花。

    是石榴花,里面插满了一枝枝的石榴花。

    谢兰池在这一瞬间,确定了心中的猜测,她的马夫情郎就是李容修吧。

    乔纱也没料到,李容修还在这儿跟她玩浪漫,竟然塞了一车的石榴花,只是她不懂,为何他爱送石榴花?

    “奴婢扶您。”翠翠红着眼朝她伸出了手,“让奴婢伺候您吧。”

    傻姑娘。

    乔纱想将手从谢兰池的手臂上离开,交给翠翠,手猛地被谢兰池攥了住,他握住了她的手。

    乔纱看向了他,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看起来像块冰,可抓着她的手却又牢又紧。

    她没有动。

    李容修抬起眼来,漂亮的眼里写满了讥讽,阴阳怪气地说:“谢公公是要亲自扶新封的贵妃上马车吗?”

    顾泽已上前一步,握住谢兰池的手臂,低声对他说:“不要发疯。”他深知谢兰池的性子,生怕他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疯,手指一用力,将他的手拉了开。

    乔纱笑了一下扶住翠翠,利落地上了马车,没有再看谢兰池一眼。

    谢兰池站在那马车下,听着内侍下令回宫,空了的掌心里冷得出奇,她那笑容里写满了讥讽。

    她在讥讽他,不是也救不了她吗?

    他有什么资格恨她?恨她当初为了自保,对他下药,送他入宫?

    他站在长街里,忽然之间耳鸣得厉害,只隐隐约约地听见顾泽在说:“你在做什么!”

    他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他本该恨她,将她当棋子,利用她,报复她,让她生不如死。

    可现在,他突然恨不起来她了,他拉住她,甚至想要不管不顾带她走,和她一起走。

    她不是想要回济南老家吗?那他就随她一同去……

    可马车远了,她也远了。

    顾泽紧紧拉着他的手臂,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害人害己。

    他甩开了顾泽的手,命人备马,翻身上马。

    “你去哪里?”顾泽忙拉住他的缰绳。

    谢兰池垂着眼瞧他说:“送贵妃入宫。”

    ………………

    马车停在宫门下。

    乔纱从马车中下来,就瞧见了谢兰池,他亲自伸手扶她下马车,换了步辇。

    像个她的贴身内侍一般,随同她一起入宫,却没有去新帝的寝宫,而是抬进了永宁宫。

    这宫中几乎全是谢兰池和顾泽的人,包括这永宁宫。

    李容修毫无意外地被拦在了殿门外,如今她是等着侍寝的贵妃,而他是楚王,谢兰池自然有的是理由拦他。

    但谢兰池竟连匆匆赶来的新帝也拦在了殿外,说是她身体不适,怕过了病气给新帝。

    李容修在回廊里,坐在轮椅里,低下头轻轻笑了,他原以为谢兰池或许不会为了乔纱自乱阵脚,不顾大局,如今看来,是他错了。

    谢兰池已被乔纱紧紧地攥在掌心里了。

    李容昭被堵在殿门口,被几个内侍“请回”他的寝殿,他气得脸色涨红,走到李容修的面前,问他:“三哥,纱纱真的不舒服吗?”

    李容修抬眼瞧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慢慢与他说:“你觉得呢?”

    李容昭心中堵着气,他就知道是谢兰池哄骗他,编着理由来阻止他见乔纱。

    他这个皇帝做得窝囊至极,倒不如还给三哥,只要三哥肯答应放他和乔纱一起回行宫里,三哥定然会答应。

    他没有害过三哥,他也没有想夺三哥的皇位,他压根没想过做皇帝,走到今天这步他也是身不由己。

    这些三哥在写给他的信里也说了,三哥知道他被谢兰池和顾泽软禁在宫中,不得已才做了皇帝。

    三哥也知道,他喜欢乔纱,拿了乔纱的黑发做信物,说可以帮他除掉谢兰池和顾泽,让他得到想到的。

    只要他们兄弟联手,除掉谢兰池和顾泽之后,这皇帝他做不做都无所谓,三哥比他更适合做皇帝。

    他只要纱纱。

    他伸手去替三哥推轮椅,低下头与三哥说:“我想见纱纱,三哥,我该怎么做?”

