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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万有引力[无限流]-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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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舟却向后一伸手,将她挡在了一臂开外的地方,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李银航呆了半晌,眼前一亮。

    对了,南舟就站在江舫身边。

    他肯定是看到了江舫的牌底!

    所以,江舫抽到的牌,这回一定是压倒性的绝胜!

    满满一盘筹码押在眼前,像是一座山突然横在了曲金沙的心上,叫他抑制不住地汗出如浆。

    他想用麻纱手帕擦擦额头,掏出来后,却又只能攥在掌心里吸汗。

    他听到自己用干哑且平稳的声音吩咐侍者:“再取一盘过来。”

    话是这样说,实际上,他的底气早被抽干了底。

    心每跳一下,就仿佛有一只铅锤在重重撞击他的肋骨。

    众多担忧争先涌入他的脑中。

    江舫抽中了什么?!

    他怎么敢这样赌?

    他是不是又出了老千?!

    刹那间,一道灵光闪过。

    ——难不成,他抽中了黑桃2?

    短短半分钟,石榴汁的甜味儿在他口中迅速发酵成酸苦的腐味。

    空气里伏特加的洌香,混合着围观人群身上的烟臭、汗臭,将曲金沙本来还算清醒的头脑冲得晕晕乎乎。

    荷官已经将不用的牌收了起来,曲金沙无从查证还有几张带有印记的大牌。

    江舫那边也用伏特加的玻璃杯压住了牌背。

    如果他抽中了黑桃2……

    不,他肯定已经抽中了!

    那么……那么……

    自己这一轮是庄家,是要赔3倍的!

    赔3倍,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在这种境况下,曲金沙甚至感到了几分庆幸。

    如果自己真的出千,用了袖子里藏着的那张黑桃2,江舫刚好也抽中了黑桃2,那就会出现一副牌里有两张黑桃2的窘况。

    真到了那个地步,一旦搜身,斗转赌场的老板公然出千,还是在赌大小这样幼稚园级别的扑克游戏中出千,那斗转赌场好不容易积攒来的客源和名声……

    但眼下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事实就是,他如果出千,会和对面的黑桃2对冲。

    如果不出,他手中的红桃2,连带着他用心血挣来的36000积分,会被一张小小的黑桃2一口吃下,骨血不留。

    眼看侍者端着另一座筹码宝塔步步逼近,刺骨的冷意也逐渐将曲金沙整个包裹起来。

    肾上腺素迅速分泌,让他手脚冰冷,脑袋嗡响。

    在侍者端着筹码盘,距赌桌只余数步之遥时,曲金沙猛然抬起头来。

    “我……弃牌。”

    两人对赌,庄家弃牌,意味着放弃早先压下的所有赌注。

    这是自认牌面大小不足以对抗对手,是及时止损、壁虎断尾之举。

    听曲金沙突然这样宣布,周遭立即响起了一片大呼小叫的嘘声。

    “行不行啊?曲老板肾虚啊?”

    “好不容易来了把大的。呿。”

    大家想看的热闹没能看成,当然要嘴上几句。

    这无疑是大大下了曲金沙的脸面,让他一张白生生的面皮活活涨成了猪肝色。

    江舫挑了挑嘴角,眸光低垂,看不出是遗憾还是高兴。

    曲金沙强撑着一张笑脸,翻过了自己的牌面,同时道:“江舫,让我看看你的好运吧。”

    “‘好运’?”

    江舫重复了一遍曲金沙的用词,余光轻轻落在南舟身上。

    他眉眼弯弯道:“没有那种东西。我的运气早就被用完了。”

    话毕,他把压在指尖放在牌桌上,单指压住那价值12000积分的牌的一角。

    施加了一个下压的巧力后,牌身轻巧地弹入了他的掌心。

    他把纸牌举了起来。

    以他为圆心,四周倏然死寂。

    片刻之后,哗然一片!!

    ——他手里的是草花4。

    ……数字大小,仅优于最小的3。

    “……你疯了?!”

    眼见他拿到了这样的牌,曲金沙一直勉力维持的风度顿时失控,霍然起身,几近失声道:“你怎么拿这样的牌和我赌?”

