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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万有引力[无限流]-第99章

小说: 万有引力[无限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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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如果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画一个啊。”

    很快,琴师从仓库里找出了一支黑色的马克笔,拉过他的左手,在他的手腕处描画起来。

    手腕处的皮肤很是敏感。

    在湿润的笔端摩擦下,有种冰凉的异样感。

    南舟静静注视着他下垂的银色蝎子辫,心脏一下一下地搏动,相当有力。

    那种介于熟悉与陌生间的感觉,让他抑制不住地心跳加速,想要偷偷窥探。

    南舟觉得琴师一定发现了。

    因为他突然开口问道:“你知道梁祝吗?”

    南舟:“嗯。我看过。他们相爱,最后他们变成蝴蝶了。”

    琴师低下头,放开了南舟的手:“可这世上的梁祝并不多。”

    南舟端详着在自己左手腕部的一团黑色阴影,神情略有困惑:“这不是蝴蝶。”

    琴师笑道:“是的。这只是一只蝶蛹。”

    南舟抬头望着他,愈发不解。

    琴师单肘倚靠在吧台边,望着南舟,笑道:“他们相爱,会变成蝴蝶。但很多人,他们的相爱就像飞蛾一样盲目,扑火扑灯,只要遇到一点光,就义无反顾地扑上去,把在灯柱上偶然间遇到的同伴当成伴侣,蠢得简直可怜。”

    南舟:“嗯。”

    他感觉出,琴师似乎是想教育他什么。

    南舟问:“所以,这也是某种比喻吗?”

    琴师微微颔首。

    南舟:“这样我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不要恋爱。”

    琴师:“我的意思是,头脑要清醒,不要谈一开始就不会存在结果的恋爱。”

    “所以,这是一个祝愿。”他轻轻握住了南舟的左手指腕,笑道,“南舟,等遇到你真正喜欢的人,它才会变成蝴蝶。”

    南舟虚心请教:“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变成蝴蝶呢?”

    琴师:“等到该出现的人出现的时候。”

    南舟:“就像你来到《永昼》,而我去捡我的苹果?”

    琴师:“……”

    对于自己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南舟也颇感诧异。

    他似乎恢复了一些记忆,但又很快如消沙般流散不见。

    他其实是有点生气的。

    南舟对情绪的感知非常敏感。

    他能明白,琴师想有意把他往外推,不许自己和他再做朋友了。

    他只是不理解这个过程究竟是怎样发生的。

    于是,他冷淡地气鼓鼓道:“这也是一个比喻。”

    琴师笑一笑,自如地转开了话题:“这里是不是太吵了一点?我们去安静一点的地方坐吧。”

    因为被琴师诱着说话,南舟一直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属于自己的苹果酒。

    而当他被琴师领到更为偏僻的卡座上时,却又被已经玩high了的其他队友簇拥了起来。

    当气氛热烈起来后,南舟感觉这些人对自己的友善度莫名提高了许多。

    ……对南舟来说,这也是一种非常莫名的、值得研究的情感变化。

    明明之前还那么害怕自己,为什么现在就可以和自己这样快活地交谈?

    “南舟。”醉醺醺的耳钉男搭住了满心问号的南舟肩膀:“你会说脏话吗?”

    南舟提问:“我为什么要说脏话?”

    “发泄情绪啊。”耳钉男大手一挥,“你是不是从来没说过?”

    南舟:“没有。”

    他从来不发泄情绪,他只考虑如何解决问题。

    ……哦,刚才故意呛琴师的那句话除外。

    耳钉男激情澎湃:“你不觉得特别操·蛋吗?我们,还有你,现在都是游戏里的人了。说不定,我们和你就要留在这里,做一辈子的队友了!”

    说着,他大力拍打了一下南舟的肩膀:“我们要做一辈子的队友!”

    南舟:“噢。”

    耳钉男豪情万丈:“就教会你说脏话开始!”

    南舟:“为什么?”

    耳钉男:“朋友,不问为什么!”

    南舟:“我们不是……”

    还没等他纠正过来耳钉男的叫法,耳钉男就狠狠一握拳,对着空气骂出了声:“操·他妈的!”

    南舟:“嗯。”

    耳钉男:“……‘嗯’是几个意思?”

    南舟:“就是赞同的意思。”

    耳钉男:“……”

    其他队友纷纷大笑起来。

    这段小插曲一过,他们又热热闹闹地组织玩起了桌游。

    而南舟也受到了耳钉男的话的启发。

    在短暂的赌气后,他想弄明白,为什么琴师会拒绝他。

    他还是想好好解决这个问题的。

    琴师坐在远离他们的卡座外围,品着新点的一杯生命之水,遥遥看着那些热闹的互动。

    南舟挪到了他的身侧,开门发问:“……为什么?”

