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我在古代出教辅 >

第19章

我在古代出教辅-第19章

小说: 我在古代出教辅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估计这些人做梦也想不到,所谓的“三五”先生其实是个头顶呆毛的少妇(划掉)姑娘。

    张幼双面前这封信,来信者是位新考中的举人,信中说仰慕三五先生已久,终于无法抑制向往之意,冒昧来信。

    并恭恭敬敬地附录了问题。

    这字写得工整峻拔,可想而知来信者一笔一划中蕴含的激动与仰慕之情。

    还有一封信,来自江北,作者年纪不大,约莫与张衍同年,还是个少年。

    姓王,一手楷体写得尤为俊俏飘逸。

    江北王氏……

    貌似是豪门大族?

    这是王门子弟?

    若论学术水平,张幼双她远不及同时代的耆儒,但她却拥有时人远没有的优势。

    科技的进步,文明的发展,是人足不出户可览天下事,只要你想,你就能与这古今中外无数伟人展开交流。

    既可与轴心时代百家争鸣的诸子论道,亦可在雅典学院探求科学与真理。

    既可触摸到爱因斯坦、居里夫人、普朗克这些20世纪著名的科学家们的光辉,亦可摘撷黑格尔、马克思这些诸多伟大的思想家智慧的结晶,更能坐在民国时期高等学府的礼堂内,聆听鲁迅、梁启超、蔡元培等人的谆谆教诲。

    站在前人肩膀上的她拥有的东西太多了,举首便是人类之群星闪耀,真理的光芒。

    张幼双是感恩的,她分得清孰轻孰重,在这些事上,会收起那些胡闹和玩笑的心思,都是一笔一划,恭恭敬敬地将这些伟人的思想引入这个陌生的时空,送去一阵新风。

    所谓老师,或许更像是一座桥梁,以身为桥,连接着古今中来这些璀璨的思想,将人类文明的火炬一代一代地传递下去。

    往椅子上一靠,张幼双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如释负重地长舒了口气。

    好歹是写完了。

    张衍特别有眼力见,看她搁下了笔,立刻蹬蹬蹬地跑过去倒了杯水递给了她。

    “娘又在写回信了吗?”

    张幼双爱怜地摸摸便宜崽崽的小脑袋,看着张衍这白皙的肌肤,恍若处子般秀美的小脸,脑子里电光火石般的,忽地闪过了一个念头。

    张幼双想了想,蹲了下来,严肃地与张猫猫目光相对。

    “张衍,我问你,你想考科举吗?”

    于是,深更半夜,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就“举业”这件事儿展开了深入的交流。

    张衍没有立刻回答她,想了想问,“考科举有什么意义吗?”

    “那意义可是多了去了,就比如功利派,考科举能当大官,挣大钱,PS贪污受贿不要学。每天都有好吃的好喝的,别人都要尊敬你,看到你都要礼遇你,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样欺负你。”

    “就德业派这方面来说,能学到不少东西。这个娘不大好说,但在你焦虑,失望,低落的时候,读书真的能抚慰你的心灵。你会获得很多很多的的快乐。”

    沉吟了半晌,张幼双又道:“它同时也会给你带来痛苦,带来孤独,不,与其这么说,倒不如说读书才是你的痛苦之源,我不是指生理上的,我是说心灵上的。”

    张衍若有所思:“这便是钱穆先生所说的‘人不知而不愠’之意吗?学日进,道日深,人不能知。”

    顿了顿,又问道:“那不能两个都要么?”

    “当然可以了。”张幼双果断伸出两个手指头。

    “这两个不是背离的。举业达于圣学,圣学有助于举业。”

    张幼双自认为她是个俗人。

    在古代,只要你能考上你就实现了阶级跨越,从今往后可谓是飞黄腾达了有没有。

    上高中的时候大家都学过节选自《儒林外史》的名篇——《范进中举》。

    范进考中之后,张乡绅先是“谨具贺仪五十两”,又送了个三进三间的房子。

    之后“有送田产的,有人送店房的,还有那些破落户,两口子来投身为仆,图荫庇的。”

    一时间不用努力,房子、田地、钱钞、奴婢是都有了。

    这也是时人诸如周霞芬之类的,豁出了这条老命也要供自家儿子考学的原因。

    小崽子很有主见,张衍思索了半晌,在心里认真地分析了片刻利弊。

    “我要考科举。”说这话的时候,小正太眉眼澄澈,如静影沉璧,双目藏神。

    非是冲动之所为,更是深思熟虑后之抉择。

    张幼双一直都不觉得这便宜崽子笨,张衍愿意,张幼双眼睛蹭蹭一亮,欣慰地又薅了一把小崽子的乌黑发亮的头毛。

    “好!”

    张幼双斗志昂扬,一拍桌子,果断下定了决心。

    她老本行是什么!可不是教书育人么!