    “为什么呢……”

    江舫站起身,双手撑抵桌面,迎面迎上曲金沙惊骇的目光。

    “……兴许是喝醉了吧。”

    他把一整盘筹码挪到旁侧,眼看着满眼骇然的美女·荷官颤悠悠地将560点筹码扫入自己彀中,粲然一笑,将所有的筹码一手抓起。

    “多谢曲老板的招待。今天,我们就到这里吧。”

    还未褪去的肾上腺素还在刺激着曲金沙,让他险些像个赌上了头的愣头青一样,脱口而出“再来”两个字。

    好在,他控制住了。

    江舫并不打算管他,一转身把筹码全部交给了李银航:“去兑了吧。”

    江舫的草花4,让李银航后知后觉地起满了一身鸡皮疙瘩。

    人生的大起大落,同样对李银航的小心肝造成了严重的摧残。

    她麻木地应了一声,去接筹码的时候,手还有点抖。

    曲金沙没有要求再赌,也没有强留,甚至还礼貌地同他们道了别。

    在目送江舫一行人踏入电梯后,曲金沙仍久久盯着合上的电梯门,神情莫测。

    有“叠码仔”怯怯和他搭话:“曲老板……?”

    曲金沙:“嗯?”

    “叠码仔”:“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曲金沙侧目看他:“你还记得这是什么游戏吗?”

    “叠码仔”立即噤声闭嘴了。

    他们租用的是“纸金”的地界,当然要受到基本的约束和管辖。

    “纸金”之内,自有nc维持秩序。

    他们至少不能在明面上做些什么。

    即使是他们,输了也要乖乖交钱。

    更何况,区区1000点损失,对曲金沙来说算不上太肉痛。

    曲金沙抱着手臂。

    在他看来,不出意外,江舫一定会在这场游戏活得很久。

    既然他们都在“万有引力”这场游戏中,那么,随着游戏的推进,他们今后必然还会有竞争。

    “……他还会回来的。”

    曲金沙喃喃自语,脸上的笑意也越扩越大。

    这回,他大概了解江舫是什么样的人了。

    下一回,江舫想赢,恐怕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

    江舫靠在电梯厢壁上,脖颈上仰,调整颈间的choker。

    他的呼吸有点重,因此被choker抵住的喉结上下滚动的幅度也越发清晰。

    李银航还沉浸在刚才剧烈的情绪起伏中,根本回不过神来。

    南舟则定定望着江舫。

    他答应的三件事,都真正做到了。

    他没有输掉曲金沙送他的100点筹码。

    他让这回的自助餐费回本了。

    他也没有输。

    江舫看了一眼双眼发直的李银航,嘴角噙了一点笑意。

    他看向南舟:“你对这个结果,不惊讶?”

    “因为你翻牌的时候我看到了。”南舟答道,“是草花4。”

    江舫:“看到了,还相信我?”

    南舟反问:“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为什么不信?”

    “不觉得我拿一万多点去赌,是个疯子?”

    南舟想了想:“有点。”

    南舟:“还好。”

    南舟:“没关系。”

    江舫又一次笑着别过脸去,闭上了眼睛。

    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亲上南舟。

    南舟还有疑问:“第二局的时候,你刚才是不是做了什么?”

    叮的一声。

    电梯到了一楼。

    李银航直直向外走去。

    南舟好奇追问:“是作弊吗?怎么做到的?”

    江舫:“觉得我是作弊吗?”

    南舟诚实地点头。

    江舫轻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把耳朵交给自己。

    南舟主动凑了上去。

    新酒一样的嗓音带着冰洌的酒香,贴着他的耳朵滑了过去:“……rove  it。”(那就证明一下啊。)

    南舟一怔。

    江舫大笑,大踏步走出电梯,原本搭在侧肩上的银白的发尾从他肩膀滑下。

    南舟摸了摸自己微烫的脸颊和耳朵,搞不大明白,为什么自己也有点热腾腾的感觉。

    ……大概是那种伏特加的度数太高了,闻闻也会醉。  w  ;请牢记:;;,

 纸金(六)

    尽管深受精神冲击;  但李银航的省钱雷达并没有罢工。

    他们离开霓虹璀璨的浮华赌场,一路来到包裹着整个繁华“纸金”的都市边缘。

    充斥着赛博朋克风的港式城寨,是负债者、在逃犯和赤贫阶级的生命温床。

    这里的住宿价格绝对低廉。

    在婴孩的夜啼声中,他们连续问过几家悬着“住宿”红灯的旅社;  总算找到了一家卫生条件和装潢相对不错的。

    三个人都表示很满意。

    带他们看房的年轻小伙计哈欠连天;  敲响了老板娘的屋门。

    南舟他们需要和老板娘交易积分。

    门响三道;  一个长了一双淡黄色猫眼的老太太幽幽探出头来。

    李银航一看对方尊容,险些当场去世。

    南舟向前一步,将江舫和李银航若有若无护在身后:“看房。”

    老太太脸上密集的褶子动了动,声线沧桑,目光涣散,不知是行将就木;  还是已经就木。

    “住多久?几个人?”

    南舟看江舫。

    江舫看李银航。

    李银航鼓足勇气;  从南舟身后露了个脑袋出来:“三个人,一个晚上,多少钱?”