    琴师笑问:“南同学为什么问题会这么多?”

    南舟:“因为我不了解你。”

    他对这个人的了解无限趋近于空白。

    他更像绘在自己手腕上的那个蝶蛹,吐出黑色且柔软的丝线,一圈圈将自己慢条斯理地包裹在内,不许自己接触到一点点光和温暖。

    琴师似乎还想让他不要再追问,试图转移话题:“别想了,你的嘴唇都干裂了。喝点酒,度数不高的。”

    南舟固执地望着他。

    琴师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笑着一摊手:“好好好,这样吧,我们玩个游戏。——你想了解我多少,就喝多少。”

    南舟望了他片刻,果然乖乖端起了盛满琥珀色酒液的酒杯,一饮而尽。

    琴师笑微微的。

    他本以为自己的计划达成了。

    谁料,南舟上手夺过了他手中的生命之水,凑在唇边,同样快速地一饮而尽。

    白色的酒液从他嘴角滑落,滴在他的衬衫领口,划出一道略显旖旎的水痕。

    实际上,当那杯苹果酒下肚时,一股热意就从南舟小腹蒸腾而上。

    喝完琴师的酒,南舟还想去拿被耳钉男随手放在卡座黑曜石桌上的酒瓶。

    然而,他的指尖还未能触及酒瓶,身体便失控地向前倾斜而去。

    极度的晕眩袭上了他的心尖。

    让人酥麻发痒的热气沿着血管汩汩涌动,迅速充斥了每一根毛细血管,让他的脸快速涨红。

    他沾染了一点透明酒液的嘴唇张了张,难得地有些慌张无措:

    这是……怎么了?

 第102章 脑侵(十五)

    酒后的光景;  南舟是第一次见到。

    勾兑了酒吧带有复古工业气息的光·色后,南舟眼前仿佛打翻了一架子的调料盘。

    他没有见过这样绚烂夺目、既不写实,又过于浪漫的色彩。

    他新鲜地望着眼前骤然变化了的世界;  指尖向前伸出;  想点染这巨大的、以世界为底色的调色盘。

    琴师似乎是第一个察觉他不对的人。

    琴师一手揽住他的肩膀;  一只手从后面覆盖住他蓬松的头发;  把他的脑袋略带强硬地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用平静的语气对众人道:“你们想去蹦迪吗?”

    耳钉男抓着刚抓好几秒钟的桌游牌一脸懵圈:“……老大,我们新开的一局还没——”

    宋海凝非常上道,立即上手从大家手里收牌:“想想想想。”

    一群人乌泱泱地来,又乌泱泱地退了。

    ……

    江舫颇哭笑不得。

    揽着南舟的肩膀;  紧贴着他的身躯,江舫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在急速升高。

    从他口鼻中呼出的带有酒精的气流;  贴着江舫的颈侧徐徐流动。

    滚热柔韧的身体贴在他身上,感觉很是奇妙。

    ……他醉了。

    江舫只是想用那句玩笑话分散南舟的注意力,外加诱骗着他喝点酒;  好让他润润嘴唇;  融入气氛。

    即使松开了一颗扣子;  南舟也还是太正经了些。

    然而眼前发生的事情并不是江舫想要的结果。

    因为这意味着失控。

    清醒的南舟;  他还是有把握控制好的。

    但醉酒的……

    驱赶宋海凝他们,也是江舫怕南舟突然暴起,将结局导向更加不可控的局面。

    江舫已经在尝试与南舟相处时,不在身上藏匿防身匕首或是电击器了。

    不过;  非常时刻;  只能对不住了。

    以示自己真诚的歉意;  江舫决定自己可以和他一起痛。

    江舫一手温柔地抱住南舟的头;  有节奏地发力揉捏;  帮助他放松;  另一手从仓库里取出电击器,缓缓抵向他的腰际——

    忽然间,南舟的指尖抚上了他的后颈,轻轻横抹了一记。

    苏痒的触感,叫江舫身体猛然一紧。

    ……他以为这意味着某种警告。

    江舫以相当镇定的口吻询问:“在做什么?”

    南舟的嗓音还是冷冷清清的:“我在给你上色。”

    南舟:“你不要动。”

    南舟:“我好不容易选中一个颜色,只要一动,颜色就会跑掉的。”

    江舫的心忽然放下来了。

    他不免嘲笑自己的神经过敏。

    戒心松弛下来,江舫的声音也紧跟着自然了些:“为什么想要给我上色?”