    李容修瞧着跟在他们二人身后的内侍,那全是谢兰池的人,他慢慢说:“自然是要先杀了谢兰池。”

    他丝毫不避讳谢兰池的耳目,他便是不说,谢兰池也知道,他回来就是为了杀他。

    李容昭皱住了眉,可是他该怎么杀谢兰池?这宫中全是谢兰池的人,他只是谢兰池手指下的傀儡。

    ………………

    乔纱确实有些不舒服,她这一日都不曾好好用过饭,在马车里便有些恶心。

    入了永宁宫之后,干呕了两次,怕自己吐出来,蜷在了榻上躺了一会儿。

    隐隐约约听见,谢兰池传了太医来。

    太医跪在榻边替她诊脉,无非还是之前叶太医替她诊过的那些旧疾。

    只是这一次,谢兰池亲耳听到太医说,她曾经被药伤了脾胃、身子,恐怕调理也难好。

    他立在榻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亲自替她熬了药,又命人准备了一碗素面,才来榻上轻声叫她。

    窗外已是黄昏,残阳血一般披在天际,将偏殿照出美丽的光线,她歪在榻上睁开了眼,那么没有血色的脸,瞧着让人难受。

    “饿不饿?”谢兰池伸手将她扶起来,让她靠坐在榻上,将她的步摇慢慢摘掉了,替她卸下那些发饰,想让她舒服点,“药熬好了,先吃些素面垫一垫,再将药喝了。”

    一旁的宫女,忙端着盛在碧玉碗中的素面,奉给了谢兰池。

    谢兰池接在手里,吹凉了才喂给她。

    她却将头一偏,靠在软枕里,对他说:“你跪着侍候我。”

    谢兰池的手一顿。

    旁边伺候的宫女和殿中的内侍全惊了,各个低着头噤若寒蝉,这宫中连圣上也不敢让厂督大人跪下伺候,连伺候也不敢……

    她们不敢抬眼瞧谢厂督,只怕他发起火来殃及池鱼。

    她们却不知,谢兰池根本没有动怒气恼。

    因为他很清楚,她在泄愤。

    就像那碗泔水一样的药,她痛苦的时候,心里就会恨他。

    “你不想跪下?”她扭过头来,冰冷的眼不满地看着他,抬手将他手中端着的碗打落在了地上,“那就不必伺候我了。”

    碗铛啷啷地碎在地上,满殿的宫女内侍慌忙跪下,大气也不敢喘,只听那位贵妃肆无忌惮地说:“我要见李容昭,让他来伺候我。”说完又补道:“不然,李容修也成。”

    这话光是听起来都叫人心惊胆战,直呼圣上名讳,又说楚王殿下也成……哪一句都能掉脑袋。

    可谢厂督一丝发怒的迹象也没有,他甚至用自己的衣袖,为她擦掉了溅在手指上的面汤,平静又耐心地问她:“我跪下伺候你,能让你好受点吗?”

    “看你痛苦,我就能好受。”她答得没有犹豫。

    只见谢厂督站了起来,去到桌边又亲手盛了一碗素面,回到榻边,撩起袍角跪了下去。

    宫女和内侍在那一刻,将脸几乎贴在了地上,惊惧至极,哪里敢看。

    那个在宫中见了圣上也无需行礼下跪的谢厂督,怎么会跪一个女人?一个刚刚封了贵妃的女人?

    谁敢相信这是真的。

    可乔纱却觉得不过瘾,他只是跪下了而已,她可是被他复制了痛苦,重新又体验了一次。

    “跪近点。”乔纱胃里刀子搅动一样头,躺着一会儿,连头也开始跟着痛,看着他低眉垂眼地跪在那里,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心中愈发鼓胀起折磨他的泄愤的冲动。

    他端着手中的素面,又朝榻边跪得近了近,掀起垂着的眉睫看她,“吃面吧。”

    那面细若银丝,他盛在汤勺里喂给她。

    乔纱张开口,赏脸地吃了一口,咽下去跟咽刀子一样划拉着她的胃,但她忍着,一口接一口地吃了一小碗。

    他脸上渐渐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又端来汤药,哄着她说:“这药里加了山楂,并不苦,你喝一口,若是苦的话我就陪你一起喝。”

    他仍然跪着,喂了一小勺子给她。

    乔纱看着他,喝下那一小勺子,轻轻说:“谢兰池,你这个样子可真贱。”

    他愣愣地看着她,唇色一点点发白,一双眉那么慢地蹙紧,又松开。

    他伤心了。

    他捧着一颗真心,小心翼翼地待她,却被她一再地践踏侮辱,怎么能不伤心呢?

    可她就是要让他伤心,他越伤心,她就越舒服,她才不要一个人受着他给她带来的痛苦。

    101轻轻叹气,他为宿主叹气,她曾经也这么反反复复的痛苦是吗?她何尝不是一个被折磨疯的人。

    亚兰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复制别人的痛苦,他选择了共沦亡,那也只能自作自受。

    ……………

    天黑下来时,乔纱在榻上睡了一会儿,迷迷糊糊之间她听见有人在与谢兰池说话。

    似乎是顾泽。

    他压低了声音在质问谢兰池,到底在想什么,既然她已入宫,不许新帝见她只会逼得新帝愈发与他们对着干。

    还说了什么,她也听不太清。

    只隐约听见谢兰池说:“她不舒服,小声些……”

    她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却睡不安稳,胃里总在痛,隔一会就痛,她手掌压在胃上,睡得一阵阵痛出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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