    老太太颤巍巍伸出三根手指:“300点。”

    李银航跟着伸出五根手指。

    她说:“50。”

    没跟别人杀过价的南舟:“?”

    习惯了挥金如土的江舫:“?”

    别说他们,老太太作为一个nc都当场给干懵了。

    现在李银航就是狐假虎威里的那个狐。

    单就她一个人,借她仨胆都不可能选择跟这么一个猫眼老太太深夜叫板。

    李银航吁了一口气,开始自由发挥:“我们三个都是年轻人;  随便找个地方都能囫囵睡一觉。您的房白白空着;  多浪费啊,不如就让我们睡。”

    “那你们去睡公园吧。”老太太说;  “250点可以。少一点,你们爱去哪儿去哪儿。”

    “250也不是个好数啊。”李银航逐渐进入状态;  “50。”

    老太太作势就要关门。

    李银航直接挤了上去;  顺便用脚勾了走廊边摆着的一只小木凳,连木凳带人一起挡在了门口。

    她堵住门;  摆出完全通晓行情的架势:“我们问了这里其他几家住宿的,有100的,也有50的。”

    老太太:“那你们住他们的去。这条件能比吗?”

    李银航:“周边都差不多,那家50的还挨着早餐店呢。”

    经过将近半小时的拉锯战,李银航生生把nc老太太唠出了一脸菜色。

    声线也不沧桑了,眼神也不涣散了,精神抖擞,怒发冲冠。

    老太太恶狠狠地瞪着她,瞳仁几乎缩成了一条黑线:“100点,不能再少了。”

    李银航叹了一口气,施施然站起身来:“那算了。我们去之前那家50的看看。”

    老太太:“……”

    她怒而暴起,一把薅住转身欲走的李银航的胳膊。

    她的指甲是淡黑色的,猫爪似的,根根尖细。

    南舟一挽袖子,做好了上去把动手袭击的老太太敲晕的万全准备。

    然后,他听到老太太磨着后槽牙,冷冰冰道:“成交!”

    南舟:“……”啊,这样也行。

    李银航居然没有丝毫放松,立刻抓住机会,讨了最后一道价:“接下来我们有可能还要续住几天,您记住这个价,可别涨啊。”

    老太太:“…………”

    最终,他们花了50积分,入住了一间还算干净的双人房。

    这一晚上,精神始终处于高强度运作的状态,让李银航一进入房间就当即罢工,五体投床,再起不能。

    在迷迷糊糊间,她看着南舟拿了些屋内配备的洗漱用品,向外走去。

    她脑中闪现了个没头没尾的念头:

    南舟的衣服……怎么都不脏的?

    但她下一秒就彻底断片了。

    南舟去公共浴室简单冲了个凉。

    凌晨三点的浴室空无一人。

    南舟习惯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所以把衣服一件件褪下来着实花了些时间。

    他也不急着去洗澡,□□地站在设了防盗栅的窗边。

    城寨的月光没了霓虹的喧宾夺主,显得格外清澈明亮。

    他看了好一会儿月亮,才在月光下拧开了水龙头。

    月光混合着流动的温水,从他身上每个角落潺潺流去。

    薄薄的水光覆盖了他腕间的蝴蝶刺青,洗过他身上的无数深深浅浅的伤疤。

    肩膀、锁骨、侧腰、小腿,都有怪异的伤痕。

    南舟对这些伤疤司空见惯,没什么顾影自怜的意思。

    但在洗头时,他撩开头发、指尖摸到后颈位置时,他的神情微妙地一动。

    ……他又摸到那个伤疤了。

    因为南舟头发偏长,平时随意卷着披着,再加上衬衫领子遮挡,他时常会遗忘这个伤口的存在,只在不经意碰触到时才会察觉。

    它与其他伤口的不同,在于南舟根本不记得它是怎么来的。

    无奈,南舟又没有办法把自己的脖子拧过180度来查看情况。

    南舟垂下手,不去想它。

    冲洗完毕后,他一抬手,让趴在暖水管上蹭蹭的南极星飞扑上来。

    他把它护在掌心,捏着两侧的皮膜,翻来覆去洗了个干干净净。

    用小毛巾给南极星包裹起来后,南舟也一层层把衣服穿回去。

    他重新将自己打扮成了严密优雅的整齐模样,只是没穿外套,将外套随便挽在了臂弯间。

    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他身上的白衬衫虽然还算合身,但下缘部分较他的身材来说有些长了。

    步出浴室,他发现江舫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外面。

    江舫对他笑:“我也要洗澡。”

    “刚才为什么不进去?”南舟说,“一起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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