    “因为……”

    南舟稍稍停顿片刻,试图寻找一句合适的话来描述:“……你是一个没有颜色的人。”

    这本来是一句没什么逻辑的醉言醉语。

    但江舫的心却被莫名地轻戳了一记。

    南舟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等我给你加上颜色,你就不是了。”

    说着,他单手推上江舫的胸口,说:“算了,这样上色不方便。”

    说罢,他就要起身。

    然而,江舫方才一时出神,还没来得及回收还搁在自己大腿上、隔在二人之间的电击器。

    意识到情况不对,江舫果断出手,一手施力,重新将南舟的脑袋压回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南舟还湿润着的温热嘴唇擦过了他的颈部皮肤,激得他猛一战栗。

    他掩饰道:“这样给我上色,就很好。”

    南舟像是处在清醒和迷糊边缘的家猫,非常听话地遵照着他掌心的指示:“嗯。”

    江舫微微侧过视线,看到了南舟被烧成了浅粉色的锁骨。

    他的心尖掠过一阵奇妙又陌生的异感。

    内脏有种微微的紧缩感。

    大概是胃部。

    或者再靠上一点点的地方。

    音乐淡了。

    幢幢的人影也跟着淡了。

    交谈声、欢笑声、调酒师用柱冰和长酒勺冰杯的声音,都渐次淡去。

    世界上只剩下一个声音。

    ——有个喝醉了的小画家,指尖在自己蝴蝶骨附近的皮肤,摩挲出沙沙的细响。

    但很快,江舫就后悔了。

    ……

    得到琴师的许可后,南舟开始认真作画。

    可还没在琴师身上折腾一会儿,他就把南舟半强硬地从身上剥了下来。

    南舟不满地看他:“……”我还没画完。

    琴师看起来难得局促,呼吸的节奏很乱,和南舟印象里他应该有的样子大不一样。

    不过南舟看他顺眼多了。

    因为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包括脸颊、统一地染上了淡淡的红,颜色比例非常优秀。

    南舟自认为还调不出这么出色的颜色,好奇地抬手抚上了他的嘴角位置,虚心请教:“请问,这是怎么调出来的?”

    琴师:“……?”

    他偏过脸去,躲开了他的指尖,一副勉强的样子。

    但南舟发现了。

    自己的手指只要一碰上他的皮肤,那种渐渐淡去的颜色就会重新出现。

    南舟从来不会隐藏自己对知识的渴望:“你教教我吧。”

    琴师的嗓音有些滞涩:“别闹。”

    南舟发现他好像的确挺抗拒,便打消了追根究底的念头:“嗯。”

    说完,他就把蠢蠢欲动的手规规矩矩放在了膝盖上。

    没想到,琴师看了他一会儿,神情更加微妙。

    他一只手看似无意地捺在了大腿根部,膝盖抵在一处,拇指抵着腿侧,似乎是在极力克制什么。

    但显然,这对琴师来说难度相当高。

    证据是他攥紧双拳,低低嘟囔了一句:“……чot(该死)”

    南舟:“这是什么意思?”

    琴师抬头,一缕被汗湿了的银发滑落,贴在了他的左眼位置:“唔。是问好的意思。”

    南舟说:“我记住了。”

    伴随着苹果酒的酒力挥发,生命之水的效果紧随其后,在南舟身体里隐秘地引·爆开来。

    南舟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感觉自己正在沉沦、下陷。

    高热化成了无边无际的红海,推动着他的意识,在其中载浮载沉。

    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试图保持平衡。

    可直把一头微卷的、湿漉漉的黑发揉成一团凌乱,他的身体还是在抑制不住地下沉、下沉。

    南舟晕得坐不住了。

    发现南舟的身躯正在往沙发下滑去时,琴师想去接,已经来不及了。

    琴师翻身而起,一条腿及时插·在他微分的□□,用脚尖垫了一下南舟的后臀。

    算是避免让南舟和冰冷的地面接触了。

    南舟盘腿,呆呆坐在了他带有纹理和光泽的皮鞋尖上,好像忘了自己为什么会掉到这里。

    琴师单腿后撤,蹲到与他视线平齐的地方:“需要我抱你起来,还是你能自己站起来?”

    南舟微仰着头,观察了琴师一会儿。

    ……然后用裆·部轻蹭了蹭他锃亮漆黑的皮鞋面。

    南舟并不是故意要做点什么的。

    他此举想要表达的意思是,站不起来,请抱抱我。

    他向来不忌讳承认自己的弱点。

    但南舟却见到琴师的脸又一次涨成了那种难以言喻的绯红。

    他还听到了一声含义不明的:“……啧。”

    南舟歪了歪头,认为琴师是否认了自己这个提议。

    他也不沮丧,侧过身去,打算自力更生,自己爬起来,谁想膝盖一软,人便倒在了正要来扶他的琴师怀里。

    南舟向前、琴师向后。

    南舟就这样以一个跨坐的姿势,坐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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