    既然张猫猫都愿意了,是时候让赵良这几个熊孩子直面来自大宇宙森森的恶意了!

 第21章 第 21 章

    第二天一早; 祝保才抽搐着嘴角,抱着碗毛豆,就被何夏兰给一脚蹬出了门。

    挠挠头; 挣扎了两下,这才乖乖地过去敲门。

    “来了来了。”

    张幼双听到动静; 嘴里叼着个包子; 踢踏着拖鞋过去开门。

    门外露出祝保才那一张俊俏黝黑的脸蛋,张幼双懵了半秒,茫然:“你怎么上门了?”

    不是张幼双她大惊小怪; 主要是她记得这小屁孩一向可看不上她。

    祝保才搔搔头皮; 黑黝黝的脸上露出个爽朗的笑; 一甩脑袋后这高马尾; “蹭”亮出一口大白牙。

    “婶子,家里煮了毛豆,娘叫我送过来。”

    昨天才教训了草氏那朵小白莲; 张幼双这个时候还处于斗志昂扬的战斗状态; 略有点儿警惕。听到这话立刻就为自己刚刚的小人之心而面红耳赤。

    一进门; 祝保才当即就被震住了。

    这陈设; 这讲究; 这窗户还是柳叶格的; 这是读书人家啊!

    脸红心虚地张幼双略有点儿不好意思,接过祝保才他递来的毛豆,跑到厨房里拿了个空盘子出来,快准狠地往盘子里一扣。

    这才把祝家的碗还给了他。

    “喏,给你。”

    祝保才:……

    他真不是来送毛豆的……

    四目相对间; 张幼双一拍脑门; 赶紧扭过身子往那个厨房跑:“哦对了你等等。”

    踮起脚把柜子里的糖蜜酥皮烧饼给拿下来了; 用力“拍”到了祝保才怀里,特豪迈道:“婶子给的,拿着吃。”

    祝保才当即懵逼:“诶婶子你去哪儿?”

    嗯嗯嗯?

    难道还有什么事不成?

    张幼双下意识地回复了一句:“嗯?书房?”

    祝保才刚想说点儿什么,张幼双已经蹭蹭地靸拉着拖鞋,火急火燎地蹿进了书房。

    不是她不招待祝保才,主要是她刚刚在检查张衍的功课。

    作为沈兰碧女士的女儿,张幼双继承了来自沈女士的优良传统,一碰上这种学术上的事儿就特容易犯驴劲儿。

    母女俩之前没少就学术问题展开激烈的争执,吵得面红耳赤。

    别说是祝保才来了,就算是俞巨巨来了,在正事儿上都得靠边站!

    屋里就屋里,怎么还说上书房?

    祝保才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搞得还有模有样的,这可不是穷讲究吗?

    “婶子,我过去看看啊。”

    再一进屋,祝保才又被给震住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张衍他家里头。原来张幼双真没说假话!面前这还真是书房。

    只看到有两面靠墙的大柜子,一字排开,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全是书。

    每扇柜子前还贴了张小字条,上面画着鬼画符似的东西,貌似是从西边儿传过来的什么计数的方式。

    祝保才呼吸都忍不住放轻了,走到柜子前,随手抽出一本来。

    这书上竟然还贴了个那什么西方数字。

    随手翻开一看,竟然还都做了笔记,不是那种买书来充门面的。

    现在做那种生意的上岗素质要求这么高了?

    祝保才捧着书本,呆若木鸡,徐徐裂开。

    实际上要还在现代,张幼双绝对没有这么闲,有移动互联网这玩意儿,她正儿八经的书是看得一年比一年少。

    奈何穿越过来,娱乐方式太匮乏,于是张幼双就以打发时间为初衷,一种凶残的阅读速度,一本接一本地看。

    再加上甲方爸爸家里又是开书坊的,光送的书都有一箩筐!这么多书堆起来就看着尤为凶残可怖了。

    而在这书桌前,坐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张幼双盘腿坐着,这一头栗色长发没个正形儿地扎了个丸子头,继续刚刚严肃的考校。

    “大学之道?”

    张衍就坐她对面儿,小少年腰杆挺得笔直,白衣如雪,不染纤尘,和同龄人这脏兮兮的模样简直是有天壤之别,身姿宛如春风中最清瘦的那一竿细竹。

    祝保才靠在门框边上,一听这话,精神不由一震。

    来了!

    这可不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么?刚好今天让他看看张幼双和张衍有几斤几两。

    张衍恭恭敬敬地说:“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看着张猫猫这眼睫低垂,毕恭毕敬,坐有坐相,站有站相的模样,张幼双再一次没压抑住内心这汹涌澎湃的吐槽欲。

    也不知道这便宜崽子到底像了谁,难道她那位一夜情对象其实是个正经男?

    挥去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张幼双定了定心神,想了想,咬着笔头继续问。

    “嗯……所谓诚其意者?”

    张衍嗓音清润:“毋自欺也。”

    张幼双又问:“富润屋?”

    张衍答:“德润身。”

    张幼双果断地问:“所谓修身?”

    张衍不假思索:“在正其心者。”

    一大一小,一问一答,语速越来越快。

    祝保才略有点儿诧异。

    这是在考《大学》的贴经?

    所谓贴经,简单粗暴地解释其实就类似于现代的古诗文填空。出上句,接下句,出下句,接上句。

    张衍这么看貌似也不像别人说的那般每日吃子困,困子吃嘛?

    祝保才这么想着,又略有点儿不屑。贴经有啥技术含量可言,不就是死记硬背的东西么?他就不待见那些死记硬背,陈猫古老鼠的东西。

    这么想着,干脆抄起碗里这糖蜜酥皮烧饼吃了起来。

    他视线略略一瞥,晴窗外春光正好。

    日光烂烂,鲜花团团,花影幢幢摇曳不定。

    这重重花影落在了张幼双与张衍两人的衣裳上,铺开了霏雾融融的春色花光。

    经过一轮贴经热身之后,张幼双这才开始了例行的日常。

    “我看看啊。”咬着笔头,张幼双眨眨眼睛又问,“张衍,我问你,‘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这其中‘亲’字何解?”

    门口的祝保才“嘎吱”,咬下了一口饼,嚼了嚼。

    精神不由一振,暗道一声来了,终于进入正题了。

    张衍的回答也很快,似乎根本没有细想,就直接给出了答案:“程子曰,亲当作新,大学者,大人之学也。”

    “大人之学者兼齿德而言也。”

    张幼双点点头,很欣慰,吐出笔头,一拍桌子:“明德何解。”

    张衍:“明德者,人之所得乎天,而虚灵不昧,以具众理而应万事者也。”

    又道:“明德,是我得之于天,而方寸中光明底物事。陈氏曰,是得乎之天理。”

    张幼双摇了摇手指,“那你认为如何才能做到这明明德?”

    “反听之谓聪,内视之为名,自胜之谓强。”

    “以四书原句作解?”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

    这个时候祝保才不知不觉已经停下了吃饼的动作。

    望着这一问一答的两人,竟然生出一股眼花缭乱之感。

    他已经跟不上这两人的语速了。

    两人说话越来越快,他这个时候必须极其专注,才能跟上这两人的节拍,可即便如此,他能听懂得还是寥寥无几。

    张幼双的语速太快了,一句又一句,嗓音脆生生,如倒了核桃车子,噼里啪啦,丝毫没有给张衍思考的机会。

    祝保才代入张衍这方,不由为其心悸脸红,额上冒汗,压力再也无法使他保持冷静和体面。

    他也就勉强能听懂一二。这问答全援引自朱子集注,兼采榦、辅广、陈淳、真德秀、蔡模等十三家之言。

    能将这些名家注疏翻来覆去,颠来倒去,倒背如流,以经解经。可想而知,是将这四书内容玩熟到了何等凶残的地步。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密如鼓点的快速问答。

    张幼双也觉得有点儿口干了,端起桌子上的水,咕咚一饮而尽。

    张幼双喝水的功夫,祝保才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这才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然而还没缓过神来,张幼双却又开了口。

    “张衍,我问你,以子曰为题,顺破要怎么破?”

    祝保才咕咚吞了口口水,彻底懵了。

    这怎么直接又跳跃到“破题”上了?

    破题不比贴经、以经解经之流的容易,“破题”可谓是八股文的重中之重。

    然而张衍只是略一思索,便给了个笃定的回答。

    “匹夫而为百世师,一言而为天下法。”

    张幼双换了个姿势,压着腿,继续追问:“大学之道?”

    张衍不犯思索道:“圣经论大人之学,在于尽其道而已矣。”

    啪

    一声脆响。

    两人齐齐扭脸看去。

    就看到祝保才保持着个端碗的姿势,愣愣地站在了门口。

    这白底青花的碗砸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然而祝保才却没心思顾忌这个,他满脑子几乎都被一个念头给占据了:……他们家隔壁住着的到底是怎样一家子怪物。

    张幼双吃惊地问:“保才,你怎么还没走?”

    祝保才勉勉强强找回了思绪,露出个惨淡的笑容来:“张婶子,你这是在考校衍儿的功课呢。”

    张幼双茫然地把压在身下的腿抽了出来,疑惑地说:“就……日常练习啊?”

    他知道张婶子显得年轻。

    张幼双脸圆,人中短,下巴圆,眼睛大,偏呆萌的长相。

    穿着身青绿色的袄裙,更显得俏生生的。

    伴随着这迎风招展的呆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